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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朝之後,冒牌的許昭華與周生措白就被許鬆琛又給了些銀子打發迴去了,正處寒冬,幾人在暖閣裏商討接下來的事情,許昭華與眾生措白也與眾人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為蘇秦風的遭遇而歎惋,但這也是無可奈何,戰場上發生這樣的事情無可避免。


    “妹妹,你們總算是迴來了。”許鬆琛看著許昭華一臉寵溺的說。


    “哥哥,聽聞我馬上就要有嫂子了,這消息可屬實?”許昭華笑著對許鬆琛說道,許鬆琛也笑了笑,拍了拍許昭華的頭:“這麽快就知道了,你這小機靈鬼。”


    “是誰?”許昭華好奇的問,周生措白也等著許鬆琛說出來。


    江恆看見許鬆琛臉都漲紅了知道他這兄弟的性子便替他說了:“既然你們已經去了嶺火域肯定對此人早有耳聞,便是嶺火域的左護法了。”


    “格搭槡?”許昭華有些驚訝,雖然自己隻見過一次格搭槡的麵貌但是在嶺火域的時候從別人口中聽聞這是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哥哥娶了她也算是珠聯璧合。


    看著許鬆琛點了點頭許昭華與周生措白相視一笑。


    接下來眾人開始商討下一步的計劃時門外有人稟報說鬼夫人在皇宮城門外等候,許昭華雖然有些驚訝為何鬼夫人會突然來訪,但是還是連忙安排了人去接應她。


    鬼夫人來到暖閣的時候看見一行人都在先行了一個禮,許昭華考慮到江恆與魏呈還有哥哥還不認識鬼夫人因此專門向他們介紹了她,三人久聞鬼夫人大名今日終於見到本人心中很是高興。


    許昭華見興便讓人準備茶水上來,正當眾人其樂融融之時在一旁的一個宮女突然衝了過來,直衝許昭華與周生措白襲來,在許昭華與周生措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許鬆琛拿起手中的茶杯對著行刺之人擲去了,趁那人躲避的一刹那還擊使其拜倒於地。眾人嘩然,鬼夫人屏住唿吸,抓緊了椅子的扶手,周生措白擔心的問了句許昭華是否受到驚嚇,見她搖頭心也放了下來。


    許昭華走到行刺的宮女麵前問話,不論怎麽問對方始終一言不發,看出她臉上的端倪後許昭華一把撕下了宮女臉上的人皮麵具,原來此人正是纖月,周生措白大驚,想到上一次纖月重傷許昭華的事情依然心有餘悸,立馬叫了錦衣衛進來把纖月帶下去。


    許昭華看見了鬼夫人緊張的神情立刻阻止了他:“措白,算了。”


    “酥酥,她三番五次的行刺,事到如今好容易將她擒拿,如今不得不除啊!”周生措白說。


    許昭華搖了搖頭,眾人不解為何她要這麽做,此刻在她猶豫要不要向他們說出事實解釋的時候鬼夫人先說話了,她站起來跪在了周生措白的麵前,周生措白見狀連忙將鬼夫人扶起:“鬼夫人,你這又是為何,快快請起!”


    “皇上,這是我第一次叫您皇上,如今我隻想求你一件事情。”鬼夫人這一舉動讓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周生措白也有些不知所措,原本鬼夫人對他的態度都是愛答不理的,現在這是怎麽了,有什麽大事能夠讓她這樣?


    “本皇答應你,快起吧!”周生措白邊說邊扶著鬼夫人。


    “放過纖月吧。”鬼夫人依然沒有起來,她的整個請求著實讓周生措白更加不解了,這個纖月莫非是施了什麽巫術嗎,為何酥酥說放了她現在連鬼夫人也這麽說,不僅如此,被錦衣衛押著的纖月也茫茫然的看著鬼夫人,不知道這是為何。


    “為何?”周生措白問道。


    “她是我的女兒。”鬼夫人隻說了這一句就讓眾人頓時明白了這是為什麽了,看那纖月似乎並不知情,於是便對這其中的原由萬分好奇。


    “這怎麽可能?我打小就沒有娘,在青樓裏長大。你莫非是在玩笑?”纖月不相信的說道。


    於是鬼夫人站起來走到了她的麵前:“你的肩膀上有一個黑色的蝴蝶標記,你可知道那是嶺火域的人才有的,你十二歲那一年在青樓裏被老鴇毆打,有一個蒙麵人救了你;你十五歲那年被人要求唱曲,可那是你並太會,第二天那些前一日還嚷嚷著讓你唱的人便沒有了身影,你......”


