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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薛欣妍待在一起,時間總是過的飛快,因為她隻有三天時間陪我,而我隻有一天。


    我隻好偷偷的給服裝廠的豔麗少婦打了個電話。


    “喂,呃,你好趙姐,我是王濤,報名庫管的那個”


    “哦,有什麽事嗎,你明天不是正常上班嗎?”


    “我,我想在請兩天假可以嗎,我女朋友來了,我想多陪陪她。”


    電話那邊一陣長久的沉默,我有些心慌意亂,不知該說什麽。


    “喂,趙姐,你在聽嗎?”


    “你還沒入職,就一直請假,這個庫管的崗位雖然不累,但也不能一直空缺著,這樣吧,看在你和雪瑤認識的份上,在準你最後一次,以後上班了絕對不能在這樣了,知道了嗎?”


    我滿心歡喜的說:“謝謝趙姐,以後請你吃大餐。”


    “油嘴滑舌,以後好好工作比什麽都強。”


    電話掛斷了,我的心情也無比舒暢,薛欣妍還不知道我到這家服裝廠上班,我瞞著她說自己找了個好工作,還沒入職,所以有時間陪她,叫她不必為我擔心。


    早晨醒來,渣哥已經出攤了,我和薛欣妍做了頓早餐吃過,她就有些興奮的對我說:“小濤,咱倆去爬泰山吧,我真的很想去,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我的腦海中迅速計算著來迴路程和時間,但看到她滿臉的期待,我直接就答應她了。


    她用手機查看當天的機票,在這個城市到山東泰山可不近,坐飛機當然很快,但是她皺著眉頭,很失望的說:“當天的沒有了,看來隻能坐火車了。”


    我忙問她:“那高鐵呢,那車坐起來跟飛機一樣快。”


    我雖然沒做過高鐵,但常在電視上見到這種快車,好像能跑到將近每小時400公裏,心中瞬間對祖國的強盛感到無比自豪。


    薛欣妍還是皺著眉頭,她又查找了半天,無奈的說:“高鐵的票也沒有,我還是抓緊訂兩張火車票吧,呃,中午有一趟,就這個了。”


    她又訂了兩張迴程的機票,我倆簡單的拾掇一番,我看了眼手表,10.50,便拉著薛欣妍說:“該走了,不然趕不上車了。”


    她拎著一個精致的挎肩包,我手裏拎著一塑料袋的水果零食和飲料,又把手機充電器和身份證檢查了一遍,便匆匆的走出了院子。


    再次來到那個老城區的火車站,我記得幾個月前我剛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我走了好幾個街區才打著車。


    來到簡陋的候車室,有三五成群的人,或站著,或坐著,有依依不舍的情侶,互訴衷腸,愛情總是讓人感覺那樣美好,有急著歸鄉的男人,也有滿臉倦容的人們。


    我牽著薛欣妍的手,有一絲欣喜,又有一絲落寞,欣喜的是有她陪在我的身邊,沒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的了,落寞的是每次見到一列列火車疾馳而過,坐上它,麵容一日日變老,內心不再純淨如水,風景變幻,人也會隨著時光的列車而變得麵目全非。


    這趟車相比我在北方坐來的,要好很多,車廂內幹淨寬敞,環境優雅,據說還提速了不少,我和薛欣妍找到自己號位坐下,我正好靠近臨窗,心裏不免有些竊喜,我很喜歡坐在車內看外邊的風景,但現在有欣妍陪著我,風景也無暇觀看了。


    坐在我倆對麵的是一位35歲左右的女人,她畫著淡淡的熏妝,衣香鬢影,氣質如蘭,白嫩的皮膚透著淡粉色的光澤。


    她身邊坐著一位六七歲左右的蘿莉,她有著一雙可愛天真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白嫩的皮膚就像是剛剝了殼的雞蛋,她抿著嘴,臉頰上有一個淺淺的小酒窩,甚是讓人心生憐愛。


    薛欣妍在塑料袋裏翻了一會,拿了一袋零食遞給那個小蘿莉。


    那小蘿莉眨著天真可愛的大眼睛,滿臉的警惕,後又慢慢低下頭,怯生生地說:“媽媽說,不能跟陌生人說話,也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


