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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修猶豫了一下,看看周圍沒人,才沉聲對安謹言說:“他是馬古警方安插在阮昆身邊的臥底,他的身份,除了他的直接上級,就隻有我和喬深知道。我現在告訴你,是因為喬深變成這樣,黎春堂還不知道,我怕他會給喬深傳遞消息,而被你忽視掉。”


    有些意外,但是想一想那些天的經曆,也在情理之中,安謹言沉思了一會兒,問道:“韓林真的殺人了嗎,那個服務生,真的死了嗎,錄音筆裏的內容,是真的嗎?”


    這些事,她本來想問喬深的,現在,也隻有封修能給她解答了。


    “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麽,不是喬深安排的,是我,他不知情。”封修有些自責地說,“那個服務生沒有死,錄音筆的內容是假的,韓林是個意外,他大概察覺到你身邊有危險,所以才會出現在那裏,為了讓蒙森相信喬深已經孤立無援,是我報警把韓林抓走的。錄音裏那個神秘聲音是我錄的,喬深一聽就知道了,他唯一沒想到的,是我把你推過去,按照我們本來的計劃,應該是黎夢語去的,因為本來,喬深就是為了幫黎夢語手刃她的仇人。可是,我怕黎夢語太衝動會壞事,所以就自己做主換成你了,對不起。”


    安謹言如釋重負地搖頭:“你不用說對不起,我應該謝謝你。”


    如果不是封修這麽做,她怎麽可能了解喬深的世界,怎麽可能跟他同生共死,假如換成黎夢語,就算明知道他們沒什麽,她肯定也會嫉妒得要死。


    “我已經跟警方說明情況了,韓林應該很快會出來,但是你還是要小心,蒙森這次雖然沒有損失,可是卻失去了一個大貨源,他一定會報複的。”封修提醒道。


    安謹言點頭:“謝謝,我知道了。”


    安謹言看著封修離開,轉迴身,竟看到喬深扒在門邊,見她迴頭,連忙縮迴身體。


    她立刻走過去,拉住他有些擔心地問:“你怎麽下來了,頭暈不暈?”


    “有一點。”喬深也不敢看她,小聲說,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如果是以前,安謹言肯定要直接罵人了,可是對現在的他,她還真不忍心。


    扶他迴床上躺好,給他蓋好被子,安謹言輕聲說:“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閉上眼,睡覺。”


    喬深卻還是看著安謹言,聲音裏似是有些委屈:“剛才那個人是誰,你跟他說話說了很久。”


    他這是在吃醋嗎,安謹言暗笑,就算現在智商跟幾歲的孩子一樣,他的占有欲還這麽強呢。


    不過,跟以前吃醋時就各種炸毛相比,他這會兒的表情真的可愛太多,以至於安謹言想故意逗他都舍不得,就隻是迴答道:“他是你的朋友,他問我你的事情。”


    喬深像是放了心,嘴角露出微笑。


    平時看他橫眉豎眼習慣了,這麽單純的笑容,倒是讓安謹言有些恍惚,她開始覺得,其實他這樣也挺好的。


    喬深聽話地睡了,安謹言就在一邊看著他,聽到有敲門聲,她連忙很輕地走過去開門,怕敲門聲會吵醒喬深。


    打開門,看到外麵站的人竟是喬計山,安謹言立刻警覺起來,向外走了一步,反手把門關上了:“董事長有事嗎?”


    “我來看喬深,他怎麽樣,傷得嚴重嗎?”喬計山一臉關切的樣子。


    安謹言思忖了一下,淡淡說道:“他沒事,隻是皮外傷,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喬計山頓了一會兒,又說,“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你迴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他。”


    喬計山跟喬深的關係怎麽樣,安謹言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這又是在她麵前演什麽父慈子孝。


    “不用了,董事長那麽忙,我在這兒就行了。”安謹言婉言拒絕道。


    喬計山歎了口氣,點頭說:“好吧,喬深大概也不願意看到我,怪我,我以前對他的關心太少了。”


    如果是別的父親這麽說,安謹言還能相信,畢竟父子之間哪有什麽深仇大恨。


    可是喬計山這麽說,安謹言真的不信,他對喬深,簡直比深仇大恨還嚴重。


    安謹言也懶得揭穿他,隻是隨口附和:“他會明白的,董事長肯定是為了曆練他,才對他比較嚴格。”


    像是說到了喬計山心裏,他連連點頭:“是啊,他兩個哥哥都不在了,喬海又是個不成器的,天恩又還小,我隻能靠他。我知道,這些年他心裏有委屈,可我也沒辦法啊,我老了,利達總得有人接手吧。”


    看他說得這麽顧全大局,安謹言都覺得好笑,是誰一次又一次想把喬深趕出公司,千方百計讓喬海上位的,他是以為她失憶了都不記得了嗎。


    不過安謹言好奇的是,喬計山浪費時間在這兒跟她說這些目的是什麽?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我保證不會吵到他。”


