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夜空中站著兩個對峙的人,方凡和鬼王雖未出手但二人之間緊張的空氣隨時會被引爆,方凡將洛刃收迴(shēn)前,說道。


    “你們都退下。”


    天曉得以方凡目前的怒氣所釋放出來的威力會波及到什麽地方,悲矢帶著章澤和三島躲到月明湖的假山附近。


    洛刃殷紅的光亮映照出方凡震怒的麵孔,緋紅的雙眼正死死的盯著鬼王。突然鬼王輕鬆的說道。


    “要動真格的了?”


    “不殺了你難解我的心頭恨。”


    “那就請吧。”


    悲矢在一旁看著,忽感不好,鬼王似乎在引(you)方凡攻擊,他到底有什麽目的?這時方凡揮動手中的洛刃衝向鬼王,數隻鬼手擋在鬼王(shēn)前,形成一道堅厚的屏障。但在洛刃麵前這道原本堅厚的屏障也隻如一塊脆弱的玻璃一般。紅光劃過那些鬼手時留下了整齊的切痕,隨即黑色的血液噴薄而出,鬼王躲在鬼手後麵輕輕的拍了拍手,說道。


    “厲害,不過看你能堅持多久。”


    說罷,又出現了數隻黑紫色的鬼手將鬼王環環圍住,方凡繼續揮舞洛刃不停的在空中切砍。那些被砍斷的鬼手散落在方凡腳邊,進而變成一灘黑黝黝的液體。那些液體越積越多,在不知不覺中那些液體悄悄來到了方凡(shēn)後。突然悲矢大喊道。


    “方凡小心(shēn)後的鬼手。”


    為時已晚,黑色的液體在方凡(shēn)後重新融聚成一隻碩大的鬼手衝著方凡抓了過去。忽然間方凡感覺背後一陣(yin)風,隧翻(shēn)騰空而起,在半空中洛刃將那隻碩大的鬼手砍得七零八落。猛然間鬼手的殘骸像互相吸引的磁鐵般又重新聚合在一起,此時方凡真的沒了耐(xing),頓然爆吼一聲,眾人紛紛傻眼。隻見方凡抬手在自己(xiong)口處使勁抓出數道血印,而他的左手中竟然出現了一團藍色的火焰,方凡抬手將火焰扔向鬼手。遇見火焰的鬼手就像油遇見了火,猛然間那些鬼手被藍色的火焰重重包圍進而在火焰中扭曲變形,最後化作了一捧焦炭。


    鬼王見狀越來越興奮的大笑著,這正是他所向往的魘的力量。但距離魘真正的實力還差一些,鬼王再次召喚出數隻鬼手攻向方凡,一時間夜空被藍色火焰照亮。方凡已經厭倦了應對鬼王的襲擊,他瞅準空隙將洛刃向旁邊用力一揮,隨即雙手握住刀柄在空氣中快速揮舞起來。章澤看見之後說道。


    “我見過他在東泉島用這招。”


    洛刃突然有力向下一劈,一道紅色的刀風衝向了鬼王,他沒有躲避而是像癡漢般欣賞著刀風的美豔。刀風穿過鬼王的(shēn)體飛向天外天,鬼王原地站著不動,所有人都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了。但鬼王突然說道。


    “太美了,真是太美了,方凡我一定要得到你體內的魘。”


    說罷,鬼王狂笑起來,他全(shēn)驟然籠罩在一團黑色的煙霧之中,煙霧中突然電閃雷鳴。不多時煙霧散去,隻見一隻黑色的鳳凰對著方凡耀武揚威的振翅。章澤看到這一幕說道。


    “這他媽又是哪位啊?”


    悲矢仰頭看著,幽幽的說道。


    “那家夥吃下了赤羽珠。”


    章澤又一次被雷的外焦裏嫩,說道。


    “赤羽珠還可以吃的嗎?”


    “鳳珠本來就是鳳凰死後遺留下來的丹,不內服難道外用啊?”


    “難道複活月涵的時候也得內服嗎?”


    “廢話。”


    “真不敢想象月涵吃完會變成什麽樣子。”


    三島在一旁已經被驚得一塌糊塗,他現在隻關心該怎麽解決眼前這隻黑色的鳳凰。三島問道。


    “我們現在能做什麽?”