    “夠了!我不想再聽了!”纖月捂著耳朵喊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告訴我這些?”她原本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無依無靠,打小她就懂得了在夾縫中生存的道理,現在一個人走過了這麽多年的風風雨雨,被人欺辱,被人謾罵,被人刁難,她都一個人走過來了,現在突然有一個人出來告訴她:我是你娘,你是我的女兒。


    這對她來說不是喜訊而是災難,她不希望有人看見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月兒,當初是娘沒有保護好你,現在我們母女二人才用這種方式相見,迴頭吧,迴頭還能再來,聽話啊。”鬼夫人想走前去抹纖月的臉卻被纖月躲過了。


    “迴頭,我迴不了頭了。”


    “可以,你可以迴頭,從此以後我們母女二人就隱居在藥王穀,再也不出來了,娘好好疼你,給你唱歌哄你睡覺,給你在春天做新衣,給你在夏天扇文字,在冬天的晚上替你蓋好被子,可以的,這些都可以的。”


    此刻纖月已經泣不成聲,這些畫麵她曾經在腦海中幻想過無數次,現在真的有這麽一個人對她說這些話了,她看了看周生措白,鬼夫人也看向了周生措白,周生措白對她們點了點頭,隨後母女二人就相擁在一起痛苦,好像這些年她們各自經曆的事情都能憑借這鹹鹹的眼淚流到對方心裏。許昭華對著屋內守著的這一行錦衣衛做了個手勢他們就下去了,眾人也為這幅母女團聚的場麵趕到高興。


    接著眾人繼續商討接下來的計劃,纖月看見了也加入了他們的討論,許昭華笑了笑,這表明纖月經過剛才的事情已經倒戈東齊的陣營而許昭華也既往不咎,現在她們已經成為了一條戰線的人。


    有了纖月的加入眾人頓時對目前的情形看的開闊了不少,纖月向他們說了隋晨與周生琛墨的下一步計劃就是在雨夜之時再一次攻打東齊,還說了她發現隋越並沒有中巫術的事情,一切都是隋氏兄弟二人的計謀,為的就是抓住許昭華以此威脅周生措白,這一點和許昭華的猜想一樣。


    “我可以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再一次迴到隋晨身邊打探消息,這樣這一邊也可以知己知彼。”纖月提議道。


    此時鬼夫人卻猶豫了,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但是在這其中的危險不得而知,現在她好不容易能與纖月重逢,萬一事情敗露了,那纖月就會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性命極有可能受到威脅。許昭華也猶豫了,她的擔心正和鬼夫人的一樣,誰都不能保證事情會萬無一失,萬一出現了什麽差池她無法向鬼夫人交代啊。


    “好。”鬼夫人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個字,她想了想,若是不這麽做的話東齊會又一次處於危險中,這天下什麽時候安寧了,她與纖月才可以安心的歸隱山林。許昭華看向了鬼夫人,對於鬼夫人她一直心存感激,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修了什麽善德今生才得以幸遇鬼夫人做自己的師傅。


    纖月對著鬼夫人笑了笑:“娘。”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說出這個字眼,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鬼夫人也看著她:“欸!”


    “我會平安迴來的,你就放心吧,咱們母女二人還要好好過日子呢。”纖月對鬼夫人安慰道。


    鬼夫人點了點頭,隨後眾人就開始了進一步的作戰規劃,隋晨既然想要在雨夜中進攻東齊那他們就必須想出來一個將損失減少到最小的應對策略,。與此同時纖月也告別的眾人踏上了返迴大端的路,迎接她的是什麽誰也不知道,但是這一次她看向了天邊覺得自己心中是有方向的。


    到了大端的王宮之後,纖月告訴隋晨自己已經給許昭華與周生措白下了毒,毒效數日之後才奏效,到那時許昭華與周生措白必定必死無疑,隋晨皺了皺眉頭之後說道:“你為何不直接給他們下劇毒,那樣一了百了豈不是效果更快?何須在這裏還得等這麽長時間?”


    “迴王爺,若是纖月下劇毒的話到那時還沒來得及逃出東齊的王宮他們的屍首就已經被人發現了,到時候封鎖整個皇宮恐怕我很難跑出來,因此才出此下策。”纖月解釋道,眼睛直直的看著隋晨,心裏則是十分緊張,看著隋晨勉強相信的點了點頭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得虧許昭華在自己臨走前就設想好了一切可能,提前教好了她這些說辭,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


    之後的幾日纖月都像往常一樣待在隋晨與周生琛墨,實則暗地裏是在偵查消息,用飛鴿傳信,起初一直很順利,直到有一天她在隋晨的手中看見了一隻被箭射死的鴿子就感到事情不妙了。


    “纖月,你說這大冬天哪來的鴿子?”隋晨斜著眼看向了纖月,纖月知道隋晨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現在這麽說也是給她難堪,因此纖月並沒有說話,她暗自握緊了拳準備趁隋晨不備解決掉她,突然眼前一黑被砸暈了。


    “手速還挺迅速。”隋晨對著眼前的周生琛墨笑著說道,周生琛墨拍了拍自己的手:“接下來該怎麽辦?”


