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再怎麽逃離現實,終歸還是有一根線牽扯著自己,那些所謂的自由也隻是激情催化後的臨時產物。人,如果不被限製就會永遠的沉浸在無聊與孤獨中,久而久之也就掌握了瘋子的世界觀。屆時,便會與常人看不見的東西相伴作樂,再也感受不到孤獨與寂寞,不知是該羨慕還是該同情?


    吳甲坐在飛機上看著對麵大樓裏慌亂的人群圍在那個男人身邊,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對還是錯,為了自己求生而結束了另一個人的生命,這樣的選擇看似卑鄙卻又顯得極其的理所應當。與吳甲對麵而做的光頭男向下指了指,說道。


    “就在下麵,這次你要自己解決。完事之後發信號給我。”


    說罷,光頭男丟給吳甲一部電話。直升機停在距離樓頂大約三米高的位置,吳甲縱身跳下。當他在樓頂對麵的商務公寓中搜索目標的身影時,他看見一個女人正在給孩子喂奶。仔細對照過之後發現這個女人就是他的第二個目標,吳甲隨即撥通了光頭男的電話。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第二個目標是個剛生育的母親?”


    “有什麽區別嗎?”


    “廢話,當然有區別。她手裏還抱著孩子呢。”


    光頭男冷笑一聲,說道。


    “如果你下不去手的話可以離開,我會如實向薙淩報告,你的下場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吳甲憤怒的掛斷了電話,特殊能力賦予他的鷹一般的雙眼卻要他做出類似豺狗的行徑,在生存麵前他不得不將善良踩在腳下。亡魂曲再次變幻成一把弓,空氣在他掌心化作一隻冰箭。吳甲的雙眼瞄準了女人和嬰兒的心髒,把他們母子的性命一同帶走是他最後的溫柔,當冰箭離弦的那一刻,不僅射穿了母子也射穿了吳甲自己,更射穿了他心中裝著有彩蝶飛舞的蝶穀的水晶球。


    “任務完成。”


    “很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處理的幹淨利索。”


    在等待直升機來的時候,吳甲再次看向對麵的房間,那女人胸口的血跡正在不斷的擴散開來,但她抱著嬰兒的手卻沒有鬆開,猛一看就像是她穿了一條紅裙子,母子二人安詳的閉著眼。仿佛女人口中的催眠曲將周遭的一切都帶入了夢境,就連吳甲也被那歌聲催眠了,他悄悄的告訴自己他們隻是睡著了。


    直升機盤旋在吳甲頭頂,光頭男坐在機艙裏露出讚許的表情,隨後一部繩梯從飛機上拋了出來,光頭男招唿吳甲上去。迴到飛機上吳甲歎著氣看向窗外,光頭男從旁邊的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遞給他,吳甲接過啤酒然後高高舉起從頭頂澆了下去。


    飛機停在荒野外的停機坪上,不遠處有一幢私人別墅。吳甲跟著光頭男向別墅走去,一進屋就看見了薙淩和一個男人站在那裏。男人微笑的看著吳甲,說道。


    “很好,你做的很好。主教非常滿意,這是你的酬勞。”


    吳甲又從男人手中接過兩張照片,男人說道。


    “這是你接下來的目標,這個任務結束後你將正式成為暗渡會在中海市分教會天罰教的一員。”


    “如果我拒絕呢?”


    男人病情瞬間凝固了,他看了看薙淩。薙淩說道。


    “如果你拒絕那等著你的隻會是死亡。”


    吳甲笑著將兩張照片收好,說道。


    “我當然沒那麽傻。我們這裏郵局老話叫好死不如賴活著,就算再怎麽昧著良心我也會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男人沒聽懂吳甲諷刺的意味,隻知道他願意去做,從這一點出發他就已經很滿意了,隻不過薙淩的表情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光頭男帶著吳甲去房間休息,正當他準備走時,吳甲叫住了他,問道。


    “現在還不能告訴我那兩個人的身份嗎?”


