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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墨白瞧著孔晨退卻,並不去阻止,隻微微笑著說道:“孔兄這是怎麽了?不過是個美人,如孔兄這般英武不凡的人物,還能怕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女子兩個字叫孔晨有一瞬間的怔忪。他當然記得昨天在白營中被陳墨白拚命維護的女子,雖然隻是遠遠的一眼,那絕麗的容顏卻如同一把烙印,早在他的心上刻下了深刻的痕跡。


    孔晨的目光鬆動了:“你把她放地上,退後。”


    陳墨白不著痕跡顰了眉頭,分明有瞬間的猶豫。君青藍的手臂繞在他身後,手指微抬,在他腰間蹭了一蹭,示意他照辦。


    陳墨白暗暗歎口氣,將她輕輕放在地上。自己則略微退後。與孔晨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君青藍卻並不曾脫離他的視線範圍。


    孔晨眼珠子轉了轉,腳步虛浮緩緩走向君青藍,抬手揭開她頭上的風帽。


    淡淡火把光暈之下,君青藍雙眸緊閉,在蜜色瑩潤的麵頰上投下層淡淡暗影。小巧的鼻翼微微聳動,唿吸均勻。飽滿粉潤的菱唇如一顆含著露珠的櫻桃。


    在這樣的地方關久了,母豬都覺得賽天仙。如君青藍那般的姿色,簡直驚為天人。


    孔晨看的心裏直癢癢,百爪撓心般的難耐。喉結滾動,狠狠吞了吞口水。


    但他並沒有立刻衝過去。他深深吸口氣,努力叫自己的視線離開君青藍,瞧著陳墨白狀似不經心得說道:“這女人,你怎麽能輕易帶進來?”


    陳墨白微勾了唇角:“墨公子碰巧犯了病,據說兇險的很,長公主將他抬出去就醫了。這女人失了依護的屏障,無非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魏大哥已經先嚐過了,他說孔兄一向仗義又得公主青睞,自然要將美人先送與孔兄享用。之後,再給兄弟們嚐鮮。隻是……。”


    陳墨白瞧一眼君青藍撇撇嘴:“魏大哥太過英武,這小蹄子不禁折騰,竟昏了過去。”


    孔晨默默瞧著地上的君青藍:“白營的人怎能輕易帶進來?你們的膽子可真是大的很呢!魏大哥呢?怎麽沒見?他今日不是有任務出門去了?怎麽會……”


    君青藍心裏咯噔一聲,今夜的確沒有瞧見魏襄,所以事情才會進行的這麽順利。原來他已經離開了黑營?這可不大好辦了!


    “嗬嗬。”陳墨白不慌不忙,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公主吩咐的事情並不十分緊急,難得白營那眼中釘今日不在。魏大哥怎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孔晨眸光閃爍,顯然在思量陳墨白話中真假。


    陳墨白隻當不知道:“魏大哥臨走時將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孔兄放心,咱們留下了一名兄弟跟這女人換了衣衫,侍衛來查人時,人數並不會少。等明日鍾響再將她偷偷換迴去,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再弄啞了她的嗓子,即便墨公子迴來又能盤問出什麽?實在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孔晨撚著胡須頷首道:“你小子,到是有些小聰明。”


    陳墨白吸口氣,對他的讚許表現出難以掩飾的驚喜:“誰不知道孔兄智謀過人,能得到孔兄如此評價,小弟真是三生有幸。既然如此,等孔兄舒坦之後,可否將此女也賜給小弟,叫小弟也快活快活。”


    言罷,陡然間哈哈大笑。刺耳粗俗的笑聲在空曠的地道中盤旋不去,叫人聽的心裏癢癢的。恨不能衝上去狠狠給他一巴掌。


    孔晨終於卸下心防,滿意的點點頭,小心掩飾著對陳墨白的輕蔑。這人雖有些小聰明,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喜歡溜須拍馬不入流的小角色。


    沒有墨公子,白營那些木頭還能興起什麽風浪?何況眼前這女人,秀色可餐,十分的誘人。叫人……實在難以忍耐。


    孔晨吸口氣,他已然控製不住身上陣陣的燥熱。瞧著君青藍時,連眼神都灼熱起來。在他眼裏,儼然早已經將君青藍給剝光了。


    陳墨白雙眸一瞬不瞬瞧著孔晨,眼底分明有冷冽殺機一閃,匆匆半垂了頭顱,掩住眸中神色。


    孔晨吸口氣,一旦放下防備,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難耐。恨不能叫眼前這些人立刻消失。


    於是,他清一清嗓子朗聲說道:“弟兄們都進去吧,這裏有我一人把守足矣。”


    陳墨白垂首道一聲是,示意其餘人繼續朝前走去。然而,他的腳步卻慢的驚人。似乎每走一步都要經過慎重的思考,功夫不大便叫眾人給遠遠甩在了身後。


    孔晨瞧的怒意橫生,瞪著陳墨白厲聲說道:“你怎麽還不走?”


