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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一直到了快吃晚餐的時候韓慕年才迴來,時暖暖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賀權炎打電話給自己的事情。


    他的眸色沉了沉,放下了碗筷問道:“他說了什麽?”


    “他說……想約我見麵。”


    “你答應了?”他眯了眯眼,眸中寒意乍現。


    時暖暖搖了搖頭:“沒有,我說我沒空。”


    “嗯。”這個迴答讓他很滿意,臉色緩和了些,“以後不準再跟他見麵。”


    “我知道,你已經說過了。”她咬著筷子,嘟囔了一句。


    韓慕年給她夾了一塊紅燒肉當做獎勵:“別不放在心上,他是個危險人物。”


    “所以,他到底做了什麽讓你這麽緊張?”


    韓慕年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給自己也夾了一塊紅燒肉:“不是什麽好事。”


    “不能說嗎?”她有些失望,但也更好奇了,“於教官平時這麽自信又陽光的一個人,一看見他竟然二話不說就上去打他,這應該不是普通的仇恨……”


    韓慕年又給她夾了一塊肉,直接打斷了她的自言自語:“吃飯不準說話。”


    時暖暖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哦……”


    吃完飯後,韓慕年走進書房,直接撥通了於文龍的電話:“賀權炎已經盯上了暖暖。”


    “他又去找她了?”


    “查到了她的電話,約她出去見麵。”


    “她沒事吧?”於文龍關心道。


    “暫時沒事,幸好我今天出門前跟她交代過,不過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麽快,而且膽子夠大。”


    “他現在急需接近我們,從我們身邊的人接近是最快的辦法,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麽他找上了暖暖?”他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韓慕年蹙了蹙眉,心裏也有不解:“不知道他從哪裏打聽來的消息。”


    “難道……”於文龍猜測道,“他這次不是來針對我的,而是來針對你的?”


    韓慕年調整了一下坐姿,往後靠了靠,微微抬頭看著前方滿滿當當的書架:“我也有想過,可是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們都清楚,你跟他的仇我不覺得會這麽輕易的過去,我倒覺得,這件事另有蹊蹺。”


    “什麽意思?”


    “這件事我已經在讓人查了,等有消息了會通知你。”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他暫時不想透露。


    “那好吧,等你消息。”於文龍知道他的脾氣,好兄弟之間是不需要客氣的。


    另一邊,宛家因為宛江麗突然被綁架而亂成了一團。


    李娜伶已經慌了神,在客廳裏來迴打轉,坐立不安——


    “老宛,為什麽對方還沒有打來電話?江麗不會出什麽事吧?”


    “江麗那麽乖,他們怎麽會盯上她的呢?”


    “不對……這該不會是什麽陰謀吧?老宛,是不是你在外麵惹到了誰?”


    “可是不可能啊,誰都知道江麗不是正式的宛家人,如果為了錢,他們綁架我豈不是更好?”


    “老宛……”


    “吵吵吵,吵什麽吵?!”宛東抽著煙,終於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絮絮叨叨的各種猜測。


    “可是江麗她……”


    李娜伶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手裏攥著的紙巾已經被淚水打濕了,一旁的傭人看不過去,又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她一邊抽泣著一邊擦著眼淚,全然沒有了以往從容自信的模樣,此時的她隻是一位擔心女兒安危的母親而已。


    宛江麗被綁架的消息是警察通知宛東的。有一個碰巧開車經過那邊的男人看見了她在迷暈狀態下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架到了一輛破舊的麵包車上。


    這個男人懷疑兩個男人是人販子,正在拐賣婦女,他想看清楚,但是由於爛尾樓附近很空曠,如果有車停下來目標太大,他怕被犯人盯上所以不敢停車,一直等開過了那段路以後才敢停在路邊打電話報了警。


    一來一迴,等警察趕過去的時候白色麵包車自然已經不在那邊了,但是地上有人被拖行的痕跡,經過鑒證科識別,旁邊的泥土裏還有迷藥滴落的殘留,初步能確認確實是有人被綁架帶走了。


    於是,警察通過路麵監控排查出了那個時間段進入這裏的車子,是掛在宛氏集團總裁宛東名下的,再一看監控畫麵,開車的人經過識別,是宛東的女兒宛江麗無疑。


    客廳裏的氣氛壓抑到令人窒息,除了李娜伶的哭泣聲和宛東重重的歎氣聲外,傭人們站在角落裏,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觸到黴頭。


    “行了,我會托人去打點那些警察的,江麗都這麽大個人了,能藏到哪裏去?這裏是涼城,又不是那些不發達地區,肯定很快能被找到的。”宛東說著,把煙蒂在煙灰缸裏狠狠的擰滅。


    連日來,連續丟失客戶的壓力讓他已經半個月沒休息好了,現在出了這件事,他的眼珠更是泛著紅血絲,聲音嘶啞,整個人散發出暴躁易怒的氣息。


    “可是別人都說綁架肯定有理由,一般都是要錢,你說綁匪怎麽到現在都沒聯係我們?”她顫抖著唇,忽然想到了什麽,一雙哭腫的眼睛霍然睜大,“老宛,是不是因為他們圖的不是財,圖的是……”


    剩下的話她沒敢往下說,因為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讓她崩潰了。


    宛東去拿煙的手頓在半空中,臉色猛的一變,手“啪”的拍在桌子上,瞪著眼睛斥責道:“瞎說什麽呢?!你這個當媽的就不能盼點好的?!”


