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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這種搭訕的男人,安謹言向來都是不予理會的,可是聽到葉思辰這句話,她卻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這個人,她確定她不認識,但是不知怎麽的,竟是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長著一張不難看的臉,一雙桃花眼,始終含著笑,可安謹言看著他的笑,卻莫名的有些不安。


    韓林向前走了一步,正想擋住安謹言,就見喬深已經大步走了過來,拉著安謹言就走,還對韓林留下一句:“讓他滾。”


    “知道了,三爺。”韓林看著喬深緊緊拉著安謹言的背影,總算鬆了口氣。


    不過這個葉思辰看起來不像是輕易能趕走的人,他是真的不認識喬深,還是故意這麽做的?


    喬深把安謹言拉到一個角落裏,看著她還在看剛才的方向,皺眉問:“你換口味了,喜歡那種小白臉了?”


    安謹言差點就懟了迴去,想到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換上一張笑臉說:“我眼睛又不瞎,他哪有你好看。”


    喬深一愣,隨即蹙眉:“你吃錯藥了?”今天嘴這麽甜?


    安謹言笑靨如花,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老公,我深刻反省過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以後我會聽你的話的,好不好?”


    習慣了她像個刺蝟一樣見人就紮,突然溫順得像個小白兔,喬深覺得頭皮發麻,鬆開她的手:“神經病,一邊去。”


    為了證明自己確實聽話,安謹言沒再黏上去,乖巧地站在旁邊看著他。


    喬深看著她巴巴的眼神,不自覺揉了揉額角,然後走到一邊給韓林打電話。


    看他似乎被嚇到了,安謹言有些憋笑,看來用些迂迴戰術還是很有效果的,早知道他怕這個,以前跟他硬扛也太傻了。


    她正慶幸,就看到林婕走到了喬深身邊,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隨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對不起啊,讓你等這麽久,剛才去洗手間,碰到個很久不見的朋友,多聊了幾句。”


    他們本來就是在大廳的角落裏,安謹言又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跟後麵的背景牆幾乎融為一體,所以林婕並沒有看到她。


    安謹言還以為,昨天喬深那麽說了,今天又讓韓林來接她,就是讓她作為女伴來的,原來並不是。


    他就是讓她來,看著他和林婕卿卿我我,故意羞辱她的!


    安謹言手指攥得緊緊的,指甲都要掐進肉裏。


    片刻,她的手指鬆開,慢慢地走了過去,揚著一張笑臉,不著痕跡地把林婕推開:“林學姐,你也來了啊,是跟顧末學長一起來的吧。”


    林婕剛才去了洗手間,所以錯過了安謹言進來的場麵,現在看到她,不覺有些驚訝:“謹言,你……也在啊。”


    她說著時立刻看了看喬深,不明白他這麽安排是什麽意思。


    從聽到安謹言提到顧末,喬深的臉色就一片暗沉,他閃開安謹言的手,轉而攬住了林婕的腰:“去換衣服吧,馬上開始了。”


    看到喬深的動作,林婕笑了:“好。”


    如果說,以前安謹言的身份還是隱秘的,剛才喬深在那麽多人麵前把她拉走,這裏所有人應該都知道她是喬深的老婆了。


    可現在,他卻牽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手,而把她這個正牌妻子棄之不顧。


    安謹言心裏的冷意,一點點的蔓延開來。


    “我們算是同病相憐嗎?”顧末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邊不遠的地方。


    隻要身邊有人,安謹言的身體就會本能的進入戒備狀態,她轉頭看著顧末,笑著說:“還是有點不一樣的,我和喬深至少是合法夫妻,而學長和林學姐好像什麽都不是呢。學長當年為了她跟我分手,然後為情所傷遠走國外,白白浪費了你幾年的大好光陰,現在是不是覺得不值呢?”


    顧末側目看她:“為情所傷?你了解的版本是這樣的?”


