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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院子站著四名黑衣人,跟我和渣哥打架的那位也在其中。


    長條木椅上,坐著貴婦人,她濃妝豔抹,脖子上掛著一串璀璨的寶石,耳朵上墜著一顆白色珍珠,陽光照射下,散發出氤氳冰冷的光澤。


    她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長裙,腰身上係著一條紫色絲帶,搭配一雙粉色高跟鞋,整個人都襯托出了一種難以接近的貴族氣質。


    木質長桌上,擺放著各種高檔的禮品,光是煙酒就擺滿了桌子的一半,還有各類名貴的茶葉,滋補品,營養品等。


    貴婦人見我們三人走進院子,便慢慢的站起身,嘴角上扯起一絲微笑,淡淡的說:“王濤,別來無恙呀。”


    “你來這幹什麽?”


    我臉色陰沉,聲音冰冷。


    “我女兒漂洋過海迴國,我有什麽理由不過來看看呢。”


    她說話陰陽怪氣的,聽著直讓人起雞皮疙瘩。


    她向薛欣妍走了過來,一臉寵溺的看著她。


    “欣妍,跟媽迴家吧,你看你,這麽不懂事,迴來也不跟媽媽說一聲,你杜大哥在美國急得團團轉。”


    她拉住薛欣妍的手,聲音裏帶著責怪,但不乏溫柔。


    “我不會跟你迴去的。”


    薛欣妍一臉厭惡的看著貴婦人,毅然決然的拒絕了貴婦人。


    “女兒呀,你從美國偷偷跑迴來,媽不怪你,但你迴來就直接找這小子來,媽媽可不同意。”


    “我沒征求你的同意,你的所作所為太卑鄙了,不僅派杜宸宇到美國監視我,還派人調查王濤,你就是個冷血動物,你不配擁有親情。”


    薛欣妍漲紅了臉頰,黑色的眸子冷冷的盯著貴婦人。


    “欣妍呀,你都快三十歲了,怎麽還這麽不懂事呢,媽媽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你以後肯定會感激我現在為你做的一切。”


    貴婦人極力為自己辯解著。


    我直接把薛欣妍拉到身後,一名黑衣人想上前阻止我,貴婦人抬起一隻手,示意黑衣人退迴去,很像一位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


    我看著她擺譜的姿態,臉上又增添一分厭惡之情。


    “我告訴你,不管你帶多少人來,我都不怕你,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就不信你敢打死我。”


    我語氣冰冷,臉色陰沉,大義凜然的看著她。


    “跟她說那些廢話幹什麽,直接報警,讓警察收拾她,涉嫌私闖民宅,還帶好幾名打手過來,這不是犯罪是什麽?”


    渣哥看著貴婦人身後的四名打手,咬牙切齒,特別是看到下午打他的那名黑衣人後,更是氣憤不已。


    “哈哈哈哈,激動什麽,我何時私闖民宅了?”


    貴婦人裝出一副負屈含冤的表情。


    “你帶四五個保鏢,到我家院子裏做什麽,這不是私闖民宅是什麽?”


    我絲毫沒有退縮,直接掏出了手機,找到劉隊的手機號,便要撥打過去。


    “哎,哪來這麽大的火氣,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她露出一副真誠的嘴臉,用手輕輕按在我的手機上,我完全分不清她本來的麵目。


    “怎麽談?”


    我滿臉的陰霾,握緊了身後薛欣妍的手。


    貴婦人優雅的轉過身,四處打量著偌大的院子,她盯著牆角的天竺桂分了神,那棵樹長得愈發挺拔蔥翠,筆直的樹幹像根鋼管一樣結實,茂密的葉子裝點著樹冠,從遠處望去,像一個大蘑菇,頂部圓滾滾的,很有觀賞性。


    樹下的薔薇花不知什麽時候枯萎了,枯黃的花葉被陽光榨幹了最後一絲水分,無力的掛在花枝上,吹來一陣微風,葉子掙紮了幾下,飄落在地上,徹底結束了它的使命。


    貴婦人頓了頓,轉過身,輕聲說道:“你想要多少,說個數。”


    “我很早以前就明確的告訴過你,我不會要你一分錢,你更別把我當成一個愛財如命的人。”


    我有些惱火。


    “呃,那你想要什麽,我女兒嗎?”


    貴婦人瞪著冰冷的眼睛,一臉輕蔑的看著我。


    “沒錯,我就是要跟薛欣妍在一起,別說你,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拆散我倆。”


    我憤怒的嘶吼著,情緒異常激動。


    貴婦人聽後咯咯的笑了起來,像是看了一場極其搞笑的鬧劇似的,而我就是那個小醜。


    渣哥見狀,走過來厲聲說道:“有什麽好笑的,有錢人都跟你一樣精神錯亂嗎?年輕人談戀愛,你在中間攪和什麽,你也配當欣妍的媽媽?”


    黑衣人見渣哥出言不遜,便要上前替貴婦人出頭。


    “退下。”


    貴婦人皺著眉頭怒喝一聲。


    我沒心思繼續跟她耗下去,拿起手機,再次找到劉隊的電話號碼,準備打過去。


    剛把手機貼到耳邊,貴婦人沉著臉說:“我同意你倆在一起。”


    說完,她便惡狠狠的看著我,像一頭饑餓很久的母獅,隨時都會把我一口吞掉。


    我慢慢放下手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貴婦人,心想,她又要耍什麽花招,怎麽可能短短幾分鍾時間就改變主意了。


    “你,你是說,是說同意我倆交往了?”