    “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為好。”


    吳甲坐在沙發上笑著說道。


    “我現在和死了也沒什麽區別,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我從不擔心任何人,隻是怕你會泄密,現在我還沒辦法完全相信你。”


    光頭男離開了房間。碩大的別墅彰顯了主人的地位與財富,吳甲作為座上賓理應感覺到驕傲,可他現在卻像躺在墳墓一般,周圍除了刺鼻的腐臭外,什麽都沒有。


    林語睜開眼看見所有人都圍站在他身邊,那場麵就像遺體告別一樣,他猛地坐起身腦袋一陣眩暈。


    “你們這是幹什麽啊?”


    骨女摟住林語的脖子激動的說道。


    “你醒了,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林語笑了笑說道。


    “我就是太累了,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一旁的章澤咳嗽幾聲,說道。


    “你醒了就好了,我們先撤了啊。”


    所有人走後,唯獨方凡留了下來,他說道。


    “林語,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還被困在那個黑暗的角落呢。”


    “方凡?”


    方凡點點頭。


    “魘迴去了?”


    方凡又點點頭。突然林語高興的大叫起來,說道。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那天魘被林語治好後就與方凡調換了位置,他又重新迴到方凡內心深處,而方凡從那裏出來的那一刻也與自己和解了,他不曾想過一切都會變得那麽簡單,原來放下也不過一念之間的事。


    “凡兒,凡兒。”


    方昊天在院裏招唿著方凡,方凡大聲應了一聲就去了。


    “爸,發生什麽事了?”


    “你快進來,新聞裏說的這件事你得看看。”


    “什麽啊?”


    方凡和方昊天走進房間,電視裏正在播報著一則關於中海市著名企業家、慈善家被暗殺一事。方凡狐疑的問道。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啊?會有公安機關介入的。”


    方昊天拍了方凡一巴掌,罵道。


    “你再仔細看看,那張照片。”


    畫麵中出現了一張拍攝很模糊的照片,但那人的姿勢上可以判斷出是在射箭。方凡一愣說道。


    “這個人不會是吳甲吧?”


    “我就看得像是你前幾天來找你的那個男孩,所以才叫你來看看,你不是說他專長於射箭的嗎?前些天你還說他被人抓走了,原來是跑去幹這見不得人的勾當了。我告你啊,以後不準把這不三不四的人往家裏帶。”


    “不是,爸。這裏麵肯定有誤會,吳甲不是那樣的人,三島可以作證。”


    方昊天想了好半天也沒想起三島是誰,於是接著說道。


    “我不管那麽多,總之你好自為之。”


    方凡一臉無奈的說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您和我媽就踏踏實實的在家待著吧。不會有事的。”


    說罷,方凡趕緊就跑了,老人的嘮叨就是聽見的時候很煩,聽不見的時候又很想。方凡滿麵愁容的走出來,恰好撞見了勁秋。


    “怎麽了?一副苦瓜臉。”


    “通知大家,我們收拾東西會中海市,女人和孩子就留在這裏。”


    方凡的話讓勁秋剛放鬆沒幾天的弦又緊繃起來,問道。


    “怎麽了?又出事了?”


    “有吳甲的消息了,不過不是什麽好消息。”


    勁秋點點頭,說道。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通知他們。”


    勁秋通知完所有人後,緊接著就上演了一出傷離死別的大戲。最後謝心、慶兒、骨女、佟菲決定一起迴中海市。謝心要上班,慶兒要上學,骨女迴去則是因為她不放心林語。月涵和婉璃帶著孩子們留在落雲鎮,不過鐵根兒也要跟著章澤迴中海市,章澤已經給他聯係好了學校,十來歲的孩子不上學,將來一點出路都沒有。雖然鐵根兒一萬個不願意,但最後還是得乖乖跟著章澤迴去。佟菲自從吳甲被抓走後就像丟了魂一樣,這次說是有了吳甲的消息,她肯定坐不住要一起迴去。


    念一躲在月涵身後,悄悄從月涵胳膊的縫隙中看著方凡,雖然方凡迴來了幾天,但念一卻不像之前那樣和他親近了。方凡對念一招唿道。


    “兒子,過來。”


    念一抱著月涵的大腿,月涵低頭笑了笑說道。


    “去啊。爸爸叫你呢。”


    月涵向前推著念一,兩隻小手揉著衣角,已經有些微微出汗了。念一站在方凡麵前,方凡蹲下說道。


    “兒子,這幾天也沒有好好陪你,等爸爸下次迴來了,就帶你出去玩好嗎?”


