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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來電顯示,是劉教授打來的,我急忙接聽了電話。


    “王濤呀,你那邊的事情忙完了嗎?”


    “嗯,明天就能坐車迴去,後天就到了。”


    “好,你大偉叔在美國那邊有很多要緊事需要處理,他先迴去了,你的護照也都辦好了,等你迴來,直接找我就行。”


    我聽後激動萬分,站起身,向公園一角走去,說道:“實在太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報答你。”


    劉教授歎了口氣,輕聲說:“這些客套話就別說了,是我應該報答你才對。”


    她又跟我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我點開微信,找到薛欣妍的頭像,點了進去,在聊天框裏輸入:欣妍,這幾天我就去看你,劉教授那邊已經把我的護照和簽證都辦好了。


    打完字,我便把手機塞進褲兜,迴到座位上,婚禮已經接近尾聲,有很多人已經離開了。


    工作人員正拆卸著音響設備,我問蕭晴說:“孫凱呢?”


    蕭晴低頭點著手機,若有所思的說:“他應該有很多事要忙吧。”


    說完抬起頭看著我說:“你什麽時候走?”


    “呃,我想明天出發,你呢?”


    蕭晴捋了捋頭發,把手機放迴包裏,輕聲說:“我想在家多陪陪我媽,畢竟離開這麽久了,她現在一個人在這邊挺累的。”


    我想了想說:“那你就把她接到國外,跟你一起生活不就好了。”


    蕭晴歎了口氣,說道:“她不去,說跟年輕人生活不習慣,再說她現在的會計公司也步入正軌了,我媽事業心很強,如果讓她閑在家裏,會悶出病來的。”


    這時,我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我掏出手機查看,是秦筱瀾給我發一個視頻通話,我心想,已經好長時間沒跟這個丫頭聯係了,不知道她跟那個花心男分手了沒。


    我點了接聽,屏幕中出現秦筱瀾那有些嬰兒肥的臉龐,依然留著幹淨利落的沙宣短發,瀲灩的美眸深邃清澈,上身穿著黑色小西服,搭配白色絲質襯衫,更突顯出她的幹練和嫵媚。


    她坐在一個辦公桌後麵,桌子上放著一個粉色的水杯,身後有一個棕色書架,架上擺滿了形形色色的書籍。


    她臉色紅潤,散發著妖嬈的光澤,一看就是最近工作生活都很順心。


    我看著屏幕,笑著說:“怎麽了大小姐,最近不忙了啊。”


    秦筱瀾噘著小嘴說道:“忙的話就不能給你發視頻了嗎,切。”


    說完白了我一眼。


    我被她逗笑了,說道:“你跟你那個男朋友怎麽樣了,還在交往嗎?”


    “嗬,那種渣男入不了本宮的法眼,已經被我棄掉了。”


    “哦,那你還挺有覺悟的,不枉我的諄諄教誨呀,哈哈。”


    秦筱瀾扒拉幾下劉海,不屑的說:“你教誨我什麽了,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笑著說:“我坐著呢,沒站著。”


    “滾”


    她又白了我一眼,把手機立在辦公桌的一角,從抽屜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便熟練的點著了,她貪婪的吸了一口,眯著眼睛,像是很享受這種飄忽的感覺,吐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煙圈,身體倚在靠背上,看著屏幕中的我,不再言語。


    我好奇的看著她,有些詫異,忙問她說:“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了?”


    秦筱瀾聽後,身體前傾,盯著屏幕說:“不常抽,有時候加班到很晚的時候,抽一根,能緩解疲勞。”


    “哦,煙還是要少抽,特別是女孩。”


    說完,我便從兜裏掏出煙,點了一根,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


    秦筱瀾瞪著我說:“瞧你那德行,還說我呢,咦,你這是在哪呢?”


    她見我身後有很多工作人員在忙碌著,便好奇的問我。


    我笑著說:“你猜,猜出來有驚喜。”


    我把手機切換了鏡頭,給她看了婚禮現場。


    秦筱瀾歪著頭,仔細看著,片刻後,她說:“婚禮現場嗎?你結婚了?”


    “不是我,是我哥們孫凱,他今天結婚,我現在在老家呢。”


    秦筱瀾聽後驚訝無比,她大聲說:“啊,你迴老家了?什麽時候迴去的?”


    “呃,迴來兩三天了,怎麽了,是不是沒見到我有些遺憾啊,哈哈。”


    她在煙灰缸掐滅了煙頭,不屑的說:“呸,別臭美了,你身邊不是有薛欣妍嗎。”


    蕭晴湊了過來,好奇的看著屏幕說:“咦,這不是你那個高中同學嗎?”


    我笑著說:“嗯,這丫頭現在混的有模有樣的。”


    秦筱瀾在那邊說:“誰呀,是說我嗎,這位美女是誰,看著眼熟呀。”


    蕭晴禮貌的看著屏幕說:“你好,我叫蕭晴,是王濤的朋友。”


    秦筱瀾雙手托著下巴,麵無表情的說:“哦,是他的新女朋友嗎?”