    悲矢吞咽了下吐沫說道。


    “我們現在做什麽都是給方凡添亂,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此時方凡看著鬼王所化成的鳳凰也是一驚,方凡一時間竟不知該從哪下手了。突然黑鳳凰用力的拍打左翼,一陣黑色的旋風衝向方凡。方凡雙手護在(shēn)前,但還是被黑色的旋風卷飛上天,然後重重的摔了下來。黑鳳凰對著方凡尖叫一聲,像是在炫耀一般。這時章澤突然起(shēn),他將青蛇之力再次推向頂點,青蛇從他後背上衝了出來,經過剛剛鬼手的襲擊此時青蛇似乎有些虛弱。章澤跳到青蛇(shēn)上,說道。


    “老兄,多堅持一會。”


    這時青蛇幽幽的說道。


    “隻要你決定了,我就(ting)到底。”


    章澤微微一笑大聲喊道。


    “衝。”


    青蛇迅速衝向黑鳳凰,就在快要掠過方凡頭頂的時候,章澤喊道。


    “老方,上來。”


    方凡一把抓住章澤的手,翻(shēn)上了青蛇。青蛇張開血盆大口咬向黑鳳凰的翅膀,突然翅膀上的羽毛如尖刺般紛紛立起,青蛇口中突然鮮血四(shè),但它並沒有輕易鬆口。這時方凡說道。


    “上。”


    隻見方凡和章澤踩著蛇頭站在了黑鳳凰(shēn)上,青蛇看著二人走上黑鳳凰(shēn)上的時候,它終於可以放鬆下來,於是雙眼一黑,全(shēn)綿軟無力的摔了下去。章澤忽然感覺(shēn)體中的某樣東西被猛然抽離一般,他迴頭看向正在下落的青蛇,大喊道。


    “青蛇。”


    章澤伸出的手已經觸及不到下墜的青蛇,他心中驟然升起燎原的怒火,大吼道。


    “鬼王,老子要你的命。”


    話音剛落,隻見章澤伸出長長的獠牙,用力刺進了黑鳳凰(shēn)體中,夜空中響徹著黑鳳凰的嚎叫聲。這時方凡揚起手中的藍色火焰用力按壓在黑鳳凰的翅膀上,頃刻間一團藍色火焰點燃了翅膀,黑鳳凰痛苦的哀嚎著並用力怕打翅膀。方凡和章澤緊緊的抓住羽毛,這時章澤看準了翅膀的關節處,將機械臂的力量推至100%用力的打向關節,說道。


    “死吧,畜牲。”


    章澤的拳頭重重落下,隻聽哢嚓一聲,黑鳳凰的振翅的速度變慢了。說時遲那時快,方凡揮舞起手中的洛刃。殷紅的刀(shēn)刺入了翅膀之中,方凡用力斬斷整條翅膀,隨即方凡和章澤同失去平衡的黑鳳凰一起重重的摔了下來。方凡起(shēn)看著(shēn)旁的翅膀已經變成了一條斷臂,他馬上強打十二分精神,衝向尚未起(shēn)的鬼王。殷紅的刀(shēn)刺進了鬼王的(shēn)體,方凡用力扭轉洛刃隨後用力向上提拉,隻見洛刃帶著黑色的血從鬼王(shēn)體中劈砍而出。鬼王應聲倒地,從他(shēn)體中滾落出一顆珠子,此時章澤奔跑過來準備再次對鬼王一頓猛擊,卻被方凡及時攔住了,方凡將赤羽珠交給章澤,然後對鬼王說道。


    “月涵在哪?”


    鬼王有氣無力的笑道。


    “我從來沒就沒有綁架過她。”


    方凡惡狠狠的說道。


    “你在撒謊。”


    這時鬼王用將食指放在方凡額頭,突然方凡看見了一個畫麵。月涵在門口昏倒後鬼王將月涵抱起來放到了(chuáng)上,隨後微微一笑就離開了木屋。鬼王拿開手指,說道。


    “我沒有騙你吧。”


    方凡越來越詫異,問道。


    “那你為什麽要用月涵威脅我?”


