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節,偏愛北方似血的落葉,同時也向往南方滿眼的幽綠,此番多情,難解對錯。直到有一天遇見了那個不畏北方嚴寒的南方姑娘,恰巧她也有此番多情。


    尋找愛是人的本能,也是活下去的保障,可有時生活就像是刺進肉裏來迴拉扯的刀子一樣疼,限製了愛,限製了對活著的希望。寄情於北方的落葉和南方的幽綠,生活也跟著變得溫和起來,變得更易相處。


    關於這件案子的離奇之處劉安國也聽到一些,也知道來找陳斌同樣是為了那間案子,於是他找了一係列的理由不願上樓。磨蹭半天後,方凡說道。


    “他不願上去就算了,免得一會礙手礙腳的。”


    劉安國當即隨聲附和道。


    “對對對,我上去就會礙手礙腳的。你們上去,我在外麵負責叫增援。”


    吳斌龍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像樓道走去。劉安國突然拉住方凡,說道。


    “方隊,我實在是害怕。你幫我在吳局那裏美言幾句。”


    方凡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在心中對劉安國高高的豎起了大拇指,世間居然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笑著說道。


    “我盡量啊。”


    說罷,快步上前追趕吳斌龍去了。此時吳斌龍正站在樓道裏觀察周圍的環境。這幢樓處在背陰麵,此時正是一天中日照最充足的時候,但這幢樓卻還是透著一股陰冷的涼氣,可見它一天所能受到的日照時間很短。方凡跑了過來,說道。


    “吳局。”


    “你知道陳斌住在幾樓嗎?”


    方凡閉上眼感覺了一下,說道。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走樓梯吧。”


    二人來到樓梯間,從第一層向上走,由於沒有眼光所以就算是白天樓道裏的燈還是會在他們二人上樓的聲音中亮起。當走到第三層的時候,方凡明顯聞到一股陰濕的臭味。


    “吳局,你聞到了嗎?”


    吳斌龍搖搖頭,聞到。


    “什麽啊?”


    “沒什麽。您在這裏等我一會,我馬上迴來。”


    說罷,方凡一步三個台階的向樓上跑去,當跑到四樓的時候那股陰濕的臭味就淡了很多。方凡重新迴到三樓,看見吳斌龍正抱著肩膀很冷的樣子。


    “很冷嗎?”


    “你不覺得嗎?這個月份怎麽會這麽冷啊。”


    方凡淡淡一笑,說道。


    “那說明有東西比我們先到這裏了。”


    方凡拉開樓道門來到走廊,這裏是一梯兩戶的設計。方凡站在中間左右兩邊是兩戶人家,正對麵是應急燈和公共電表箱。方凡先去左邊那戶人家門口站了一會,隨後敲敲門喊道。


    “請問有人嗎?”


    “誰啊?”


    “遊泳健身了解一下嗎?”


    “不需要,趕緊走吧。”


    “不好意思,打擾了。”


    隨後方凡又去右手邊那戶人家,這次他沒有猶豫直接上前敲門,喊道。


    “陳斌,開門。吳局來看望你了。”


    裏麵沒有迴話,方凡內心多少有點緊張,心中猜測陳斌會不會出什麽事了。正當他要破門的時候,裏麵傳來虛弱的聲音。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不方便見客,謝謝吳局關心,我會盡快迴去上班的。”


    吳斌龍突然喊道。


    “小陳,你把門打開,我有話和你說。”


    “吳局,不是我不開門,我是真的不方便。”


    “沒什麽不方便,今天見不到你,我們是不會走的。”


    許久之後,方凡大聲對吳斌龍說道。


    “吳局,要不我們就先迴去吧。沒準陳斌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呢。”


    吳斌龍也同樣高聲迴應道。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差一點這兇手就能抓到了。”


    話音剛落,陳斌的家門開了。方凡和吳斌龍就站在他家門口,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其實剛剛那些話就是說給陳斌聽的,希望能觸動他,沒想到還奏效了。


    方凡看見從頭到腳被毛毯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陳斌愣了一下,然後問道。


    “你怎麽了?”