    我和蕭晴的腦門上劃出兩道黑線。


    我正要解釋,電話鈴聲響起,是孫凱打來的,我忙對秦筱瀾說:“筱瀾,我接個電話,改天咱倆再聊。”


    “哦,那你快接電話吧。”


    我接聽了電話,問孫凱說:“你跑哪去了?”


    “送了幾位客人,你倆還在公園裏嗎,我去接你倆吧。”


    我詫異的問道:“去哪啊,今天你結婚,多陪陪夢曦和你老爸,我倆這邊沒啥事。”


    孫凱那邊嘈雜不比,好像有很多人在說話的樣子,他大聲說:“行,等我忙完的在找你倆吧。”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蕭晴坐在我身邊,一副百無聊賴的神情。


    我看著她說:“難得今天有時間,一起去看看阿姨吧,都好久沒去看望她了。”


    蕭晴聽後,高興的說:“好啊,要不我也想一會到她公司去呢。”


    我倆達成共識,便離開了公園,公園兩側種滿了榆樹,一側是寬敞的馬路,一側是公園的鐵柵欄,柵欄上的爬山虎正開得旺盛,遠遠望去,像是一道花牆似的,清新豔麗,奪人眼球,馬路對麵是一家家低矮的平房,多數都是一些小商店,小旅館和修理摩托車的店鋪,有很多電線杆順著馬路一側迤邐延長,電線杆上卷著亂七八糟的電纜,網線,光纜,還有一些網絡運營商的配電盒子,看著那雜亂不比的線路,心緒也會變得煩躁無比。


    我和蕭晴過了馬路,我對蕭晴說:“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買盒煙。”


    說完便轉身向商店走去,售貨員是一個小青年,他體型羸瘦,戴著眼鏡,染著白色的頭發,眼睛很小,但嘴卻很大,鼻子扁平,叼了根煙,正低頭玩著手機。


    屋子髒亂不堪,貨架上已經沒有幾樣商品了,有幾袋麵包已經發黴變質,長著綠色的菌毛,牆壁上貼著幾張報紙,但由於屋子陰暗潮濕,那幾張報紙已經被水汽浸成了紙沫。


    我對青年說:“老板,拿盒蓯蓉。”


    他依然低著頭,隨口說了句:“沒有,沒有。”


    我看著櫃台裏有一盒蓯蓉,便問他說:“這不是有嗎?”


    他抬起頭,看著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這盒是我自己抽的,你可以買別的煙。”


    我心想,哪有這樣當老板的,又問他說:“那給我拿盒紫雲吧。”


    我指著紫雲對他說。


    誰知他說了句:“不賣。”


    我有些火大的說:“為什麽不賣?這個也是你自己抽的?”


    “不賣就是不賣,哪來這麽多問題?”


    說完他又嘟囔了一句:“煩不煩,買盒貴煙不就得了…”


    我清晰的聽見他說的話,瞬間明白他不賣我煙的意思了,原來買便宜的煙他掙的利潤太小,所以才不賣給我,但他那輕蔑的態度實在讓我壓不下這股怒氣。


    我看著他,陰冷的說:“我今天就買這盒紫雲,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他聽後既然比我的火還大,霍的站起身,正了正眼睛,兇神惡煞的罵道:“媽的,哪來的二比,今天我他媽就不賣給你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厚顏無恥的人,氣的我渾身發抖,血脈僨張,雙目中泛著血色,緊緊的地皺著眉頭。


    青年身高很矮,站起身才到我的下巴,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一副很欠揍的樣子。


    我心想,狗咬我一口,我肯定不能咬他一口就對了,算了,到別的商店買吧。


    我轉過身,剛要走到門口,那青年又罵了一句:“二比,抽不起煙就別買。”


    這句話瞬間激發了我暴怒的情緒,我快速轉身,不由分說的衝進了櫃台,抓住他那白色的頭發,就往外拖。


    他大聲的嚎叫著,從櫃台裏摸出一個甩棍,重重的打在我的肩膀上,我鬆開手,捂著肩膀,罵道:“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蕭晴聽見店內發出陣陣爭吵,忙跑了進來,見我把青年按在地上,兩隻拳頭正招唿在他的臉上,蕭晴見狀,在我身後大聲喊著:“王濤,你幹什麽,還不住手,快放開他。”


    我哪裏聽得進去,重重的拳頭打在他的眼鏡框上,啪的一聲,眼鏡碎了,斜歪在他的鼻子上,他的額頭已經被眼鏡碎片劃出了血,血流順著太陽穴淌在耳後,他依然在罵罵咧咧,一刻也沒停止過,我又一拳砸在他的嘴上,他發出一聲淒慘的嚎叫,嘴角泛著血沫,兩隻手在我的身上亂抓著,像是要掙脫我的束縛似的。


    蕭晴滿臉慌張的拉著我,大聲說:“王濤,你要是在不放開他,我以後永遠都不理你了。”


    我聽後,停止了擊打,慢慢站起了,看著蕭晴,有些愧疚的說:“我,我本來不想打他,可是。”


    蕭晴皺著彎彎的柳眉說:“行了,別說了,快走吧。”


    我倆走出商店,就聽地上的小青年罵道:“媽的,想走?今天誰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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