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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賓利開到警察局門口,站崗的警察眼尖的認出那塊能夠橫行涼城的車牌,向他敬了一個禮之後就抬起欄杆讓他進去了。


    一路毫無阻礙的開到主樓樓下,於文龍站在花壇旁抽著煙,看見他的車過來了,隨手將煙蒂丟在地上碾了碾,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來了?人還在上麵。”


    “嗯。”韓慕年從車上下來,一身白襯衣在黑夜裏顯得格外紮眼,“來了幾個?”


    “也就四五個撐場麵的,柳家當家的沒來。”


    韓慕年一雙黑眸中透著漠然:“不上台麵的事情,他不會報備給家裏。”


    於文龍讚同的點了點頭:“所以我讓他們都封緊了嘴,他現在還以為是滕嘯天抓的人,在那兒鬧騰呢。”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燈火通明的辦公大廳,一路上沒人敢攔,直到到了局長辦公室門口,隔著門都能聽見裏麵的人在吵鬧的動靜。


    “我他媽都已經坐了兩個小時了,別再給我拖時間!這人今天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一個囂張地聲音清晰的傳來。


    於文龍的手已經搭上了門把手,聽見這話不由得笑了一聲,迴頭看身後的男人,他卻依舊麵無表情。


    “還是你沉得住氣。”他戲謔地說著,打開了門。


    辦公室裏原本鬧哄哄的,隨著兩人的出現一下子靜了下來。於文龍看到,剛才還坐在沙發上指手畫腳的柳子鶴一見來了不速之客,臉都變了色。


    滕嘯天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麵,被煩的連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一點也沒有在電視上那副狐假虎威的模樣。


    他看到兩人的身影後,忙不迭的起身迎上來,好像看見了救世主一般,人還沒走到,手已經伸得老長了:“於少校,韓少,真不好意思,還要勞煩二位跑一趟……”


    堂堂警察局局長卻鎮不住一個混黑的柳子鶴,這件事說出去絕對是會讓人嘲笑到骨子裏的。


    滕嘯天想,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韓慕年指使的,由他來收尾也再正常不過。


    於文龍嫌棄的側了側身子,躲過了他帶著諂媚的伸手,和韓慕年一起走到了柳子鶴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兩人一個穿著軍裝,一個穿著襯衣西褲,正襟危坐的氣場強大到不用說一句話就能讓對麵站成一排的幾個打手怵三分。


    一旁的局長秘書立刻泡了兩杯新茶端上來,那副恭維的樣子深得滕嘯天的真傳。


    “於少校,韓少,請喝茶,小心燙。”滕嘯天跟著他們坐到了中間的單人沙發上,示意道,“雖然是上等新茶,但肯定是比不上二位常喝的,不好意思怠慢了,局裏條件有限,還請別怪罪。”


    “無妨,我是個粗人,喝什麽都一樣。”於文龍端著茶杯輕輕吹了吹上麵的熱氣,呷了一口說道。


    看著涼城警察局最大的領導人都要如此客氣諂媚對待的對象,要說他柳子鶴心裏不忐忑,那是假的。


    他借著柳家老子的名號在涼城橫行霸道二十多年,再加上手上握著一兩個警察局的把柄,他自以為在涼城能夠黑白兩道通吃,但眼前的這兩個男人他隻聽說過事跡,這次還是頭一迴正兒八經的打照麵,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形下。


    意思意思喝了兩口,於文龍放下茶杯,說道:“滕局長,這不是您的辦公室麽?剛才我還以為是走錯了門,差點當成樓下的信訪室了。”


    誰都聽得出他這是在諷刺柳子鶴像個無權鬧事的市井小人,連他肚子裏沒多少墨水也聽懂了,臉色不免難看了些,沒等滕嘯天開口就忍不住迴道:“我當是誰呢,譜擺的這麽大,這警察局難道還冠了姓?”


    直接敢麵對麵跟於家的孫子嗆聲,若不是地位權勢高過於家,那這人肯定是個傻子,否則正常人是絕對不會幹出這種惹禍上身的沒腦子的事情的。


    很久沒被人挑釁的於文龍忍不住嗤笑一聲,一挑眉,說道:“有點意思。”


    柳子鶴像是被鼓勵了一般,坐正了身子,下巴微微揚起,眼中的得意怎麽也掩飾不住。


    他想起家裏的老子說起於家的時候,把這個唯一的孫子說的神乎其神,如今一看,除了那一身衣服,跟自己也沒什麽區別。如此一想,他更是肆無忌憚了起來。


    知道他是個不成器的東西,於文龍也懶得跟他廢話,直言道:“聽說柳小少爺是想來撈人。”


    柳子鶴從鼻孔裏“哼”出一聲:“沒錯,手底下的幾個弟兄惹了點小麻煩,這錯也認了,關也關了,現在還不放人,我這個當老大的總得講義氣不是?”


    他說得還挺有道理,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意思是說警察濫用職權,而他隻是一個無辜的老百姓。


    於文龍撇了撇嘴:“那柳小少爺知道他們做了些什麽事兒麽?”


