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的醒來,頭中雖是有些發脹,她睜開雙眼後,看著周遭的一切,迴憶著自己記憶中的一切,她臉色淡漠,靜靜地坐在那。


    自她陷入迴憶後,每日便是這般,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她盡力將迴憶同抽絲剝繭一般,一點點地迴憶起來,那次之後,落瑤再也沒有見過煦涵了,那個大戰,她沒有參加,因為煦涵沒有參加,而她也離開了那裏,她大半年的時間學到的東西雖說沒有用上,但是聽說,十一聖殿出了事情。


    她坐在那裏想著那位公子,她再次見過他,便是他特意來找她,過來便直接將直接行禮致歉,他說過,他這次很遺憾,因為聖殿出現了混亂,他順手一起解決了此事。


    不過在將此事解決了,結果沒想打一迴來就發現落瑤已經離開,地生君便直接找到他,告訴他,落瑤迴到穆幽穀,所以便來這裏看看落瑤。


    而之後的事情,她自然記得清清楚楚,煦涵留在穆幽穀,留在那裏,教著落瑤許多關於修行之術,他每日都會很盡職地去教著她該學的一切。


    看著落瑤每日吃的東西,便不知從何帶來了好多吃食,落瑤在離開十一聖殿的時候,十一聖殿便來過許多穿著奇怪之人,就連地生君的小殿也衝進來幾位,不過在地生君在應付那些人的時候,便大叫讓她離開。


    落瑤想要幫助他,結果就在一瞬間,就被那群神秘人打倒在地,地生君見狀,忙大聲吼道,讓她離開,可是她並沒有告訴地生君她是要去穆幽穀,這一點她終究是不清楚煦涵究竟是怎樣知道的。


    不過在這段時間,她過得倒是極為舒坦,這個屋子煦涵親自收拾了,裏麵也有著許許多多自己沒有用過的東西,就連床前都綴滿好看的玉珠,落瑤每日睡到這柔軟的床上,吃著好吃的飯菜,倒也過得極為舒坦。


    煦涵每日除去教一些該學的東西之外,他還會給她教習寫字,講一些書本上的知識,順便在前邊開墾了荒地,將種子種上,期待著可以吃到一頓自給自足之食。


    落瑤在這一年之內,已經開始有所變化,有一日,她便是發現褲子上沾滿血,她極為害怕,早上煦涵進來,一見著他便呆愣愣地站了會,便毫不顧忌地哭起來。


    “公子,我大概是要死了!嗚嗚嗚。”


    煦涵見著這姑娘大哭的模樣,便憂心地走向前,查探一眼,心中雖是有些疑慮,但也能夠感受到落瑤體虛之症。


    “是出了何事?”


    落瑤用手指了指下邊,大哭道,


    “這兒,流血……了。”


    他明白男女有別,不能去看那個位置,但是他想了想想要為她渡些靈力,可是渡完靈力後,落瑤便進去一會,很快便又出來,臉色依舊是極為嚴肅,還是在流。


    煦涵最終下定決心,將落瑤帶到醫館裏,他化出馬車,將落瑤抱出去,人類的病還是需要人類來救治比較妥當些,煦涵將落瑤小心放到車外邊,看著前邊擠著幾個人,便先跑到裏麵去,跑到一位醫師跟前,直唿救人。


    那位醫師便擺擺手讓他先去排隊,慢慢來,煦涵記起落瑤所說的話,她已經流了好多血了。


    想到這裏,他不敢怠慢。前邊也就幾個病人,可是那位醫師依舊慢悠悠地做著一切,本來是極為正常的動作,可是在煦涵看來確實極為煎熬。


    他問下跟前的病人,有的是感染傷寒來抓些藥,煦涵便悄悄將他治好,有幹活受傷的,煦涵也悄悄將傷口治愈,這些百姓自是不願再多花錢在抓藥上,看著自己突然好了,自然是興高采烈地離開。


    當然還有一群人將這裏傳為神醫之處,因為隻是在那一站,什麽病都好了。


    這些事情他們自然是不知道了,不過當煦涵將落瑤帶到屋內,急匆匆走上前,說明一切後,那位醫師看了眼落瑤蒼白的臉,他臉上依舊是一臉平靜,


    煦涵向來就沒有因為什麽事情急過眼,可是這次他看著醫師極為淡定的模樣,心中不知為何湧上一絲煩躁,他可控製自己的情緒,看向前邊慢悠悠取藥的醫師,言,


    她看起來應該不止是喝藥才可以,您先看看再取藥吧,說完這些,那位醫師便朝著煦涵看了眼,眼前少年也就是不出二十歲的模樣,便多言一句,


    “那女娃娃可是幾庚?”