    突然鬼王(yin)森森的笑著說道。


    “為了激化你,讓仇恨和懊悔將你包圍,讓你義無反顧的走向黑暗的深淵,讓你徹頭徹尾的墮落。”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很快就會成為魘。”


    說罷鬼王化作了一陣青灰,隨風散去。鬼王的話讓方凡一陣糊塗,他究竟想幹什麽,不是衝魘來的嗎?這時悲矢和三島跑了過來,方凡將鬼王的話對悲矢說了之後問道。


    “鬼王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悲矢表(qing)凝重的看著方凡說道。


    “我們迴去再說。”


    章澤跑到青蛇(shēn)邊,隻見青蛇嘴角有血眼神迷離。章澤見狀連忙將青蛇收迴體中,看來要恢複的話會需要很長的時間。三島已經被他們這種神仙打架般的戰鬥徹底折服,他說道。


    “我突然感覺我每次的那些任務和你們比起來都弱爆了。”


    方凡苦笑道。


    “我現在倒是很向往那種平淡無奇的任務。”


    四人迴到(chun)味酒吧的時候,婉璃看著傷痕累累的四人問道。


    “你們這是經曆了什麽?”


    章澤擺擺手說道。


    “別提了,差點...”


    突然章澤口吐鮮血,方凡連忙攙扶住章澤,問道。


    “你怎麽了?”


    章澤擦去嘴邊的血說道。


    “我還行,是體內青蛇的傷勢太嚴重了,所以也會多多少少的波及到我。”


    婉璃扶著章澤迴房間休息,方凡對郭建躍說道。


    “建躍,把這個先收起來。”


    郭建躍拿著赤羽珠去了倉庫。為了不引起劉毅的懷疑,三島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後就趕了迴去。方凡和悲矢對麵而坐,方凡問道。


    “現在你能告訴我鬼王的意思了吧?”


    悲矢長歎一聲說道。


    “方凡,我見你剛剛戰鬥的模樣和當年洛森簡直如出一轍,都是那般的偏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方凡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直接說重點好不好?”


    悲矢突然發怒道。


    “你給我安靜下來。”


    方凡顯然是被嚇到了,於是乖乖的點點頭,說道。


    “你說,你說。”


    “你知道當年洛森是怎麽死的嗎?”


    方凡搖搖頭,悲矢接著說道。


    “當年洛森像你一樣將魘封印在自己體內為己所用,久而久之不僅沒有出現反噬的現象,而且還與魘完美的融為一體。但融合的不僅隻是力量,還有更重要的心智。當月霜死的那晚,洛森徹底墜入魔道,最後在落雲鎮一戰中死在你父親和我的手中。”


    方凡不解的問道。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悲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qing)看著方凡說道。


    “現在的你和那時的洛森一模一樣。我之前一直以為鬼王是為了魘而來,原來他一直在騙我,他要用將你拖進魔道的方法來報複你。”


    方凡長歎一聲,說道。


    “放心吧。我不是洛森,不會那麽輕易就墜入魔道。”


    “但願如此。”


    這時郭建躍從跟倉庫出來,說道。


    “三顆珠子都齊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方凡沉吟一會說道。


    “你們在這看好三顆珠子,我去找鬣狗問問。”


    方凡獨自來到三不管地帶溫(chuáng),他來到鬣狗的住處,幾個看門的小廝見到方凡時都畢恭畢敬的,其中一個出來說道。


    “不知您今天來有什麽事?”


    “帶我去見鬣狗。”


    這時小廝難為的說道。


    “恐...恐怕您見不到他了。”


    方凡看了看說話的小廝,見他不像在撒謊,便問道。


    “為什麽?”


    “我們老大前些(ri)子死了。”


    方凡大驚失色的說道。


    “什麽?他是怎麽死的?”


    “我們也不清楚,就是一夜間突然暴斃而亡。”


    方凡歎口氣,說道。


    “那你們現在的老大是誰?”


