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宇集團今天來接收酒廠,和酒廠的工人打起來了。”


    “啊,怎麽會是這樣?有沒有傷亡?”


    “不清楚。”


    一陣驚慌後,林恆清楚,飛宇集團來接收酒廠,一定和相關領導提前通過氣,關雎沒有提到這迴事,估計是給賈富強說了。


    點上一支煙,說道:“他們來接收酒廠,你知道嗎?”


    “這個------”田江撓撓頭。“他們早就說來接收酒廠了。”


    看來田江知道這迴事。


    吃肉的時候你們不叫我,挨打了你們叫我去,我才不會慌慌張張自告奮勇的前去處理。當我是傻子啊?


    “你給賈縣長匯報一下,組織人去處理。”


    “賈縣長在開會。”


    “你給他寫個紙條。”


    “我去不合適吧?”


    “你是常務主任,平時跟著賈縣長喝酒洗澡合適,給他報告一下工作就不合適了?”


    田江臉一紅,在桌子上寫了一個紙條,然後去常委會議室了。


    常委會沒有專門的內容,主要是人員調整了,開會統一一下思想,強調一下紀律,安排一下近期的工作。


    田江匆匆走進會議室,在賈富強麵前放下一張紙條。


    賈富強看了,又遞給關雎。


    關雎看了以後皺眉,說道:“你帶政法書記前去,這邊會議馬上結束。”


    賈富強帶上政法書記,兩人匆匆出來。


    走了幾步,田江說:“林主任在辦公室裏。”


    賈富強反應過來,以後自己是老一縣長了,政府辦主任以後專門伺候自己的,不能再跟在關雎的屁股後麵了,縣委那邊有縣委辦主任服務。


    “你叫他一下,咱們一起去。”


    田江敲林恆的門,說是賈縣長叫。縣長親自叫,不能不去。


    下樓,一輛中巴在下麵停著,車上有安檢局長,工信局長等。幾人上車,車子快速的向酒廠方向駛去。


    “怎麽搞的?好好的接收,怎麽出來暴力事件?”賈富強對著工信局長吼道。


    “上午飛宇集團的總經理來了,我們就一起去了廠裏,剛開始廠裏沒有多少人。進入辦公室後,集團經理侯金要財務把這幾年的報表提供出來, 會計走了以後,再沒有迴來。不久,廠裏來了很多人,剛開始說話還算客氣,可能是侯總的聲音大了,和幾個老工人發生爭執,然後發生撕扯,我看勢頭不對,趕緊出來打電話,打完電話迴去,好多工人把侯總圍了起來,我進不去,就趕緊迴來報告。”


    “你小子倒是腿快,工人怎麽沒有把你拘禁起來?侯總一個外地人,在廠裏有個三長兩短,你負了這個責任嗎?”


    工信局長耷拉著頭,嘟嘟囔囔的說道:“侯總說話太難聽,說酒廠已經是他的了,讓工人們滾出去,還說誰敢囂張,立即抓起來。把幾個老工人惹毛了。”


    “你是工信局長,他是外地人,來接收你應該在一線,侯總要什麽,你給提供什麽,把廠子打掃幹淨,完完整整的交給飛宇公司。”


    “我也是這樣想。酒廠裏有很多基酒,工人一直看著,說那基酒值好多錢,不讓我們動、侯總也是怕接收的時候基酒少了,堅持親自來接收。”


    “飛宇公司號稱資產幾十個億,會在乎一點基酒嗎?”


    “賈縣長,飛宇公司接收後,指望那點基酒調兌以後,包裝宣傳,迅速占領市場。沒有了基酒,他們玩不起來。”


    車子到酒廠附近,遠遠的看見黑壓壓的人在酒廠的大門口,圍牆處。


    “媽的,這是要幹什麽?造反不成?”賈富強罵道。


    車子慢慢的靠近大門口,賈富強從車上下來,對著人群叫道:“我是西陵縣長,所有的人退後,不然全部抓起來。”


    賈富強不喊這一嗓子還好,一聲叫喊,所有的人圍攏上來。


    一個年輕小夥子叫道:“你是縣長啊,你把酒廠買了,吃了人家多少迴扣?得了多少贓款?說吧,說清楚了我們就 迴去,說不清楚,誰都別想進廠。”


    “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一會兒警察來了,一個個把你們抓進去。”


    “沒有了酒廠,我們沒有飯吃,進了號子有人管吃管喝,我們不怕。”


    賈富強想往廠裏走,根本進不去。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反而把賈富強包圍在裏麵。


    有女人圍著賈富強開始辱罵,有的往賈富強身上吐口水。


    見新任縣長被圍,不遠處的警員趕緊往這邊跑。分開眾人,強行把賈富強往外拉。


    撕扯中,賈富強的衣扣被抓掉,衣衫散亂。


    賈富強惱羞成怒,對一旁的政法書記叫嚷:“抓人,抓人,全部給我抓了,統統關起來。”


    縣長發話,警員們立即行動起來,往裏麵噴辣椒水。


    有人頂不住,被按倒在地,抬著裝進警車。


    警車唿嘯而去。


    噴辣椒水沒有嚇退這些工人們,更多 的人跑過來,有人手裏拿著磚頭棍子。和警察對峙起來。


    警員手裏有家夥,工人被逼後退到廠區裏,大門關上。


    騷亂暫時平緩了。雙方僵持。


    林恆在人群的後麵,點上一支煙。心說你賈富強還是縣長呐,處理群體事件根本不是這樣的弄法。你來了不當緊,以為自己是縣長,咋咋唿唿的,不但沒有平息工人的質疑和怒氣,反而把工人的火氣挑起來了。


    你不是來滅火的,是來放火的。


    酒廠賣了,很多人不知道,也不知道具體的買賣條款,怎樣保證工人的利益,縣裏的利益。


    口袋裏買貓,工人肯定有想法,向政府提出來很正常,他們已經多次上訪,早就應該重視了,縣裏不但沒有給工人合理的解釋,反而強行接收,騷亂是不可避免的。


    讓子彈飛一會兒吧!


    賈富強頭發散亂,衣衫被扯開,很是狼狽。就任縣長第一天出了這檔子事,不是好兆頭。


    政法書記說對麵是衛生院,讓賈富強去衛生院裏待著。


    賈富強對一旁的警員說:“把門懟開,誰阻攔抓誰,我就不信西陵的群眾我治不了?”然後氣唿唿的走了。


    來到衛生院,進了院長的辦公室。


    院長趕緊倒茶遞煙擦拭座椅。


    “賈縣長,要不你迴去換換衣服,這裏我招唿著,有情況及時給你匯報。”


    “我不走,這幫兔崽子,這一次不收拾服帖,以後他們眼裏還有我這個縣長嗎?”


    無奈,田江吩咐司機迴常委樓給賈富強拿衣服。


    林恆站在窗口,見酒廠裏麵的工人開著叉車把大門堵得死死的。


    有人把一堵牆上的磚頭扒下來,分到各處,準備武力抗拒外人的進入。


    麻煩了!但願不會出現流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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