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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後的幾年時間裏都一如往常的過著,蕭晴沒有因為孫凱的一句我娶你而鬱鬱寡歡。


    蕭晴的爸媽在爭吵後的幾個月就離婚了,離婚後蕭媽媽自己開了一家會計公司,幫助企業記賬,管理財務之類的,生意紅紅火火,收入也很可觀。


    她爸爸把房子,車子,還有大部分存款都留給了蕭晴娘倆,而且每個月還時不時的給家裏補貼。那時候孫凱對我說:“蕭晴她爸爸留下的那些錢估計夠她娘倆下半輩子過活了。”我對孫凱說:“物價是要上漲的,蕭晴那麽要強,肯定不會坐吃山空的。”


    我初中快畢業的時候,我和孫凱住的那片棚戶區就拆遷了,以前風景如畫的南巷也被一棟棟住宅樓所覆蓋,我們的迴遷樓就在南巷,因為大家幾十年如一日地叫著南巷這個名字,所以開發商索性就把這個小區命名為南巷小區。


    這片小區樓層都是7層,孫凱家跟我家不是一棟,他住在我家對麵的4樓,正巧我家也是4樓,兩頓樓南北相隔不遠,所以趴著窗戶都能看見他在幹嘛。搬家的時候蕭晴也跑過來幫著忙這忙那的,還調侃我倆說:“你倆家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都快有我家的十倍多了。”


    我笑著說:“窮家雜物多,沒有辦法啊,我媽就舍不得扔掉那些沒用的陳年雜物。”


    蕭晴憤憤地說:“這次搬家,可以好好歸攏歸攏了,沒用的雜物就都丟掉吧。”


    我說:“是啊,這麽多東西,搬到四樓去可真夠遭罪的,況且不說麻不麻煩,就算都搬進去了,也沒地方擺放啊,比如說這個。”


    我指給她看一個快要散架的書桌,“這個書桌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有了,但凡壓上些重物,都會散碎掉。”蕭晴看了看那個書桌說:“可能年頭久了,舍不得扔掉吧。”


    孫凱的老爸在搬家前,發布了一條旨意,大概就是,隻拿家居用品,其他全部舍棄,大概就是餐具,行李,和一些桌椅板凳的東西,這就比我家簡單輕便的多了。


    我老媽太戀舊物,收拾東西的時候,常常看到一個飯盒或者一個花盆就睹物思情起來,所以我家從早到晚,整整搬了一天,我老媽放不下的東西堅決不扔,統統帶走,我家的地下室也被塞的滿滿當當,無處下腳了。


    搬完家後,由於我跟孫凱家分開,不像以前那樣方便的走進走出了,所以一直沒有見到他,有幾次我去對麵四樓找他,他爸睡眼惺忪的出來說孫凱出去了,雖然那時普通大眾也已經配帶了手機,但一般都是家長有一個,苦逼的學生想通訊還得拿爸媽的手機打,沒地方找人,我索性跑到圖書館看書去了。


    到了圖書館,我在櫃台前遞過讀書卡,便迴頭張望著,一個俊朗的麵孔映入眼簾,寬鬆的灰色休閑服,配上黑色修長的運動褲,腳穿白色滑板鞋,幹淨利落的短發黝黑發亮,這不是孫凱嗎,怪不得找不到他,原來跑到這裏啃書來了,孫凱正抱著一本書沉沉地讀著,我笑著走了過去,悄悄的繞到他的身後,然後一把搶過他看的書,他驚詫萬分,差點喊出了聲,愣怔了兩秒後,才說:“神經病啊,嚇我一跳。”


    我看著他瞪著我的丹鳳眼漆黑發亮,鼻梁高高的,白嫩的皮膚像是按一下就能溢出水來,他站起來要奪迴我手中的書,高高的個子挺拔秀氣,已經快與我同肩了,因為我一直比他高,他這幾年是吃什麽營養補鈣的東西了,長得這麽快,真不知道這貨為啥現在越長越帥了,簡直跟小時候的他判若兩人。