    陳墨白嘻嘻笑著:“小弟剛才所求的事,孔兄可答應了?”


    孔晨不在意的哼了一聲:“不就是找機會在公主麵前提提你的好處?答應你就是,快走!”


    陳墨白似大喜過望,飛快轉過了身去。孔晨心滿意足迴頭,朝著君青藍走去。驀地,陳墨白卻忽然轉迴了身,三兩步湊近了孔晨,將早就備好的腰帶一把纏在他的脖頸上,收緊!


    孔晨心下大驚,雖然他並不會功夫。然而在生死存亡片刻生出的緊迫感,還是激發出了他周身的潛能。他抬手,牢牢抓住纏在脖頸上的腰帶,身軀則向後倒去,順勢將陳墨白壓在身下。


    將死之人的力量是不可忽視的,陳墨白一時片刻間竟奈何不了孔晨。眼看著便要叫他掙脫而出。


    君青藍恰在此刻睜眼,抬手朝孔晨灑下一把曼陀羅花粉。孔晨被陳墨白鉗製動彈不得,生生將曼陀羅花粉盡數給吸了進去。功夫不大便覺頭暈目眩,周身都提不起半絲力氣了。


    脖頸上的腰帶,頃刻間便榨幹了他頭腦中最後一絲的清明。君青藍將手指放在孔晨鼻翼下,良久,始終感覺不出氣息的流動,這人的確已經死了。


    君青藍抿了抿唇,仰起頭時眼底分明帶著一絲怒色:“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的聲音冷冽,清眸卻盯著孔晨脖頸上的腰帶狠狠顰了眉。顯然,連她都不曾想到,陳墨白會忽然來了這麽一手。


    陳墨白不以為意朝她勾勾唇角,輕聲說道:“無論采用了什麽樣的手法,他最終不還是死了?”


    “你可是一早就打算這麽做?”纏在孔晨脖頸上的腰帶便似一根刺,紮的君青藍渾身不舒坦。當初設局的時候,她從沒有交代過有這麽一環。


    陳墨白並不否認,微微頷首:“的確如此。我不允許這種低賤肮髒的人觸碰到你,哪怕是假的也不行!他連替你提鞋子都不配。”


    君青藍怔一怔,再不會想到陳墨白的理由居然是這個。


    女子滿腔滔天的怒火,終究化作一絲無奈的歎息:“你這樣做是何苦?你可知剛才的情形有多危險?你從未真正見識過任性險惡的亡命徒有多麽可怕。若是他挾持了你,我便隻能投鼠忌器,咱們的計劃便會毀於一旦!”


    陳墨白淡然的雙眸中緩緩生出一絲溫暖,連聲音都不由自主柔和下來:“我自然相信你的計劃萬無一失。然而,你處處維護與我,我又怎能眼睜睜瞧著你孤身涉險?何況,你的計劃我並不讚同,我不能叫你受到絲毫的折辱。我曾說過,但凡我們在一起一日。便傾盡一生都會護你周全,我的諾言自然得努力實現。”


    君青藍的心中浮起一絲暖意,卻微微側過了頭,極力維持著麵色的平和:“叫這個人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我們需要一個人質,因為咱們任何一個人對黑營都不熟悉。”


    她設計一切,原本隻為了欺騙孔晨近身。隻要他來到了自己身邊,哪怕隻有一瞬。她都有的是機會以曼陀羅花粉以及在鎮撫司昭獄中學來的特殊手段,來控製他的心神,為己所用。


    然而……


    陳墨白搖搖頭道:“這個孔晨與一般人不同。他為人謹慎奸詐,心智歹毒而堅定。白營中人與他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我不知你會用什麽法子叫他俯首帖耳,然而無論你怎麽做,注定了都會兇險至極。我不能讓你冒險!”


    陳墨白抿了抿唇:“若是一擊不中,接下來要麵臨的後果不敢想象。與其如此,不如殺之而後快!”


    君青藍不否認陳墨白說的有道理。昭獄中為了誘使犯人招供,曾經請過一位西域的高僧來施展攝魂術。她有幸觀摩過一次,然而親身使用卻是頭一遭,實際上並不十分有把握。


    但陳墨白自作主張殺了孔晨,甚至連她都欺瞞,叫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大舒服。


    “我……。”


    君青藍才開了口,忽聽一陣尖銳而急促的鈴聲在他們頭頂響起,頃刻間響徹雲霄。


    陳墨白瞬間變了臉色:“不好,被發現了!”


    君青藍心中一懍:“這麽快?難道黑營裏留的還有別人?”


    他們對黑營的了解,實際上都是道聽途說。


    無論是陳墨白還是君青藍,實際上都不曾真正的見識過黑營。黑營中到底有多少人,他們平常的行事作風如何,一概不知。


    他們單單是憑借往日放風時的規律推測出,黑營會有一人留守。但,誰能保證不會再出現第二個人?


    若是除了孔晨真的還有別人,那可就太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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