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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皇後您有所不知這個病剛開始發病不太嚴重,在這個時候它是不會把病過繼給旁人的,但是到了後來隨著病情越來越加重,逐漸的就會傳染。最開始我們鎮子裏的人並不會注意到,但是到後來染病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我們就發現了這一點。”小草接著說。


    她沒有告訴許昭華的是在沒有發現這之前這個鎮子裏邊就是人間地獄,鎮民們並不知道這個病的發展規律,因此凡事別人看見哪一個人不對勁,像是患了病了人一律都被活埋,不分青紅皂白。因而那些被活埋的人裏邊,有確實患了病的,也有根本沒有病的,有剛出生幾日的嬰孩,扔下去!也有多年臥病在床的老母親,扔下去!扔下去,扔下去,通通都扔下去,好像這麽扔下去這個鎮子就會安全了一樣。


    “原來如此。”許昭華恍然大悟。


    “許皇後,你還不知道,這二樓廂房中淨是像我這般的人,半死不活,半個身子已經進到黃土裏邊了。”


    許昭華看了看四周的牆壁,難怪每日都不見有人影出來呢,原來這裏邊都是病的很重的病人,許昭華感歎道。但是為什麽那個白頭發老大夫把隋楓安排在這裏呢?這不是明擺著讓隋楓和他們一行人也患病嗎?


    她越想越覺得奇怪,這件事情太不對勁了。


    看著在床上躺著的小草許昭華還是問出了口:“小草,你的雙親是不是最先染上這個病的人,繼而過繼給了你和小野?”


    小草的手抓了抓被子點了點頭,自己與小野的病確實與爹娘有關,這是她一直不願意承認的,有時她常在想是不是整個鎮子裏的人的病情都與他們家有關。


    “那你知道為什麽這個藥堂的白胡子老者要給你們家送那個罐子嗎,就是在院子田地旁邊的那個罐子。”許昭華問道。


    小草想了想之後說道:“的確是花爺爺送的,不僅我們家,我們鎮子幾乎是家家戶戶都有這個罐子,花爺爺說這對草的長勢有很大幫助。”


    許昭華內心大驚,一個鎮子家戶都有這個壇子:“小草,你可知那壇子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比如說,奇怪的味道?”


    “那個壇子裏是一種藥水,有些問道不奇怪。”小草迴答。


    許昭華在心裏盤算著,小草看來十分信任那個白胡子老頭,可能不止是她,很有可能這個鎮子裏的人都十分敬重這個老者,可顯然他們的病與那個奇怪的罐子有很大的關係。


    “小草,你有沒有聞見你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不隻是你,而是這裏的所有人,病情輕的不容易被聞出來,病情加重的,就好比...你這種程度味道很明顯,而這個罐子與你們身上的味道很相似。”


    小草愣愣的坐在了床上,她起身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嘴唇動了動之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不會的,花爺爺,花爺爺他每日都為我們免費治病,不會的......”小草反複說著這幾句話。


    許昭華歎了口氣,的確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突然了,小草左右問了問自己身上搖了搖頭,許昭華知道她可能根本問不出來自己身上的味道,一個人在一種環境呆的久了,自然對旁邊就無感了。


    “天色不早了,小草你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說完許昭華就出去了,輕輕的閉上了門。


    之後她看著天上的月亮呆呆的想:如果那個白胡子老者是要害這個鎮子裏的人的話,他的動機是什麽?可奇怪的地方就在於就像小草所說的,這個老者為什麽最後又在這個藥堂給他們免費治病,而且還把生病嚴重的人隔離起來,不讓更多人的染上病?他這樣做不是自相矛盾嗎?


    許昭華就這樣靜靜的在走廊裏站著,一夜未眠。


    直到天邊第一縷金黃散在了大地上,映的雪發著金黃的光許昭華才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她正準備迴屋的時候一陣上樓梯的聲音響起。


    這麽早會是誰呢?


    首先看見的白發映入眼簾,解決了許昭華的疑問,白胡子老者,不,準確的說是花爺爺來了。顯然花爺爺沒有料到許昭華這麽早就起床站在外邊了,他根本不知道許昭華是一夜沒有睡。


    “姑娘這麽早是在等人嗎?”


    “等花爺爺。”


    花爺爺沒有料到許昭華竟然知道了他叫什麽,不過轉念一想底下平日有這麽多的鎮民,她若是想知道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看來她或許已經向別人打聽過他了。


    “等我?等老夫這個糟老頭子作甚?”花爺爺問。


    許昭華沒有正麵迴答他的問題:“小草怎麽上來了?”


