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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間幹淨整潔的辦公室內,靠近西牆角的位置,擺放著一個紅木書架,書架上收藏著各類精品書籍,史書具多,如《史記》、《三國誌》、《後漢書》、《五代史》、《資治通鑒》等等。


    孫凱坐在辦公桌後的搖椅上,一隻手端著咖啡,輕輕喝了幾口,另一隻手撫在鼠標上,認真看著電腦屏幕,不時眉宇微蹙,緊抿雙唇,亦或低聲輕笑,滿臉釋懷。


    “孫總,您對這個銷售業績,還滿意嗎?”


    辦公桌前站著一位二十五歲上下的妖嬈美人,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身穿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裙,一雙充滿魅惑的眼眸宛若兩瓣桃花,每眨動一下都散發出勾人心魂的光芒。


    孫凱放下咖啡杯,輕輕歎了口氣,俊朗的神情裏透著幾分悵然若失,但更多的是對這一年的努力成果,上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小周呀,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公司的員工都休年假了,你還在這耗什麽呢?”


    孫凱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話語婉轉,神情舒緩,看得小周心花怒放,那誘人的薄唇上,也微微上揚,笑的像一朵百合。


    她搓了搓白嫩的手指,喃喃地說:“孫總,自從經過上次那個事後,你就對我就百般冷落,雖然你是副總,但董事長很賞識你,你是他的得力幹將,左膀右臂,公司上下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過完春節,你可能就要正式提升為總經理了,我…”


    她低下頭,手指已經被她搓的泛白,瀲灩的美眸一眨一眨,不時偷瞄著孫凱的表情。


    孫凱聽後,慢慢站起身,走到小周的麵前,怔怔的看著她,一時間,辦公室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隻有小周身上散發出的香水味和孫凱那似有似無的鼻息,孫凱揉了揉眼睛,走到辦公室門口,擰動把手,打開房門向外麵張望了一通。


    偌大的公司空無一人,整個大樓都寂靜無聲,人去樓空,一片蕭條,隻剩下牆壁上的掛鍾,在不知疲憊的擺動著。


    孫凱鎖緊房門,迴過頭,看著小周說:“過來。”


    小周捋了捋頭發,滿心歡喜的撲到孫凱的懷中,嬌嗔道:“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呢。”


    孫凱揉搓了兩下她豐滿的翹臀,滿臉壞笑道:“你這尤物,不被蠶食太可惜了。”


    說完,便低下頭,吻在小周那充滿彈性的薄唇上。


    二人熱情的擁吻著,相互推搡,又彼此吸引,踉踉蹌蹌的倒在沙發上,那種宛如羽化登仙的觸感和體驗,讓孫凱熱血沸騰,欲罷不能。


    “唔…”


    小周掙脫了孫凱的貪婪,她急促的喘息著,冷靜片刻後,看著孫凱說:“孫總,你總這麽欺負我,總得給我個交代吧。”


    說完,便滿臉淒楚,甚是委屈,她微微拱起上身,用那唿之欲出的胸部,在孫凱的胳膊上輕輕蹭了兩下,隨即,她又哽咽道:“我做你的助理這麽久,你總是對我不聞不問,但你終歸是要成大事的,過完春節,你就要被提拔為總經理了,可我…”


    她抽噎了兩下,悲情楚楚的說:“可我還想留在你身邊。”


    孫凱擦了擦蹭在臉上的口紅,又幫她揩掉眼角處的淚水,含情脈脈的說:“這有何難,我把你帶上就好了。”


    “真的嗎?”


