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古原給首領和巫祭說清楚,白狐已經將迷穀木破開,取出樹心中的精華。像一塊巴掌大的青果,青色流光熠熠生輝。白狐和黑虎口水直流,盯著精華就離不開目光。


    白狐將精華收了起來,黑虎不敢多說什麽。靜靜等待古原到來。


    古原一路上都在安撫他們,再三保證白狐是自己的“朋友”絕對不會傷害他們。


    到得近前,首領和巫祭石恆第一眼注意的就是怪鳥的屍體。然後才看向白狐和黑虎。


    他們不敢多看,低著頭進入石廟。


    古原介紹道:“狐大王,這就是首領和巫祭,他們十分歡迎你們做我們部落的山神。”


    首領拱手而立,石恆也學他父親。隻有巫祭,立馬跪倒在地。感激道:“天神,您需要什麽祀禮盡管說,我們保證辦到。”


    白狐高深莫測道:“那怪鳥用的什麽祀禮?”


    “這……我們這裏條件簡陋,祀禮隻是一些血玉跟玉壁。還有就是每次狩獵歸來都會供奉一隻獸屍。”


    白狐一頭黑線,就這?那怪鳥就為了這點東西?不對,肯定有別的秘密。


    不動聲色道:“那就這樣吧,什麽時候舉行祭祀?”


    巫祭放下心來,看來這隻白狐果真很友善。迴道:“明天,明天就舉行祭祀。還有就是每次冬雪都會舉行一次。”


    “那你們去準備吧,以後多釀點果酒。”指著黑虎道:“它就是本尊的黃護法,以後獸屍都給它。”


    巫祭趕緊叩首道:“見過黃護法。”


    黑虎不情不願的點點頭。如果可以,它一定要改名!白狐你是不是有病?我一隻黑虎你叫我大黃,把黃蜂叫大黑……


    白狐似有察覺,蹬了一眼黑虎。黑虎連忙收起小心思,低眉善目的走下石台。


    古原他們退出石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石原,這白狐靠不靠譜?我怎麽總感覺它很弱?”石恆開口問道。


    首領一把捂住他的嘴。生氣道:“閉上你的嘴,這個白狐給我的感覺很危險。巫祭,你覺得呢?”


    “哦,是。你們先聊著,我去找一下熊五,他那裏應該還有存酒。也不知道天神喝的厲不厲害。我走了。”巫祭有些迫不及待,第一次碰見如此和善的山神。看來他以後的日子不會那麽難過。


    古原趕緊攔住他,勸道:“巫祭,你去叫人準備血玉和玉壁。熊五那裏我去說。”巫祭轉身離開,腳步很是輕快。


    首領對石恆道:“看見了吧?這白狐要是實力不強,巫祭能興奮成這樣?”


    石恆篤定道:“嗯,您說得對。我還是第一次見巫祭如此殷勤。”


    古原指著鳥屍道:“這東西怎麽分?一人一塊?”


    首領搖頭,悄聲道:“你們知道為什麽我這麽強壯嗎?”


    ……


    ……


    咋?這會也要吹?兩人一頭的黑線。


    首領一鼓勁,身上的獸皮衣直接裂成碎片。擺了幾個姿勢,展示自己粗壯的胸大肌。然後一隻手就將鳥屍舉了起來。


    兩人吞了一口口水,不是饞首領的身子!他們以為首領隻是有一點點強,卻沒想到競如此強橫。


    首領心滿意足的瞥了一眼他們的表情。然後吐氣道:“我沒有騙你們,多吃肉真的可以這麽強。但要吃山神肉,也就是妖獸。”


    兩人一陣點頭,看向鳥屍的目光閃閃發光。齊聲問道:“說吧,怎麽分?”


    首領摸摸鼻子,道:“這肉吃太少沒有絲毫效果,明天選二十個最壯的組成神使隊,然後把肉分了。到時候就把功勞推給白狐。”


    古原和石恆對視一眼,好像在說:奸還是你奸。


    一夜無話。


    第二天,正午,石廟之前。


    場中嘈雜無比,吵的最兇的就是神使團。首領一大早就叫起眾人進行選拔,將舉起最重石頭的人設為隊長。


    能把身體練這麽厲害的沒幾個聰明人,當他們聽見白狐殺死山神的時候,怒罵沸天。


    古原看不下去了,對著白狐耳語道:“招一道最粗大的火柱,別傷著人。”


    白狐露出微笑,爪子一指前方。眾人看見石廟後麵一道巨大的火柱衝天而起,一個個噤若寒蟬。


    首領滿意的點點頭,朗聲道:“大家也看到了,白狐就是我們新的山神。有它在,你們完全不用擔心部落的安危。”


    巫祭帶頭麵向石廟而跪,瞬間唿啦啦跪倒一大片。


    眾人無聲禱告,這流程他們熟。


    白狐心中一動,將元氣運至雙眼。隻見空中一團純淨的魂力越聚越多,每個禱告的人頭上都有一根絲線,最後匯集在一起。


    白狐神識席卷,然後煉化。心道:果然,怪不得怪鳥要庇護他們。這麽純淨的魂力,要是每天都來一次祭祀該有多好。


    禱告結束,眾人頭暈眼花,就地盤坐,首領趕緊讓婦孺煮肉。


    未久,部落眾人“酒足”肉飽,當然得打一個折扣,果酒每人隻有兩碗。可把白狐心疼壞了,要不是念在吸收了那麽多魂力,一壇都不會給。


    眾人好受許多,卻還是渾身乏力。首領隻好開口道:“忙了一天都累壞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不用狩獵,去采青果。”


    眾人一整歡唿,然後紛紛離去。


    最後隻剩下首領,古原,石恆,巫祭,還有二十個神使隊隊員。


    首領讓他們搬來幾塊巨木,然後用火把點燃,開始烤鳥屍。部落裏有一個從不熄滅的火把,傳說是人族先祖留下的。滅則族滅。婦孺都用它來煮肉。


    肉香四溢,就連白狐和黑虎都口水直流。卻沒出去,兩獸喝著果酒,等他們拿進來。


    巫祭和古原將兩隻鳥腿抬進來。等巫祭出去之後古原才將寄尾花粉末灑在鳥腿上。這下白狐終於忍不住了,接過鳥腿就啃了起來。黑虎第一次聞見這香氣,還沒睜開眼睛。


    古原心中發愁,鳥腿太大,粉末已經沒了。算了,明天忽悠白狐陪自己去找吧。


    出得廟門,隻見首領,石恆和巫祭已經開始大口開吃。二十個大漢頗為抗拒,一動不動。古原也不管他們,捧著鳥翅開吃。


    兩隻鳥腿歸白狐黑虎,鳥翅歸石恆和古原。


    二十個大漢還在看著,隊長上前撕下一塊,然後眾人有樣學樣。


    入口之後紛紛歎道:“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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