    看他一臉小心翼翼的表情,安謹言遲疑了一下,如果硬是不讓他進去,隻怕會更讓他懷疑。


    “好吧。”安謹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打開了。


    喬計山走進去,腳步確實放得很輕,他走到喬深的病床邊,慢慢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還很小心地幫喬深掖了掖被角。


    安謹言站在他身後看著,忽然見喬深睜開了眼睛,怕他會說出什麽話來讓喬計山發現,連忙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他閉上眼睛。


    喬深看懂了,乖乖地閉上眼睛。


    安謹言舒了口氣。


    正好喬計山還在假裝關心,給喬深掖被子,所以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的動作,等他迴頭,喬深已經在裝睡了。


    “董事長,您先迴去吧,有事我會給您打電話的。”為了讓喬計山趕緊離開,安謹言的語氣十分尊敬。


    喬計山看了看喬深,站了起來:“好,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他。”


    一直到把喬計山送出門,確定他是真的離開了,安謹言才趕忙把門關上,走迴去見喬深已經坐了起來:“剛才那個,是壞人嗎?”


    說太多,他估計也理解不了,安謹言點點頭:“所以以後看到他,盡量離遠一點。”


    “哦。”喬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安謹言看他臉色發白,還有些喘,忙問:“你怎麽了?”


    “頭暈。”喬深說著的時候,身體已經歪了下去。


    安謹言連忙扶他躺下,然後按了護士鈴。


    沐洛也跟著來了,檢查之後,對安謹言說:“沒事,失血過多的缺氧表現,不要讓他下床,坐起來也不行,這幾天必須靜臥。”


    “我知道了。”安謹言看著喬深蒼白的臉,自責不已。


    “剛才喬計山是不是來過?”護士出去之後,沐洛問。


    “嗯,我想他是來打探情況的,就沒跟他說實話,醫院這邊……”安謹言看向沐洛,如果能封鎖消息就最好了,雖然這件事可能瞞不住,畢竟看喬深的情況,一時應該也恢複不了,他不可能永遠不見人,但是至少目前,她不希望喬計山知道後再借題發揮。


    沐洛立刻說:“你放心,這件事我早就安排好了,病曆上也隻是外傷,我會再跟護士說一下,如果再有人來探望,要先告訴我。”


    “謝謝,麻煩你了。”安謹言知道他們的關係,但還是說道。


    沐洛擺擺手,然後又說了一句:“程前和桑齊他們也說要來,被我拒絕了,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一點,安謹言自然同意。


    不過,隻能躺在床上不讓動,對喬深來說顯然是太大的折磨,沒兩天就開始對安謹言發脾氣,跟他說話也不理,飯也不肯吃,隻是用背對著她。


    安謹言哄了半天也沒用,她皺了皺眉,隻能威脅道:“你再不理我我就走了。”


    可是沒用,喬深依然不為所動。


    安謹言轉到另一側,看他閉著眼睛,氣唿唿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輕聲問:“你還挺有骨氣的嘛,真的打算不理我了?”


    喬深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她說:“我不想在這兒待了,你帶我迴家吧。”


    他以前就不喜歡醫院,要不是腦子受傷,估計早就自己跑了。


    “你的傷還沒好,還不能迴家。”看他生氣得又要往另一側轉身,安謹言忙說,“今天天氣很好,不如我扶你去花園坐一會兒吧。”


    喬深想了想,勉強答應了。


    安謹言也是沒辦法了,總不能看著他絕食吧,沐洛再三說不讓喬深下床,這要是被他知道,免不了又要被教訓。


    給喬深戴了帽子和口罩,穿上厚厚的外套,安謹言拉著喬深,躲開護士,偷偷去了後麵的小花園。


    “你累不累,快坐下歇一會兒。”安謹言懷裏抱著厚墊子,看到旁邊有個長椅,把墊子放好對喬深說道。


    “我才剛出來,一會兒再坐。”喬深見麵前的小池塘裏有魚,蹲下身就想用手去撈。


    安謹言嚇了一跳,真怕他頭一暈就會栽進去,忙拉住他說:“你想看魚,我幫你撈,你別亂動。”


    喬深雖然不滿意,但也沒再堅持,坐到安謹言放好的墊子上等著。


    安謹言好不容易找了個飲料瓶,給他撈了兩條魚,他還沒玩一會兒,又看到經過的小孩手裏拿著的冰糖葫蘆,拉著安謹言說:“我想吃那個!”


    安謹言歎了口氣,但仍是耐著性子說:“從這裏到門口,要走很遠的路,你的頭會暈的。”


    “我在這兒等你,你去買,好不好?”喬深可憐巴巴地看著安謹言。


    安謹言看看四周,人不多,而且都是病人和家屬,這裏相對封閉,隻有那一個出口,如果有人進出,她應該能看到。


    “好,我去給你買,你在這兒不要亂跑,不然我迴來就找不到你了。”安謹言把他的外套攏了攏,叮囑道。


    喬深點頭:“嗯。”


    安謹言連忙去了,快去快迴,應該不會有事的。


    安謹言剛離開,有個人就走到了喬深的麵前,恭敬地問了一句:“是喬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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