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教的紅衣主教在屋中悶坐,薙淩的死讓他感覺如同丟失了一條手臂,歎聲連連。虛子明陰聲笑道。


    “薙淩雖然死了,不過並不影響整個計劃。”


    “你別這裏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不是一直都在隔岸觀火嗎?怎麽?現在願意出手了?”


    “大主教,您言重了。我們都是暗渡會效力,哪有什麽隔岸觀火之說,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定當全力以赴。”


    紅衣主教冷笑一聲,說道。


    “哼,我可不敢。你可是直接聽命與教皇的,我又怎麽能命令您呢。”


    “此言差矣。你我存在的目的都是為了幫助暗渡會興盛,所以我們是同一戰線。”


    “那你的意思是?”


    “不如我們合作。”


    “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是。從皮匠到薙淩都是天罰教的代言人,不過他們都以失敗結尾,實屬可惜。我分析其中的原因就是他們的目光短淺,不足以勝任如此的任務。”


    聞聽此言,紅衣主教拍案而起,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眼光有問題嘍?”


    “您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他們之所以失敗是由於他們都是中海市的人,所以辦起事來有局限性。雖然了解中海市的情況,但在某些時候卻放不開手腳。而且最關鍵的因素是他們對方凡等人的執念太深,雖然方凡他們是我們在中海市實現大業的阻礙,但我們也不必以他們為中心,隻要將其繞過去就好。”


    “倒也有些道理,但我們隻要有動作就會被他們察覺到,想要繞過他們談何容易。”


    “既然地上的行動容易被察覺,那我們不如直接轉入地下。”


    “地下?”


    “沒錯。你派人去刺殺那幾個和思卓科技分公司的負責人,恕我直言,是件很愚蠢的事。現在不僅思卓科技指派了新的管理人,而且還加強了警戒與安保。”


    紅衣主教長歎一聲,說道。


    “那你說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你真的了解思卓科技的實力嗎?低調永遠都是成大事的前提,你這樣不過是打草驚蛇。思卓科技先前是製作武器的,就算是現在他們還有一個秘密的武器生產線。之前那個叫吳甲的小子所使用的靈弓就是思卓科技生產的。所以他們並不是你所想象的軟柿子,這點損傷對於思卓科技來說就像是一個巨人被蚊子叮咬了一下,不疼不癢。”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


    “正麵與思卓科技發生衝突無疑是以卵擊石,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們應該轉入地下。其實早在幾年以前我就已經解決了克隆人的問題,所以目前限製暗渡會壯大發展的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思卓科技一直把持的磷火石礦。”


    “所以我們現在隻要奪取磷火石礦就大功告成了?”


    “沒錯。”


    “像你剛剛說的,我們憑什麽來對抗思卓科技的武力呢?”


    “人海戰術。就算他們有再高超的科技,也敵不過源源不斷的人流。”


    “嗯。”


    紅衣主教沉思許久,說道。


    “你剛剛說你解決了克隆人的問題?”


    “很奇怪嗎?”


    “難怪教皇對你另眼相看。”


    虛子明上前友好的笑笑,說道。


    “從今天起這就是我們兩人的資本,隻要我們通力合作,一定會完成教皇交給我們的聖命。”


    虛子明走後,紅衣主教心裏一直在犯嘀咕。最令他難以琢磨的是,虛子明為什麽會突然要和自己合作,如果這件事虛子明自己去做的話就算沒有十成的把握,也應該有七八成的信心。虛子明此一番的做法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自己找後路。倘若計劃失敗了,那他可以將全部責任推卸到中海市天罰教負責人紅衣主教的身上,自己不僅無過,甚至還又功。想到這裏,紅衣主教自言自語道。


    “虛子明啊虛子明,你這是將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自己倒躲在了後麵,陰險的小人。”


    紅衣主教雖然想明白了,但現在薙淩的死令他捉襟見肘,除了與虛子明合作也別無他法。


    虛子明此時在海底的克隆人研究所,年輕的博士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邊,虛子明一邊翻看著吳甲的資料,一邊問道。


    “這個人現在在哪?”


    “醒來後就走了。”


    “當時把消息發出去了嗎?”


    “當然,吳甲和佟菲上岸的第一時間就被思卓科技的易陽帶走了。我成功追蹤到了思卓科技武器工廠的位置。”


    “做的好。一直藏在暗中的你也該出來透透氣了。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麽?”


