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從車上下來,張長河從裏麵出來,領著關雎走了進去。


    來到會見室。見宋斌在埋頭吸煙。


    關雎坐在宋斌的對麵。


    宋斌臉色木然的說到:“準備判我多少年?”


    “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兌現。”


    宋斌不屑的一笑:“相信你們官員就是往火坑裏跳,寧信世界上有鬼,不相信官員的嘴。判我幾年我都認,隻是有一個請求,昨天晚上酒廠的所有行為都是我宋斌安排的,和其他工人無關,請你把他們都放了。他們家裏有老婆孩子,酒廠沒有了,失業了,他們還要找工作繼續生存。”


    “其他工人都迴去了。”


    宋斌看著關雎:“我不信。”


    “你可以打聽。”


    “他們迴去就好,我離婚了,孩子跟著前妻,我無牽無掛,判我多少年都認。不過我說明,隻要我不死,一定還會去告狀,那些不勞而獲,攫取酒廠的人不會得到好下場。”


    “宋廠長,謝謝你及時的阻止了飛宇集團的收購,如果不是你們冒著坐牢的危險及時出手,酒廠可能真的沒有了。”


    宋斌玩世不恭的一笑:“你在保證書上寫過,終止和飛宇集團的合作,能做到嗎?”


    “我說到做到。”


    “其實你已經盡力了,作為縣委書記,能親自和我們工人對話,已經不錯了。你的烏紗帽來之不易,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酒廠丟了。爭取工人的利益,爭取酒廠的利益,還得靠我們工人,你能來看我,我真的沒有想到。謝謝你關書記,我不恨你,盡管你欺騙了我,欺騙了所有的工人,我們也感謝您,你是怕事情搞大了收不住場,影響你的前程,好多工人也會受到處理。


    不過我們 已經堅定了信心,再有工人聚會抵抗,你睜一隻閉一隻眼。或者我們等你出差的時候把飛宇公司趕出去,和你無關,你沒有多大責任。”


    “能找來保人嗎?”


    “幹什麽?”


    “把你保出去。”


    “什麽意思?”


    “按照你的行為,判你幾年沒有問題。不過你行為雖然過激,保住了酒廠,情有可原。決定對你取保候審,出去以後,做好工人工作,不能蠻幹,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林主任聯係。”


    關雎指指一旁的林恆。


    “真的嗎?”


    林恆遞過去自己的手機:“你現在打電話,找保人。”


    宋彬打了一個電話,把手機還給林恆:“廠裏的工人說了,他們願意聯名保我,我能提供一百個保人。”


    “沒有必要,兩個就行。”


    關雎站起來:“就這樣說吧 ,希望酒廠能 改製 成功,酒廠還是西陵的酒廠 ,你們 的 酒廠,工人的酒廠,讓酒廠重新煥發生機。”


    迴來的路上,關雎問:“看了協議什麽感受?”


    “觸目驚心,有些人的肚子裏就兩樣東西,膽子和胃,膽子大,胃口大,酒廠的實際價值,和他們評估的價值相差有十倍,這些人真的敢吃,就不怕被噎死。”


    “等評估結果吧!”


    到了縣委,關雎說:“我得迴去睡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睡了三個小時。”


    “你要保重身體。”


    ······


    宏昌某大酒店,賈富強已經醉醺醺的。今天下午常委會以後,市裏一幫好哥們一直打電話,祝賀他榮升西陵縣長,說酒店已經安排好,就等賈縣長光臨。


    賈富強一直沒有休息好,加上關雎成立酒廠改製領導小組,小組把他和常務副縣長曹新鋼都排除在外,賈富強正生氣,不想參加酒宴。


    市裏的一幫哥們好一通糟踐他,說當大官了,看不上以前的哥們了如何如何,沒有辦法,賈富強帶著曹新鋼一起赴宴。


    路上,賈富強讓曹新鋼給曹賀打電話,說了酒廠的情況和下午常委會的情況。


    曹賀聽了很是生氣,好你關雎,剛當上縣委書記就獨斷專行,搞一言堂。本是政府的事情,你縣委書記插手,還一直插到底,把本屬於縣長的事攬在自己懷裏,把縣長和常務副縣長踢得遠遠的。想打電話把關雎罵一頓,但是忌憚省委高書記,他一直搞不清楚關雎到底和高康有沒有特殊關係?是一般的愛才惜才,才把關雎推到縣委書記的位置上,還是兩人有不正當的特殊關係,要是後者,枕頭風一吹,能把他市委書記的帽子給吹飛了。


    忍著沒有罵關雎,但是一口氣出不來,在電話上對著曹新鋼一頓臭罵:“你們兩個是飯桶,窩囊廢,兩人加到一起不如一個娘們,她關雎能把黃建林搞得粉身碎骨,你們兩個大男任人拿捏?給我說了能怎樣,我總不能直接去西陵向關雎直接開戰吧?


    給你們把秘書長派過去了,他在現場說的清清楚楚,就是給你們撐腰的,給你們說話的,你們兩個軟蛋,真讓我失望。就不會長點腦子?想想辦法,我還能幹多少年,總不能罩著你們一輩子吧?”


    曹新鋼被罵的狗血噴頭,說道:“叔,你不要生氣,我是給你匯報一下來西陵的情況。關雎親自下水,說明她不成熟,沒有城府,我和賈縣長在一起,我們這就想對策,保證不會讓你失望,這兩天我觀察了,真正和關雎穿一條褲子的幾乎沒有,常委們都是奔照組織原則,才和她保持一致的。關雎的陣營很好瓦解。用不了三個月,我讓她哭著鼻子找你遞辭職報告。”


    “你小子多長點腦子,當常務縣長了,在縣裏是大官,大官要有大官的樣子,不能像以前一樣吊兒郎當,整天喝酒找女人。”


    “叔,絕對不會。西陵鬼不拉屎的地方,喝的是本地酒,難喝死了,我根本不喝。這裏的姑娘都是小土妮,我一個都看不上,我會一心撲在工作上,幹出成績,給你臉上添光,給曹家爭光。”


    “你不給我臉上抹灰,咱曹家就燒高香了。”


    掛了電話,曹新鋼說:“叔生氣了。”


    “他不是生你的氣,是生關雎的氣,關雎這娘們不識好歹,和叔對著幹。實踐證明和領導作對沒有好下場。新鋼,常務縣長分管經濟,酒廠改製是你分內的事,關雎是剝奪了你的權利。你剛來,要是沒有一點建樹,恐怕以後在西陵不好混,趁著叔在台上,要有一番作為,不能讓別人小瞧了咱,說你是靠著裙帶關係上來的。”


    “媽的,這個關雎。我要是不給她弄一下子,她不知道俺是曹孟德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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