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這不是上次坐火車的時候,那個毒販的小女朋友嗎,那個麵黃肌瘦的毒販把毒品塞進我的行李包中,惹來四名大漢一路挾持,現在想想都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在這又遇見她了,我急忙別過臉,讓薛欣妍走進鋪位裏。


    薛欣妍手機裏下載了很多電視劇,她插上耳機,分給我一支,看了一會也不覺得寂寞。


    倒是那名女孩,自從我和薛欣妍上車後,她便趴在鋪上唿唿大睡,這也讓我鬆了口氣,要不是因為我,那四名壯漢也不會被警察抓捕。


    所以自從上車後,我一直避免直麵她。


    火車行駛了兩個小時左右,天氣放晴,蔚藍的天空萬裏無雲,這跟早上在家出發時的狂風暴雨反差很大,透過車窗望去,路邊的風景已經由城市中的高樓大廈,變幻為遠山如黛,綠草如茵的山川景色,不時有幾處翠綠的水田飛馳而去,被急速行駛的火車拋在後麵。


    薛欣妍看了一會手機,便有些昏昏欲睡了,她直打哈欠,臉上掛著疲憊的倦容。


    “睡會吧,到地方我叫你。”


    她點了點頭,把手機放進包中,爬到中鋪上蓋上被子,沒過一會,便沉沉的睡去了。


    我坐在下鋪,看了眼趴在對麵的白衣女孩,她不知什麽時候醒了,正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


    我急忙走出車廂,來到吸煙處,在口袋裏掏出煙,點了一根。


    吸煙處有一位身材矮小,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他穿著花格襯衫,黑色西褲,搭配一雙格格不入的涼拖。


    “哎,一到這個季節農民就忙了。”


    他站在我身邊,徑自感慨著。


    我對農民種田不太了解,隻在初中上地理課時學過水稻一年幾熟之類的。


    他見我不明所以,沒有搭話的意思,便又自言自語說道:“現在科技發展的快,基本都實現了農業機械化,省去了農民很多的體力。”


    他彈了彈煙灰,又塞進嘴裏深深吸了一口。


    機械化這個我還有所了解,不過在一些地區,還是能看到水牛耕田,我剛要跟他搭話,便看到白衣女孩手裏拿著煙盒,正向吸煙處走來。


    我一時有些慌亂,急忙掐掉手裏大半截的煙,想要逃之夭夭。


    但她已經走了過來,我隻好別過身看向窗外,不想被她看到正臉。


    農民大哥見我一副自命清高的神情,便掐滅了煙,識趣的走開了。


    白衣女孩站在我身後,拿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在衣服口袋裏摸索半天,也沒找到打火機,透過車窗反光,我看到她正抬頭看向我。


    壞了,她想借火,我把手塞進褲兜,攥著打火機。


    “喂,有沒有火?”


    她嘴裏叼著煙,滿臉不屑的叫著,樣子很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混混。


    算了,該來的想躲也躲不掉,我轉過身,掏出打火機遞給她,一隻手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


    她接過打火機,手背上紋著一隻彩色蝴蝶,俯看過去,活靈活現,栩栩如生,這是我見過所有紋身當中,紋的最精致,最漂亮的一個了。


    她點燃香煙,把打火機還給我,沒有道謝。


    我站了兩秒鍾,感覺有點尷尬,想要迴到車廂去。


    剛要邁開步子,她便說道:“喂,要不要來一根?”


    她吐了個眼圈,眯縫著眼睛,滿臉沉醉的表情,把手裏的煙盒遞給我。


    “不抽了,謝謝。”


    她仔細的看著我,烏黑的眼睛在我身上打量一番,最後停留在我的臉上,手裏的煙灰由於長時間不彈而飄落到鐵皮板上。


    我被看得很不自在,心裏有些慌亂,苦澀的笑了笑說:“我先迴車廂了。”


    經過她麵前的時候,她大聲說:“是你,對不?”


    我心咯噔一下,還是被她認出來了,為什麽我每次坐火車都能遇見不好的事情。


    我慢慢轉過頭,尷尬的撓了撓眉心,沒有說話。


    我倆就這樣互看了五秒鍾左右,她說:“你跟我一個車廂的,對不對?”


    聽到這句話,我長籲一口氣,放鬆了過於緊張的神經。


    “哦,對。”


    我敷衍著,不想在這耽誤太多時間。


    “可是你看著很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她一隻手夾著香煙,另一隻手輕輕捏著下巴,像是陷入了深沉的迴憶之中。


    “呃,應該沒見過,我先迴車廂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直接轉身離開了,但她的眼神一直盯著我,讓我後背感到發涼,頭冒冷汗。


    迴到車廂後,見薛欣妍睡得正沉,低頭看了眼時間,中午十一點二十分,該到吃飯時間了,我揉了揉還不太餓的肚子,不忍心叫醒薛欣妍,索性餓的時候在吃吧。


    我坐到鋪上,掏出手機,看到蕭晴發來一條微信留言,這很稀奇,我急忙點開查看。


    上麵寫道:小濤,聽說孫凱當副總了。


    看後,我笑了笑,心想孫凱這廝還真是藏不住喜悅,連遠在異國他鄉的蕭晴都知道了,我迴複道:是呀,這小子混的真不錯,從小就很刻苦,實至名歸吧。


    點擊發送,這條消息在屏幕上轉悠了半天才發送成功。


    我歎了口氣,把手機扔到鋪上。


    “啤酒、白酒、花生米、礦泉水、飲料。”


    一位身穿藍色製服的中年婦女,推著一輛食品車走了過來,經過車廂對接縫隙時,發出哐啷哐啷的響聲。


    “小夥子吃點什麽?”


