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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報警。”


    渣哥大喊一聲,我急忙掏出手機,剛劃開屏幕,那群人就跑了過來,我見時間緊蹙,為了避免手機再次被摔,又把手機塞迴了褲兜。


    “劉哥,你沒事吧。”


    為首的一名男子個子很高,年齡在二十五歲左右,皮膚黝黑,剃著卡尺短發,賊眉鼠眼,表情猥瑣,他跑到肥胖男身邊,想要把他扶起來。


    ”他媽的,別管我,先收拾那兩個家夥。”


    肥胖男躺在地上,依然蜷曲著身子,皺著眉頭,豆粒大的雙眸中迸發出兇狠的目光。


    卡尺男迴過身瞥了我和渣哥一眼,又低聲對肥胖男說:“劉哥,你就瞧著吧,今天非打得他倆跪地叫爺。”


    “那還廢什麽話,上呀,揍他呀。”


    肥胖男暴跳如雷,恨不得馬上把我和渣哥撕碎搗爛,拋屍荒野。


    我看了看站立在卡尺男旁邊的眾青年,他們大多都二十五六歲,身材高矮不一,頭發被染的花花綠綠,穿著極其時尚的外衣,光鮮亮麗,這些所謂的兄弟應該就是肥胖男的小跟班了,看來財大氣粗還有這般好處,身邊總是不愁沒人侍奉。


    他們蠢蠢欲動,似乎做好了生死一搏的準備,我和渣哥卻很淡定的站在原地,沒有慌亂,也沒被這種亂哄哄的氣勢所震懾。


    卡尺男站起身,打量著我和渣哥,他見我雖然身材高挑,但並不魁梧,沒有沙包大的拳頭,沒有硬朗的肌肉,這給他增添了不少勇氣,渣哥體型羸瘦,中等身材,別說魁梧,骨瘦如柴還差不多。


    “你們都別動,我自己搞定。”


    他扭迴過頭對身後的弟兄們交代一句,便徑直走到我的麵前,看來他是想先拿我開刀。


    我眉宇緊蹙,雙手插兜,臉上掛著輕蔑的神情,並沒有把他看在眼裏。


    “拿一萬塊錢,這事就抹平了。”


    他吐了口唾沫,張口要錢。


    此時肥胖男已經被眾弟兄扶了起來,坐在我的小馬劄上,他的表情極其痛苦,雙手依然不合時宜的捂著襠部。


    “要一萬塊錢是嗎?哦,對了,我有個外號。”


    我似笑非笑的說著,話語冰冷,目光如灼,見他似懂非懂的聽著,我又冷哼一聲:“那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那我就把你這隻鐵公雞的刺拔幹淨了。”


    說完,他便掄起拳頭,直接向我砸來,出手之快,力道之狠,是肥胖男萬萬不能比擬的,我身體後傾,躲過他的猛擊,重拳如流星般劃過我的發梢,讓我道吸了一口涼氣。


    站穩身子後,還沒來得看清,他便發起了第二輪進攻,我攥緊雙拳,打算跟他來一次正麵搏鬥,但他出拳快如閃電,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臉上便挨了一記拳頭。


    “打得好,打死他。”


    肥胖男咬牙切齒的說著,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


    我後退兩步,臉上像被碳火灼燒一般疼痛,我用手揉了揉,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絲毫沒有馬虎,看來對手實力非凡,不容小覷。


    他沒有停頓,繼續向我衝來,我眼疾手快,當他快要靠近我時,我抬起腳,直接踹到他的膝蓋上,他低吼一聲,停止了攻擊,彎下腰捂著自己的右腿,我見機會來了,快速上前,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隻見他鼻孔竄血,神情可怖,沒給他第二次還手的機會,緊接著第二拳再次砸在他的鼻子上。


    “啊,我日你…”


    他破口大罵,張牙舞爪,麵目扭曲,一把抱住我的腰,用盡全身力氣,直接向我身後的攤鋪衝去。


    我無力招架,連連後退,就要撞到攤鋪上時,我攥緊他的衣領,側過身,樣子很像鬥牛,借力打力,順勢而為,他瞬間失去了重心,身體像不受控製一般向攤鋪撞去,隻聽砰的一聲,一平米大的攤板被他撞翻在地,上麵的服裝洋洋灑灑,堆在一起。


    他頭破血流,倒在攤鋪下方,無力的喘息著,像砧板上待人宰割的魚肉,毫無反抗能力。


    “他媽的,廢物,酒囊飯袋,花老子錢的時候怎麽沒像你這般萎靡。”


    他又把目光轉移到眾青年身上,大罵道:“還愣著幹什麽,上去揍他,打倒了每人獎勵2000塊錢。”


    眾青年麵麵相覷,終於為金錢所動,他們晃動著身子,向我和渣哥這邊走來,宛如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了靈魂,隻餘下這身皮囊之軀,僅僅是為了那2000塊錢的酬勞。


    我和渣哥都提高了警惕,看著眼前十幾人的浩浩隊伍,內心竟出奇般的冷靜。


    這時,市場大門外,一輛黑色賓利緩緩停下,車內走出一人,身材高挑,眉清目秀,冷酷的臉龐上散發著不容靠近的威嚴,一身軍綠色長款棉服襯托出他完美的身材,雙手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犀利的眼眸中閃著冷冷的寒光,此人正是杜宸宇。