    薛欣妍被這小蘿莉的萌態逗笑了,她媽媽見狀,摸著小蘿莉的頭輕聲說:“這位姐姐不是壞人,你應該說謝謝姐姐。”


    小蘿莉又抬起那萌態十足的頭,滿心歡喜的說:“謝謝大姐姐。”


    她接過零食,她媽媽幫她打開,小蘿莉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我和薛欣妍又跟她媽媽聊了一會,原來她也是北方人,這次坐車是想迴娘家看看,我們有說有笑,時間過得很快,小蘿莉給我們大聲朗讀成語故事,背誦古詩詞,既然還會許多英語單詞,比我都強很多,薛欣妍由於之前開過幼兒園,所有對小孩子有莫名的好感,她愛心泛濫,不知疲憊的陪著小蘿莉玩著,唱著,她媽媽也很開心,這一路來歡聲笑語,其樂無窮。


    我和薛欣妍率先下車,彼此告別後,我倆牽手走下火車,此時天色有些陰暗,這裏的氣候相比南方要涼爽的多,我倆走出車站,車站前人山人海,嘈雜非凡。


    有賣煎餅的,包子的,手串的,接站的,拉貨的,招租的等等,看得我眼花繚亂。


    我牽著薛欣妍的手繼續向前走著,迎麵走來一個身體強壯,黝黑發亮的男子,他湊近我和薛欣妍的身邊,滿臉堆著笑容,問道:“小兩口住店不,24小時熱水,無線網都有,很便宜。”


    我迴應他:“不好意思,我倆有人接了。”


    他聽後識趣的走了,薛欣妍抬起頭,用她那美眸盯著我說:“誰來接我們。”


    我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沒人來接我們,我要是不這麽說的話,他會一直拉著咱倆去住店的。”


    薛欣妍聽後調侃道:“你還挺有經驗的,跟誰學的。”


    我刮了她一下鼻子,笑著說:“無師自通,急中生智,沒人教。”


    她白了我一眼說:“切,誇你一句還挺得意。”


    我倆又走了幾條街道,我見她麵容有些憔悴,神情中還透著淡淡的疲憊之態,可能是長時間坐車比較熬人,加之和同坐的小蘿莉玩了一路,難免會有倦容。


    我對她說:“咱倆先吃飯吧,吃完飯找個住的地方,明天再去爬泰山。”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地方美食眾多,我挑來挑去也沒確定吃什麽,突然我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家美食店,門口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便拉著薛欣妍走過去查看。


    發光的牌匾上寫著泰安水豆腐,我心想,這水豆腐有那麽好吃嗎,這麽多人來捧場。


    我索性拉著薛欣妍走了進去,觀察了半天才看到有一個座位空了出來,服務員匆匆忙忙的收拾飯桌的餐具,笑著對我倆說:“二位先坐這,豆腐湯馬上來。”


    說完便轉身招唿其他客人去了。


    我疑惑萬千,我還什麽都沒點呢,薛欣妍看著我說:“這家店總共就兩樣特色,煎餅果子和泰安三美,白菜豆腐和水。”


    我滿臉詫異的看著她說:“你怎麽會知道。”


    薛欣妍笑著說:“來之前在網上查的呀,這叫旅遊攻略。”


    片刻後,服務員端來一個大海碗,冒著滾滾熱氣,她把湯碗小心的放到桌子上,不一會又拿著兩個煎餅果子放到我倆麵前,然後說:“二位慢用。”


    我仔細的瞧了瞧那海碗裏的白菜豆腐湯,未免有些太普通了,但是吃了一口才覺得沒那麽普通,白色的湯,味美爽口,湯中的白菜既然有些清甜,白嫩的豆腐咬一口飽滿香軟,就著香酥可口的煎餅果子,喝著味道鮮美的湯汁,實為愜意。


