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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林把訂好的房間號發給了安謹言,安謹言忙拉著喬深就走,忽然想到什麽,她迴頭看過去,見顧末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臉上看不出情緒。


    安謹言讓喬深等一下,她走過去對顧末說:“對不起,學長,剩下的事還是要麻煩你了。”


    “沒事,你去吧。”顧末淡淡一笑說。


    隻是在看著安謹言那麽親密地和喬深一起離開的時候,顧末眼中還是不自覺流露出一絲失落。


    服務生把房卡給了安謹言,他們進了門,安謹言就把喬深拉進了浴室,伸手就去脫他的衣服。


    喬深的身體一下子就繃直了,看著安謹言的神情很緊張似的,略顯蒼白的臉上還浮出兩抹紅暈。


    安謹言是在幫他脫完了衣服,把他按在浴缸裏的時候,才發現他這麽好玩的表情。


    以前臉皮那麽厚的人,現在居然還會害羞,如果有一天他記得了,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還冷嗎?”看他整個身體沒在水中,隻留腦袋在外麵,安謹言問道。


    喬深搖了搖頭,臉比剛才更紅了。


    有人敲門,安謹言想應該是韓林來了,便出去開門。


    韓林把幾個袋子遞給安謹言,問:“三爺怎麽樣,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你去酒會吧,順便看看,能不能把今晚的事壓下來。”本來還想至少能瞞一段時間,等喬深的身體恢複,可今天喬深出現在這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喬深的腦子有問題,明天這個消息恐怕又要上熱搜了。


    韓林明白安謹言的顧慮,點頭離開了。


    安謹言拿著衣服迴到浴室,見喬深坐了起來,胸膛露出水麵,看著她小聲問:“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沒有,你別多想。”安謹言笑笑,慢慢地把衣服從袋子裏拿出來。


    盡管她這麽說,喬深還是內疚地低下了頭:“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咳咳……”


    喬深的話還沒說完,就不住地咳嗽起來,臉也漲得通紅。


    安謹言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才發覺他身上滾燙滾燙的。


    她剛剛還以為他臉紅,是被水的熱氣蒸的,原來他是發燒了。


    安謹言正手忙腳亂地幫他順氣,她的手機響了,看到是沐洛打來的,她連忙接了。


    “阿深跟你在一起嗎?”沐洛的聲音有些焦急。


    “在,他來找我了。”


    沐洛長長舒了口氣:“嚇死我了,我就上個廁所,出來就到處都找不到他了,他沒事吧?”


    “他淋了雨,現在在發燒,還一直咳嗽,我正準備帶他去醫院。”


    “好好好,一定不能耽擱,他的身體本來就沒好,又淋雨,很容易肺炎的!”沐洛說得很嚴重,然後又說,“那你們直接從酒店去吧,我去醫院等你們。”


    安謹言覺得沐洛的反應有點奇怪,但是她那時聽著喬深一直沒停下的咳嗽聲,擔心得根本顧不上去細想,趕緊幫喬深擦幹了身體,給他穿好衣服,又給韓林打了電話。


    等他們下去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酒會也正好結束了,停車場裏人很多,幾乎全都看到了已經半昏迷狀態的喬深,被韓林和安謹言扶進車裏的畫麵。


    沐洛比他們早到醫院,已經換好了白大褂在等著,從安謹言手中把喬深扶了過去,說道:“你們在外麵等吧。”


    安謹言剛想說什麽,沐洛已經把臨時病房的門關上了,她隻好等在外麵。


    “少夫人,你看。”韓林聽到信息提示聲,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立刻又讓安謹言看。


    是桑齊發來的,幾張照片裏都是剛才在酒會上狼狽不堪的喬深,桑齊說,這些照片在墨城的名流圈裏已經傳瘋了,還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問題韓林不知道該怎麽迴複,安謹言也不知道,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已經沒辦法補救了。


    明天,一場狂風暴雨肯定是在所難免了。


    過了一會兒,沐洛出來了,說是已經給喬深掛了水,他已經睡了。


    “你們都迴去吧,我自己在這兒就行了。”安謹言說。


    韓林原本想說留下的,但是沐洛還是把他拉走了。


    安謹言進去看喬深,見他竟然睜著眼睛根本沒睡:“怎麽不睡,還是很不舒服嗎?”


