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推門而入,看到泠寒淚流滿麵的樣子,頓時破口大罵:“荊飛,你算什麽東西,泠寒對你這麽好,你怎麽能把她弄得這麽傷心,難道是因為黎夏?”


    荊飛很是委屈的對虞聽晚說道,他真的很委屈,可是他卻不知道如何去辯解。


    所有人都被虞聽晚這一嗓子給驚醒了,都跑出來看熱鬧。


    王獵戶見泠寒滿臉淚痕,兩隻眼睛都紅了,更是誤解了他的意思,道:“泠寒小姐,你這是做什麽,還不趕緊向她認錯?”


    “不是的。”冷寒連忙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想要為荊飛說話,卻被她打斷了。


    “荊飛,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冷寒怎麽就不如你了,你不但不懂得憐香惜玉也就算了,竟然還想占人家便宜。”


    薑妍瑾和泠寒是好朋友,看著泠寒掉眼淚,也跟著說道:“荊大哥,淩姐姐被你弄得眼淚汪汪的,人家才討厭你呢。”


    敖晝有些懷疑的看了看淩寒,又看了看荊飛,他對荊飛還是很信任的,並沒有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


    “什麽情況?”敖晝吵不過虞聽晚,隻好看向荊飛道。


    王嫂子帶著一群兒女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將泠寒拽進了房間:“泠寒小姐,不要理會他,這個世界上,好男兒多得是。”


    “沒有,沒有……”泠寒想要幫荊飛說話,可是王大嫂,虞聽晚,還有薑妍瑾,卻是將他拖迴了房間。


    荊飛無奈的歎了口氣。


    “噗”敖晝噗嗤一聲就樂了,一副要氣死他的樣子,“傅兄,你這是做了什麽,居然讓泠寒小姐傷心落淚?”


    “你這是在誣陷我嗎?”荊飛眼睛一眯,說道:“泠寒自己要迴去,那肯定是我的錯,我挨訓也是應該的。


    王獵戶疑惑的看著他:“就為了這事?”


    “不然呢?”荊飛不滿地問道。


    敖晝見荊飛一副無奈歎息的模樣,強忍著笑意,王獵戶也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王獵戶才開口說道:“這次風波渡,你真要過去啊,這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兇險。”


    “那裏是我家,就算有再大的風險,我也必須要迴來。”荊飛斬釘截鐵地說道。


    “如果二位一定要去的話,不如先在我家過年後離開。”王獵戶語重心長地勸道。


    “不用了,我要在這裏度過這一年。”荊飛感激的望了他一眼,拒絕了他的好意,說道:“我們都來了,就在家裏過年吧。”


    突然,一陣微風吹拂而來,雪花在天空中無聲的舞動著,宛如一個個白色的小精靈。


    黎夏強忍著劇痛,頂著沙塵暴繼續前進,昏暗的天色已經變得昏暗,陽光已經消失不見。


    “再慢一點,我們都要被沙塵暴吞沒了。”黎夏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風吹得她渾身都疼得快要暈過去了。


    “我寧願去死。”黎夏心中閃過無數遍這樣的想法,但最終還是咬牙對自己說:“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


    “冥頑不靈。”聞鏡安的話還在耳邊響起:“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但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文景安,早晚有一天,我要你的命。”黎夏現在唯一想要殺死的人,就是瑤君,雖然他隻是想要殺死自己。


    “哎呦,好痛!”聞鏡安加大了力度,黎夏疼得直哼哼,差點摔倒在地。


    沙塵暴就像一頭兇獸,狠狠地砸在黎夏的身上,她帶著這具痛苦的身軀,日複一日的行走著,直到筋疲力盡,她才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她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文京安不會殺我,可我現在隻剩下一口氣,站在奈何橋上。”黎夏目光空洞的望著遠方,那裏有一個模糊的光點。


    “這是怎麽迴事?”黎夏不抱任何希望,但她的本能卻讓她靠近了一些。


    她疼的什麽都想不起來,隻能憑著本能往前走。


    小點越來越大,逐漸可以看清它的全貌。


    “房子。”黎夏腦子裏剛冒出這麽一個想法,便連滾帶爬地往屋裏跑。


    她才不關心這間房子的主人是什麽人,也不關心她能不能進來,她隻是想在這裏歇一歇,放鬆一下疲憊的身子。


    這是一座小小的寺廟,因為無人看管,已經破敗不堪,但似乎還算堅固,經得起風沙的侵襲。


    可是當她看到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朝她走過來時,她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一頭栽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裏。


    棋亭裏,聞鏡安正玩著一盤棋,突然“嘣”一聲,桌子碎了。碎片砸在他的手掌上,將他的手掌砸出了數個窟窿,鮮血直流。


    “公子!”正好路過的藍色蝴蝶和綠色蝴蝶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跑到聞鏡安身邊,替他處理傷口。


    聞鏡安不在意地看著藍綠兩隻蝴蝶在自己身邊飛來飛去,心中卻在思索:“既然黎夏喜歡下棋,那我就把這張桌子當成詛咒之源吧。既然桌子都被打碎了,那她體內的禁製豈不是也解開了?”


    “被撕成這樣,肯定是怨氣太重了,黎夏那個可憐的家夥到底引來了什麽樣的怨氣?為什麽我總感覺這股怨氣跟我身上的那股怨氣很像,難道我討厭她?”


    聞鏡安疑惑地問道,他怎麽也想不到,到底是什麽人毀掉了自己對黎夏的詛咒。


    “哥哥,你這是在取笑我嗎?”餘清洛臉色一沉,有些不悅的說道。


    “嗬嗬,我們的清洛好不好意思。”藍田玉笑道:“小夏小姐,我們清洛雖然平時看起來冷若冰霜,但其實很靦腆的。”


    “老大,你這樣對一個才認識的女孩子說話,是何體統啊!”


    黎夏注意到,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濃眉大眼,麵容冷峻,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他的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紅木盒子。


    “二哥。”藍田玉沒有理會那人的訓斥,而是對黎夏道:“這位是餘二鏢首,我們仁義鏢隊的餘悸,也沒有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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