    “小草啊。”花爺爺看了一眼許昭華身後的房屋:“她的病已經加重了,需要好好療養。”


    “那你是否知道這些病到了後期會傳染?據我所知你是知道的吧?”許昭華眯著眼問道。


    花爺爺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這一點讓許昭華有些驚訝,她原本以為花爺爺一定會狡辯幾迴合,想不到他這麽容易就承認了。


    “那你為何還要將隋楓安置在這種地方?難道你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都染上病嗎?”許昭華厲聲的問道,這裏邊都是她所在乎的人,如果有人對他們圖謀不軌,她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上一輩子她已經被人設計的團團轉,愛她的人都離她而去,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一點傷害。


    “你們不會染上病的?”老者神態自然的說。


    許昭華皺了皺眉頭看著儀態自然的白胡子老者:“此話何講?”


    “你們有蠱王之血,又怎麽會被這種小的蠱毒給染上呢?”


    許昭華的瞳孔縮了縮,原本還是疑問的表情此刻眉頭也舒展開來,嘴微微張開了一些慢慢的走近了白胡子老者:“你怎麽會知道蠱王之血的事情?”


    這件事情據她所知出了隋晨一行人已經知曉,剩下的那個知道的人出了隋楓之外就是她自己了,莫非這個老者果真與隋楓他們有些關聯?


    許昭華加快了腳步走到了老者的麵前一把抓起了白胡子老者的衣領:“我敬你是長輩,你不要太咄咄逼人,說!你與隋晨是什麽關係?”


    那個白胡子老者並不見神色有驚慌知處,反倒這麽靜靜的讓她抓著毫無動作,許昭華立刻就感覺這個老者定不是一般人,非大惡即大善。


    “老夫與隋晨並無關係,姑娘不必如此。”


    許昭華漸漸的鬆開了抓著的花爺爺的手,剛鬆開之後眼睛轉了轉思索了一下立馬又抓起了他的衣領:“不對,你認識隋晨,方才我問你是否與隋晨與隋晨是一夥的,你並沒有問隋晨是誰而是直接否認,就算隋晨是大端的王爺天下皆知,但是我如此一問正常人不可能是你這個反應,你是不是認識隋晨?”


    花爺爺閉上了眼睛長籲一口氣,原來他以為這個女子隻是隋楓的一個小小的侍女,後來她詢問他一些事情那個時候他才注意到了這個女子眉宇之間不凡,那時候並沒有多想,現在看來眼前這個人確實是一個狠角色,遠比他從前見過的都要厲色。


    “的確,我不僅知道隋晨這個人,並且還與他有過接觸。”被許昭華抓住領口的花爺爺並沒有很慌張的又補充到。


    隨後花爺爺又看了看樓下轉身看了一圈他們身後的一圈廂房:“我現在正在盡力的挽救他們。”


    慢慢地待領口的手被鬆開了花爺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裝之後走向了身後的一間廂房,到了門口的時候對許昭華招了招手,許昭華猶豫了片刻跟著他過去了。


    此時太陽的光已經被從地麵拉了上來,它將四射的千萬縷觸角伸到了各個地方,進了那個屋子之後許昭華不近不遠的跟在花爺爺後邊,但是心中還是帶著一絲提防。此時床上躺著一個人,輩子蒙著臉,身體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形態呈現在了許昭華的眼前,可想而知在入睡之前那人應當是十分痛苦的。


    花爺爺走到了床前掀起被子的一個角將床上那個人的頭轉了過來,許昭華這才看清床上的是一個老婦人,花爺爺將她的眼睛撐開看了看之後又問了些什麽,病患的身體虛弱聲音有些低,加上許昭華此刻站在門口前邊一段距離,因此並不知道花爺爺問了些什麽,隻見那個老婦人搖了搖頭。


    接著花爺爺就走向了另一個廂房,許昭華照例也不緊不慢的在身後跟著他。從一間出來腳就踏入了另一間,就這麽不一會兒周圍的廂房都走過了,每個房間裏果然都是一些生命岌岌可危的人,他們拖著孱弱的軀殼在與一種無形的東西在鬥爭。就剩下現在他們身後安置這小草的哪一間和隋楓住著的哪一間廂房。


    許久二人二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樓下的人群,花爺爺又歎了口氣,這口氣將他的胡子都吹的有些拂動了。