    “您隨我來。”


    虛子明跟著博士來到克隆人培養室,說道。


    “這些都是我們的戰士,出去上麵的那些肉雞之外,我們還有很多可控資源。”


    “吳甲和佟菲在那個實驗小鎮生活過一段時間,你確定他們不知道那裏的秘密。”


    “您放心,我敢保證他們不知道小鎮的秘密。”


    “嗯。那就好。也不枉我一直以來的苦心經營。”


    博士突然見縫插針的說道。


    “要說您的計謀絕對是天下第一的。您怎麽就看得出來吳甲不是甘心為薙淩所用呢?”


    “那小子心中的善良是你我等人所不能理解的,如此之人必定對薙淩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嗤之以鼻,隻不過他當時被薙淩束縛著,沒有辦法。要想突破如此剛正之人的唯一辦法就是以柔克剛,佟菲的計劃運用的很好。”


    “您過獎了,都虧您高瞻遠矚。”


    “哼,不管是誰都不過是我虛子明的工具罷了。紅衣主教仗著自己的身份想壓我一頭,那我就成全他的虛榮。到最後一切都還是我的,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您的計謀實在是高不可測啊。”


    “行了,別廢話了。你帶我來這裏看什麽?”


    博士指著眼前一排排的克隆人培養艙說道。


    “就是這些啊。隻要最有幾個小時,這些克隆人就會變成冷酷無情的戰士,倒時候我隻要啟動佟菲體內的開關,她就會變成引路的燈塔,指引這些戰士衝向思卓科技的武器工廠,到時候那裏就是我們的了。”


    “你保證佟菲不會出什麽問題嗎?”


    “您放心,佟菲是我們放出去釣吳甲的倒鉤,她可是我最驕傲的傑作,什麽問題都不會有。當開關啟動之後,她就會變成送吳甲歸西的炸彈。”


    “很好。隻要奪下思卓科技,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磷火石礦。隻要我手中有王牌,到時候就算是想把暗渡會收入囊中都不是什麽難事。”


    虛子明想了想,接著說道。


    “小鎮上的人差不多該換一匹了,要隨時掌握他們的記憶,不要出差錯。”


    博士點點頭,說道。


    “那些人都是些沒有記憶的克隆體,他們的記憶都是我為他們植入的,除了長老每隔一段時間需要更新外,其餘人都在長老的控製之下。”


    “嗯,有了他們這些肉雞,那我們就可以擁有源源不斷的克隆人供給。”


    虛子明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其實之前吳甲和佟菲所迷失的那個小鎮就是虛子明用來生產克隆人的小鎮,上麵所有人都是克隆人。海底的克隆實驗室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將克隆人送上小鎮,目的就是一小部分克隆人學會基礎的生存知識,然後再將他們的記憶同步到海底所有的克隆人腦中。一代一代不停的更新,虛子明的算盤打的的確是精之又精。


    吳甲和佟菲在思卓科技總部的生活也有一段時間了,易陽隻是對靈弓感興趣。安排好吳甲和佟菲的生活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每天千篇一律的生活令人乏味,佟菲不知該做些什麽才好,不過可以這樣一直守在吳甲身旁,即便再無聊也可以忍耐了。吳甲看著遠處再一次落下的太陽,說道。


    “我想離開這裏了。”


    佟菲放下手中的電腦說道。


    “那我們能去哪裏呢?”


    “我不知道,就算是出去轉轉也總比一直待在這裏要好的多。”


    “你不喜歡和我待在一起嗎?”


    聞聽此言,吳甲看著一臉沮喪的佟菲,說道。


    “當然不是,我們現在雖然很安穩,但我心裏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這裏雖然衣食無憂,也無人打擾,但這裏並不是我們最後生活的地方。”


    佟菲剛要說話,突然頭痛欲裂,仿佛腦中發生了一場巨大的車禍一般。那種猛烈的痛感令她陣陣恍惚,吳甲上前抱住佟菲,問道。


    “你怎麽樣啊?”


    佟菲抱著頭痛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吳甲拿出一瓶藥給佟菲喝了下去,佟菲的頭痛減輕了一些。


    “就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就算是出去也走不了多遠。是我拖累了你,要走的話你就自己走吧。”


    “你在說什麽傻話啊。我們哪都不去,就在這裏。”


    吳甲摟著佟菲半躺在沙發上。說來奇怪,佟菲自從來到這裏後就患上了頭痛病,而且每次頭痛之後都會想起一些事,接著又忘掉一些事。就好像是會自主清空內存的行車記錄儀一樣,但是佟菲並沒有將想起來的事告訴過任何人,包括吳甲在內。即便吳甲再怎麽問,她也從不開口。


    佟菲在吳甲懷中漸漸睡去,吳甲將她輕輕放平。自己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打開瓶蓋的一瞬間發出呲呲的響聲。聽著這個聲音他竟有些懷念在春味酒吧的日子,那裏的人雖然有些陌生,甚至已經很難再迴想起他們的長相,但卻不難迴想起他們身上獨有的人情味。


