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靳爾君和副總王運輝涉嫌違法被刑拘的消息,如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在公司裏轟然炸響,掀起了驚濤駭浪般的軒然大波。


    衛雨氳在清晨那帶著幾分清冷的陽光中,緩緩踏入了公司的大門。她的步伐沉重而拖遝,每一步都似綁著千鈞重擔。心情複雜沉重的她,眉頭緊蹙如溝壑,雙眼布滿血絲,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失去色彩的宣紙。昨天的混亂景象如鬼魅般在心頭縈繞不去,此刻,她內心充滿了恐懼和迷茫,“天呐,這公司到底還能不能撐下去?我以後又該怎麽辦?萬一這公司真垮了,我得重新找工作,可現在工作哪有那麽好找啊。而且在這行業裏,出了這種事,對我的聲譽也有影響,以後誰還敢要我?”她低垂著腦袋,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拖著仿佛灌了鉛的雙腿向前挪動。


    當她走到自己那略顯淩亂的辦公桌前,一份醒目的授權書宛如一座沉重的小山般靜靜地躺在那裏。衛雨氳伸出微微顫抖、猶如風中落葉的手,極為緩慢且小心翼翼地拿起這份授權書。紙張的輕觸透過指尖,那股涼意如細小的電流瞬間傳遍她的全身,使得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著內心翻湧的波瀾,緊緊抿住嘴唇,似要將所有的不安都封鎖在唇齒之間,然後才開始仔細閱讀這份來自老板靳爾君的囑托。


    閱讀的過程中,她的心情愈發沉重,“老板把這麽重的擔子交給我,我能行嗎?這一團亂麻的局麵,我真的不知道從哪裏下手。萬一搞砸了,我可怎麽對得起老板的信任。但現在這情況,想做好又談何容易,我到底該怎麽辦?”她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眉頭皺得更緊了。


    授權書上寫道:“親愛的衛雨氳,當你看到這封授權書時,我已陷入困境。我授權你協助我的妻子東方風鈴處理公司的清算事宜。務必保證公司員工的合法權益得到保障,公司資產得到妥善處理。公司的未來或許就寄托在你們手中,拜托了!”


    此時,老板的妻子東方風鈴匆匆趕來。隻見她頭發略顯淩亂,妝容也掩蓋不住那深深的疲憊和黑眼圈。臉上的粉底都無法完全遮住那憔悴的神色,眼角的細紋仿佛在訴說著這些日子的艱辛。她眉頭緊蹙,雙眼失神,一邊快步走著,一邊滿懷惆悵地說道:“雨氳,這段日子著實艱難。我家孩子近來學習成績下滑嚴重,老師每日來電。夜裏我得陪他熬夜攻讀,這孩子還不安分,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如廁。白天我又得來處理這堆積如山的公司事務,當真疲憊不堪!”


    衛雨氳深表同情地看著她,眼神中滿是憐惜與無奈,輕聲說道:“東方經理,您真是太辛苦了。孩子正處於關鍵時期,您這邊工作壓力又如此之大,換作他人,恐難以承受。況且,這公司的狀況如今如此混亂,要處理的事情千頭萬緒,真不知道從何下手。”她的眉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衣角,心裏不禁哀歎,“我自己都如熱鍋上的螞蟻,可又怎麽忍心再給東方經理增加壓力。”她焦慮地在原地來迴踱步,“唉,這可真是一團亂麻,我自己都覺得毫無頭緒,東方經理還得兼顧家裏孩子的事,我們能處理好這些麻煩嗎?”


    東方風鈴急切地說道:“雨氳,先莫提家中之事。此刻咱們得迅速行動起來,絕不能讓這公司就此垮掉!咱們首先要把公司的財務賬目梳理清晰,明確各項資金的流向和可能存在的漏洞。這是當務之急。”


    衛雨氳抬起頭,眼中滿是迷茫和憂慮,擔憂地問道:“東方經理,我明白事情的緊迫性,可這財務賬目亂如麻團,我真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清查,心裏一點兒底都沒有。我甚至擔心我們的努力會白費。”她的心裏像揣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萬一查不清,我豈不成了罪人?可是不試試又怎麽行?”她無助地抱住自己的雙臂,身體微微顫抖,“我真怕自己能力不夠,把事情越弄越糟,可又不能就這麽退縮,這可真是讓人糾結又害怕。”


    東方風鈴緊咬嘴唇,雙唇毫無血色,語氣堅定地說:“即便再困難,也必須清查!我們不能被困難嚇倒。一項一項來,先從近期的大額資金流動開始查起,逐步梳理清楚。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無論如何都要咬牙堅持。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有所收獲。”


    衛雨氳還是一臉擔憂,心裏不斷地嘀咕著,“這任務太艱巨了,我真怕自己能力不足,可又不能臨陣退縮。”說道:“東方經理,就算我們能查清楚資金流向,可公司麵臨這麽多問題,未來的路依舊艱難啊。”她的眼神黯淡無光,肩膀也耷拉下來,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重重地歎了口氣,“未來的路那麽難,真的能有轉機嗎?我怎麽覺得希望如此渺茫,但又不能就這麽放棄啊,真是讓人煩惱。”