    陳斌明白自己中計了,但現在想往迴退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於是吞吞吐吐的說道。


    “那天迴來後有點感冒。”


    話音剛落,吳斌龍一步跨過門檻,走進他家中。方凡順勢跟了進去,陳斌想攔卻沒攔住。吳斌龍打量了一下他,說道。


    “把毛毯拿下去。”


    “吳局,我感冒了,真的不能把這個拿下來。”


    吳斌龍二話沒說直接上前一把扯下陳斌身上的毛毯,當他看見陳斌的樣子時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陳斌顯然是沒料到吳斌龍會如此蠻橫的扯掉自己的毛毯,他雙手捂著臉躲到牆角裏大聲喊道。


    “不要,不要,不要看我。”


    陳斌全身上下隻剩一條短褲,血肉模糊的上半身布滿了一個個指甲蓋大小的白點,要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之後肯定會當場昏過去。方凡走到陳斌身邊蹲下,他雖然沒有密集恐懼症但看到這樣的景象,還是不由得頭皮發麻。


    “陳斌,你別害怕,先把手放下來。”


    陳斌把手慢慢放了下來,他的臉上也是布滿了一個個的小白點。方凡湊近看了看,他發現那些小白點在一鼓一縮的動著,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什麽時候發生這種事的?”


    “那天晚上劉隊把我送迴家,我特別累就去睡覺了。我記得好像是半夜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全身奇癢無比,於是就使勁抓撓。不僅沒有見效,而且越撓越癢。後來我感覺有東西在我身體裏亂竄,於是我就接著撓。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萬隻蚊子咬了滿身的包,不抓不解癢。”


    “那這些小白點是怎麽迴事?”


    “後來我吃了些脫敏藥,就沒那麽癢了。最後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等我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已經這樣了。”


    方凡看了看他身上白點之下的那些血肉模糊的抓痕,不難想象陳斌當時承受著怎樣的折磨。


    “方凡,有辦法嗎?”


    吳斌龍眉頭緊皺著問道。方凡長歎一聲,接著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在現場發生了什麽?”


    陳斌迴想了一下,說道。


    “我記得當時我在采集那些白絲上的液體樣本,結果不小心有一滴弄進嘴裏了。當時也沒在意,難道是因為那個嗎?”


    方凡將毛毯重新給陳斌披好,然後摸著下巴上的胡渣說道。


    “很有可能就是白絲上的液體所導致的。我說出來你也別害怕,白絲和液體的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白絲是蛛絲,納西液體則是屍油。”


    聽到屍油兩個字之後陳斌突然幹嘔起來,片刻之後他說道。


    “對不起,雖然我是法醫,但一想到那麽惡心的屍油被我吞進了肚子,也難免會想吐。”


    “沒事,我能理解。”


    方凡起身拔出洛刃,說道。


    “你忍著點,我想辦法救你。”


    說罷,方凡對吳斌龍使了個眼色,吳斌龍立馬上前按住陳斌。陳斌神色慌張的看著二人,但他此時哪有力氣反抗。方凡用洛刃將他胳膊上的一個白點硬生生的剜了出來,陳斌疼的直叫。方凡說道。


    “可以了。”


    吳斌龍鬆開手然後湊到方凡身邊,問道。


    “這東西是什麽啊?”


