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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驚失色,這位花襯衫車裏既然藏了一把砍刀。


    黑色刀把,銀色刀身,陽光照耀下,寒光閃現,鋒利無比。


    我和杜宸宇都快速向後退了幾步,花襯衫麵目猙獰,他攥緊砍刀,直接向杜宸宇砍了過去。


    “小心。”


    看著眼前驚悚無比的畫麵,我驚唿一聲,急忙後退。


    花襯衫見杜宸宇身體敏捷,行動迅速,便轉移了攻擊目標,他麵露兇相,又向我撲了過來。


    我瞬間慌亂起來,皺緊眉頭,我本能的抬起綁著石膏的右手,抵擋砍刀的攻擊力。


    手臂上發出一聲悶響,石膏破裂,花襯衫繼續掄起砍刀,砸在手臂上,一下,兩下,三下,四下,石膏終於承受不住撞擊,在繃帶裏已經完全碎裂,白色碎渣有的散落在地上,繃帶麵目全非,一片狼藉。


    杜宸宇見狀,急忙衝了過來,他一把攥住花襯衫持刀的右手,使勁一轉,砍刀落地。


    “你丨媽,我弄死你。”


    花襯衫暴跳如雷,掄起左拳,直接向杜宸宇的側臉砸去。


    杜宸宇靈活的躲了過去,兩隻手握緊花襯衫的胳膊,快速閃到他的身後,一個反擒拿,便把他製服在地。


    “不想死的話就他媽放開我。”


    他破口大罵,滿臉通紅,路邊有幾輛私家車經過,他們緩慢駛過,不時有人降下車窗,看向這火爆的場麵。


    “報警。”


    杜宸宇抬起頭,語氣冰冷,表情冷淡,幹淨利落的背頭有些散亂。


    我把纏在手臂上繃帶解下來,嘩啦一聲,破碎的石膏碎片散落一地,心想,醫院也不用去了,我這手臂終於擺脫束縛了,我活動一下手腕,還是兩隻手方便。


    我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花襯衫,掏出手機,在撥號界麵撥了110,準備報警。


    突然,花襯衫掙脫了束縛,快速向我撲來。


    這始料不及的狀況讓我毫無防備,花襯衫奪過我的手機,一把扔到雙向車道的另一側,正巧開過一輛箱貨,輪胎碾壓過我那可憐的手機,啪的一聲,手機應聲而碎,四分五裂。


    我愣怔在原地,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手機,這時,花襯衫撿起地上的砍刀,再一次向我砍來。


    “快躲開。”


    杜宸宇大聲喊著,他快步走來,像道閃電,一把拽住花襯衫的衣領,哢嚓一聲,他襯衫的兩個扣子飛了出去,露出胸脯,胸脯上紋著一條紅綠相間的龍頭。


    “媽的,你他媽沒完了。”


    花襯衫一把扯掉剩下的幾隻扣子,敞著懷,像是故意把自己的紋身露出來似的。


    杜宸宇皺著眉頭,抬起長腿,一腳踹到他的膝蓋上,他慘叫一聲,掄起砍刀,直接向杜宸宇的肩膀砍去。


    杜宸宇斜歪著身子,險些躲過,我見狀,直接向花襯衫發起了攻擊。


    我站到花襯衫的身後,抓住他的頭發,用力一拽。


    “哎呦,你他媽。”


    他後仰著頭,齜著一口黃牙,麵容扭曲,露著痛苦的神情。


    杜宸宇看準時機,快速搶過他手裏的砍刀,直接扔到馬路一側。


    我抓著花襯衫的頭按到suv的車身上,沉著臉說:“你最好老實點。”


    杜宸宇看了花襯衫一眼,深深歎了口氣,他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這時,距離這裏一公裏左右的地方,開過來兩輛黑色商務麵包車,車速很快,看著飛馳而來的車,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杜宸宇皺起眉頭,平淡冷酷的臉龐上閃過一絲迷亂,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來不及打電話報警了,他直接點開微信,找到一個人的頭像後,打開聊天框,按住語音錄入。


    “濱河大路,馬上派人過來。”


    說完便把手機塞進衣兜,警惕的看著開到麵前的兩輛車,吱的一聲,車停下來,車門拉開,下來一群穿著怪異的年輕人,他們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高矮胖瘦,參差不一,兩輛車足足走下來十五六個人,他們有的人手裏拎著棒子,有的攥著砍刀,有的肩上扛著一根棒球棒。


    “哈哈,我的兄弟來了,你們倆個等死吧。”


    我用力攥著他的頭發,沉著臉說:“閉嘴。”


    說完便看向人群方向。


    “媽的,還不快放開他。”


    一名身穿迷彩背心,軍綠色短褲,梳著背頭的男子,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他手裏拎著一把砍刀,胸前掛著一條手指粗細的金項鏈,走起路來項鏈來迴搖晃著。


    “聾了嗎,我他媽讓你放開他。”


    項鏈男大聲喊著,用砍刀指著我,露出滿臉兇惡的表情。


    我猶豫片刻,正要鬆開花襯衫的時候,杜宸宇扭過頭來,低聲說:“別放手。”


    我見他愈發平淡冷靜,攥著花襯衫的頭發更緊了。


    “傻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項鏈男掄起砍刀就向杜宸宇砍來,行動速度之快,像一隻草原野兔。