    “殺了她,將屍體扔到東起軍營門口。”隋晨好不容易說道。


    周生琛墨愣了愣還是照著做了,盡管他念在從前的舊情不想這麽對纖月,但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他隻能按照隋晨的吩咐辦事。


    纖月的屍身是在第二天的清晨被人在軍營門前被發現的,許昭華趕到的時候她的屍體已經被白布蓋住了,顫顫巍巍的揭開臉上的白布看見熟悉的臉之後迅速的又蓋上了,掩麵奪門而出。


    鬼婦人得到消息之後也趕來的,她是被人攙扶著來的,此刻看見許昭華紅著眼眶出來頓時停住了腳步,本來她還有些不確定,懷抱著一絲希翼,現在那份希望也破滅了,她的月兒還沒有來得及叫她一聲娘就沒了。為什麽老天爺要這麽對她,為什麽,為什麽?


    許昭華走到了鬼夫人麵前將她抱住,將頭埋在鬼夫人的肩膀上,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鬼夫人此刻身體的顫動,鬼夫人的隱忍與悲愴讓許昭華更加傷心了。


    “我今生不為月兒報仇不為人,此生與隋晨等人不共戴天!”鬼夫人喊著。


    之後的好長時間裏,許昭華都很少見到鬼夫人的身影,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許昭華也沒有派人去打聽鬼夫人的下落,她知道此時鬼夫人需要一個人好好靜靜。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不久前又下了一場雪,走在雪地裏能清楚的感受到踩到雪上發出的嘎吱聲,夜晚也不用點燈了,外邊的雪將天空映的很紅,屋裏也有些光亮。


    許昭華站在窗前看著雪景,突然感到肚子一陣疼痛,緊接著就疼的站不起來了隻能癱坐到地上,聽到動靜的周生措白從裏殿跑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連忙將許昭華抱到了床上,眼睛掃過了地上的一灘血水立刻覺得異常慌張,連忙將太醫喚來給許昭華醫治,自己在殿外著急的等待著。


    許久之後門終於打開了,太醫從裏邊走了出來,周生措白連忙迎了上去詢問許昭華的情況,太醫搖了搖頭之後跪下來說道:“臣罪該萬死,皇子已經胎死腹中時日已久,臣無能為力,望皇上恕罪!”說完就重重地磕了個頭,周生措白往後踉蹌了幾步,腦海中迴響著太醫所說的話朝著殿內跑去。


    進去之後看見在床上無比虛弱的許昭華周生措白的心就像被絞了一樣的疼,他走到了床邊,此時許昭華把臉側了過去,她的孩子就這麽平白無故的不在了,還沒來得及看看他就沒了,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多會來到自己身邊的,她不配做一個母親。


    “酥酥,這不怪你。”周生措白安慰道,其實他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但是現在酥酥需要他,他不能讓她看出自己的脆弱,他得給酥酥一個堅實的臂膀去依靠。


    “措白,措白...”許昭華沒有說其它的話之時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周生措白的名字,她此刻不是那個在世人眼中被神話了的許昭華,她隻是一個母親,一個失去自己孩子的母親。


    “沒關係的,酥酥。”


    “措白你知道嗎,太醫說他是一個男孩,已經成型了,因為我中蠱的原因所以沒能發現,也因為蠱毒我們的孩子才會胎死腹中,我好悔,好恨,好怨。”


    周生措白把許昭華擁入懷中,一夜就這麽過去了。


    許昭華小產後身體在一天天的恢複,但是每日的心情也都是鬱鬱寡歡的,失去了許多笑容。周生措白在一天清晨與許昭華提議到域外散散心,許昭華開始是拒絕的,但是經不住周生措白的勸說勉強同意了。


    正當二人準備簡單收拾東西走的時候前方傳來消息說隋晨已經開始帶兵再一次攻打東齊了,許昭華看了看周生措白等他的決定,周生措白隻是點了點頭,隨後繼續開始收拾著外出準備攜帶的東西。


    “措白,我們不要去了吧。”許昭華說。


    周生措白一臉寵溺的看著許昭華:“沒事酥酥,走吧,前線有舅舅,我很放心。”


