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陷入一陣奇妙的氣氛中。


    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衛玲,臉上有些打趣,也有疑惑。


    衛天麵色難看,燥紅的臉上夾著幾許別扭。


    衛玲雖與他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但也算得上是親戚。


    他勢弱時,這個妹妹可沒少幫他。


    倒是如今忙於應付超神係統的任務,疏忽這層關係。


    “咳咳咳。”


    衛傲陽輕咳幾聲,將眾人從愣神中拉迴,借機道,“既然如此,酒業就說定了,我們衛家正式著手酒業,這事就交由天兒一手操辦。”


    “不是。”


    衛天臉色青黑,急忙打斷道,“我一個人辦不了,大福大貴他們還有事。”


    穆成柏淡然輕笑,白了眼衛天,一副‘你小子想什麽,老子清楚得很’的表情。


    “衛玲,你幫助天兒完成這件事。”


    “是,家主大人。”


    衛玲臉色一喜,微微低頭。


    “不是。”


    衛天慌了,他隻是想告訴衛傲陽,他需要錢,需要一個賬務方麵的好手,這樣才能方便他從中作梗,讓穆家心甘情願地讓出丹藥生意。


    會錯意了。


    臥槽。


    這便宜父親會錯意了。


    一介女流放在自己身邊不是搞他心態嗎?


    嫌穆子涵不夠煩心,現在還要加個衛玲?


    “好了,這事無需多說。”


    衛傲陽臉色一正,平聲道,“需要資金和材料,你和衛玲直接去管賬房拿就是。”


    這話一出,大長老臉色燥紅,急忙道,“傲陽,使不得。”


    “兩個小輩如何能夠放此大權,萬一他們拿了錢財資源胡亂糟蹋該如何是好?”


    “大長老,你少說幾句。”


    一旁的三長老麵色紅潤,身形一立,不滿道,“天兒的才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至於我家衛玲,也是嚴謹刻苦之人,可比你家衛長風差不了多少。”


    “但始終差些,是不是?”


    大長老臉色一黑,猛然起身,與三長老相對而視。


    “玲兒可比長風要小上不少。”


    “好了。”


    衛傲陽怒拍木桌,麵色不善地掃過兩人,“大廳之上,吵成這樣成何體統,散了,都散了。”


    “哼。”


    “我倒要看看一介女流之輩能夠搞出什麽名堂。”


    兩位長老冷哼一聲,長袖一拂,各自離去。


    眾人見狀,唏噓不已,紛紛轉身離開大廳。


    不多時,便隻剩下衛傲陽與衛天兩人。


    “父親,告辭了。”


    衛天淡然輕笑,理掠幾下長袖,緩緩從長椅上起身。


    這出戲算是演好了。


    隻等這些閑來無事的小輩們四處散播衛家著手酒業的消息,到時候定能入了穆家人的耳裏。


    衛家的產業和他衛天的產業可是不一樣的。


    見衛天起身,衛傲陽頓感不滿,扯住衛天的長袖便喝道,“你倒是給為父說說,你是怎麽想的?”


    “你不懂。”


    衛天白了眼衛傲陽。


    這種事最好越少的人知道越好,這樣才能做出假戲真做的效果。


    穆家人可不傻。


    衛傲陽抿了口茶水,右手微微用力,掌中流轉的靈力頓時暴起,手掌猶如鐵鉗一般,頓時將衛天拉了個趔趄,摔坐在長椅上。


    “老子不懂?”


    他盯著衛天,話語中有幾分怒意,“你懂?”


    “說,今天說不出個花來,我們誰也不要走。”


    衛傲陽幹脆破罐子破摔,兩手一攤,換了舒服的姿勢仰坐在長椅上。


    衛天哭笑不得,滿臉無奈。


    衛傲陽貴為一家之主,但在他的麵前,始終是個父親,哪有半點家主威嚴。


    “我想讓穆家自動放棄丹藥生意。”


    衛天目不轉睛地盯著衛傲陽,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行,穆家與我們是世交,這種事做不得。”


    “又不會讓他們空手而歸,我這不著手酒業了嗎?”