    “不是,”喬深眸色黯然,“我今天……看到我們的離婚證了,沐洛說,那個意思是,你已經不是我的老婆了,所以,你以後不用管我了,我這麽笨,隻會給你惹麻煩。”


    看他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摳著被角,安謹言能想象到他現在心裏有多無助,她心裏不覺一陣酸澀:“喬深,你聽著,就算以後你永遠都是這樣,我也不會離開你的。以前是你照顧我,以後換我來照顧你,別人說什麽你都不用信,你隻要相信我就好。”


    “可是……”


    “別說話了,快睡覺。”安謹言幫他蓋好被子,催促道。


    喬深沒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安謹言看著他,沉沉歎了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安謹言的手機就被各種電話信息語音轟炸了,看到那些內容,安謹言的心瞬間如墜深淵。


    昨天晚上的事果然登上了各大媒體的頭條,而且不隻是在酒會上的照片,還有在酒店門口,喬深被推下車,落魄狼狽的樣子也被人拍到了,安謹言不由得懷疑,拍照的人根本就是一直在跟著喬深。


    還有安謹言最擔心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喬計山昨天晚上大半夜的召開緊急會議,以喬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再繼續擔任利達的總裁為由,單方麵將他裁掉了,而喬海終於如願以償地坐上了那個位置。


    還好那時候,喬深把他名下的產業都轉到了她的名下,不然,喬計山隨便用點手段,他就什麽都沒了。


    所有人都在問她該怎麽辦,安謹言隻迴了四個字,一切如常。


    可她心裏清楚,喬深被免職隻是個開始,喬計山下一步,就該把她也趕出公司了。


    之前她能當上副總,是喬深跟喬計山做了交易,現在喬深已經這樣了,喬計山也就沒有顧忌了。


    安謹言靠在外麵的牆上,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麽應對。


    有兩個人向她這邊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挑逗般笑著說:“這麽早站在這兒,是在等我嗎?”


    安謹言扭頭,看到來的人竟然是喬海,還有……黎春堂。


    原來黎春堂是到了喬海那裏。


    安謹言現在知道黎春堂的身份,也沒有過多去注意他,隻是冷哼一聲說:“狼狽為奸這四個字,還真是適合你們。”


    喬海對安謹言的諷刺倒是一點也不在意,越過她直接去推病房的門:“你早晚會後悔跟我說過的話。”


    安謹言見他去開門,連忙擋在了門口:“你幹什麽,這裏是醫院!”


    “不幹什麽,兄弟談心不行嗎。”喬海向黎春堂使了個眼色,黎春堂隨即便把安謹言拉開了,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安謹言看著黎春堂,黎春堂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管。


    安謹言假意喝了一聲:“放開我!”


    黎春堂鬆開了她,也走了進去,然後把門從裏麵反鎖了。


    喬海到這兒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但是有黎春堂在,應該不會讓喬深有危險的。


    在外麵等了一會兒,門才終於打開了,安謹言也沒看從裏麵出來的喬海和黎春堂,連忙就跑進去看喬深有沒有事。


    看到喬深雙手被反綁著趴在床上,手腕上因為掙紮都磨出了血痕,安謹言的怒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


    她連忙跑過去,把他手上的綁帶解開,壓著火氣問道:“他們打你了嗎?”


    喬深搖搖頭:“沒有,但是他們不知道讓我按了什麽,手有點麻。”


    安謹言看看他的手,指尖還有白色的印子,應該是在什麽東西上印了他的指紋。


    安謹言想到某些可能,心裏有點害怕。


    安謹言給封修打了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喬海本來就長著一張跟喬深一樣的臉,如果他再有喬深的指紋,那不就可以頂著喬深的名義去金川了嗎?