    “難道不是嗎?”安謹言看不懂他的反應。


    顧末沒迴答,隻是神色有些複雜。


    泳池派對開始了,其他人都向外麵湧去,隻有安謹言走向另一邊的晾台,那裏擺著白色木質的桌椅,桌上還準備了紅酒和點心。


    這個溫泉別墅在大山深處,像是有著天然屏障,外麵陰涼這裏卻四季如春,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從晾台這裏看下去,超大的泳池就好像一處海灣,換上了泳裝的男男女女,像是在海邊度假的遊客。


    雖然人很多,而且都換了衣服,可是安謹言根本不用費力就能一眼認出喬深。


    無論在哪裏,他都能自成一派風景。


    安謹言看著那兩個人在水中嬉戲,不自覺的竟然喝光了杯中的紅酒。


    侍者走過來問道:“女士,需要再幫您倒一杯嗎?”


    “嗯。”安謹言還在望著那裏,目光卻有些遊離。


    侍者又給她倒了一杯紅酒,抬頭看到她時,有些意外地說:“原來是喬夫人啊。”


    安謹言是在這時才迴過頭,看著眼前的人,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就是之前在船上給她蓋衣服的人:“是你啊。”


    侍者很高興,然後突然一拍腦門:“對了,喬夫人,我有東西要還給你,你等我一下。”


    安謹言猜想,他說的應該就是那塊石頭,之前喬深還逼著她找迴來,後來大概他也忘了,她便也沒再問。


    沒過多久,侍者就跑了迴來,把那塊石頭遞給她說:“這是上次你們下船之後,我在上麵撿到的,我本來還不知道要怎麽還給你呢,沒想到在這裏遇到。”


    那天晚上光線太暗,安謹言沒看清,現在仔細一看,這好像是那天她看中的那塊原石,沒想到喬深竟然買下來了。


    安謹言心裏又蕩起一絲漣漪。


    “喬三爺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這塊石頭,我想夫人丟了一定很著急,不過我去了喬氏好幾次,他們都說不認識你,沒有預約,也不讓我見喬三爺,我還正不知道怎麽找到你呢。”侍者看安謹言不說話,連忙解釋著。


    安謹言有些驚訝,她本來以為這個人是不知道這塊原石的價值,才會想著還給她,可他居然是知道的。


    “他花了多少錢?”安謹言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五千萬呢,”侍者說到這個數字像是把自己驚了一下,緩了一下又說,“不過,本來也值不到這個價錢的,是喬三爺跟一位姓顧的先生互相抬價抬上去的。”


    安謹言正奇怪,這塊石頭最多也就值一百萬,喬深怎麽會花了那麽多錢,原來竟是去充了冤大頭。


    真是敗家!


    侍者離開之後,顧末也走了過來,在安謹言對麵坐下,看見她手裏那塊石頭,淺聲說:“我現在有點明白,你為什麽不離開他了。”


    安謹言看了看他,拿起那塊石頭讓他看:“我現在也明白,我之前問你這件事的時候,你為什麽會生氣了。”


    生氣雖然還談不上,不過那天他的臉色確實很難看。


    女朋友被人搶走了,連塊石頭也被人搶走,心裏不爽很正常。


    “你的心,什麽時候這麽廉價了,五千萬就可以收買。”顧末嘴角有抹嘲諷。


    安謹言搖搖頭:“不,比你想的更廉價,他隻用了一句話就足夠收買我了,有些東西從來都不是用錢衡量的。”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是喬深那句,嫁給我我幫你,將她拽出了無底深淵。


    所以很多時候,安謹言會忍不住心生奢望,如果喬深是真的愛她的,那該多好。


    “同樣的話,我沒說過嗎?”顧末有些好奇,也嫉妒得發狂。


    “沒有。”在她向他求助的時候,他選擇避而不見,然後就出國了。


    顧末的神情有些失落,像是錯過了最重要的東西。


    喬深遠遠地看到安謹言和顧末坐在一起,臉色不覺就暗了下來,隻是他剛要從水裏上去,林婕就拉住了他:“阿深,我遊泳不是很好,你教我吧。”


    喬深扭了個頭的功夫,再看時,安謹言已經不見了,顧末也已經不在原地。


    安謹言這個死女人!