    小周摟住孫凱的脖子,喜笑顏開。


    “我什麽時候對你說過謊話。”


    孫凱脫掉外套,扔到沙發下麵,擁在小周的身上,像豬拱地一般,拚命的探尋著。


    小周咯咯咯的笑著,那笑聲宛若風中的銀鈴,蕩起了孫凱那無法自拔的貪欲和燥熱。


    “你不怕別人知道咱倆的事嗎?特別是你老婆。”


    小周突然間問出這樣一句話,搞的氣氛有些沉悶,但孫凱此時已經無心去思索那些狗屁事情了,她解開小周的緊身白襯衫,悻悻的說:“我那婆娘,洗衣做飯是把好手,但一提這事,她便冷言冷語的推脫。”


    “所以你就抓住我這顆救命稻草嗎?”


    小周攤開雙臂,任由孫凱在上麵搗鼓,那嬌然欲滴的臉頰上,也泛起了一絲紅暈。


    孫凱低下頭,在她的唇上熱情的吻了片刻,又抬起頭說:“隨你怎麽說。”


    “哎呀,討厭…”


    夕陽西下,沒有斷橋,沒有殘月,隻有那唿嘯的北風在無盡的嘶吼,卷起了路邊的枯葉,吹散了天邊的霧霾。


    我在超市買了一塊豆腐,一盒羊肉,二斤陽澄湖大閘蟹,一斤帶魚,王苓哼著小曲,蹦蹦跳跳的跑在我前麵,她東瞅瞅西看看,走到蔬菜區,她拿起一個大蘿卜,胡亂的揮舞著,聲稱自己是程咬金,我有些氣短,瞪著她說:“人家程咬金用的是板斧,你這頂多算是個流星錘。”


    她噘著小嘴,把蘿卜放到貨架上,又抱起一顆大白菜,看著我說:“那這個呢?”


    我輕歎一口氣,搶過她手中的白菜,放在貨架上說:“不買別亂動。”


    她白了我一眼,滿臉委屈的說:“你真無聊,都不會哄我開心。”


    “那謝天謝地姑奶奶,您大小姐慢走,去找那個會哄你開心的主,小生不才,真沒法伺候您呢。”


    我陰陽怪氣的說著,推著購物車來到了收銀區。


    王苓氣的滿臉緋紅,她在我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竟頭也不迴的走掉了。


    我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內心竟有一絲愧疚,是不是自己的嘴太損了,人家並無惡意,我卻說出那樣令人心寒的話,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我深深歎了口氣,心裏暗想,她應該不會怪罪我,就由她去吧。


    收銀員掃著商品上的條形碼,發出滴滴的響聲,我付完錢,拎著塑料袋,剛要走出超市,就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哭喊咆哮的聲音,我皺緊眉頭,這分明就是王苓的哭聲。


    我急忙轉身,一路小跑,搜尋著王苓的身影,哭聲越來越大,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裏,帶著些許怨恨和不為人知的苦悶。


    在一個貨架後麵,我找到了她,她麵前站著一名三十歲上下的男子,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體型偏瘦,神情猥瑣,穿著一身牛仔裝,那色眯眯的眼眸裏,散發出邪惡的光芒。


    “怎麽了?”


    我快步走了過去,把王苓擋在身後,又瞥了一眼麵前的男子,不知為何,我很討厭他。


    王苓挽著我的胳膊,哭的梨花帶雨,泣不成聲,她指著那名男子說:“她管我要微信號,我不給他,他就威脅我。”


    我拍了拍她的頭,看著男子說:“有這迴事嗎?”


    男子抱起雙臂,滿臉不屑的說:“她走路不帶眼睛,踩到我的腳了,我讓她道歉,她卻破口大罵,我的腳現在走不了路了,一走路就疼,你看著辦吧。”


    王苓聽後,躲在我的身後,輕聲哽咽著。


    我冷笑一聲,把手裏的塑料袋遞給王苓,看著男子的腳說:“哦,原來是這麽迴事呀。”


    “沒錯。”


    男子趾高氣昂的說著,他不時瞄著我身後的王苓,像一隻如饑似渴的餓狼,看得我心裏升騰出一種莫名的煩躁。


    我上前一步,似笑非笑的說:“行,我賠你錢,咱們出去說,這是超市。”


    “他媽的,你瞎呀,老子都說了腳疼,走不了路,難道你讓我爬著出去嗎?”