    難怪這家普通的店客流量如此巨大,實在是味美價廉又實惠,薛欣妍吃了半個煎餅果子,湯倒是沒少喝,我自己的吃光了,又幫她把那剩下的半個煎餅果子給消滅掉了。


    我倆撐得有些搖晃,她嘲笑我說:“在這麽吃,等迴去後就成了兩個大胖子了。”


    我迴應她:“大胖子咋啦,有福氣,看著富態,人家唐朝不是還以胖為美嗎,比如楊貴妃。”


    我倆訂了一家賓館,把一些隨身物品扔到房間裏,便出來散步遛彎來了。


    距離這家賓館的不遠處,有一個小廣場,此刻正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時間。


    小孩子相互追逐著,嬉笑打鬧,幾位家長站在一旁談笑風生,遠處有幾個人在放著孔明燈,燈光緩緩飄升,片刻後便消失在那浩瀚的夜空中了,廣場的景觀燈璀璨閃亮,一會變幻出一隻兔子,一會又悄悄的變成一棵大樹,絢爛多彩,趣味無窮。


    我拉著薛欣妍又向前走了段距離,這裏的場地大多是跳廣場舞的,有節奏的音樂在大音響裏躁動著,催促著廣場舞大媽的躍動神經和緩慢的步伐。


    但距離廣場舞不遠處,有兩位年輕女孩穿著古代服裝,在人群中衣袂翩翩,我和薛欣妍頓時來了興趣,忙走過去查看。


    走近後看到,是兩位氣質出眾的美女,吸引了大量的觀眾,他們紛紛拿著手機拍照,錄小視頻,那兩位身著白衣的女子,舞姿優美,頭插雀翎,體態端莊,輕步慢舞,沉靜幽邃的眸光中看不出一絲波瀾,那如霜雪一般的白色衣袍,袖口處有一道紅色紋理花飾,長長的頭發垂到腰間,一陣清風吹過,迎風起舞,像是在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我瞬間想到晏幾道的一句詩:舞低楊柳樓新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薛欣妍見我一臉的癡迷沉醉,便拉著我說:“怎麽了,喜歡嗎,這樣古風古韻的美女,是不是心動了。”


    我在她的語氣中聞到了一絲醋味,忙笑著說:“沒有沒有,要論氣質,在我心中還沒人比得過你,不過是見到模仿古代女子跳舞有些好奇。”


    薛欣妍聽後撲哧一笑說:“看你緊張的樣子,好像真做錯了事似的,我又沒說什麽,嗬嗬。”


    我倆又看了一會,兩位古代美女跳的有些乏累,便坐到椅子上休息去了,眾人也都散了。


    我拉著薛欣妍又向前走了一會,見又一老婦人的攤位前沒有幾人,非常冷落,便好奇的走了過去。


    原來老婦人經營的是一個娛樂競技的攤鋪,她身後的麵板上掛滿了氣球,氣球中塞進了小紙條,攤位的案板上有一大把碳素筆長短的飛鏢,攤位裏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禮物,玩具車,玩具手槍,卡通布偶,精致的小擺件和手串,項鏈,襪子,還有各類工藝品等等。


    老婦人見我站在那裏東張西望,便帶著沙啞的聲音說道:“小夥子,要不要試一試。”


    我疑惑地問道:“氣球裏的紙條上都寫著什麽?”


    老婦人輕聲說:“各種獎品都有,大一點的氣球獎品比較便宜,小一點的氣球獎品相對要好一些,看你自己紮中哪個了。”


    我心想,這還不好紮,一排排的氣球,隨便扔過去一個飛鏢都能打中。


    我又問那老婦人說:“飛鏢多少錢一個。”


    “10塊錢”


    “呃,一個就10塊錢嗎?”