    東方風鈴目光堅定地看著衛雨氳,說道:“雨氳,不要這麽悲觀,隻要我們能解決眼前的難題,一步步走下去,總會有轉機的。但憑我們的力量處理這些事務實在有些吃力,我考慮引入專業的資產清算公司來協助。”


    衛雨氳驚訝道:“東方經理,引入資產清算公司能解決問題嗎?這會不會產生額外的費用和麻煩?”她瞪大了眼睛,心裏一陣糾結,“新的公司靠譜嗎?會不會讓情況更糟?要是額外費用太高,公司能承受得起嗎?”她不停地揪著自己的衣角,身體前傾,目光急切地看向東方風鈴。


    東方風鈴迴應:“雖然可能會有費用產生,但他們的專業能力或許能讓我們少走彎路,更快理清公司的資產狀況。”


    之後,資產清算公司介入了工作。然而,過程並非一帆風順。


    資產清算公司的負責人陳昊然皺著眉頭,麵色凝重地說道:“東方女士,衛女士,這公司的賬目混亂程度遠超我們的預期,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處理。”


    衛雨氳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這可怎麽辦?時間越久,變數越大。而且這麽長時間,得費多少精力和成本啊。”她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感覺一切都越來越糟糕了,我們真的能度過這個難關嗎?”


    東方風鈴眉頭再次擰緊,焦急地說:“陳先生,無論如何請盡力而為,時間緊迫啊。”


    衛雨氳也急切地說:“是啊,陳先生,公司的前途就靠你們的努力了。”她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關節都泛出白色,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裏默默祈禱著能有好的結果。她在房間裏焦躁地走來走去,“老天保佑,一定要順利呀,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間裏隻有算盤珠子劈裏啪啦的撥動聲和偶爾的沉重交流。


    “東方經理,這可如何是好?公司是否即將倒閉?我們是否都會失業?這局麵太可怕了,我此刻心亂如麻,毫無頭緒。”衛雨氳一臉驚慌失措,聲音帶著哭腔,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仿佛下一秒就要決堤而出。她內心充滿了絕望,“一切都完了,我的工作,我的未來,全毀了。這可真是滅頂之災,我就不該卷進這堆爛攤子。”她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


    東方風鈴強自鎮定,提高音量說道:“雨氳,切勿如此悲觀!暫且莫要思慮過多,我們應當先將清算工作做好,或有轉機!隻要我們不放棄,便存有希望!”


    就在這時,衛雨氳的手機鈴聲尖銳響起。


    “喂,您好......什麽?怎麽會這樣?”衛雨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手機險些失手掉落於地,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滿臉的驚恐,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完了完了,供應商也要起訴我們,這真是雪上加霜。”她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這可真是禍不單行,怎麽什麽壞事都湊一塊了,難道真的沒有出路了嗎?”


    東方風鈴趕忙湊過來,急切詢問:“雨氳,究竟發生何事?快與我說明。”


    衛雨氳聲音顫抖得厲害,仿若風中飄零的落葉,言語都不再連貫:“是供應商那邊,稱我們尚有一大筆貨款未結清,如今要起訴我們。這可如何是好,東方經理?”她的嘴唇哆哆嗦嗦,臉色煞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這可怎麽辦?我們根本拿不出這筆錢啊。”她緊緊抓著東方風鈴的手臂,指甲都陷了進去,“怎麽會這樣,感覺已經走投無路了,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東方風鈴皺起眉頭,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溝坎,雙手叉腰,說道:“莫要驚慌,我們一同想辦法,總歸能夠解決。天無絕人之路!我們先嚐試與供應商妥善溝通,看能否爭取些許時間。不過,這也給咱們的清算工作增添了更多的壓力。”


    衛雨氳著急地說道:“東方經理,供應商那邊態度很強硬,我們能順利協商嗎?我心裏真沒底。”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無助,眉頭緊鎖,額頭上的皺紋愈發明顯。“要是協商不成,我們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東方風鈴安慰道:“雨氳,別這麽沒信心。我們誠懇地跟他們說明情況,製定一個還款計劃,也許他們會理解的。”


    就在這時,整個財務室的燈光突然熄滅,房間瞬間陷入一片漆黑。


    “啊!”衛雨氳驚恐地尖叫起來,瞬間緊緊抱住了東方風鈴的胳膊,指甲都嵌入了東方風鈴的肉裏,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恐懼,臉色因為極度的害怕而變得鐵青。“怎麽迴事?不會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吧?”


    東方風鈴亦有些害怕,心髒劇烈跳動,似乎要躍出胸腔。但她仍竭力保持鎮定,安撫道:“莫怕,雨氳,或許隻是電路故障。我們一同尋找應急燈。”


    兩人在黑暗中摸索著,腳下不時碰到賬本和雜物,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衛雨氳唿吸急促且紊亂,仿佛隨時都會窒息,說道:“東方經理,我惶恐至極,真的害怕。”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黑暗仿佛要把我吞噬了。”


    就在這時,衛雨氳感覺有人在她身後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那觸感冰涼,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她頓時毛骨悚然,尖叫道:“有鬼!有鬼啊!”


    “莫要胡言,雨氳,可能是你過於緊張產生錯覺罷了。”東方風鈴雖然如此說,聲音卻也明顯在顫抖,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


    當燈光重新亮起,那刺目的光芒讓兩人的眼睛一時無法適應。兩人均心有餘悸,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若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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