    “你以為就這點蠅頭小利能夠打動穆家?”


    衛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趣道,“父親,這恐怕不是蠅頭小利,就怕到時候連衛家也會眼紅。”


    “嗬嗬。”


    衛傲陽輕笑幾聲,平聲道,“你看看陸州城裏的酒業是否能做?大街小巷,家家都可以釀出來。”


    “我自有打算。”


    衛天迴道,隨後便不再糾結,大步離開了議事廳。


    丹藥生意,穆家必須讓出來。


    不然以後係統獎勵的丹方現世還不讓穆家撿便宜?


    現在即是玄階,地階天階還遠嗎?


    加之自身已是玄階煉丹師,隻要材料足夠,還不是有大把的丹藥。


    這個險,值得去冒。


    翌日,衛天的別院裏重新蓋起了一間木屋,不過這屋子有些奇怪,與其他的建築不一樣,它更像是某種作坊。


    衛天抬頭望著建築,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


    自己的釀酒大業就要從這裏展開,力求一飛衝天,造出絕世佳釀,橫掃荒神祖地。


    在他的眼裏,麥芽酒甚至還不如地球上的啤酒,這能叫酒?


    最多隻能叫飲料。


    衛玲杵在衛天的身邊,滿臉好奇地盯著麵前建築,目光不時地落在衛天的身上。


    這個少年,太厲害了。


    原以為釀酒的事會延遲幾天才會提上日程,可沒料到會議結束,衛天便開始著手處理。


    通宵達旦,愣是在一夜之間趕出了作坊。


    僅憑這點魄力,衛天當屬是衛家最優秀的小輩。


    “衛天哥哥,釀酒的賬務是劃在你的名頭下嗎?”


    衛玲好奇地睜著大眼睛,手中賬務遲遲不能落筆。


    “衛家。”


    衛天迴道,“賬務全部劃在衛家,不能和商盟扯上半點關係。”


    差點。


    好在衛玲也是懂事之人,知道提前詢問他的意見。


    若要是遇到自詡聰敏之人,一言不合地將賬務全部落在他的名頭下,到時候反倒不好給穆家周旋。


    衛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手中的筆重重落下,大大地圈上了衛家的名號。


    大院,作坊,陰雨綿綿。


    第一次嚐試釀酒,切記不能過於衝動。


    雖然這需要些許時間發酵,但好在靈力可以為發酵增添不少助力。


    不多時,小九領著朱大福等人緩步過來,身後更是跟隨了大群下人,抗了數十袋植物。


    “公子,這玩意沒啥用,平日裏少有農戶采摘,我們尋了全城,隻弄到這點。”


    小九擺擺手,招唿著眾人放下袋子。


    “十袋?”


    衛天微微一愣,繼續道,“這陸州城也不算小,你們一大早就弄了十袋?”


    “天少息怒。”


    朱大福臉色微變,幾大步挪到衛天的麵前,恭敬道,“這植物沒有什麽用,平日裏幾乎沒有人采摘,今朝我們也是花了大氣力才收集到這點。”


    等等。


    衛天臉色微變。


    高粱,沒有啥用。


    他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關鍵是這還是野高粱,可比人工種植的高粱強上太多了。


    “大福,這種植物還有多少?”


    衛天麵色一正,望向朱大福,平聲問道。


    “城外到處都是,農民們也是煩心,這種植物生長能力極強,少有人家用這種東西。”


    朱大福思索少許,緩緩說道,“那些吃不起飯的人家才會采摘少許,口味極差,那殼子老哽人了。”


    哽人?


    傻逼。


    衛天心裏一陣鄙視。


    好東西都不會吃,他還能說什麽。


    吃高粱殼子,當真是人才。


    發現其中玄機的衛天一整長衫,淡然道,“大福,你領著衛家的下人們,馬上去城外,把這種植物連根帶土給我全部弄迴來。”


    “天少,城外到處都是,全部弄迴來可能要耗大氣力。”


    “這是你得事,族裏人力物力隨便調用。”


    朱大福大喜,急忙躬身作揖,“大福一定完成任務。”


    說罷,領著院裏的下人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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