    花爺爺邁進了小草所在的那一間廂房,剛走到門口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撲鼻而來,許昭華意識到了小草的病情要比剛才見到的那些人要重的多,花爺爺走到了小草的麵前搖了搖頭,此時小草睡在了床上沒有覺察到他們的到來,花爺爺搖了搖頭就轉身朝門口這邊走來了。


    許昭華先退到了門外邊,花爺爺從裏邊出來的時候向許昭華招了招手示意讓她跟著自己走,兩人一齊走下了閣樓到了藥房,這附近沒有一個人,四周的病人們都在前廳,有的人還在睡覺,就算是清醒著的人也沒有心思管這邊的事情,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花爺爺,是不是小草病的很重。”許昭華皺著眉頭擔憂的看向了花爺爺,剛才看見他的舉動好像並不是對那些病患有什麽不軌之心,許昭華覺得可能是自己冤枉了花爺爺了。


    白胡子老頭聽見許昭華這麽叫自己有些驚訝:“小草的病你看見了,她要比其他人嚴重的多。”


    許昭華眼睛裏的光動了動:“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花爺爺手背後了起來,空氣中很安靜隻能看得見因為寒冷而唿出的白氣,借著許昭華就聽見了一陣陣咕咚咕咚的聲音,像是水沸騰了一樣。


    她轉頭看了過去果然在角落看見一排藥罐被架在一個火爐子上煮,現在應該是水開了所以才沸騰了起來,看來花爺爺早就準備好這些藥了。


    “這是上邊人的?”說著許昭華看了一眼閣樓上,此時周生措白已經醒來了,可能是發現她不再屋內所以現在正焦急的在走廊的圍欄裏四處張望尋找她的身影。


    花爺爺笑著看著許昭華想要看她接下來的行動,是出去等下一次機會還是在這裏,顯然許昭華沒有要出去的一點點意思,反而是張望了四周看見在藥房藥櫃旁邊放著的兩把椅子,慢慢地徑直走了過去坐到了右邊的椅子上還翹起了自己的腿,顯得格外悠閑。


    花爺爺原本帶著笑意的臉僵了僵隨後嘴角咧開,笑得更開懷了,他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個女子能有這般的定力和氣節,定不是尋常人。


    “姑娘看來今天是打聽不清楚就不走了?”白胡子老者笑著說。


    許昭華也笑著迴答:“那是自然,既然跟著花爺爺來到了這藥房,不知道些什麽,不認識些什麽怎麽好意思離開。”


    花爺爺也走了過來坐到了許昭華身旁的那個椅子上,他輕輕的靠上了椅背清了清嗓子但是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外邊,此時天已經大亮,冬日的陽光也變得有些刺眼看來今天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這麽快就冬天了。”花爺爺莫名來了一句。


    “這些事情還是在春天的時候發生的,這都快一年過去了,時間可是真的不饒人啊。”花爺爺接著自顧自的說著,像是很平常的在聊天又像是在講一個很久之前的故事,花爺爺說著這些事情大概也指的是鎮民們患病的事情吧,許昭華沒有打斷他,自己順著窗戶也看向了外邊,是啊,這麽快就又一年了。


    “那時候我就生活在這個鎮子裏了,這個鎮子的鎮民都是以種豬樣牛馬等牲畜吃的草為生,日子過得很平旦,但也安樂,我是這個鎮子裏的唯一的大夫,平日裏鎮子裏的人有什麽病就會找我來治,對了,這裏從前也不是藥堂,隻是一個客棧,供來往趕路的人歇腳,我的小藥館是開在鎮子裏一個角落的,圖個安靜。後來生病的人越來越多,連客棧的老板也病死了,我的小藥館一時之間無法容納下那麽多的病人,無奈隻能講藥館搬到了這裏。”


    許昭華思索著,難怪感覺這個藥堂不像是給人看病的地方更像是一個驛站,原來是這麽一迴事:“那些鎮民是怎麽患上病的,那個罐子裏邊裝的是什麽,就是往田地裏撒的那些東西,為什麽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花爺爺搖了搖頭說:“這件事請都怪我,怪我啊!”說完他掩麵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指著放在爐火旁邊的那株草說道:“這個就是鎮民們為了維持生計所中的草,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圍繞著它發生的。”


    那天是一個炎炎夏日,外邊的蟬叫的很厲害讓人心煩,已經好多天都沒有下雨了,鎮子裏的人得了火病的也多,常常來我這抓藥。時間久了我也常常聽到有人抱怨今年的收成又不好了,如此一來家裏的生計就成了問題。