    李娜伶愣愣的看著他,嘴裏喃喃道:“對,沒錯……我不應該這麽想的,江麗會沒事的……會沒事的……她一定會平安迴來的,會平安迴來的……”


    她像是魔怔了似的不斷的重複著這幾句話,宛東聽得心煩意亂,手一揮,直接把手邊的煙灰缸掃落在地。


    陶瓷的煙灰缸“啪”的一聲應聲碎裂,聲響迴蕩在空曠的客廳裏,讓傭人們聽了以後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這時,大門處的門鈴響了,幾個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宛東一瞪眼,把手邊的煙盒砸了過去:“廢物,還不快滾過去開門?!”


    一個年紀最小的傭人忙不迭的小跑過去開門,隻見門口站著好幾個警察,手上還拎著幾個或大或小的金屬手提箱,一臉的嚴肅。


    “宛總,我們是市警察局的,這是我們的證件。”帶頭的警察向宛東和李娜伶出示了證件。


    “辛苦你們了。”宛東抬了抬眼皮,坐在位子上沒有動。


    倒是李娜伶迫切的起身,請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來,還讓傭人給他們倒茶。


    “請問你們已經查到是誰綁架了我女兒了嗎?”她的眼裏滿是期盼。


    “抱歉,現在還正在調查階段。”帶隊的警察抱歉地迴道。


    李娜伶的臉上閃過顯而易見的失望:“那你們現在過來是……”


    於是,這個警察向他們解釋現在需要對宛家所有人都做一遍筆錄,順便在他們的座機和手機上都安裝監聽設備,以輔助破案。


    “什麽?你們要監聽我們的電話?”宛東第一個表示反對,“我們是受害者,為什麽你們要監聽我們的電話?!”


    “宛總,這是破案需要。”


    “我不管你們什麽破不破案的需要,你們這樣子是在侵犯我的隱私!”宛東一掌拍在桌子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你們知不知道我是宛氏的總裁?!我的電話你們能隨便聽嗎?萬一商業機密被泄露出去了算誰的?!這個損失你們這些破警察能負擔得起嗎?!”


    被人當眾侮辱人格,領隊的警察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既然我稱唿您一聲‘宛總’,我當然知道您是宛氏的總裁,但現在您的女兒被人綁架了,綁匪很有可能會聯係你們索要贖金或是提出別的要求,要想安全的抓住兇手,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跟他們交易前能定位,這也是目前最常用的一種偵察手法,希望您能理解我們的工作。”


    他的話雖然表麵說得恭敬有禮,實則有些不客氣,宛東咬了咬牙,眯起了眼:“我怎麽覺得你是在說我不識好歹呢?”


    “不敢,我身為人民的公仆,這是我應該做的,隻是希望您可以配合我們的工作。”這個警察也是個不卑不亢的主,他早就聽說宛東花名在外,有一個女兒卻遲遲不肯給她們母女一個名分,就想著要生一個兒子來繼承家業,心裏對他的印象也是差到極點。


    這次若不是上頭直接把這件案子指派給他,他才不願意過來受這份氣。


    李娜伶也幫著他向宛東說好話:“老宛,江麗的事情最重要,求求你了,就同意讓他們監聽電話吧,啊?”


    “他們應該去外麵查線索,像那輛麵包車是哪裏來的,又開到哪裏去了,而不是在我門這裏浪費時間!”宛東還是不鬆口。


    李娜伶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哭著求他:“老宛,我們沒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實,這麽多年了,江麗好歹也是你的女兒,她現在生死未卜,你就不能救救她嗎?”


    宛東被她哭的心煩意亂,再加上客廳裏這麽多人都等著,他氣憤地一把將她甩開:“隨便你們吧!”


    然後他起身去了樓上。


    “謝謝您的配合。”見他終於同意了,警察這才讓人把箱子都拎上桌,打開後從裏麵搬出一台台的設備。


    李娜伶看著他們有條不紊的準備著一切,不安地問道:“綁匪會打來的吧?”


    “根據我們的初步分析,綁匪應該會打來的。”


    “那綁匪什麽時候打來?”


    “這……”


    幾個警察麵麵相覷——這他們哪兒知道!


    最後還是帶隊的警察出麵勸道:“您還是在旁邊先休息一會兒吧,保重身體要緊,我們會盡力的。”


    “江麗還沒有消息,我怎麽能安得下心來……”沒說兩句話,她就又捂著臉哭了起來,哀傷悲切的哭聲讓在場的人聽了心裏都不好受。


    這才是一個正常的母親會做的事情,而不是像宛東一樣,親生女兒都出事了想的卻還是公司的機密,想的還是利益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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