    許昭華知道現在不論對周生措白說什麽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定,隻好隨他去了,對於前線的事情心中一直在牽掛著,看來隻能從外域迴來之後再去了。


    隨後二人輕裝上了馬,許昭華被周生措白護在懷中,兩人共齊一匹馬,一路上走走停停路過了許多地方,但是毫無意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倒是外邊的雪景很是不錯,走在街上的時候許昭華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有些好轉,周生措白看見許昭華的臉上出現了笑容心裏也寬慰了許多。


    沒走了一會許昭華就感到了一陣口渴,周生措白趕忙讓她原地等侯自己前去打探看哪裏有茶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返迴來的時侯發現許昭華早已不再此處等候,在看看馬也早已被騎走了,周生措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上了許昭華的當。


    此刻許昭華騎著馬正奔向前往東齊軍營的路上,方才她在那裏笑的時候猛然想起自己在這裏尚且平安能笑得出來,可那些前線的戰士此刻正在與大端那些刀槍不入的士兵們殊死搏鬥,他們根本笑不出來,於是立刻想出一計引走周生措白自己前往疆場。


    到了軍營之後已經是夜晚了,許昭華老遠就聽見裏邊一片歡酒載歌趕到十分奇怪,士兵們看見許皇後來了紛紛起身行禮,許昭華打量著這些士兵發現他們身上竟然沒有一絲血跡,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在疆場上走一遭怎麽可能是現在這個狀態,奇怪,好生奇怪。


    蘇明拓看見許昭華來了連忙迎了上去:“昭華,來了!”


    許昭華點點頭,接著蘇明拓就告訴了許昭華他們這幾天大獲全勝,打的大端的士兵節節敗退,可當許昭華問起緣由時蘇明拓便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實情。無奈之下許昭華找到了隋楓,隋楓對許昭華的到來也很吃驚,他也知道了最近在東齊皇宮發生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許昭華。


    “那些士兵是怎麽迴事?”許昭華問道。


    隋楓談了一口氣,她見他第一麵竟然問的是有關別人的問題:“鬼夫人,纖月死後她就來到了軍營給東齊的士兵們下了巫術讓他們變得戰無不勝刀槍不入,蘇將軍看見大端的士兵被打的屁滾尿流也默許了鬼夫人這樣做。”


    許昭華聽後連忙問了隋楓鬼夫人現在的下落,隨後就找到了呆在營帳裏對著天空發呆的鬼夫人。


    “師傅,你知道那些巫術對東齊的士兵是有害的嗎?”許昭華問,鬼夫人點了點頭。


    “那師傅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可知道這樣的勝利我寧可不要?”


    “昭華,月兒死了,你又知道我心中的痛,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鬼夫人恨恨的說了一句,許昭華暗自歎了口氣:“師傅,我知道你有多麽的不甘和悲憤,但是我們真的不能這麽做。”說完許昭華就離開了,她要去尋找破解鬼夫人巫術的辦法。


    想到那日的西域高人許昭華有了些眉目,差人再一次將他們請來。等了許久還沒有等到西域高人的許昭華萬分著急,索性最近東齊並沒有再一次進攻,這是讓她慶幸的地方,最後許昭華等來的是周生措白。


    “酥酥,你果然在這裏!可否安好?”周生措白看見許昭華第一眼就著急的問道,許昭華本想著周生措白會責怪她不辭而別,沒想到等來的滿是關心,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一切都好。


    過了幾日兩位西域高人終於來了,鬼夫人用性命威脅力圖阻止他們做法破解巫術,兩位高人知道鬼夫人與許昭華是師徒關係,並且她也不是什麽壞角色因此沒有辦法用武力和巫術製服她,雙方隻能這麽耗著。


    “師傅,你不要這樣。”許昭華對鬼夫人說道。


    “那你你說你懂我心中的痛,不,你根本不懂!”鬼夫人留著淚說著。


    許昭華往前走了幾步:“師傅,我有孩子了。”鬼夫人神情變了變,有些激動,也有些高興。


    許昭華接著說:“但是他死了,還沒有生下來就死在了我的腹中,是因為隋晨當初給我下的巫術,我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鬼夫人表情錯愕,這一前一後的變化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許昭華既然這麽說,在看著她消瘦不少的臉自己才勉強接受了。


    “但是給孩子報仇不能用這種方式啊師傅,那些士兵他們也是別人家的孩子!”許昭華說道。


    鬼夫人慢慢地流下了眼淚,她一步一步的又走到了許昭華的麵前:“昭華,對不起。現在趕緊救救那些士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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