    念一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不說話,沒一會兩行眼淚流了下來,方凡的心瞬間就被擊碎了。他一把將念一摟在懷中,柔聲說道。


    “沒事,沒事,念一很乖的,對不對。答應念一的事,爸爸一定做到。”


    突然念一在方凡懷裏哇哇大哭起來,含糊不清的說道。


    “念...念一不想學的那麽乖,念一想爸爸媽媽陪著我。”


    心疼歸心疼但方凡還是要走的,臨走時月涵對念一說道。


    “念一和爸爸再見。”


    念一沒說話,將頭埋進月涵肩膀裏,方凡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就在他們轉身離開的一瞬間,念一突然大聲喊道。


    “爸爸...”


    方凡迴過頭看見念一在和自己招手,於是自己也使勁對著念一揮手,鼻尖一酸,但還是努力忍住了眼淚。章澤摟住方凡的肩膀,說道。


    “走吧。今早把那些惹事的砸碎解決掉,才能盡早迴來陪念一。”


    一路上方凡都默默無語,搞得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氣氛一度陷入了冷清與尷尬之中。章澤點著根煙遞給正在開車的方凡,問道。


    “怎麽?還在想念一啊?”


    “哪有不想的啊。”


    “不是你當初不認人孩子的時候了?還說什麽念一是魘的後代。”


    “你啥時候變得這麽矯情了。”


    “嘿嘿,跟你學的。”


    方凡慘然一笑,說道。


    “我現在想的更多的是吳甲。”


    “吳甲那小子也不知道被薙淩灌了什麽迷魂藥,果然跟著壞人就學不好。”


    這時林語插嘴道。


    “哪有什麽純粹的好人和壞人,隻是彼此的立場與目的不一樣罷了。”


    “呦嗬,這信佛的人看待事物和分析事物的角度就是不一樣啊。難道他們隨意殺人也是好人嗎?”


    林語不再言語,他知道如果再說下去隻會是沒有意義的爭吵。


    “行了,章澤。你少說幾句,林語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在查清事情真相之前,我們還不好對吳甲下結論。不過那個薙淩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幾個小時後他們迴到中海市春味酒吧。三島和施洛欣正在大廳忙活著,胡來一見到方凡迴來了趕緊上前說道。


    “哥,你好長時間都沒迴來了,我們可想死你了。”


    方凡笑著看了看胡來,說道。


    “你這嘴巴啥時候變成蜜罐了?”


    胡來憨憨一笑,說道。


    “真心話,真心話。”


    三島在人群中並未找到吳甲的身影,隻看見了站在骨女身旁的佟菲,三島過去問道。


    “吳甲呢?”


    佟菲失魂落魄的看著三島,緊接著眼眶有些紅潤,說道。


    “吳甲,吳甲被人抓走了。”


    “什麽?”


    三島的暴脾氣又上來了,他來到方凡麵前質問道。


    “怎麽迴事啊?吳甲怎麽會被抓走的?”


    “三島你先別激動,慢慢聽我說。”


    隨後方凡將吳甲被抓走的始末和三島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並將新聞裏的事也說了。三島說道。


    “原來是這樣,新聞裏的那件事我也聽說了,真沒想到會是吳甲幹的。”


    章澤問道。


    “被殺的是什麽人啊?”