    煦涵聽及此處,微微一愣,繼而言,


    “十四歲。”


    那醫師點點頭,嘴中喃喃著,


    “是有些晚。”


    隨即便看向煦涵,眼中盡帶埋怨,


    “她是來葵水了,我看你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想來是自己的小媳婦吧,第一次遇見,你應該先去問問自己的母親,或者去問問跟前的婦人就可知道啊。”


    落瑤聽完這些,自是有些疑惑了,葵水是什麽東西,她聞所未聞,不過聽到那名醫師將他們兩個的關係有些誤會,便想著解釋一下,她不希望因為這些話,煦涵會對她有所疏離。


    就在落瑤要解釋幾句的時候,煦涵便直接言,


    “你看她臉上極為蒼白,想來是不舒適的,您先看一眼吧。”


    那位醫師對於煦涵不耐煩地詢問倒有些感動,雖是男子,卻能夠這般關心自己的妻子,一定是個好孩子,想著這些,他便將藥包遞給煦涵,煦涵也趕忙接過。


    “你先去院裏麵,看看我家老婆子在嗎?你去問問她,就知道了。”


    說完這些,煦涵便直接帶著藥包和落瑤去院子裏。順便也將懷中的錢財放下,那醫師第一次見著這麽大的金子,自是明白眼前這位公子怕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可是能夠將自己的妻子這麽對待,倒也是個好孩子。


    想著這些,他便是堅持不願手下,煦涵雖是明白錢財應該如何去用,可是他這次出來的急,便沒有多帶那些東西,懷中的金錠最終還是被那位醫師還給他。


    在後院,一位老婦人繡著東西,不過倒也聽到有什麽聲音傳過來,便多有些好奇地抬起頭,入眼的便是一位模樣俱佳的男子。他懷中還有一名女子,落瑤雖說想要下來,可是煦涵自是不讓。


    就這樣,煦涵抱著落瑤到了院內,那位老婦人便也顫顫地站起來,


    “你們是?”


    “是為看病而來。”


    那老婦人聽及此處便也是沒有坐下,有問道,


    “我是不會看病的,你們應該去醫館裏找醫師來治。”


    煦涵聽完,還是將那醫師的話說了出來。


    那老婦人隨即便是一愣,緊接著便笑起來,


    “原來如此,快坐吧,我來同你們講講應該注意的事情。以及這葵水啊,不是病,隻是說明小姑娘長大了。”


    煦涵也跟著那老婦人一起,聽完這一切,臉上也隱隱爬上一抹紅暈。不過落瑤倒也沒有好太多,她的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


    在臨走時,煦涵還是將金錠留了下來,因為那老婦人為落瑤做了許多月事帶,他心中還是不想讓老婦人白白做了這一切。


    原本,按照計劃,他需要去十一聖殿看一下事情解決程度,還有,會天界處理一些公事,可是這次,他留了下來,照顧著落瑤。倒是落瑤,像個大姑娘似的,不肯出來,都不願看煦涵一眼。


    是有些尷尬,落瑤一想起那天,便是忍不住有些害羞,更多的便是一種尷尬。


    因為醫師交代過,不許做激烈的動作,還有許多不許,不過這些,煦涵都注意到了,也一一避諱著。


    他們兩個雖說隻要一碰麵,便會臉紅,不過這幾日落瑤倒是有些事情難以忍受,便是,煦涵做的飯太過難吃,以至於每次她都會重新去做。


    煦涵是看著落瑤怎麽做飯的,可是他依舊是學不會。


    這幾日倒也是過得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享受好一切,煦涵便朝落瑤道了別,落瑤依舊是之前那般,開開心心送他離開,隻是在轉身一瞬間,她心中還是有些落寞。


    她自是清楚,煦涵隻是因為她一個女孩,一人生活,同情而已。


    這句話是她這幾天煦涵離開後,每天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她想要忘記煦涵的好,甚至於她一點都不理解自己當時為何會這般想要他離開,一個要走之人,是留不住的。


    何況人家還是神仙,連飯菜都可以不吃,就可以長生不老,而且還很厲害。


    當生活又恢複之前那般後,落瑤依舊是默默做著煦涵臨走前,特意交代過的事情,煦涵說過,這些每日都要修煉,不可荒廢。


    她努力修煉,就連她生辰那日,她都在修煉。


    她的生辰她自然是不知,不過她在那次被埋的一天,記為自己的生辰。


    不過,這些年來,就這一年,她是有能力來讓自己過一個很好的生日,不過今年,她卻感受到了記為強烈的孤獨,這種孤獨對她而言,隻是一種痛苦。


    在一片黑暗中,落瑤迴憶著這些片段,她沒有錯過一件,可是她還是沒有想起來,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麽才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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