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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悅的父親是墨城規劃局的副局長,這種活動肯定會被邀請的,隻是——


    秦悅是私生女,這些年和她父親的關係一直很緊張,能跟父親一起去參加,恐怕也是秦悅最希望的,她不一定會把機會讓給自己。


    安謹言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秦悅答不答應,她都不會抱怨什麽,畢竟這個請求本身就很自私。


    “我知道你是為了小煜,明天你來我這裏拿邀請函,我明天正好有空,我們一起吃飯。”秦悅很爽快地說。


    “對不起啊小悅……”如果不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她是絕不會向秦悅開這個口的。


    “你跟我客氣什麽,咱們是什麽關係啊。”秦悅怕安謹言有心理負擔,說得完全無所謂的樣子,頓了一下又試探地問,“喬三爺不去嗎?”


    其實秦悅是想問,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喬深隔三差五就跟別的女人上新聞,今天是女明星,明天是嫩模,盡管在媒體麵前,安謹言一直否認,還說他們夫妻感情很好,可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喬深就是出軌了。


    一入豪門深似海,秦悅明白,安謹言的日子並沒有那麽好過,可是她記得,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喬深對安謹言還是很好的,還是說,從那個時候開始,一切就都是假象了?


    安謹言聽到秦悅這麽問,心裏不自覺地沉了一下,喬深當然去,隻不過是和別的女人一起去。


    在電話裏,安謹言並不想說那麽多,找個借口說“他那天剛好有事,行程是早就定好的,所以就沒有收邀請函。”


    秦悅淡淡嗯了一聲,也沒有拆穿她,又閑聊了一會兒,兩人才結束了通話。


    安謹言握著手機,愣愣地坐在床邊,眼神空洞地望向某處。


    她還記得那個時候,她走投無路,跪在喬家門口三天三夜,喬深走出來對她說,隻要嫁給他,他就幫她。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喬深,穿著一身迷彩服,留著板寸,襯著一張桀驁不馴卻又顛倒眾生的臉。


    他的眼神深邃且堅毅,讓人無端的有種安全感,所以她在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的情況下,就那麽答應了他。


    那時候他對她確實很好,為她的父親四處奔波,幫她弟弟安排醫院,她真的以為,是上天眷戀她,才安排了喬深的出現。


    隻是後來她才知道,外麵竟然一直傳言,說她父親貪汙的50億在她的身上,那時喬深剛剛接手喬氏,肯定是急需資金來幫他站穩腳跟,所以才會委曲求全娶了她。


    大概就是從她揭開這個真相開始吧,喬深就連敷衍她都省了,甚至都很少迴家。


    但或許是因為最早的承諾,也或者是為了維護他們喬家的麵子,到現在為止,他都還在負責著她弟弟昂貴的藥費。


    也是因此,不管他在外麵怎麽胡搞,她都能忍,她是絕對不會跟他離婚的。


    安謹言正想著,忽然就被一聲巨響驚到了,她迴過神,便看到喬深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竟然……直接把門踹開了!


    “你幹什麽!”安謹言聲音裏帶著一絲驚慌,因為她看到喬深暗沉的臉色,和他眼睛裏毫不掩飾的怒火。


    喬深發起脾氣來的時候,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她親眼見過他打女人。


    而且那個女人,還是他的小媽。


    喬深說過,在戰場上,隻有兄弟和敵人,沒有女人。


    從他們現在的關係來說,她似乎,也是他的敵人。


    喬深直朝著安謹言走了過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迫人氣息,讓安謹言下意識地向後躲。


    可是她的身體縮到床頭,便再避無可避,後背緊緊抵著冷硬的木板。


    喬深將她逼至絕境,一伸手就扼住了她的下巴,聲音低沉卻盛滿冷意:“安謹言,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你已經忘記自己是誰了!”


    喬深手上的力道很大,手指像鉗子一樣,捏得安謹言兩頰快要碎了一樣。


    安謹言硬是忍著疼,仰頭看著他,笑得妖冶如花:“我怎麽會忘呢,我就是您喬三爺家裏一個高級女傭,您讓我做什麽,我就該做什麽,對嗎?”


    喬深薄唇抿了抿,眸子裏像張開一張黑色的網,讓人看不清情緒。


    安謹言看他不說話,輕輕握住了他的手,然後慢慢掰開。


    她好像感覺到,喬深的手指微顫了一下,但她肯定,那是她的錯覺。


    喬深玩過那麽多的女人,怎麽可能因為她的碰觸有這種反應。


    “您不是想喝水嗎,我去倒。”安謹言一臉乖巧,從床上下去,倒了一杯水迴來遞給他,“滿意嗎?”


    他不就是想看她對他唯唯諾諾,無比順從的樣子嗎,這樣,他總該滿意了吧。


    喬深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水杯,眼裏的怒火似乎更盛了,一揮手就將水杯打翻在地:“好,很好,安謹言,你給我記住,這輩子,你都是我喬深的傭人!”


    玻璃碎片四散飛濺,有幾片濺到了安謹言的腿上,她穿著及膝的裙子,玻璃碎片直接劃傷了她的皮膚。


    血沿著傷口,慢慢地暈染開來。


    喬深已經摔上門出去了,闔門聲震耳欲聾。


    房間裏又恢複了死一般的沉靜,安謹言緩緩地蹲下身,抱著膝蓋,將身體緊緊蜷在一起。


    但她臉上,卻是在不住冷笑著,喬深他也隻會這樣了吧,而這些話,早已經傷不到她。


    安謹言不記得自己是怎麽睡著的,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還坐在地毯上,趴在床邊。


    許是半夜覺得冷了,還扯了條毯子裹在身上。


    碎玻璃渣還擺在原地,她腿上的傷口已經自動愈合了,她檢查了一下,還好沒有渣滓留在上麵。


    把玻璃碎片清理好,安謹言換了衣服下樓,客廳裏沒有看到喬深的影子。


    也對,他什麽時候會在家裏過夜了,喬三爺的夜生活可是豐富得很。


    跟秦悅約好了見麵的地點,安謹言提前先到了,是在墨城金融街的一家西餐廳。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安謹言百無聊賴地低頭翻著菜單。


    一輛白色的賓利從外麵飛馳而過,轉瞬,卻又慢慢倒了迴來。


    坐在車後座的男人,隔著車窗和餐廳的櫥窗,注視著那一抹靚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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