    吳甲拿起酒瓶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從喉嚨經過食道再流進胃裏,那種冰冷的感覺反饋到頭上,令他一陣頭痛,這或許就是佟菲的感覺,但又沒有那麽嚴重。佟菲為吳甲付出很多,這些吳甲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可能再也迴不到過去的生活,但隻要佟菲願意,他就會陪她到任何地方,即便是後半生都要待在同一個地方。


    旭日東升,陽光照在伍晉嚴的遺像上。方凡和章澤站在火葬場骨灰寄存處,方凡一言不發的注視著伍晉嚴的遺像。


    “老方,差不多就行了,這裏陰裏陰氣的,我們走吧。”


    方凡長歎一聲,說道。


    “你先出去,我再等一會。”


    “你還要在啊?不是說送他一段就行了嗎?你還打算一直在這裏待著啊?”


    “章澤,你說我們做這麽多是為了什麽?到頭來也沒救下該救的人。”


    “老方,你這是怎麽了?伍晉嚴不過是特殊情況,你不會又自責了吧?”


    “如果我當時沒有答應三娘子的條件,而是直接殺了她,那伍晉嚴就不會死了。”


    “你這話說的,你答應三娘子的條件也是為了能幹掉薙淩。這麽看來,雖然犧牲了伍晉嚴一個人,但是救了更多的人啊。這筆買賣不算虧。”


    “買賣。對,我將伍晉嚴當做本錢在和三娘子做交易。在大義和人命麵前,人命顯得有些微乎其微。”


    “哎呀,就別這麽婆婆媽媽了。現在人都死了,你還有什麽辦法?難道用鳳珠把他複活不成?”


    聞聽此言,方凡一本正經的看著章澤,章澤愣了一下,說道。


    “喂喂喂,我就是說說而已啊。你可別當真。”


    方凡將視線又放在伍晉嚴的遺像上,說道。


    “就讓他在這裏安息吧。”


    話音剛落,一束白色的菊花放在遺像前,方凡側頭一看,看見了吳斌龍的臉,他沒想到鐵骨錚錚的吳斌龍也會來祭奠一個無關緊要的嫌疑人。


    “吳局,你...”


    “案子的前後因果,章澤都已經和我說了。兇手是那個叫三娘子的人對嗎?”


    “嗯。”


    吳斌龍歎口氣,說道。


    “這件案子我已經將其當做一件懸案掛起來了,時間的塵埃可以將其埋沒。”


    “吳局,這樣做不合規矩,對你恐怕會有不好的影響。”


    吳斌龍擺擺手說道。


    “前程和人命比起來不值一提,更何況我也不在乎什麽前程。兇手是人的話,就算追到海角天涯也要將他繩之以法。但兇手是超自然的存在,那就要靠你們了。”


    “我...”


    “我知道,章澤也和我說了。你那麽做是為了鏟除薙淩,你這麽做也是幫我報了女兒的仇。我應該謝謝你。”


    “不敢,不敢。”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薙淩隻不過是個傀儡,他背後的勢力才是真正的敵人。”


    “你是說天罰教?”


    “嗯。暗渡會是歐洲一個古老的邪教組織,它在中海市的名字叫天罰教。韓碩前段時間已經查明天罰教在中海市的頭目是紅衣主教,他與遠在歐洲的暗渡會經常幹一些侵擾中海市的勾當。另外他們的目的就是中海市海底的礦藏,磷火石。”


    “磷火石?中海市海底有這種東西嗎?”


    “有,而且數量龐大,是一片不可多得的礦藏。暗渡會之所以這樣虎視眈眈的垂涎磷火石,主要是為了他們那些玩弄靈魂的把戲。”


    “那我們下一步就該將天罰教趕出中海市。”


    “話雖如此,但難度很大。具體情況還請我的一位朋友給你介紹一下。”


    “好。”


    吳斌龍跟著方凡和章澤迴到春味酒吧。一大早,胡來還沒睡醒呢。對著敲門的方凡他們大聲喊道。


    “誰啊?沒開門呢。”


    “胡來,是我。”


    胡來一聽是方凡的聲音,像彈簧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小跑到門口打開門。


    “哥,你們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小優呢?”


    “都還沒起床呢。”


    “我知道了,你去收拾一下,我進去找她。”


    方凡走到休息區敲了敲豐穀優的房門,說道。


    “小優,是我,方凡。”


    豐穀優正對著鏡子化妝,嘴裏含著牙刷的三島給方凡打開門,問道。


    “方凡啊。這麽早什麽事啊?”