    勁秋說道。


    “我已經讓蘇楠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豐穀優端著一大盤子的水果從裏麵出來,放在桌上說道。


    “煩心事先放一放,大家吃水果吧。”


    說罷,給佟菲遞了一塊蜜瓜,說道。


    “這個很甜的,希望可以緩解你心裏的苦。放心吧,隻要他們在吳甲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佟菲長歎一聲,說道。


    “但願吧。”


    夜幕之中的中海市堪稱是璀璨豔麗的瑰寶,從飛機上看更像是一顆切割整齊,質地上乘的鑽石。光頭男比劃著下麵的中海市對吳甲說道。


    “你不要小看中海市,這裏每天都有不計其數的犯罪發生,而且大多數都是極為隱蔽的發生。”


    “為什麽?”


    “因為那些權貴不希望外人看見他們麵具下的嘴臉。”


    “那我之前殺的兩個人也是?”


    光頭男點點頭,說道。


    “他們占據了社會巨大部分資產,即便這樣還在不停的從百姓身上壓榨所剩無幾的東西。但可氣的是那些被壓榨的百姓卻不自知,凡兒覺得他們是在世活佛。”


    吳甲冷笑一聲,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麽,死的那個人絕對觸碰了你們的利益,否則你們也不會殺人滅口。”


    光頭男搖搖手指,說道。


    “我們從不為了利益殺人,隻有他們觸怒天神的旨意我們才會作為天神的使者去懲罰他們。”


    吳甲雙手抱臂靠在座位上淡淡的說道。


    “哦,對不起,我忘了你們是有信仰的一群人。不過有信仰不是件壞事,但你們憑借著信仰為非作歹就顯得很齷齪下賤了。”


    這些話並沒有觸怒光頭男,想必類似這樣的話他已經聽過不計其數了。光頭男伸出手說道。


    “再次歡迎你加入我們。”


    吳甲嗤之以鼻的說道。


    “不敢當,我就是個過路的,你們的信仰不太適合我。”


    沒一會直升機盤旋在一幢大樓樓頂,光頭男說道。


    “你的目標就在下麵。”


    吳甲看了看手中的照片,說道。


    “你們走吧,不用管我,事成之後我想自己走走。”


    光頭男點點頭,說道。


    “那你把這個帶上。”


    吳甲接過光頭男手中的眼鏡,說道。


    “這應該不是副簡單的眼鏡吧?”


    “別廢話,下去吧。”


    吳甲縱身跳下飛機,一個前滾翻後順勢站了起來。目標就在對麵的住宅樓裏,自己所在的樓頂距離那裏最少有一百米開外,吳甲自言自語道。


    “一次比一次遠,這些家夥是在玩我嗎?”


    說罷,他瞄準了目標。冰箭再次架在弓上,冰箭離弦的一刹那吳甲就已經向樓下走去,而目標就死在了他的箭下,冰箭在死者胸口化作了一灘透明的水。


    吳甲走在霓虹璀璨的街頭,周遭熱鬧的景象與他格格不入。他在麻辣燙的攤子上坐下,周圍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隻有他是一個人守著一個角落。老板親切的和他打招唿道。


    “帥哥,自己啊?”


    吳甲冷漠的點點頭,老板接著說道。


    “想吃什麽隨便拿啊。”


    吳甲看著沸騰的鍋卻提不起半點食欲,他之所以要坐下來隻是因為這裏很暖和。就在此時突然有人大聲喊道。


    “抓強盜啊。”


    麻辣燙攤位上的所有人都向喊聲那裏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男人向麻辣燙攤位這邊跑了過來,片刻遲疑之際強盜已經從吳甲身邊飛馳而過,突然吳甲拿起桌上的筷子向強盜扔了過去,筷子此時就像一記飛鏢一般,片刻之後在結尾響起了強盜痛苦的慘叫聲。所有人都跑去圍觀,吳甲給了老板幾張鈔票後默然的離開了。吳甲並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是出於正義,更像是恃強淩弱,畢竟這樣像他心裏就舒服許多。


    “吳甲。”


    吳甲聞聲停下腳步,迴頭看見喊他的人正是佟菲。天曉得他們為什麽會在這裏相遇,往往這時候兩個簡單的字概括為緣分。吳甲看了她一眼後又立即轉身準備離開,佟菲在身後大聲喊道。


    “吳甲,你給我站住。”


    邊說邊向他跑去,一把拽住吳甲然後大聲質問道。


    “你沒事了,為什麽不迴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以為把一個人耍著玩就那麽有意思嗎?”


