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奇怪的生物,不分男人和女人,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會知道珍惜。珍惜二字總是讓人充滿了遺憾和追悔。


    縱使裴景寒,一直以為自己的人生中不會出現遺憾二字,可是在遇見丁瑤之後一切都發生了改變。超過他的控製,即使他知道丁瑤已經有了良人的陪伴,卻還是容易被她影響自己的情緒。


    每次看著裴景寒這樣,丁瑤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一直都在斷絕裴景寒對自己的念想,幾乎有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而她深知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擔起這份大任。


    她可承受不起裴景寒對她的深情。


    要知道,前世她因為太愛裴景寒,而把自己的命都賠進去。難道今生今世還要重蹈覆轍嗎?


    答案顯而易見。裴景寒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如穆遠庭,為何何雨柔會愛上穆遠庭,為何丁瑤也不願意接受,卻願意去接受穆遠庭。


    百思不得其解,裴景寒不止一次把自己喝醉,捫心自問,卻還是沒有找到答案。


    現在再次看見丁瑤,都忍不住問出口,“我到底時什麽地方不如穆遠庭。”


    他略微激動地抓住丁瑤,表情顯得比平常猙獰幾分,他想要知道一個確切的答案,想知道自己到底輸在什麽地方。


    他厭惡這種輸了都不知道自己輸在什麽地方的茫然和挫敗。


    在事業他可以很自信,可是在感情上,他卻覺得自己被感受折磨得已經失去了自我。


    這要丁瑤怎麽說,難不成還跟裴景寒翻舊賬?可是裴景寒又不知道前世發生得事,即使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一個人的腦子居然會存在兩世的記憶。


    重點是沒人會相信,這個科學發達的時代會有重新這樣離奇的事情發生過。


    “你何必非要追問事情的真相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缺點,何雨柔不喜歡你,不代表就沒有其他女人喜歡你。你好好的一個人為何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完全把自己摒除在外,她不希望和裴景寒扯上感情的關係,就這樣當個普通,且不經常聯係的朋友已經是她能接受的最大的限度,別再逼迫她去接受裴景寒這個人了。


    她根本做不到。每次看見裴景寒,她腦子裏就會不由自主地迴想曾經的過往。不管是甜蜜還是悲傷對她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丁瑤對感情專一,更不希望自己和裴景寒那不為人知的過往影響到自己和穆遠庭的感情。


    “你這個迴答真是讓我無話可說,可是你不喜歡我的原因是什麽?我自問沒什麽地方比不上過穆遠庭。他隻是比我認識你的時間長。”


    “不。不是他認識我的時間比你長,而是你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穆遠庭這樣的就是我從小到大的夢中情人。”為了徹底地斷絕裴景寒對自己的念頭,丁瑤說出了讓自己都惡心的話。


    她起初跟穆遠庭也是冤家,看不慣穆遠庭。誰讓穆遠庭總是一副我天下第一帥,我天下第一的感覺,就衝那股桀驁不馴的模樣都足以讓丁瑤厭惡。


    可是偏偏相處下來,丁瑤發現穆遠也有很可愛的一麵。她更沒有想到穆遠庭並沒有外麵傳聞那樣濫情,相反,他是一個非常專情的人。


    至少到現在,穆遠庭給足了丁瑤安全感。


    在上段感情中沒有得到的安全感,在穆遠庭這裏,幾乎全都感受到。她平時嘴上不會誇獎穆遠庭,可是每次想起穆遠庭,心中都是暖暖的。


    戀人,除了彼此信任,理解,能夠給足對方需要的安全感也是很重要的事。


    而裴景寒有一個始終都放不下的前任,還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迴憶。她知道穆遠庭也有,但在處理感情時,裴景寒缺少一種果斷,優柔寡斷更明顯。


    “你都沒有嚐試過了解我,從我認識你開始,不,準確來說從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就感覺到你對我的厭惡,我曾經都疑惑地問自己,是我曾經做過傷害你的事?”


    可是裴景寒很清楚,自己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丁瑤。


    他喝了一口酒,又抓住丁瑤的手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因為裴景軒,你絕對不會和我有半分的聯係。”


    這句話說的不錯。


    裴景寒本人還是很有自知自明。這點丁瑤認為是可以誇獎。隻是她很想笑,為什麽在知道她不願意和他有過多的瓜葛卻還是要是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涼薄的世界,把深情放在一個不值得的人麵前是一種浪費。


    愛自己都不夠,卻要分一半出來愛別人。


    所以人活著真累。


    丁瑤迴想自己在自殺前的想法,恍惚間,就像是一場夢,她在夢中經曆了生離死別,經曆了勾心鬥角,經曆了社會的險惡,夢醒了,她又要重新開始自己的旅程。


    “裴景寒,你喝醉了。你是來接裴景軒迴家的,不是來喝酒撒潑的。你知道我對你沒什麽耐心,如果不想今晚被扔在這裏,最好就安分點。我聯係其他人來接你們迴去。”