    方凡看著手掌中雞蛋大小的白球,說道。


    “得剖看看才知道。”


    於是他拿起洛刃將其從中間切開,裏麵居然有一隻透明色的小蜘蛛,顯然它還沒有發育到可以破繭而出的時候。方凡和吳斌龍麵麵相覷,他們都驚訝於這一發現。沉默一會後,方凡小聲說道。


    “看來陳斌是被當做孵化袋了。如果不幫他把蜘蛛卵都取出來的話,他遲早會被這些東西吸食殆盡。”


    “方凡,無論如何你也得想辦法救救他。”


    “我知道,但現在就怕貿然取出這些卵會對陳斌有傷害。”


    一時間陷入困境,片刻之後方凡咬咬牙說道。


    “事到如今隻能這樣了。”


    “你想到辦法了?”


    “辦法倒是有,隻是怕你們被嚇到。”


    吳斌龍咂舌說道。


    “沒什麽能嚇到我的,你就來吧。”


    方凡將洛刃插進手掌,隨後拔出一把長長的唐刀洛刃。吳斌龍驚訝的看著方凡,那眼神就像是在看魔術一樣。


    “來了啊。”


    吳斌龍木訥的點點頭,方凡突然反握唐刀洛刃,隨即將其刺進自己的身體中,突然屋中紅光崩現。吳斌龍和陳斌都用手擋著刺眼的紅光,過了一會紅光逐漸退散,屋中多了一個赤裸身體,全身通紅的男人。方凡神色虛弱的站起來說道。


    “魘,他就在那,你去看看吧。”


    吳斌龍走到方凡身邊,問道。


    “這是誰啊?”


    方凡想告訴他,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以後有機會再和你細說吧。”


    魘走到陳斌麵前,陳斌被嚇的吞咽著口水,他哪見過這樣的場麵啊,這比電視裏的大變活人還邪乎。魘看了看他身上的那些蟲卵後冷笑一聲,說道。


    “方凡,你什麽時候也開始同情起好色之徒了?崇尚絕對正義的你,不一直都很鄙夷這種人的嗎?”


    方凡走到魘身邊,問道。


    “你什麽意思?”


    魘指著那些蟲卵說道。


    “這是絡新婦一貫的手段。人們一直隻知道被絡新婦誘惑並有染的男人會被取下首級變成絡新婦的飼料。但除此之外,那些好色的男人其實還有另一種下場,就是像他一樣變成幫助絡新婦繁衍下一代的工具。”


    陳斌突然解釋道。


    “我連絡新婦是什麽都不知道,又怎麽被她誘惑,更不用說有染的事了。”


    方凡安撫著陳斌,說道。


    “你別激動,我幫你說。”


    隨後方凡向魘說明了前後原因,魘說道。


    “看來在作怪的是絡新婦的惡靈,那個臭婆娘死了也不消停。行了,你們都往後退,這裏交給我。方凡,給我找個碗過來,越大越好。”


    說罷,方凡從廚房拿出一個大盆,問道。


    “這個行不?”


    “差不多吧。”


    這時魘全身發出暗紅色的光,緊接著雙手伸向陳斌,霎時間陳斌懸空起來。


    “啊...”


    陳斌突然高聲慘叫,吳斌龍想要衝過去製止,方凡一把拉住他說道。


    “不要。”


    話音剛落,隻見那些蜘蛛卵接二連三的掉進大盆裏。幾分鍾後,陳斌身上所有的蜘蛛卵都被取了出來,身上卻多出無數個暗紅色的血洞。魘拍拍手,說道。


    “搞定。”


    方凡和吳斌龍走過去看著陳斌身上還在流血的洞,說道。


    “你別說這樣就結束了啊。”


    “你就是讓我取出卵,我現在完成了啊。”


    “拜托,我是讓你救他,不是殺了他。照這種出血量,他還是個死。”


    “嘁,真麻煩。”


    說罷,魘在陳斌額頭上點了一下,然後用在他胸口上方懸空畫了幾下,之前那些血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片刻之後陳斌完好如初,那些血洞也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這種行了吧?”


    方凡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嗯,不錯,辛苦了。”


    這時魘突然俯身,隨即抓起一把蜘蛛卵,另一隻手掐住方凡的下巴將手裏的蜘蛛卵塞了進去。方凡吞咽下去後,問道。


    “你瘋了?你要幹什麽啊?”