    “是的。”


    我心想,有點貴呀,怪不得沒人過來玩,我索性買了四個,我和薛欣妍一個兩個。


    我瞄準一個飽滿碩大的氣球,嗖的一聲,飛鏢像子彈一樣在我手中拋了出去,哐的一聲,飛鏢釘在木板上,而那飽滿的氣球依舊完好如初。


    我心裏頓時覺得這東西不簡單,可能廣場上的人都吃過虧,看似非常普通的氣球,實則非常難以擊中,在伴隨著陣陣微風,那氣球迎風起伏,更加大了命中的難度。


    薛欣妍見我第一鏢就铩羽而歸,便走過來笑著說:“你又不是神槍手,看我的。”


    她捏著飛鏢,瞄了又瞄,看了又看,我內心一陣焦急的說:“我說,你能不能扔了呀,我都快睡著了。”


    嗖的一聲,飛鏢迅速破風飛馳,我瞪大了眼睛仔細看著,那飛鏢以拋物線的走勢,飛躍了老婦人身後的麵板,消失不見了。


    老婦人和我都目瞪口呆,薛欣妍則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她不緊不慢的說:“這不能怪我,是風向改變了飛鏢的滑動軌跡。”


    我狂笑了一陣,看著她說:“我雖然不是什麽神槍手,也好過你濫殺無辜的強呀。”


    她白了我一眼說:“我怎麽濫殺無辜了。”


    我拍了拍她的頭說:“萬一那邊有個路人甲或者路人乙經過,是不是就中鏢了,哈哈”


    我又拿起第二支飛鏢,瞄都沒瞄,瞬間就扔了出去,啪,一個氣球被紮爆了,掉出一個白色小紙條。


    薛欣妍見後,高興的蹦蹦跳跳,我也滿心歡喜,原來紮氣球是這種套路,越瞄越跑偏。


    老婦人彎腰撿起了那個紙條,打開查看,我和薛欣妍也湊過去看著。


    紙條上寫著:崖柏手串一個。


    老婦人在攤位上拿了一個手串遞給我,我見那手串非常普通,而且珠子直徑很大,很不喜歡,便向那老婦人說:“能不能換一個,我不喜歡這個。”


    老婦人聽後,正色的跟我說:“小夥子,這個手串現在很流行的,大街小巷都有人帶。”


    我說:“能不能換一個女士的,我平時也不帶這種東西。”


    老婦人一臉疑惑的看著我說:“你想換什麽樣子的。”


    我低頭看著麵前形形色色的手串,看的有些眼花,忽然我看到一串晶瑩剔透,泛著白光的纖細手串,我拿在手中,這白色手串竟比剛才的崖柏還要沉重,我急忙對老婦人說:“我想要這個。”


    老婦人瞧了瞧,勸我說道:“小夥子,你拿的那串可沒有這個崖柏手串貴重,雖然外表漂亮,但那個材質就是普通的玻璃球做的,你確定要換麽?”


    我激動的說:“嗯,我想換。”


    我拿著那白色手串急忙給薛欣妍帶上,她那纖細白嫩的手腕,帶上這精致絕美的手串後,更顯得活潑靈動,美感十足,我看得非常滿意,上下瞧著,感覺她整體氣質都提升了不少。


    薛欣妍還剩一個飛鏢,她強烈要求我在命中一個氣球,但無奈我的好運氣用光了,沒有打中。


    夜深了,廣場上的人已經快散盡了,一顆流星劃過夜的寂靜,流下一條發光的弧形,薛欣妍見了,忙拉著我說:“看,流星,快許個願望吧。”


    她說完就雙手合十,閉上美眸,一臉認真的許著願,夜幕下的她,婉轉動人,氣質如蘭,嬌懶的唇瓣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她許完願,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我,我微笑的問她:“你許的什麽願呀。”


    她俏皮的說:“不告訴你,秘密。”


    話剛說完,我便吻在了她那瀲灩迷人的唇上,急躁又不失溫柔,夜的星空,天穹遼宇,無數的星光像是被鑲嵌在夜幕上的小眼睛,充滿了好奇和美妙,那些小星星注視著大地上的生靈萬物,注視著廣場一隅的我們,我抱著她沉醉在這夜的美好,夜的嫵媚,夜的浪漫之中。


    青春太過美好,所以稍縱即逝,可能我們一覺醒來就會發現,曾經那美好的年華已經悄悄離你遠去了,站在鏡子前,歲月像是一把無情的刻刀,改變著我們的模樣,身邊還能有人陪伴,與你同行,這無非就是我們更應該緊緊握住的最好年華,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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