    杜宸宇眼角閃過一道冷冽的光芒,他緊抿雙唇,迅速閃身,躲過了項鏈男的攻擊。


    項鏈男撲了個空,頓時大發雷霆,暴跳如雷,他把砍刀換了隻手,發起了第二輪的攻擊。


    這次杜宸宇沒有躲閃,他正麵應敵,當項鏈男的刀刃快要砍到他的頭上時,他快速出拳,完美準確的打在項鏈男的臉上,啪的一聲,他的鼻梁骨斷裂,鼻血橫流,砍刀落地。


    一串鮮血順著鼻孔淌到前胸上,染紅了金燦燦的項鏈,前襟的迷彩背心也被殷紅的血液浸濕了一片。


    杜宸宇這一拳幾乎使出了全身力氣,看來項鏈男這次應該傷的不輕。


    他後腿數步,雙手捂著鼻子,身體打晃,眼神有些恍惚,彎著腰,完全失去了攻擊能力。


    “媽的,你們是來看熱鬧的嗎,上呀,跟我砍死這兩個傻幣。”


    花襯衫見杜宸宇身手不凡,一兩個人根本無法搞定,他衝著人群大聲謾罵起來。


    青年們握緊手中的武器,三三兩兩的向我們這邊走來。


    杜宸宇見狀,急忙撿起地上的砍刀,指著對麵的眾青年,大聲喝道:“不想死的就過來。”


    青年們根本沒理會他的警告,繼續向杜宸宇這邊靠近著。


    千鈞一發之際,一輛路虎車快速開了過來,停到杜宸宇身邊,車上走下來五名黑衣人,其中有一位還是我見過的,他以前跟蹤過我,帶著墨鏡,我和渣哥跟他交過手,不出兩個迴合就被他打趴下了,真可謂深藏不露的散打高手。


    “宇少,有沒有受傷?”


    他正了正墨鏡,走到杜宸宇的身邊,恭敬的向杜宸宇行了個禮。


    “我沒事,叫一個人去我的車裏,保護好大小姐。”


    杜宸宇皺著眉頭,扔掉手裏的砍刀,又在衣服上兜掏出一條手帕,從容的擦了擦手。


    “是。”


    一名黑衣人心領神會,快步走到奧迪車邊,又趴著車窗看了看坐在裏麵的薛欣妍,便站直身子,一動不動的守在那裏。


    “放開他吧。”


    杜宸宇示意我放開花襯衫。


    我聽後,鬆開了花襯衫的頭發,抓緊他的胳膊,推向了眾青年。


    “媽的,神秘兮兮的我以為能搞多大陣仗呢,就他媽來了五個人,西裝?哈哈,笑死我了,黑社會嗎?美國教父嗎?”


    花襯衫來到人群中間,揉了揉頭皮,一臉不屑的看著杜宸宇,試圖把他激怒。


    杜宸宇卻一臉的雲淡風輕,不屑一顧,他陰冷著說:“識相的話就快點離開,這樣對大家都好。”


    說完把一綹散落在前額的頭發抹了上去。


    “媽的,老子混社會這麽多年,從沒見過你這種傻幣,怎麽?心虛了?害怕了?”


    杜宸宇眉宇緊蹙,不耐煩的說:“你要是真想拚出個結果,那我奉陪到底。”


    花襯衫聽到這句話,放聲大笑起來,他以為自己人多勢眾,又有武器,絲毫沒有膽怯之色。


    “喂,你跟誰的?怎麽這麽囂張,你知道我是誰嗎?”


    花襯衫在夥伴手裏拿過一根棒子,指著杜宸宇,大有一副舍我其誰的姿態。


    “沒時間跟你糾纏,解決他們。”


    杜宸宇跟身邊的一名黑衣人交代一句。


    杜宸宇不屑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花襯衫,他漲紅了臉,氣的渾身發抖,雙目噴火。


    “草尼瑪,給我砍死他。”


    他破口大罵,號令身後的小青年發起了進攻。


    四名黑衣人見狀,快速來到杜宸宇的身前,劍拔弩張的氣氛燃燒到了頂點。


    “你先迴到車裏等我。”


    杜宸宇轉過身看著我,清澈的眼眸裏閃過一道兇狠的冷光。


    我想起薛欣妍來,急忙向奧迪車跑去,守在車邊的黑衣人見我過來,幫我拉開了車門。


    “謝謝。”


    我鑽進車裏,看到薛欣妍的臉上掛著急躁的表情。


    “小濤,杜大哥怎麽樣了?我剛看到來了很多人,不會出什麽大事吧?”


    “放心吧,他能搞定,這種場麵他應該見多了。”


    我拉過薛欣妍的手,看著她憂心忡忡的樣子,心想,貴婦人身邊真是高手如雲,像杜宸宇這種文武兼備的人才,還真是很難遇見。


    這時,車外傳來一陣劇烈的嘶吼聲,我急忙望向車外,隻見人群攢動,場麵混亂。


    杜宸宇和四名黑衣人跟青年們打在一起,這幾名黑衣人的身手都很好,他們沉著應戰,反應迅捷,出招毒辣,張弛有度。


    而以花襯衫為首的眾青年卻亂了陣腳,他們的打鬥千奇百怪,毫無章法,不出幾招,便有好幾名青年被黑衣人打倒在地。


    杜宸宇在人群中廝殺著,遠遠望去,竟有種將軍征戰沙場的風範。


    幾聲清脆的警丨笛由遠至近傳來,兩輛警車唿嘯而馳,向著人群方向快速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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