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幾個女的陪著謝芳左等右等還不迴來,陳永寧道:“火星哥不會是誇下海口又沒本事嚇跑了吧!”


    “難說!”李曉會附和她的說法,“臨陣逃脫,沒本事就不要信口開河!”


    “就是,還當自己是華佗在世呢?現在當逃兵了吧!”陳永寧很得意,“改天我抓到他要他好看!”


    “我覺得不像!”謝芳看看兩人,說道,“我感覺他不像是吹牛!”


    “阿芳,你肯定中毒了!”李曉會說道,“是的,林瀟打架厲害,你我有目共睹,但是他年輕嘛,也沒什麽奇怪!但是現在是醫病啊!正規醫院都沒辦法的事情,他竟然還在那裏信口開河,你怎麽會突然相信他呢?”


    “那也不一定!”謝芳眉頭一皺,“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幫忙的,所以我認為他沒必要吹牛,更沒有必要逃跑!”


    “還不是吹牛?”胡玉翠道,“你媽我過了幾十年,什麽樣的病我沒見過,就你爹這樣,用手摸摸就知道病情的,都是賣狗皮膏藥的!”


    葉靜嫻笑了笑道:“伯母,人不可貌相,難說他真有什麽本事也說不一定!”


    “這個人我看著就不靠譜,說話沒頭沒腦,動不動還就出手動腳的,不像是好人,你們年輕,可別被騙了!”胡玉翠對林瀟的第一印象很是糟糕。


    “媽!怎麽這樣說呢?就算他沒本事治好我爸的病,但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剛才就算打人,不也是他們欺人太甚嗎?”謝芳主動為林瀟解釋,葉靜嫻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看來謝芳對林瀟確實有好感。


    “你啊!讀書讀了腦子都不會轉了吧!”胡玉翠戳了一下謝芳的頭,“這個人還不如前天來那個,長得雖然一般,至少看起來還很穩重!”


    謝芳一聽大驚,忙道:“說誰呢?誰來過?”


    胡玉翠說出來才發現說漏了嘴,想解釋隻怕是越抹越黑,反正遲早要讓謝芳知道,不然也說不清錢的來源。


    “你的什麽同學,姓馬!”胡玉翠觀察著女兒的表情,輕輕的說道,“還留下點錢。”


    謝芳的臉色“唰”的就變白了,生氣道:“你們怎麽能見錢眼開,什麽人的錢都要,那還不如把我賣了!”說完想著傷心,眼淚像雨水一樣的嘩嘩往下淌。


    “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胡玉翠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們退迴去就行了!”她原本以為謝芳和馬飛鵬似乎是互相有好感,看這個樣子,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當然不要!”謝芳哭道,“就算再怎麽困難也不能隨便要別人的錢啊!”


    “是啊!”胡玉翠歎了口氣,“人窮誌短,要不是擔心你爸的手續費不夠,我也不會這麽隨便就接的!”


    “是啊!”葉靜嫻對謝芳道,“伯母他們也是沒辦法,你別往心裏去,不要就不要嘛,總有其他的辦法!”


    “我知道!”謝芳咬牙說,“手術費我會想辦法!”


    謝芳決定了,實在不行,寧願給林瀟借,也不要馬飛鵬的錢。


    為什麽是林瀟?謝芳自問了一下。


    “阿芳!你可別做傻事!”謝開林急了,埋怨胡玉翠道,“都說了叫你不要拿,你偏要,見錢眼開,我寧願病死也不要來源不明的錢。”


    胡玉翠一聽,脾氣馬上爆了出來:“就隻知道埋怨我,年初叫你不要出門,算命的說日子不好,你偏不聽,現在什麽都怪我!你好意思嗎?”


    謝開林搖搖頭:“不是我不聽你的,唉!誰知道會這樣呢?早知道我在家種地不出來了!”


    “爸!別這樣說,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謝芳拉著謝開林的手,“但是我們人窮不能誌短啊!”


    “我知道!”謝開林歎了口氣,“說來說去,你媽也是為了我,都怪你爹不爭氣,讓你大學也上不了,還要你去賺錢!”


    “知道自己不爭氣就好,你看現在的社會,有幾家的孩子能賺錢的,現在好了,人家又不賠錢,下半輩子,我娘倆都要和你喝西北風了!”胡玉翠也不顧眼前這麽多人,索性對著謝開林吼道。


    謝芳“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媽,你要是再這樣說我爸,那我也不讀書了,我出去打工賺錢行不行?實在不行,我去賣血!”


    胡玉翠頓時大驚,啞口無言,不自覺的一把拉住謝芳,忙說:“阿芳,錢我們另外想辦法,你好好讀書,別做傻事!”


    “那你就不能說話好聽點嗎?我爸又不是故意的,從小到大,哪天不是你在罵我爸,我都聽夠了!”謝芳一邊說,一邊擦著眼淚。


    “算了!”葉靜嫻急忙勸謝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放心!”


    “嫻姐,你不懂的!”謝芳頹然的坐在床上,“你不知道我從小這日子是怎麽過來的!”