    男子破口大罵,招來很多看熱鬧的閑客,人群沸沸揚揚,眾說紛紜,有人說:“快看,二男爭一女,嘖嘖嘖,現在都是這種事。”


    還有人說:“看那個女孩,她好像喜歡那個高個子的。”


    我皺緊眉頭,再過一天自己就要返程迴家了,並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是生非,可麵前的男子卻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著實讓人無法冷靜。


    我惡狠狠的看著男子,低聲說道:“我在說一遍,有什麽事出去說,你走不了路,我背著你。”


    男子聽後,滿不在乎的說:“誰讓你背?你他媽夠格嗎?”


    他說完,還不忘慫恿人群,大聲喊道:“快來看看呀,那個女人把我的腳踩傷了,還振振有詞,咄咄逼人,欺負咱們老實人,這都什麽年代了,你那套威逼利誘早都不管用了。”


    我氣紅了眼睛,隻感覺體內燃氣了一團熊熊烈火,那種無法抑製的衝動,再次湮滅了我的理智,我的身體在顫抖,牙齒也被我咬出咯咯的響聲。


    王苓見我滿臉通紅,身體緊繃,機靈的她早已看出我的情緒很糟糕,如果不及時勸阻,那後果會很難想象。


    她停止了哭泣,戰戰兢兢的走到我和男子的中間,推了我一下後,又從包包裏抽出二十幾張百元大鈔,遞給男子說:“這些夠了吧?”


    男子急忙接過錢,一臉色相的說:“美女給的補償,再少也夠用。”


    我把王苓拉到一旁,一把搶過男子手中的錢,塞給王苓後,就攥住男子的頭發,直接向超市門外走去。


    “喂,你他媽瘋了,放手,我日你…”


    我攥緊拳頭,迴身對準他的鼻子,重重的砸了下去,隻聽啪的一聲,他的鼻梁骨被打斷了,殷紅的鮮血如泉眼一般,潺潺湧出,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他被我拖的踉踉蹌蹌,幾次跌倒在地上,都被我強製揪了起來,王苓攥著一大把錢,哭的像個淚人,跟在我身後,驚嚇到臉色發白。


    人群隨著我和男子的身影,唿唿啦啦的走出了超市,我迴過頭,指著人群大聲吼道:“都他媽給我滾,不然打斷你們的腿。”


    人群開始沸騰起來,他們到處攢動,有的躲迴到超市裏去,有的低聲議論,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男子依然罵罵咧咧,絮叨個沒完,他半跪在地上,像一條任人宰割的肥羊,那血肉模糊的鼻子,也掩蓋了他那醜陋不堪的神情。


    我鬆開他的頭發,低下頭,看著他說:“腳還疼嗎?”


    “我日你全家,我日你祖宗。”


    他齜牙咧嘴的罵著,露出一口焦黃的牙齒,還沒等到他罵出第二句,我便一腳踹到他的嘴上,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蜷曲著身體,像一隻沒有煮熟的大蝦,樣子十分滑稽。


    “還要錢嗎?”


    我大聲喊著,又在他的腳背上,狠狠的踩了兩下,他發出一聲狼嚎般的尖叫,那猥瑣的麵容,也扭曲到了極點。


    王苓在我的身後拽著我,她已經被嚇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拉著我往停車的地方走,還不忘把手裏的一把錢,甩到男子的身上。


    迴到車裏,我瞪著王苓說:“你很有錢嘛?”


    王苓戰戰兢兢的說:“你把他打成那個樣子,起碼要付點醫藥費吧。”


    “那是他自找的。”


    我發動車子,駛出停車場,降下車窗,一抹清爽的涼風吹進車門,帶起了我的發絲,夜微涼,人消瘦,王苓滿臉柔情的看著我,我瞥了她一眼,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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