    眾青年紛紛迴過頭,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杜宸宇身上,像是一群粉絲看著明星走過紅地毯一般,露出了無法掩飾的豔羨之情。


    “你們看他媽什麽,上呀,誰敢攔著就揍誰。”


    肥胖男依然大喊大叫,但看到杜宸宇威風凜凜的走來,他後半句的聲音竟壓低了不少。


    眾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在猶豫,有點不知所措。


    “我看誰敢動手。”


    杜宸宇大喊一聲,走到我的身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他又盯著肥胖男說:“大家都是聰明人,如果不想把事情鬧大,就讓他們快點離開。”


    一名青年戰戰兢兢的走到卡尺男身邊,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市場,坐進別克商務車中。


    緊接著又有兩名青年尾隨其後,走出了市場。


    肥胖男見狀,瞬間暴跳如雷,他強忍著疼痛站起身,對剩下的青年大聲喊道:“他媽的,你們的心都是鐵做的嗎?平時老子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們,到關鍵時刻一個個比兔子跑的都快,這就是他媽的兄弟之情嗎?”


    眾青年都縮了縮身子,不自然的後退了兩步,杜宸宇背著手,看著這場烏龍鬧劇,臉上竟揚起了促狹的笑容,他輕咳一聲,低聲說道:“我說這位兄弟,你不要為難大家,現在是和諧社會,打架鬥毆的事連小孩子都不做了,何況是你這英明神武,氣質出眾的人呢,我還是好心奉勸你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揪住一個死理不放,你把心放寬了,眼界也會變的宏亮。”


    杜宸宇每一句都說的鏗鏘有力,恰到好處,像一名資深的教授一般,對自己的學生諄諄教誨,操心費神。


    此話一出,又有幾名青年頭也不迴的走掉了,他們似乎認清了目前的形式,即使肥胖男財大氣粗,出手闊綽,也難買他們的牢獄之外的自由。


    “一群窩囊廢,我再加一千,把這幾個敗類打倒的,我一個人給3000。”


    他掰出三個手指,在青年們眼前來迴晃著,像一個在菜市場裏討價還價的大媽,樣子十分滑稽。


    眾青年依然不為所動,其中有一位體型偏瘦,身材矮小的青年說:“你說的話現在已經沒人聽了,因為你這個人信譽實在太差,說好的給錢,到最後都成了一張空頭支票,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決定不跟你混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便慫恿其他人離開這裏,肥胖男見狀,瞬間慌了神,他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金項鏈,扔給那名青年,又把手表摘下來,遞給他說:“我之前是做的不對,但以後我會慢慢補償給你們的,但眼前要把這幾個難纏的家夥解決掉,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惡氣。”


    他滔滔不絕的說著,說的我差點狂笑出聲,他還真是個恬不知恥,滿嘴跑火車的人渣,既然說我和渣哥難纏,我氣不過,冷言說道:“喂,我說你能不能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你所謂的弟兄現在明顯不想幫你,你還威逼利誘,苦口婆心的勸阻,你覺得金錢能買來兄弟間的情誼嗎?”


    我對他的譏諷嘲弄,再一次讓他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他氣急敗壞的吼道:“我他媽今天必須弄死你,不然我就不姓劉。”


    “我管你姓劉姓張的,你無故挑起事端,還叫來一大幫無辜的人陪你一起丟人現眼,你絕你有理了?”


    我的情緒有些激動,但未曾表現出來,看到他劇烈的喘息便知道,他此時已經怒火攻心了。


    “去死吧你。”


    他猛的向我撲來,臉頰紅的像猴屁股,齜牙咧嘴,眼睛瞪的溜圓,由於襠部受傷,他奔跑起來竟像一個閹人。


    杜宸宇站在我的前麵,他皺緊眉頭,雙眸中閃過一道直擊靈魂的寒光,身體紋絲未動,但雙拳卻攥的咯咯作響,就在肥胖男衝到他一步之遙的距離時,他迅速出拳,直接命中了他的喉嚨。


    “啪。”


    肥胖男瞬間氣息紊亂,跪在地上咳喘不止,像是馬上就要窒息似的,樣子十分痛苦。


    “咳咳咳,你,你給我等著,咳。”


    他依然咒罵不止,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他的敵人,隻有自己才是正義的化身。


    杜宸宇慢慢蹲下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做為過來人我奉勸你一句,不是所有東西都能靠錢來解決的,今天我放過你這一次,以後也別想找他的麻煩。”


    杜宸宇迴過頭看了我一眼,又對肥胖男說:“你走吧。”


    肥胖男抬起頭,雙目迸發出猩紅的紅光,他不服氣,不甘心,但又無能為力,隻能氣急敗壞的說:“我們走著瞧。”


    “好,隨時恭候。”


    杜宸宇淡淡的說著,麵目表情,話語冰冷,就連他的喘息似乎都變成了寒冰利刃,無法消融。


    肥胖男走了,空曠的跳蚤市場裏,沒有顧客,沒有商販,隻剩下我們三人站在原地,沒人打破沉默,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定格了,陣陣寒風掠過,吹的我頭皮發涼,天空雲飛霧散,終於看到了一小片的湛藍,陽光依然躲在雲層後麵,沒有溫暖和熱度,隻餘下這片空靈的大地,繼續冰冷下去,潮濕下去,暗淡下去。


    “欣妍明天迴來。”


    杜宸宇率先打破沉默,他淡淡的說著,似乎隻有這個話題才能緩解尷尬的局麵。


    “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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