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鼎迴頭看了看阿飛現在的樣子,他不由的神情開始緊張了起來。朝窗戶外擼了擼頭似乎在問是不是樓下有人在,阿飛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便直接衝進了裏麵的房間準備把劉健和他朋友叫醒。


    昨晚幾個人在衛生間洗的衣服現在還是濕噠噠的,但也顧不得那麽多,誰都不會想到警察會這麽快找到他們。


    就在幾人剛穿好衣服的同時。樓下那卷簾門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樓下有人在喊道趕緊開門知道你們都在上邊。


    這一陣聲音傳到二樓是要命的,幾人瞬間全部慌了。一時間手足無措。


    正當他們打開二樓房門的時候,一樓已經聽見了卷簾門被砸的聲音。幾人互相望了望後劉健朋友便說我家沒有後門我們都隻有先往樓上跑。


    隨後三人跟著他便朝樓上跑去,來到四樓陽台頂上幾人看了看周圍馬上都死心了。


    這是一個獨棟邊上沒有任何可以攀越的東西,前邊的樓下就是警察。後邊是一片自家種的小菜園兩邊是什麽都沒有。


    阿飛有點恐高站在四樓的邊緣上往下看了看就有些頭暈,這起碼三十多米高要直接跳下去不死也得摔個殘廢。


    一樓砸門的聲音愈發激烈四人站在樓頂都像熱鍋上的螞蟻,跑也不是下去也不是到底應該怎麽辦。


    黃鼎看了看邊上的太陽能蓄水池,問道這裏邊能不能躲,幾人馬上過去就掀開了蓋子。


    這蓄水池一米多深打開後裏麵的水接近一半邊上都長滿了青苔。幾人互相看了看後劉健第一個就爬了進去。


    阿飛看他爬進去後才慢慢冷靜了下來,好像有點不對勁他自己在心裏嘀咕著。


    仔細想了想後他一把拉住了劉健的朋友問,剛才我們上來的時候二樓門鎖了沒有。


    被阿飛這麽冷不丁一問,這人好像也反應過來了我跑下去看一下他說。


    阿飛叫他們幾個把手機都掏出來把電板都拆了,拿著手機阿飛拉住他兩人一起又從四樓跑了下去,來到二樓後果然樓梯口門沒有鎖。


    這人剛想去鎖住阿飛便用手擋住了。阿飛拉著他進了客廳,環看了一圈後他便將茶幾上的煙缸藏了起來還有昨晚吃過的泡麵。


    從裏屋房間到洗手間二人全部仔細整理了一遍,樓下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已經在開始撞了。


    看著收拾好的一切就像是這幾天沒有人住過阿飛才將幾部手機全部塞進了衣櫃裏。


    在二樓門口阿飛叫這人拆下鑰匙插進了門鎖裏,為什麽插進去這人問,沒時間解釋要想躲在樓上不被逮就按我說的做。


    這人聽阿飛說完後便照做了。隨後二人轉身跑向了四樓。幾個人現在都擠進了蓄水池裏進去,都蹲在這用磚頭砌成的兩三個平方裏,剛蹲下去後才發現水位竟然上漲,池子裏的水剛好淹到脖子附近。


    他們現在都是臉挨臉任誰喘口氣都能聞見那股煙草味。在小心翼翼的將大棚慢慢的拉過來蓋住後,漆黑的環境下任誰大氣都不敢出。


    四人靜靜的在等待接下來的命運。唿吸間他們似乎都能聽見身邊的心跳聲,幾分鍾以後這裏麵漸漸開始悶熱了起來,阿飛被這種味道雜的睜不開眼睛。


    說不清是多久以後,借著邊上縫隙的亮光他們都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一瞬間阿飛覺得人有唿吸好像都是錯誤的抉擇,恨不得用膠帶把自己的嘴巴和鼻子全部堵死掉。


    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就聽見陽台的鐵門被打開了。四人此時緊張到把臉都直接沉入了水裏,哪管還能不能在唿吸隻要不被逮住就實屬萬幸。


    可萬一真有人來把這蓋子掀開那今天就是插翅也難逃。腳步聲來到四樓後好像便沒有了什麽動靜四周靜悄悄的可怕。


    幾人都把臉埋入了水裏,一分鍾,三分鍾。。幾分鍾後他們都有些堅持不住了,可就在此但凡有一點聲音那就全部完蛋。


    四個人硬是憋在了水裏紋絲不動。就在此時又一陣腳步聲從樓梯門裏傳來,阿飛憋在水裏已經開始直咽唾液了,就此多挺一分鍾哪怕是幾十秒也許事情就會出現轉機。


    忽然間他們都聽見外邊說話的聲音。一樓到四樓全部查過了重點是二樓看了一圈最近好像都沒有人住,估計昨晚他們應該都沒有迴來。


    我個人覺得重點還是從林鎮到老莊的網吧再抓,行,另外一人迴到道。


    那這裏就先撤通知當地派出所等會過來交接這裏也守住,我們現在就繼續蹲網吧。


    幾人在陽台上說完話後阿飛便聽見了四樓門被關上的聲音,幾人這才猛地把頭抬起來在這漆黑狹小的空間裏大口大口的喘氣。


    莫約過了幾分鍾後阿飛漸漸挪動頭頂上的大棚,在確定周圍已經沒人後他們才慢慢從裏麵爬了出來。


    身上從上到下濕了個透,劉健出來後便趴在地上朝前邊房緣爬了過去。


    小心露出頭後再確定看見樓下已經沒有車後,這才爬迴來站起身說趕緊跑。


    四人打開了陽台的門摸著扶手朝樓下跑去。在二樓門口阿飛進去拿出了手機。


    跑到一樓後發現那卷簾門硬生生的被人撕開了一個缺口,幾人也從這缺口中跑了出去。


    跑到街上後立馬朝後邊村子裏跑去,這一跑好像也都不要命了。接連跑過幾個村莊後在鐵路的那頭,找了個簡易蔬菜大棚他們才躲了進去。


    現在怎麽搞劉健問,跑,阿飛說,往哪裏跑問題是黃鼎說,不要在鎮上呆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想了想黃鼎還是叫劉健先打電話叫個麵包車來,但是一定得生麵孔不能是以前我們經常坐的。


    劉健翻了翻手機後找到了個號碼才撥了過去,十來分鍾後在鐵路邊上一頭他們幾個看見一輛灰色的麵包車停在了那裏。


    劉健他朋友看了看說另外一個人還在家裏要去叫他,隨後他們三個便先上了車。


    在車上幾人也一直在商量糾結到底要不要去叫李偉,想了想後覺得還是有必要,他們不能就這樣跑了。


    隨後車就上了主幹道在十字路口拐彎的地方,阿飛看了看自家的門口已經是好幾輛警車圍在了那裏。


    那一幕阿飛不知道母親看見後會做什麽舉動,他隻有心裏默默的祈禱事情千萬不要朝最壞的打算去蔓延。


    麵包車在招待所門口停了下來,黃鼎下車後就跑了進去。這幾分鍾路邊上警車來來迴迴不斷,阿飛和劉健坐在車裏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停住後就有人上來就把他們圍住。


    阿飛躺在後邊的座位上剛想抬頭看看外邊情況便聽見車門被人拉開了,猛地迴頭一看才是李偉和黃鼎。


    他倆上車後司機就踩下了油門,頭也不迴的朝老莊方向駛去。在途徑一個三岔路口時劉健在副駕駛叫司機改了道直接去縣城。


    這條路阿飛很陌生以前從來不曾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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