    更可怕的是,如果喬海真的成功了,他一定會把喬深置於死地的,那時候他就可以真正替代喬深了!


    安謹言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我會注意的,但是,誰也做不到萬無一失。”封修的語氣有些低沉。


    安謹言明白,也沒有再多說。


    果然不出所料的,喬深被免職的第二天,利達集團的官網上,便掛出了安謹言在職期間挪用公款,以權謀私的證據,聲明從即日起解除她的職務,永不錄用。


    也許是早在意料之中,所以安謹言淡然了許多,她隻是可惜自己沒辦法再幫喬深守著公司了。


    “我擔心下一步,喬老爺子會把手伸向光影。”韓林皺眉說,“光影雖然是三爺一手創立,但是還是掛在利達旗下的,如果利達不再承認跟光影的關係,甚至告我們侵權,單憑光影的力量,隻怕之後就沒辦法在娛樂圈立足了。”


    安謹言懂韓林的意思,她想了想說:“與其被動地等著他們來告,不如我們主動解除關係。”


    韓林有些不解,這種時候,風雨飄搖的,如果再跟利達解除關係,無疑是雪上加霜。


    “我們現在就隻有兩條路,要麽去求喬計山,然後由著他開出任何羞辱性的條件,要麽,就我們自己拚。”安謹言的態度很明顯,她選擇後者。


    她想過幾百個喬計山會提出的要求,基本上都和喬深有關,沐洛跟她說過,喬計山之所以對喬深這麽狠,是因為喬深小時候不小心弄壞了他一尊神像。


    喬計山是很迷信的人,他和喬深都屬虎,曾經有個道士跟他說過,一家不容二虎,他和喬深一定會勢不兩立,至死方休。


    本來那個神像是用來辟邪的,就是為了破這個箴言,可是卻被喬深打壞了,喬計山便更信他和喬深是命裏犯衝,早晚有一天,他會死在喬深手裏,所以一直以來都恨不得喬深立刻去死!


    所以說,即使她去求喬計山,也根本不會有結果,隻會給他機會難為喬深罷了。


    也不等韓林再問什麽,安謹言又說道:“你去幫我找個打刑事案件的律師,一定要專業的,錢不是問題,然後你想辦法搜集喬計山的黑曆史,任何醜聞黑料都可以。”


    聽她說這些,韓林有些明白了,安謹言這是要先發製人啊。


    可是過去了好幾天,韓林那邊什麽都沒找到,喬計山也是個工作狂,除了上班迴家,基本都沒別的活動。


    他的手上即使不幹淨,這麽多年,也早就洗白了,哪會給他們留下證據。


    而且過了這些天,喬計山竟也沒有再下一步的動作,就好像把他們忘記了一樣。


    喬深已經出院迴家,可他好像不太喜歡玫瑰苑這個地方,安謹言一不注意,他就自己出去了,雖然沒有走遠,但每一次還是把安謹言嚇得夠嗆。


    那天他又找不到了,安謹言在外麵的水池邊看到他,見他在用掉落的樹葉撈水裏的小魚苗。


    “你很喜歡魚嗎,要不然,我們在家裏放一個大魚缸?”安謹言試探地問。


    喬深搖頭,仍是很認真地撈著魚苗:“那就不好玩了,我不要。”


    安謹言現在對他,真的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就怕他不高興,可她也越來越發現,任由他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


    外麵虎狼環伺,憑她又怎能真的保護得了他,所以安謹言漸漸開始考慮沐洛之前的提議。


    帶喬深去醫院複查時,安謹言私底下問沐洛:“你之前說,有辦法能讓喬深變迴以前的樣子,什麽辦法?”


    “針灸。”沐洛說,“我在一篇遊記裏看到,在齊市的鳳梧山裏有一位老中醫,專門治這種疑難雜症,也確實有很多人都治好了,隻是那個過程可能有點……”


    沐洛沒有說下去,但安謹言立刻就明白了,她沉吟了一會兒,看看外麵的喬深說:“我想帶他去試試,喬深不是怕痛苦的人,他現在這樣,他自己也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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