    “我找小優問點事。”


    “哦,她在裏麵呢。”


    方凡走到臥室看見豐穀優正在描眉打鬢。


    “小優,紅豆還在嗎?”


    “在啊。姐姐在旁邊的房間。”


    “你能幫我叫她一下嗎?我去有點不合適。”


    “有事嗎?”


    “嗯。”


    “哦,那你稍等一下。”


    沒一會,全身上下隻穿了一件襯衣的紅豆站在門口睡眼惺忪的問道。


    “誰找我啊?”


    方凡看著她這樣的打扮,趕緊把臉轉向一邊,尷尬的說道。


    “紅豆,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好?”


    紅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說道。


    “真麻煩。等一會啊。”


    紅豆哈欠連連的從房間走了出來,問道。


    “方凡,你找我什麽事啊?”


    “你之前和我說過將軍知道天罰教的目的是嗎?而且她對此還頗有研究。”


    “倒是也談不到頗有研究,隻是猜測了下一步天罰教的動作。你們想幹嘛?”


    “我們打算推翻天罰教。”


    聞聽此言,紅豆一下就清醒了,說道。


    “你沒事吧?你打算推翻天罰教?”


    “怎麽了?”


    “那麽強大的天罰教豈是你說推翻就能推翻的。”


    “所以才找你和將軍商量一下。”


    “找我就行了。將軍是暗渡會的人。”


    “什麽?”


    “吃驚嗎?我第一次知道時比你的嘴張的還大。”


    “那她就是我們的敵人。”


    “也不能這麽說。你也知道將軍的地位,她隻是在暗渡會掛名而已,其本質倒也沒那麽不堪。”


    “你能帶我們去見見她嗎?”


    “可以。”


    又簡單聊了幾句之後,紅豆帶著方凡他們迴到總部。


    “將軍,這幾個人要見你。”


    轉椅轉過來的時候方凡他們都目瞪口呆,將軍是暗渡會的人這件事已經足夠驚訝了,現在看見麵對他們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他們就更驚訝了。片刻之後,方凡問道。


    “您是將軍?”


    “怎麽?很意外嗎?”


    “還好,還好。”


    “你們有什麽事嗎?”


    “我們想問問關於天罰教的事。”


    “天罰教一直都是中海市的眼中釘肉中刺,你們為它而來我也能理解。不過你們知道我與其的關係嗎?”


    “當然知道,紅豆已經告訴我們了。”


    “既然知道,那你怎麽就覺得我會幫你們呢?”


    “我知道您在暗渡會也隻是為了利益並非與他們同流合汙,如果將天罰教,甚至是暗渡會推翻的話。想必對您的雇傭兵生意也是一件好事,起碼不會再有人出來對您的決定指手畫腳了。”


    “嗯。我有點欣賞你了。不過我是個商人,既然你們找我幫忙,那我就要收取一定的費用。你覺得你們有什麽可以支付給我?”


    此話一出,方凡一下沒了主意,不知該說什麽才好。這時吳斌龍說道。


    “我覺得我們應將中海市的安危擺在首要位置,而不是在這種...”


    將軍擺擺手打斷他的話,說道。


    “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是個商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更不會做毫無報酬的事。”


    方凡說道。


    “既然您這麽說,那您心中是不是已經想好想要的報酬了,不妨說來聽聽。”


    將軍用讚許的目光看了看方凡,說道。


    “聰明。我想要中海市的赦免權。無論我在這裏幹什麽都不會被這裏的法律所束縛。”


    吳斌龍當即說道。


    “你做夢。中海市豈能任由你的意思胡來。”


    將軍攤開手,說道。


    “那就沒得談了。紅豆,送客。”


    幾人出來後,方凡說道。


    “紅豆,這裏是,怎麽感覺將軍比你的權利還大?”


    “是。是我的,但全世界的傭兵組織都是她的。”


    幾人一愣,也就不再說什麽了。章澤問道。


    “這條路走不通,那我們該怎麽辦啊?”


    方凡沉吟片刻,說道。


    “是指望不上了,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所以你有什麽計劃啊?”


    方凡深唿吸一下,說道。


    “沒有。”


    “這...”


    吳斌龍說道。


    “行了,這也不是馬上就能想到的,迴去從長計議吧。”


    幾人走後,紅豆迴到辦公室,將軍問道。


    “他們走了?”


    “走了。將軍你有什麽打算?”


    將軍露出甜美的笑容,說道。


    “沒什麽,隔岸觀火就夠了。”


    “如果他們出手的話,你...”


    “放心,不用我們出手,暗渡會就會將他們的扼殺在搖籃裏。”


    紅豆長歎一聲,看著桌上的沙漏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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