    我被貴婦人的話震驚到了,竟一時有些口吃起來。


    “你口口聲聲不要嗟來之食,我沒辦法幫你,但我女兒要是跟你結婚,起碼得有個房子吧,這是最基本的條件,難道你想讓欣妍跟你一起住那髒亂不堪的地下室嗎?”


    她語出遲緩,態度依然平靜的如一灘秋水,絲毫不起波瀾。


    “我不會讓那個欣妍住地下室的,隻是,需要給我一點時間。”


    我喃喃的說著,情緒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自卑。


    貴婦人聽後,驕傲的翹起紅唇,再次問道:“你是男人,四十歲之前都有大把的時間浪費,但欣妍是個女孩子,沒有多少時間等你一點點的攢錢買房,請你認清現實吧,別活在虛假的想象之中了,我們之前的協議還有效,隻要你能做出一件我滿意的事,或者做出點成績出來,我親自把欣妍給你送過來。”


    她說的話句句在理,但又句句紮心,我的思緒有些迷亂,緊緊的攥著薛欣妍的手,真怕下一秒她就會人間蒸發,消失不見。


    “好,我答應你,我會做出一件讓你滿意和驕傲的事,但在這之前,你不能阻礙我跟欣妍交往,更不能派人調查我,跟蹤我。”


    我不屈不撓的說著。


    貴婦人聽後,轉身走到木質長椅上坐了下來,用手指敲著桌麵,神情複雜,老謀深算的大腦在高速運轉著。


    片刻後,黑衣人遞給她一張濕巾,她擦了擦手指,看著我說:“我給你兩年時間,如果兩年後,你還是現在這副模樣,庸庸碌碌,毫無作為的話,那就別怪我不近人情了。”


    她說完便把濕巾扔到桌麵上,慢慢站起身,走到的麵前,輕聲說:“這兩年當中,你可以跟欣妍見麵,但不能做出格的事,更不能讓她未婚先孕,壞了我女兒的名聲,如果讓欣妍打胎受苦,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聽見了嗎?”


    她漲紅了臉,一掃剛才雲淡風輕的姿態,燃燒著兩隻眼眸,死死的盯著我。


    “你說什麽呢,我跟王濤的事不用你管,你為什麽總是為難他?”


    薛欣妍站了出來,極力維護我的尊嚴。


    貴婦人聽後,語重心長的說:“欣妍呀,媽不是為難他,想在這個瞬息萬變的社會裏生存,必須要背負一定的壓力,才能獲得成功,媽媽這麽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隻想讓他早點看清這個現實,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如果他隻想碌碌無為的活著,那還是趁早迴到老家去吧,這個地方不適合他,更不適合那些奸懶食饞的家夥。”


    她抿了抿紅豔的嘴唇,又瞥了我一眼說:“我給你二十萬創業資金,雖然少了點,但事無巨細,做什麽都要有的放矢,如果你能力過人,天資聰慧,自然會有辦法讓錢生錢,別說我不近人情,更別說我沒沒給過你機會。”


    她撣了撣黑色的裙擺,把一綹雜亂的劉海捋到耳後。


    “我不要你的錢。”


    我低著頭,這句話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


    渣哥在我身後戳了我一下,皺著眉頭輕聲說:“給你你就拿著,這種情況下還裝什麽清高?”


    我沒再言語,那敏感自卑的心仿佛在告訴我:別要她的錢。


    “哈哈哈哈,還挺有骨氣,你不要有什麽想法,這個錢我可不是白給你的,是你和我女兒在正式交往之前的一個考驗,也是一個籌碼,如果兩年之中你賠的血本無歸,負債累累,那就說明你的能力不夠,沒有經商的頭腦和魄力,如果這個錢在兩年之後,能為你帶來豐厚的迴報和利潤,我自然會對你刮目相看。”


    說完,便揮了揮手,一名黑衣人快步走了過來,在上衣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雙手捧著,遞了過去。


    貴婦人兩指夾著銀行卡,在我麵前晃了晃。


    “密碼是欣妍的生日。”


    渣哥見我遲遲不接銀行卡,焦急萬分,他上前拿過銀行卡,塞進了我的上衣兜裏。


    “這錢,這錢我會還給你。”


    我喃喃的說著,聲音很小,像一隻飛過的蚊子。


    “哼,我等著那一天,欣妍,跟我迴家,你過幾天再來看他,他從明天開始就要開始忙了。”


    說完便拉起薛欣妍的手,走出了大院,四個黑衣人在她倆身後跟隨出去。


    我愣怔在原地,內心異常酸楚,神情悲切淒涼,我忽然想到金錢這個名詞,它是什麽,是等價交換的貨幣,還是摧殘人心的魔鬼。


    這時,我的手機響起,又是一串陌生號碼,我想都沒想就點了接聽鍵。


    “喂,王濤嗎,我是你大偉叔。”


    他語帶哽咽,聲音有些抖顫。


    想到是大偉叔打來的電話,我異常驚恐不安,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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