    “您跟我來。”


    方凡跟著小廝走進宅邸,隻見客廳中間的牆上掛著一張鬣狗的黑白照片,照片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奠字。小廝在樓梯口做了個請的手勢,方凡隨著小廝來到二樓書房,在書房門口小廝說道。


    “我們的新任老大就在裏麵,你們慢聊。”


    方凡推門而入,隻見辦公桌後坐著一個穿著一(shēn)白衣的人,方凡下意識以為這人是鳳靈,可當她轉(shēn)時,那衝擊力可比鳳靈猛多了。方凡難以置信的說道。


    “綺蔓?”


    綺蔓從轉椅上站起來說道。


    “怎麽?見到我這麽驚訝嗎?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怎麽會是你?”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清道夫沒了老大,那我自然就接管嘍。”


    方凡沒好氣的說道。


    “就算清道夫是個不入流的小團體,但在選擇老大這方麵肯定也不會那麽草率,更何況你與他們從未有過任何交集。”


    綺蔓笑著說道。


    “並不是你不知道的事就代表沒發生過,我可是鬣狗明媒正娶的老婆,他的位置自然是由我來坐。”


    方凡感覺腦袋快要炸了,這都是哪跟哪啊。前些(ri)子鬣狗才絕處逢生,怎麽一轉眼就變成綺蔓的丈夫了?方凡感歎是自己腦子太慢,還是這個世界變得太快。方凡說道。


    “你開什麽玩笑,鬣狗不就是被你們綁到東泉島的嗎?”


    綺蔓搖晃著食指,口中發出‘嘖嘖嘖’的聲音,說道。


    “不要說得那麽難聽,那可不是綁架,是我們的蜜月旅行。”


    方凡突然意識到鬣狗一直在騙自己,他說自己被抓到東泉島,其實不過是陪著綺蔓演的一出苦(rou)計罷了。方凡罵道。


    “你們竟然耍我。”


    “怎麽能這麽說呢。你不是已經得到鳳珠了嘛,而且劉毅也沒有發現你調包的事,一切都很完美,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方凡吃驚她怎麽會知道調包的事,於是問道。


    “你跟蹤我?”


    綺蔓忽然大笑起來,說道。


    “你忘了這個組織是靠什麽吃飯的嗎?”


    方凡忽然明白,原來鬣狗一直派人在暗中監視自己,而且自己從未發現過任何端倪,可見清道夫的實力。綺蔓接著說道。


    “你以為鬣狗真的怕你嗎?他不過是忍氣吞聲得到他想要的(qing)報罷了。我也知道你這次是為這個而來的吧。”


    綺蔓邊說邊從抽屜中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方凡用餘光瞟了一眼,說道。


    “你為什麽要殺鬣狗?”


    綺蔓皺眉說道。


    “我是喜歡控屍,但不代表我就是個殺人狂,我隻是欣賞屍體在我手中重獲新生時的美感。至於鬣狗嘛,是因為那晚我們玩的太刺激了,所以鬣狗才突發心髒病去世的。”


    方凡冷笑一聲,輕蔑說道。


    “沒想到你不光是個變態,還是個厚顏無恥的變態。竟然把褻瀆逝者說的如此複有藝術感,我真不知該怎麽誇你了。”


    綺蔓看著方凡的說話的樣子竟從中尋得了一種興奮感,隨即俯下(shēn)子,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露出了白皙嫩滑的酥(xiong),挑逗道。


    “要不改天我們也試試?”


    方凡嗤之以鼻的說道。


    “省省吧。你該不會已經忘記我和你之間的過節了吧?我遲早會抓住你和提問者,為月涵報仇。”


    綺蔓站直(shēn)體將雙臂交疊在(xiong)前,換了一副趾高氣昂的口吻說道。


    “何必那麽認真呢?人生短短一瞬,快樂最重要。”


    方凡看著綺蔓吹彈可破的皮膚突然想起郭建躍母親和他講過的綺蔓的故事,於是戲虐道。


    “阿姨,要注意護膚,你都老了。”


    綺蔓突然像換個人似的,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一定要將你做成怪物。”


    “我等著你,不過不是今天。”


    說罷,方凡拿起桌上的文件轉(shēn)離開了房間。綺蔓惡狠狠的看著窗外方凡離開的背影,隨後撥通一個電話。


    “喂,方凡拿著文件離開了。”


    “很好,鳳凰之火將再次席卷這片大地。”