    喬深都打算甩開林婕上去了,再一抬眼,看到安謹言朝他們這邊走過來,他悠悠地又退了迴去,對林婕說:“我教你。”


    所以安謹言看到的畫麵,就是喬深和林婕在泳池裏摟摟抱抱,一點都不避諱他人。


    安謹言經過他們旁邊時,看也沒看,直接過去了。


    倒是喬深一直注意著她,看她毫無反應,心裏很是鬱悶。


    快走到盡頭的時候,安謹言看到工作人員離開,又迴頭看了看那對渣男賤女,微微彎下身,打開了排水閥。


    看著水位慢慢下降,安謹言的心情舒爽了不少。


    “謹言,你在幹什麽呢?”林婕身上披著一條浴巾走過來,一臉的不敢置信。


    綠茶婊白蓮花安謹言見得多了,像林婕裝得這麽爐火純青的,安謹言還真是長見識。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有什麽好問的。”安謹言作勢找了找,然後拉過林婕身上的浴巾,蹭了蹭她手上的水,“謝謝。”


    林婕氣得臉色都變了,但卻不好在這種場合發作,隻是說道:“你這麽做太不禮貌了,你知道重新放滿水需要多久嗎,這麽多人因為你的惡作劇,都要在這裏等著,你怎麽可以這麽任性!”


    安謹言嗤笑:“那跟我有什麽關係,反正你們這些人,有的是時間。”


    見她轉身要走,林婕連忙想拽住她:“你不能走。”


    “滾!”安謹言有點怒了,猛地一甩手就把林婕推開了。


    安謹言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林婕本來可以站住的,但是她眼角的餘光看到喬深走了過來,便順勢朝地上摔去。


    但她又怕真的把自己摔傷,所以倒下去時,一把抓住了安謹言的裙擺。


    喬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到林婕快要摔倒,下意識地地伸手扶住了她,她也立刻鬆開了安謹言。


    但慣性還在,安謹言被這股慣性拽得向下倒,她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想要以此站穩,卻沒想到身後竟是台階,她一個趔趄,身體就向後栽了過去!


    聽到安謹言的驚叫,喬深連忙就想拉住她,可他的手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那麽眼睜睜地看著安謹言摔了下去。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等喬深迴過神,看到安謹言摔在下麵,滿臉都是血。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整個人都呆住了一般。


    “言兒!”顧末看到這一幕,臉色越發慘白了,他急忙跑下台階,把安謹言抱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韓林也過來了,看看被抱走的安謹言,又看看還僵在原地的喬深,暗暗歎了口氣,輕聲問:“三爺,去醫院嗎?”


    愣了好一會兒,喬深鬆開了林婕,沉聲說:“不去了。”


    就算現在去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安謹言一定以為,剛剛是他放棄了她。


    她一定恨死他了。


    這麽久以來,喬深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個廢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安謹言被顧末抱上了車,她的意識也清醒了一些,看到顧末身上的白襯衣都被她的血染紅了。


    他是那麽愛幹淨的一個人,可他竟然沒嫌棄她。


    顧末拿了紙巾和手帕幫她擦臉上的血,臉上全然都是心疼:“司機馬上過來,我送你去醫院。”


    安謹言可能是麻木了,一點都不覺得疼,竟然還笑著說:“學長,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如果當初,你也這麽緊張我就好了。”


    顧末的手指幾不可聞地顫了一下,聲音很低地說:“誰說我沒有,是你不等我。”


    安謹言的耳朵本來就聽不到輕微的聲音,傷口一直流血讓她有點暈,她沒有聽到顧末的話,隻是自嘲地說:“我開玩笑的,別當真。”


    她大概是真的暈了,竟然在這麽丟臉的時候,還要讓顧末知道,她竟然到現在還放不下過去。


    喬深在剛才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他選擇了林婕,大庭廣眾之下,他鬆開了她的手,看著她摔得頭破血流,卻無動於衷。


    也許到不了晚上,整個墨城的人都會知道,她安謹言被自己的老公拋棄了。


    曾經的墨城第一名媛,曾經最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所有人等在等著看的笑話,最後還是成真了。


    這還真是諷刺啊。


    安謹言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夢境裏,夢裏有曾經最美好的自己,她的養父母還健在,她的弟弟還很健康,她的戀人還和她說著甜言蜜語。


    她不想醒過來,就這樣一直在夢裏也挺好的。


    “她怎麽還不醒?”顧末探了下安謹言的額頭,她的燒已經退了,頭上的傷也都開始愈合,可是三天了,她居然還一直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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