    花爺爺也在擔心著,有許多草藥因為大旱的緣故已經沒有了,加上東齊與大端兵戈相見,上邊更沒有閑心管黎民百姓這些生計上的事情,反倒是招兵買馬以各種名義強行把凡是能跑能跳的男子都抓走當壯丁了,這樣一來天地裏更加沒有勞作的人,眼看著就活不下去了。


    後來一天的晚上,我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開門一看是一個帶著麵紗的男人,因為他的身份不明又不開口說一句話,因此我就立馬想要將門關上,可那個人的胳膊立刻就卡在了門框上。


    “花嶺火,好久不見啊。”


    他開口讓我大驚,這裏根本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他是怎麽知道我的這個名字的呢?


    “你是?”我問道,但是手還是擋在了門框上沒有讓他進來。


    那個男人揭下了麵紗,我看見了他的臉,正是隋晨。


    “給你看看我新研製出來的巫藥,你覺得這個怎麽樣?”他扔過來一個藥罐,我聞了聞有一股奇怪而又熟悉的味道。


    “這是?”


    “你不是在擔心這裏大旱莊稼沒有辦法生長成活嗎?現在我研究出來這種巫藥,你讓村民們試一試,若是管用的話我大端的百姓今年不久可以平安度過這次天災了?若是不管用的話待你研究過後再告訴我哪一步出現了錯誤,普天之下恐怕也隻有你有這個能力了。”他邪魅的笑了笑就離開了。


    之後我看了看手裏的藥瓶在一株幹枯的植物上試了試,果然很快那株植物就活了過來,當時我心中大喜,這種巫藥的藥引子很稀有,傳說中隻有滅絕了的霍焰花才可以用巫術製造出這種藥水,我找了許多年都沒有找到,這麽看來霍焰花應該是在大端的王宮裏,難怪我苦尋無果。


    可是隋晨是什麽時候開始研究巫術的呢?他又為什麽要研究巫術,一個有權有錢的有身份的王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啊。除非......除非他想要的遠不止如此。


    我覺得是時候將這個藥水給大家了,這樣莊稼才有可能存活下來。於是連夜用隋晨給的這個藥水為母藥研製了許多這種藥水,把他們都裝在了自己存放搗好的草藥的罐子裏,準備第二日給了鎮民們。


    第二天小草的父親長了口瘡過來找我買幾包草藥,我順勢告訴了他我已經鑽研出來對付幹旱的辦法,讓他告訴鎮子裏的人來我這裏娶罐子,小草的父親看完病自己拿了一罐之後就走了,答應我肯定完成我的囑咐。


    可後來我等待了許多天都沒有人來我這裏領罐子,直到第五天的時候才有人陸陸續續的過來,我問他們為何這樣的遲他們告訴我是剛收到要來這裏去罐子的消息。頓時我就明白了一定是小草的父親為了先快人一步整理好自家的莊稼所以特意自己先弄了,隨後才告訴的別人。罷了,人嘛,有時就是這樣,誰都沒有錯。


    剛開始莊稼背救活的時候大家都高興壞了,我也特別高興,可那時的我們並不知道緊接著就是災難悄然來臨了,幾個月後,小草的爹就病倒了,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結果沒過幾天小草的娘也病倒了,接著就是小草和小草弟弟小野。


    後來村子裏的人一個個都得了這樣的病,那時鎮民們和我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直到我在那些病入膏肓的人身上聞到了一種味道,就是隋晨給我的巫藥的味道,恐怖而又熟悉,可我已經沒有勇氣告訴鎮民們這個病時因我而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一個個活人埋到土裏卻不說一句話。


    ......


    許昭華聽後心中萬千感慨,後來的事情她就知道了,不過她對花爺爺的身份產生了好奇,為何隋晨會專門來找他鑒別巫藥?他怎麽能夠斷定在鄉間行醫的老者懂這些呢?


    突然許昭華想起來了,方才花爺爺自稱花嶺火,花嶺火......嶺火域......


    難道花爺爺和嶺火域有什麽關係嗎?相傳嶺火域裏都是女子,學習巫術的也是女兒家,沒聽聞在那裏男子可以進入,更別說學巫術了。


    “莫非,您是嶺火域上一輩域王?”許昭華問出了口。


    花爺爺怔了怔,他沒有想到許昭華反應這麽快,竟然猜到了他的身份,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為也不以為然了,這件事情遲早也會被她知道的,所以就點了點頭:“沒錯,在下花嶺火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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