    “本大爺是為你好,別不領情。”


    “這...”


    “這都是高蛋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些都是惡靈的卵,我吃了能有好處?”


    “沒說對你好啊,關鍵是對我好。”


    “那你自己不吃。”


    “等一會迴到你體內,我就直接消化了。”


    “你...”


    方凡被氣的不知該說啥,片刻之後方凡問道。


    “他現在沒事了吧?”


    “隻要是能醒過來就沒事了。我迴去了啊。”


    “等等。你原來是不是認識絡新婦。”


    魘想了想,說道。


    “也不算是認識,就是見過幾次,那個臭蜘蛛狡猾的很。”


    “那你知不知道它有什麽弱點啊?”


    “怕火。”


    說罷,魘重新鑽進方凡的身體。大約過了兩小時後,陳斌醒了過來,他看見自己身體恢複原貌,而且精神頭也好了許多,激動的問道。


    “我沒事了嗎?”


    方凡笑著點點頭,說道。


    “沒事了。”


    聞聽此言,陳斌突然翻身下床跪在方凡和吳斌龍麵前,說道。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以後我的命就是你們的了。”


    吳斌龍將他扶起來說道。


    “行了,沒那麽嚴重。本來你也是因為工作才搞成這樣的,握著當局長的要是置若罔聞也說不過去。”


    方凡說道。


    “現在你沒事了,就可以迴答我的問題了。”


    “盡管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在你出事前,你有沒有看見過一雙眼睛?”


    “眼睛?什麽樣的啊?”


    “五彩繽紛,而且裏麵還有個麵帶鬼魅笑容的女人。”


    陳斌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說道。


    “沒有,從來沒見過。”


    方凡歎口氣,說道。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吳斌龍又囑咐了他幾句後就和方凡一起離開了。出了樓道門,吳斌龍問道。


    “你是想從他那裏得到什麽線索嗎?”


    “嗯。算上死者,到目前為止遇害者已經有三人了。死者和郭建躍都是被蛛絲包裹起來,陳斌則是被當成了孵化袋。雖然都是絡新婦的惡靈所為,但我卻不明白它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經你這麽一說的確是有些奇怪,看起來這個惡靈就是在無差別的濫殺無辜。”


    話音剛落,吳斌龍的電話響了,是法醫打來的。


    “吳局,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明。”


    “好的,我馬上迴去。”


    方凡看見吳斌龍的情緒又明顯的變化,於是問道。


    “發生什麽事了?”


    “死者的身份查出來了。”


    二人來到車子旁,看見劉安國在裏麵唿唿大睡,吳斌龍用力敲打車窗,劉安國猛然驚醒。圓睜的雙目中還帶著紅血絲,當他看見敲打車窗的是吳斌龍時,趕緊下車說道。


    “吳局,一切都順利吧?”


    “別廢話,趕緊迴警局。”


    “是。”


    劉安國上車前瞟了方凡一樣,方凡的眼神中沒有任何迴應,劉安國心裏一沉。心想完了,方凡肯定沒有幫自己說話。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警局門口,吳斌龍遲遲沒下車,劉安國問道。


    “吳局,是不是還有什麽事啊?”


    吳斌龍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轉而說道。


    “沒什麽,你去停車吧。”


    二人迴到辦公室看見,報告已經放在辦公桌上了,吳斌龍拿起報告看了一眼,頓時一臉錯愕。方凡問道。


    “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吳斌龍沒說話,將報告遞給方凡。死者名叫吳懿,是個公司白領,業餘時間兼職主播。方凡看了看資料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剛剛看吳斌龍的反應,就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刺激。


    “吳局,這人你認識?”