    “我有個請求。”


    “說。”


    “我要活捉方凡。”


    章澤在(chun)味休息片刻後就去了警局,一方麵是因為鳳珠的事已經翹班好幾天了,再不去不合適了。另一方麵是因為素康打來電話說有急事。章澤趕到警局時發現所有人都在低頭緊張忙碌著,這場景很像是高考前的尖子班。章澤推門走進辦公室,空氣中馬上揚起陣陣灰塵,章澤被嗆得一陣咳嗽。素康聞聲走了過來說道。


    “你可迴來了,你快過來。”


    章澤還沒站穩腳就被素康拉走了,他猜想到底是什麽案子這麽棘手。素康遞給章澤一個文件夾,裏麵是一摞厚厚的資料。章澤問道。


    “這都是什麽啊?”


    “這都是最近的人口失蹤案。”


    章澤目瞪口呆的說道。


    “這麽多?”


    章澤估計了一下,最少得有上百份。他簡單的翻看一下,問道。


    “失蹤的都是些什麽人啊?”


    素康答道。


    “都是一些流浪漢。”


    “什麽人會抓流浪漢啊?”


    “我也不知道,中海市的流浪漢仿佛在一夜間全部消失了。”


    “流浪漢失蹤,那會是誰報的案啊?”


    素康指了指辦公室的攝像頭說道。


    “它報的。”


    章澤心領神會的說道。


    “我看看監控。”


    素康將監控調出來,說道。


    “每個流浪漢都是被作案人硬生生拖到附近的攝像頭下露一麵然後綁走的,就好像打卡一樣。”


    章澤看了看監控說道。


    “流浪漢很少有家人和朋友,而且社交關係簡單,就算突然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犯罪嫌疑人就是鑽了這個空子,而且他每綁架一名流浪漢就在攝像頭下露一麵,這是在對我們示威,你查到什麽線索了嗎?”


    素康歎口氣說道。


    “我去了流浪漢聚集的地方,他們不僅不知道綁架的事,甚至說不上來消失的人是誰。”


    “這就是犯罪嫌疑人希望看到的。”


    這時章澤注意到其中一個視頻中出現的犯罪嫌疑人有些怪異,他將畫麵定格在那一秒,仔細看著。猛一看並沒有看出什麽不妥,但越看越別扭,於是說道。


    “素康,你看這個畫麵有什麽別扭的地方嗎?”


    素康看著說道。


    “沒什麽別扭的啊。”


    “你再仔細看看。”


    素康坐在章澤(shēn)邊,向屏幕跟前湊了湊,說道。


    “這人好像有三條胳膊。”


    章澤笑了笑說道。


    “沒錯。”


    隻見視頻中的人的左肩處有一條胳膊,但從大臂的地方又出現了另一條胳膊,要是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因(shēn)體的遮擋而忽略掉。這時章澤又拿起資料看了看發現這些案件的有一個驚人的共同點,也就是案發地點都在距離警局很近的地方。警局地處商業繁華的地帶,這裏有錢人居多,流浪漢總會來這裏討要一些零錢。這時章澤心中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了嫌疑人是誰,於是說道。


    “素康,這件案子,你別插手了。我已經知道嫌疑人是誰了。”


    聽章澤這麽說,素康有點不高興了。說道。


    “我也是靈異偵查科的一員,憑什麽不讓我插手。”


    章澤看著素康堅持的樣子,歎了口氣。最後隻好將提問者的事和警局地下防空洞的事都告訴了素康。素康聽後不僅沒有驚奇,而且興奮的說道。


    “我該幹點什麽?”


    章澤看著素康興奮的樣子,說道。


    “什麽也別幹,需要你時會通知你的。”


    章澤打電話給方凡,得知他此時在郭建躍的研究所,於是驅車過去和方凡碰頭,原本準備將失蹤案的事告訴方凡,結果一來到研究所的時候發現這種(qing)景不適合說這個。方凡和郭建躍還有剛剛趕來的章澤全都目瞪口呆的看向一處,此時青絕珠、鳳髓珠、赤羽珠浸泡著鮮血中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忽然間一道光束衝破了研究所的房頂,直達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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