    “聽說了,好像是吃夜宵的時候跟鄰桌起了點爭執。”柳子鶴大喇喇的坐在那兒,唾沫橫飛地說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我手底下的弟兄我知道,這喝了酒他們肯定是脾氣不太好,關是應該的!但是沒出什麽大事,關個24小時也就夠了吧?可誰知道這一關就已經五天了,也沒人通知家屬處理結果,這算個什麽事兒?”


    惹了不該惹的人,關幾天受點罪是肯定跑不了的,這柳子鶴倒也真把自己當成個良民了,跑到新上任的局長麵前耀武揚威談規矩。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他靠黑吃飯,不會不知道滕嘯天是靠關係上位的,現在把他當軟柿子捏,這種行為無異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於文龍想到這裏,心裏不免覺得好笑。


    他掏了掏耳朵,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還是閆局長在位的時候,柳小少爺您的那些弟兄們惹的禍可不老少,正兒八經按24小時計算的有幾個,要不要現在調檔案攤開來數數看?”


    “這……”柳子鶴頓時啞了口。


    於文龍抬起一條腿擱在另一條腿上,手臂支著紅木椅把手看向他:“不過沒看出來,柳小少爺還是個重兄弟情義的。”


    柳子鶴一看他像是鬆了口,立刻接上話:“是啊,手底下弟兄們可都看著我的呢,我這也是不好做人啊,萬不得已,我不會這麽貿貿然的大晚上來找滕局長放人是不是?”


    於文龍看他嘴皮子說得挺溜,給個台階就能從樓頂下到地下室的架勢,也斂了眉色,剛才的隨和氣息一掃而空,目光銳利暗沉的盯著他,看得他心裏直發毛。


    “怎……怎麽了?”


    “柳小少爺,你今天過來,不知道柳先生清楚麽?”


    一聽他提起家裏的老子,柳子鶴變了臉色:“你這是威脅我?”


    “怎麽能算是威脅呢?”於文龍把玩著手裏的茶杯,說道,“不瞞你說,你的人惹了我身邊的這位,多關幾天也是他的意思,跟滕局長無關。既然你今天找上門來,覺得你們柳家丟了麵子,不如叫柳先生過來,有什麽事我們當麵談,如何?”


    柳子鶴明顯有些虛了,但身後的弟兄們還看著,他拉不下麵子示弱,隻能梗著脖子說道:“一碼歸一碼,這事跟我家老子沒關係,別老搬長輩嚇唬人!”


    這話更顯得他幼稚和無知,怎麽聽都像是一個孩子迫切的想離開父母的庇佑獨當一麵。


    “大概我這個在部隊裏混跡的跟柳小少爺在某些觀念上不太一致,既然雙方談不攏,事情還是趁早解決了好,省的太過於叨擾人家滕局長是不是?”


    於文龍瞥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滕嘯天,後者一個激靈,點頭如搗蒜。


    柳子鶴沒想到自己的死纏爛打對他們不管用,看樣子如果要保人,他們提出的解決的辦法隻能是叫家裏的老子過來。


    一想起柳龍一直放在手邊的那條藤鞭,他就沒出息的腿發軟,這個解決方式是他萬萬不能答應的。


    氣氛一下子僵持住了,已經喝了三杯茶的韓慕年抬手看了看時間,語氣不耐:“人是我讓關的,要怪隻能怪你的人不長眼。”


    “你!”


    被人點著鼻子罵,柳子鶴被拂了麵子,正要發作,卻見局長秘書敲門進來通報,說柳龍求見。


    這下,柳子鶴徹底啞了火,臉色發青,坐在椅子上惴惴不安。


    滕嘯天點頭道:“請他進來。”


    秘書得了允許,側了側身敞開門,一個穿著藏青t恤和黑色長褲的男人進來了,有青龍紋身的那隻手提著一條泛著黑光的藤鞭,一看就是一個厲害家夥。


    柳子鶴一瞅見那條藤鞭,身上的骨頭好像化了一般坐都坐不住,人幾乎要癱倒在地上。


    “爸……”


    他才顫顫巍巍的叫了一聲,柳龍二話沒說,黑著臉上前就是一揮手,原本在手上繞了幾圈的鞭子在空中舒展開,劃了一個泛著冷光的弧度,然後就是毫不留情的“啪”的一聲落在了他的前胸上。


    柳子鶴的上衣應聲破裂,伴隨著皮肉綻開的聲音迴響在空曠的辦公室裏,顯得尤為驚心。


    “啊!”柳子鶴慘叫一聲,被抽得從椅子上跌落在地上。


    “你這個逆子!”柳龍怒喝一聲,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再一揮手,又是狠狠的一鞭揮下去。


    隻聽“啪”的一聲,柳子鶴的胸前出現了對稱的一個“x”字血痕,整個人好像一隻被人開了膛的公雞,眼淚和鼻涕一下子就噴了出來,胡花了他的臉。


    隻用兩鞭,他那件上衣已經支離破碎,看得出柳龍是用了全力的,那一臉的怒意光是看著就讓旁人膽寒,除了依舊麵不改色坐在對麵椅子上看戲的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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