    吳斌龍長歎一聲,說道。


    “也算不上認識,她是我遠房親戚家的孩子,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前段時間我那個遠房親戚知道我要來中海市還特地讓我幫忙照顧吳懿。”


    “節哀順變。”


    吳斌龍長歎一聲,許久都沒有說話,雖然不知道吳懿是不是真像吳斌龍所說的是遠房親戚的孩子,但看得出吳懿的死對吳斌龍的打擊不小。這時方凡的手機響了。


    “老方,你那的事處理完沒?”


    “差不多了,怎麽了?”


    “素祖德這邊有情況。”


    “我知道了,這就迴去。”


    掛斷電話後,方凡對吳斌龍說道。


    “吳局,我先...”


    沒等方凡說完,吳斌龍說道。


    “我聽到了,你走吧。有事我再聯係你。”


    方凡轉身出門離開了。吳斌龍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清秀可人,眉目之間妝點著幾許笑意。看著看著吳斌龍的眼角突然濕潤了,他從沒料到此生還會與這個女人有任何瓜葛。吳斌龍早已將這個女人與自己劃分在了兩個世界,殊不知多年之後情債會以這樣的方式將他與這個女人再次聯係在一起。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吳局,這時死者的遺物。”


    同事遞給吳斌龍一串項鏈,項墜是一塊切割均勻的紫水晶,清洗幹淨後通透明亮。


    “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吳局,我們還在死者腹中發現了這個。”


    同事又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淩晨12點,舊巷。吳斌龍眉頭緊皺的吼道。


    “怎麽不早點給我。”


    同事被吳斌龍突如其來的暴怒嚇到了,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什麽。


    “這...”


    吳斌龍擺擺手說道。


    “行了行了,出去吧。以後這些線索要第一時間拿給我。”


    “明白。”


    毫無突破口的案件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吳斌龍攥著紙條長歎一聲,陽光被窗戶阻擋住,窗框的陰影蓋在了他的側臉上。


    方凡迴到春味酒吧看見章澤和方凡正在大廳等他,方凡走過去問道。


    “發生什麽事了?”


    章澤看了素康一眼,素康說道。


    “剛剛韓碩給我爸做了檢查,說他的記憶被消除過。你也知道他一直被暗渡會的人糾纏,所以我猜測他被消除的記憶會不會和暗渡會有關。”


    方凡沉吟片刻,說道。


    “韓碩這麽說?能恢複嗎?”


    “他說有一定難度,畢竟是被消除的記憶。如果我爸願意自己想起來的話,哪還比較容易。但如果他本身就排斥的話,那就很困難了。”


    “他現在知道自己的記憶被消除過嗎?”


    “我已經告訴他了。”


    方凡走進實驗室看見坐在一邊的素祖德,上前問道。


    “叔叔,我們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


    素祖德看了看方凡,說道。


    “你...你是方凡。”


    “沒錯,我是方凡。叔叔,您的記憶很有可能與暗渡會,也就是和天罰教有關,所以我希望您能盡量配合我們。”


    素祖德點點頭,說道。


    “你們需要我怎麽配合?”


    “隻要您願意想起過去的事,我們就有辦法。”


    “我試試吧。”


    說罷,方凡對韓碩點點頭,說道。


    “具體方案你準備好了嗎?”


    韓碩拍了拍身旁的大機器,說道。


    “全靠它了。”


    “這是什麽啊?”


    “腦部vr成像儀。”


    “說人話。”


    “就是用它進入人的記憶中,然後將記憶的具體模樣呈現出來,而使用者則作為裏麵的主角探索自己的記憶。”


    “聽起來和打遊戲一樣。”


    “意思差不多吧。”


    方凡對素祖德說道。


    “叔叔,如果您準備好的話,我們就開始了。”


    素祖德點點頭,然後躺進vr成像儀中,隨著耀眼的光出現在素祖德眼前,他趕緊緊閉雙眼。片刻之後,當他再張開雙眼時發現已經迴到了幾十年前的中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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