    “別說了,現在不是挺好的嗎?”葉靜嫻急忙阻止。


    謝芳搖搖頭:“從我記事的一天開始,我每天都聽到我媽天天抱怨我爸沒本事,天天在罵,我一直懷疑是不是我爸真的很無能!”


    葉靜嫻聽到這裏,心裏一沉,心頭有根弦被撥動。


    “所以我一直很努力的讀書,盡量的不惹他們生氣,我為的是什麽?為的就是不要惹我媽生氣,免得成天責怪我爸!”


    “可是有用嗎?”謝芳搖搖頭,“我真不知道,後來我上了初中,上了高中,我一直都小心翼翼,哪怕是對同學,對老師,我都害怕犯錯!”


    “我一直這樣想,我隻要努力的讀書,我終究有一天可以出人頭地,賺很多很多的錢,給他們蓋一個大房子,讓他們不要為了一點錢都大吵一架!”


    “後來,我慢慢發現,這個家不是我爸無能,而是我媽太能找事,在我家那裏,像我爸這樣勤勞、能幹的人多嗎?”謝芳說完,看著胡玉翠,“但是,無論他做什麽,你都認為他是錯的!”


    胡玉翠也是淚流滿麵,已經在抽噎。


    “別說了,謝芳!”葉靜嫻想把謝芳拉走,謝芳不動。


    胡玉翠搖搖頭:“都怪我,阿芳,別說了!”


    “行,我不說了!”謝芳擦了擦眼淚,“現在我爸已經是這個樣子,求你了,以後別再說那些難聽的話,好嗎?至於以後要什麽費用,我這麽大了,我會想辦法的,如果實在沒辦法,我們就迴我們老家去,能過一天是一天,別吵架就行了!”


    胡玉翠急忙點頭,重複道:“阿芳,你別做傻事!”


    “芳啊!別亂說,你媽也是為我好!”謝開林也淚流滿麵,突然想到,要是自己真的拖累了女兒,那不如找個機會自己了斷算了。


    女兒這麽大年紀,怎麽也不忍心拖累他。


    “我沒事,我會想辦法的!”謝芳擦幹眼淚,“我也不會做傻事的。”


    “做什麽傻事?”陳永安走了進來問道。


    “沒有!”謝芳掩飾自己哭紅的眼圈,葉靜嫻急忙給陳永安使了個眼色,陳永安明白就沒有再說。


    林滄海走到謝開林麵前,拿出片子看了看,搖了搖頭道:“手術難度很高,不小心會傷到中樞神經,那就麻煩了!”


    說完又問:“這裏的庸醫怎麽說?”一副其他都是垃圾的語氣。


    胡玉翠感覺應該是陳永安請來的大專家,忙道:“醫生說要等外國專家來會診做手術。”


    “哦!”林滄海點點頭,“這點還有自知之明!就醫院這幾個廢物,諒他們也不敢動手術!”


    “那你很高明嗎?”陳永寧看他年紀大,心頭有些信心。


    “我當然高明,這醫院的醫生看到我,都要退避三舍!”林滄海自豪的說道。


    “那就請你看看,能不能用中醫的方法來醫治?”陳永寧說道,“剛才我們這裏有人誇口能醫好,原來是去搬了救兵!”


    “這個嘛!我得好好考慮一下,情況很複雜!”林滄海開著謝開林,“反正不容易!”


    “要不你先在旁邊考慮!”林瀟對林滄海道,“能不能讓我先來處理下!”


    林滄海瞬間退後一步,一拍腦袋,尷尬的道:“喜歡對別人指手畫腳了,忘了今天我不是主角!”


    “不是你,那是誰?”陳永寧大驚。


    這個感覺在場的除了陳永安,都是一樣,看林滄海白發蒼蒼,一幅道行高深的模樣,大家開始都多了三分信心。


    此刻見他退後,都有些不明白,隻不過是陳永寧說出來而已。


    “是他!”林滄海說道。


    “怎麽可能?”陳永寧說道,“他就隻會吹牛!”


    “先看看!”林滄海做了個不要說話的動作。


    林瀟把銀針整齊的放好,這些都是林滄海早就消過毒可以直接使用的。


    病房內的氣氛馬上凝重起來,尤其是謝芳,緊緊的捏著手。


    林滄海也是,眼睛一動不動,剛才信了三分,但現在才是真正見證銀針治大病的時刻。


    “伯父!開始可能會有點痛,現在沒有麻醉,你最好忍耐一下,不過我會先用針麻木你的局部知覺,然後你就會不痛了!”林瀟對謝開林說。


    “沒事,多痛我都能忍!”謝開林道,“不用擔心,比這個痛的我都忍過來了!”


    “好!”林瀟拉開謝開林的衣服,拿著銀針,閉上眼睛,把手伸到骨折的地方,完全用真氣去感知每一塊碎骨的形狀,然後把針一根根的插了上去,


    假如有顯微鏡可以看,應該是一種極其神奇的現象,每一塊骨頭都被一根細小的銀針頂住,既沒有傷到骨頭,又可以固定。


    病房沒一片安靜,大家都睜大眼睛看著林瀟把一根根針插進去,完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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