    吳甲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捕捉到的心疼,然後冷冷的說道。


    “你是哪位?”


    “你...”


    “小姐,你好像認錯人了。”


    說罷,轉身繼續向遠處走去。佟菲在他身後大聲罵道。


    “吳甲,你個王八蛋,不得好死。”


    吳甲可以把耳朵關閉,卻關不上心門。佟菲蹲在原地大哭起來,這時有個男人問道。


    “小姐,你沒事吧?需要幫助嗎?”


    “滾啊。誰需要你們這些臭男人同情,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神經病。”


    說罷,那個好心的男人走了。佟菲的哭聲變得更大了,周圍的路人不自覺的在她身邊隔離成了一個圓圈,所有人都繞著走,生怕她會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這時一個男人拍拍她肩膀,佟菲憤怒的吼道。


    “我都說滾開啊。”


    “小姑娘說話注意點。”


    佟菲小心的抬頭看了看,隻見一個光頭男兇神惡煞的站在自己麵前,佟菲抽泣著說道。


    “對...對不起...”


    “你是吳甲的朋友?”


    佟菲點點頭,光頭男接著說道。


    “既然如此,我帶你去見他好不好?那小子擰的很,放著這麽可愛的女朋友,居然自己走掉了。一會見到他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他。”


    佟菲點點頭,說道。


    “你會幫我嗎?”


    “當然。”


    說罷,佟菲跟著光頭男上了黑色商務車。吳甲迴到別墅後還在想著佟菲的事,他發自內心的希望她可以快點忘了自己。吳甲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再去占有一個人的感情,如此這般下去的話隻會耽誤了佟菲。這時外麵響起一陣敲門聲,吳甲問道。


    “誰啊?”


    “是我。”


    吳甲懶洋洋的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光頭男,他看著吳甲笑著說道。


    “沒想到你迴來的這麽早。”


    “大街上比這裏還要無聊,那我自然就早點迴來了。”


    “我看未必吧。大街上是有你不得不逃離的東西,所以你才會這麽快迴來吧。”


    “神經病,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光頭男笑了笑,說道。


    “我剛剛迴來的路上恰好遇到你的一個朋友,她說一定要見你,所以我就帶她來了。”


    話音剛落,佟菲怯懦的走進房間,吳甲頓時一愣,緊接著將佟菲拉到自己身邊護在身後,對光頭男質問道。


    “你這個卑鄙的家夥,是你把她偏過來的吧。”


    “嘖嘖嘖,說話不要這麽刻薄嘛。是她自己主動要來的,不信你問問她。”


    “問你個大頭鬼。”


    話音剛落,突然吳甲身後的玻璃破碎了,從外麵衝進來兩個人,隨即將佟菲帶到光頭男身邊,光頭男驕傲的說道。


    “女人加上靈源,這下我們就有了雙保險,不怕你不為我們盡心辦事。吳甲從往後你再也沒有和我講條件的資格。”


    “死光頭,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頭我就要了你的命。”


    “當然當然,我知道你有這個實力,所以我會將佟菲小姐當做是府上的座上賓一樣招待,不過你要是以為我是怕了你,那你就錯了。我並不介意和你一較高下。”


    說罷,光頭男帶著佟菲準備離開。吳甲突然說道。


    “等等。”


    光頭男轉身看著吳甲,他接著說道。


    “我還有話和她說,把她留下。”


    光頭男沉吟片刻說道。


    “我們還是很人道的,也很理解男人的需求,不過你隻有一晚,抓住機會哈。”


    光頭男帶著手下走了,並吩咐所有人在外麵加強戒備。吳甲將佟菲拉到房間角落,並急促促的幫她開始脫衣服,佟菲揚手打了吳甲一巴掌,罵道。


    “流氓,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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