    我翻看了一下書的封麵,《青年文摘》,我詫異了一下說:“你看這個幹嘛啊,馬上要考高中了,你應該多看看複習題啥的。”孫凱白了我一眼,奪過了書,憤憤地說:“複習題早都看完了,蕭晴說最這幾期的《青年文摘》很好看,我就來看了。”


    我聽了後,故意拉長了一個“哦”字,燦燦地說:“蕭晴學習很好,肯定能去重點高中,你要是在刻苦一點,就能跟她一個學校了。”


    孫凱哼笑著說:“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區區一個重點高中而已,必須拿下。”


    我的汗毛直立,這貨詭譎的笑聲還真不像他,不過對他誌在必得的架勢我還是有信心的,每個晚上我要上床睡覺的時候,都習慣性的爬窗戶看看對麵,他坐在寫字台上認真地看著書,完全沉醉其中的模樣,讓我喟然長歎。


    我對孫凱說:“別看了,去給蕭晴打個電話,看他幹嘛呢,考試前出來放鬆放鬆。”


    蕭晴那時候已經配帶手機了,所以直接給他打過去就行。


    孫凱瞬間合上了書,笑著說:“好呀,這丫頭最近學習肯定累壞了,為了備考,沒日沒夜的看書。”


    我很詫異,對孫凱打趣地說:“心疼了?”


    孫凱沒好氣的說:“能不心疼嗎,這可是我未來的老婆。”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是,是,沒人跟你搶,那你也得看人家蕭晴樂不樂意呀。”


    孫凱沒理會我,把書放到書架上,示意我出去打電話。


    我倆來到了圖書館隔壁的音像社打的座機電話,掛了電話後蕭晴讓我倆在離她家不遠的一個網吧等她。


    那會上網就是打一些單機遊戲,網遊也沒有時間玩,上網費用是兩塊一小時,偶爾要查一些學習資料才會來網吧,我和孫凱每人開了一個小時,找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孫凱坐下後說:“你想玩啥遊戲,我陪你打。”


    我笑著說:“打會反恐精英吧,讓我看看你進步了沒。”


    孫凱不屑地說:“單手都能秒你,休得猖狂。”


    於是我建立了個房間,孫凱加入了進來,便打了起來。


    玩了大概十分鍾的光景,蕭晴來了,他在我旁邊開了一台機器,我對蕭晴說:“一起玩吧,上次被你虐的很慘啊。”


    蕭晴說:“好,隨時接受討教,”聲音有些沙啞,可能跟最近熬夜學習有關。


    我們三正玩得火熱,遊戲房間內加入了一個叫biubiubiu的玩家,由於建立房間時沒有設置密碼,所以可以自由加入,這位小夥伴進來後就是一陣亂跑亂撞,毫無頭緒的堵槍眼,死了n百次後,便聽見我後座不遠的方向,發出了憤怒的聲音:“誰呀,一直打我,誰?”


    我迴頭看了一眼,是一位跟我們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她身穿紅色短衫,黑色牛仔褲,大大的眼睛瞪著屏幕閃閃發光,梳著齊齊的沙宣頭。


    我笑著對蕭晴說:“房間裏的炮灰在身後呢”


    孫凱聽到後也轉過頭去看她,不知是我的聲音有點大,還是她的聽覺異常靈敏,她既然霍的站起身對我說:“你說誰是炮灰?”


    我有些愕然,正準備給她道個歉,孫凱卻站起來說:“說你呀,玩的這麽水不是炮灰是什麽。”


    麵前的女孩怒火中燒,汗毛直立,精致的娃娃臉因為氣憤而扭曲變形,明亮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她憤怒地盯著孫凱。


    蕭晴趕快站起來圓場說:“對不起呀,遊戲而已嘛,何必生那麽大的氣呢。”


    我也趕快把孫凱按到座位上,對女孩說:“是我說的炮灰,我給你道歉,對不起。”


    女孩白了我一眼,憤憤地說:“這還差不多,哼”


    說完便拿起桌上的手機和幾本書走了。


    我大概瞄了一眼書的封麵,正是我們學習的參考書,難道她也是要考高中的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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