    丁瑤鬆開自己的手,走到裴景軒的麵前,在他的衣兜裏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他的手機。她知道裴景軒不會設置太複雜的密碼,一般都是自己的生日,或者是裴景寒的生日。


    所以她先用裴景軒的生日試試,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打開了。


    丁瑤找到裴家司機的電話,打過去,讓他們來酒吧接人。


    一晚上,聽完裴景軒的抱怨,又聽裴景寒的抱怨。她忽然感歎一聲自己真偉大。作為一個不合格的傾聽者,她能默默地坐在嘈雜的酒吧聽兩個醉鬼聊天,算是做了善事。


    她對男人可沒有這個耐心。


    司機來的很快,好在司機人高馬大,加上酒吧裏的保安,總算是把裴景寒和裴景軒弄上車,橫七豎八地躺在車裏,丁瑤嘭地把車門關掉。


    “我就把人交給你了。”


    司機見過丁瑤,知道丁瑤和裴景軒的關係不錯,所以對她也比較尊重,不像對待其他粘著裴景軒的女人,會帶有歧義,“好的,丁小姐,我會把兩位少爺安全送到家。”


    丁瑤不想和醉鬼坐在一輛車裏,她站在路邊,等待沒有載客的出租車過來。


    深夜的風冷冽,吹的丁瑤臉頰緋紅,鼻尖紅紅的,她搓著雙手,時不時地放在嘴邊哈氣,熱熱的感覺減緩了一些寒冷。


    等了十多分鍾都沒有看見一輛出租車。她不由得往前走,希望在前麵的路口能碰見一輛。


    她就好早點迴家睡覺。她發誓,下次再也不會任由裴景軒亂來,喝酒這種事還是得找男人陪著,她一個女人來又能幫到什麽呢?還不是打醬油。


    突然,前方駛來的汽車打開了遠光燈,燈光照著丁瑤,刺眼的光芒讓她緊閉雙眼,抬起雙手擋住燈光,仿佛是眨眼的功夫,不知出現多少人,直接架住她的胳膊,扛在肩上就把她往車廂裏塞。


    頭撞在車門上,丁瑤吃痛地皺著眉頭,她低聲罵了一聲。不知道是誰拿了什麽東西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她瞬間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周圍都是漆黑的一片。比淩晨的夜空還要黑,周圍透著一絲絲冷氣,有些陰森,寒風刺骨來形容不為過。


    她嚐試動了動身體,意識到自己的雙手雙腳被繩子綁住了,無法動彈。


    她嚶嚶幾聲,腳邊碰到什麽東西,哐當一聲,引起外麵的注意。


    突然,一道強光從前方照進來,丁瑤下意識地閉上眼,過了一會,等待眼睛適應了光亮,她才緩慢地睜開雙眼,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


    頭上套著肉色的絲襪,像極了電視劇裏那些用絲襪套在頭上,掩耳盜鈴搶劫的劫匪,整張臉的五官被絲襪勒得麵目全非,單憑視覺觀察,根本無法拚湊他們正常得五官。


    “嚶嚶嚶....”丁瑤說的是你們是誰。


    劫匪就像是沒有聽見,有個耐心不好,直接走上前踢了一下丁瑤,“你給我安分點,別亂叫。要不然我要了你的小命,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明星,肯定不想死這麽早吧。”


    “嚶嚶嚶....”


    丁瑤又說了一句,你們想做什麽,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還要把我綁起來。


    劫匪麵麵相覷,其中有個人小聲地說道,“大哥,要不我們先把抹布取下來,聽聽她到底要說什麽。”


    “你給我閉嘴!你別忘了雇主的交代,要是節外生枝我們就別想活著了。”


    “大哥,我看她應該會聽話的。再說我能拿嫂子的生命來開玩笑嗎?”


    “做完這筆,我就要金盆洗手了,等你嫂子病好了,我們就去其他生活過安穩的生活。”


    從他們簡單的言辭中,丁瑤依稀撲捉到一些重要的信息,雖然現在看來都是無關緊要的。在上京能找人綁架她的人應該不多。


    她在圈內沒有明麵上的敵人。如果之前得罪她的人都被穆遠庭收拾幹淨了,不存在留有後患。


    所以丁瑤就在想,能有這麽大膽子綁架她的人除了何雨柔,她還不覺得還有誰能有這麽衝動和沒腦子。


    她壓根就沒有懷疑過董瀟紜。


    何雨柔和董瀟紜相比,顯然何雨柔就是愚蠢的一個。


    綁匪又看了看地上老實的丁瑤,不知道說了什麽,帶著剛才想要幫丁瑤鬆綁的人離開這個黑暗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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