    我想到之前在火車上吃的盒飯,實在難以下咽,還是買點泡麵香腸之類的填填肚子吧。


    “有沒有香腸?”


    我看了一眼食品車,小小的車架上商品還挺齊全,花生米、撲克、鄉巴佬雞蛋、各種口味的泡麵、奶糖、飲料等等。


    “五塊錢一根。”


    她拿著一袋紅腸遞給我。


    “再給我來兩瓶款泉水,一桶泡麵。”


    我從褲兜裏掏出一把零錢,遞給她一張二十的。


    買完東西後,中年婦女正要推車走,白衣女孩迴來了。


    “等等,你這有沒有撲克?”


    她走到食品車前,仔細觀看著。


    我把泡麵和礦泉水放到窗邊的置物板上,扯開紅腸的包裝,咬了一大口。


    “唔,好鹹。”


    我急忙擰開一瓶礦泉水,汩汩的喝掉了半瓶。


    “喂,要不要玩撲克?”


    她盤腿坐在鋪上,由於穿著短裙,潔白的大腿裸露在外,我看了一眼,又吃了口紅腸,密不透風的車廂內,竟有些燥熱。


    “玩不玩呀?”


    她依然盯著我看,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不會打牌,謝謝。”


    我又喝了口礦泉水,不想跟她有過多的接觸。


    “切,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連撲克都不會玩,我教你。”


    她手法嫻熟的洗了洗牌,又拍了拍她旁邊的鋪位,示意我坐過去。


    “我,我真不會玩。”


    我把最後一口紅腸扔進嘴裏,喝光了手裏的礦泉水。


    “快點過來,大男人怎麽扭扭捏捏的。”


    她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烏黑的眼眸中射出一道冷光,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我站起身,看了眼薛欣妍,她依然在熟睡著,我幫她蓋了蓋白色的被褥,便坐到白衣女孩的鋪位上。


    “我教你玩二人鬥地丨主。”


    她若無其事的說著,把牌攤在鋪上,自己抓了一張,手背上的彩色蝴蝶像是活過來似的,散發著靈動的美。


    坐近後我才聞到,她身上噴了一種香水,有點像洗發精的味道,我本能的打了個噴嚏,由於噴的太突然,沒別過臉,也沒有麵巾紙,一個大大的噴嚏直接噴到她的臉上。


    她皺著眉頭,在身旁拽出一張紙巾,邊擦邊說:“你怎麽這麽惡心。”


    我:“….”


    “話說,兩個人怎麽鬥地丨主?一個農民一個地丨主?”


    我好奇的看著她,不知道這位紙牌高手怎樣玩二人鬥地丨主。


    列車停下了,經過一個小站,上車的人不多,大概停留五分鍾左右,便長鳴一聲,唿嘯而去。


    她正滔滔不絕的給我講解著二人鬥地丨主的玩法,說的雲裏霧裏,全是套路,我聽的昏昏欲睡,打了個哈欠。


    這時,車廂內走進一位體型精瘦,麵色蠟黃的中年男人,他四十歲上下,白色短袖白色短褲,偏中分的頭型,腳踩一雙涼拖,脖子上掛著一條手指粗細的金項鏈。


    白衣女孩見後,直接扔掉手中的紙牌,光著腳跑出車廂,露出滿臉的喜悅之情。


    “老公,你終於來了,我都快無聊死了,快進來坐。”


    她摟著中年男子的胳膊,喜笑顏開,春風拂麵。


    我站起身,迴頭自己的鋪位上,看向車廂外側。


    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當他的麵容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頓時慌亂起來,心率直線飆升,額頭上也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此人正是上次坐火車時,往我行李包中塞毒品的中年男子,他怎麽會出現在這,難道刑滿釋放了嗎?不可能,這麽短的時間內不可能釋放,除非警方沒找到確鑿的證據,加之他關係網疏通的很好,實力雄厚,有人撐腰,才會這麽快就走出獄門。


    “怎麽不坐飛機,別心疼錢,缺錢了吱聲。”


    他抱著白衣女孩,一雙幹枯的手掌摸索著女孩潔白的大腿,另一手環腰抱著她,露出一副淫丨蕩的表情。


    我心想,今天真是倒黴透了,不想遇見的人偏偏都遇到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信大庭廣眾之下,他能把我怎樣。


    中年男子愛撫女孩一會,便抬起頭來打量著我,他的表情由奸笑變為癡楞,兩秒鍾後又變為疑惑。


    我被看的有些心煩意亂,想躺下身,躲過目光。


    “是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半是秋聲半酒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隱鬆濤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隱鬆濤並收藏半是秋聲半酒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