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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橫被這樣一問,不好意思的低頭道:“是弟子太擔心師傅,不是宗主的意思。”


    “原來如此。”鈺廿真人恍然,倒也沒有再多苛刻他,就放人迴去了。


    因為暫時沒有多的房間出來,秋水橫就被安排跟雲希眠同一個房間,至於床那些東西的話還需要重新置辦一些。


    秋水橫迴到房間裏麵,看向床上臉色蒼白,在睡夢中都還緊皺著眉頭的雲希眠,心中萬分著急,可自己也派不上什麽用場,隻好點了一束安眠香,希望可以讓雲希眠好受一點兒。


    “哐當……哐當……”


    雲希眠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鐵鏈鎖在了柱子上,動彈不得。


    耳邊隻剩下嘩嘩的水流聲與不知名的哐當聲,直到哐當的聲音停了下來,雲希眠感覺自己的心髒也要跳出來了。


    這裏是哪裏她又是誰?雲希眠腦子中一瞬間閃過的想法,卻沒抓住,眼看向了從正對麵走進來的人影。


    原來周圍是一個水牢,她被關在巨大的鐵籠裏麵,鐵籠周圍都是水,伴隨著門被打開的動作,吹進來了一陣冷風,冷的她骨頭都疼了起來。


    “噠……噠……噠……”


    折磨人的腳步聲緩緩走近,從頭頂露下了一束光線,讓雲希眠勉強看清楚那人的模樣,竟是一身黑衣的楚子卿,她心下一喜,張口要讓他放自己出去,猛的對上他那一雙足以殺死人的目光,不知為何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若鴻師叔,是吧。”楚子卿雙眸中的冷漠好像一把利刃,刮過她的心窩。


    “你……”雲希眠皺著眉頭,張了張口似要說話,可嗓子卻因為長久沒有喝水的緣故,沙啞的不成樣子。


    楚子卿冷笑一聲,視線落在她身上的鐵鏈,諷刺道:“或許你沒有想到你會落到我手上,不過不著急,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耗。”他說話的語氣溫柔極了,偏偏雲希眠背脊一陣冷顫,就好像這具身體的本能一樣。


    她做什麽了?楚子卿為什麽變成這樣了!雲希眠瞪大眼睛,心中一直在問自己,明明不是這樣的!


    應該是想看見她更多的表情波動,楚子卿難得多嘴了起來,嘴角噙笑道:“當初你害我差點走火入魔,害得師傅命懸一線,可有想到今日?”


    你胡說什麽,我從來沒有害過你!雲希眠委屈極了,為什麽楚子卿說的她一個也聽不懂,這裏到底是哪裏?


    “堂堂修仙界第一人,原本以為是個謫仙,沒想到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楚子卿說的話雖沒有粗鄙之語,卻難聽到雲希眠不敢相信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


    雲希眠的淚水從眼角一直流到了臉頰,楚子卿見狀一愣,隨後移開了眼睛。


    她的容貌實在是太有欺騙性了。楚子卿想著,頓時沒了要更她多說的心情,拍了拍手。


    “若鴻師叔,你就在這裏好好享受吧。”楚子卿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話,轉過頭就離開而去沒有絲毫留戀。


    “沙沙沙。”


    水牢突然晃動起來,雲希眠睜著朦朧的眼睛,以肉眼可以看見的數以百萬計的食人螞蟻朝她跑來,起陣勢格外壯觀。


    雲希眠瘋狂掙紮起來,可鐵鏈紋絲不動,食人螞蟻慢慢爬上她的腳踝、小腿、膝蓋……難以忍受的疼痛讓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可她張開嘴,才發現自己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她甚至連咬舌自盡都辦不到。


    ……


    “師傅?”秋水橫被突然從床上坐起來的雲希眠給嚇了一跳,隻見她雙眸無神,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人一般,空洞寂寥的可怕。


    此時的秋水橫顧不上什麽大不敬了,壓著雲希眠的肩膀搖了搖:“師傅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在秋水橫不懈努力的舉動下,雲希眠的眼睛終於聚焦迴來,呆呆的看著地板,什麽話也不說。


    “師傅……”秋水橫小心翼翼的喊道,突的,雲希眠從嗓子口發出一聲嗚咽,整個人鑽進被子裏麵,把自己蓋了個嚴實。


    好疼啊!好疼啊!


    那一陣陣疼痛似乎還在身上蔓延,雲希眠抱緊自己的身子,顫抖著不知所措。


    秋水橫這下子是沒辦法了,他總不能掀雲希眠的被子吧,伸出手拍了拍被子,結果雲希眠抖得更厲害了,無奈之下他隻好坐在旁邊等,希望雲希眠能趕緊好起來。


    悶了好一會兒被子,秋水橫才看著雲希眠從中露出了一個毛絨腦袋來。


    “師傅?”


    “水橫,你怎麽過來了?”雲希眠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隻是兩邊的發髻都被汗水浸濕,看上去頗有幾分狼狽。


    “我擔心師傅,就過來了,師傅不會介意吧。”秋水橫不敢動手動腳,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動作大一點兒就又把人給嚇迴去了。


    聞言,雲希眠還在戒備的肩膀鬆了鬆,眉眼也彎了下來,說道:“你有心了。”


    “師傅要喝水嗎?”秋水橫抿嘴笑了笑,說道。


    “麻煩你了。”雲希眠確實喉嚨有些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裏麵喊得太用力了。


    想起剛才的夢魘,雲希眠還有些心有餘悸,要不是長風當斷則斷的吃掉了她一段夢境,估計她現在還在受折磨呢。


    長風的話還在耳邊迴響:“主人你這是心魔,我沒辦法徹底根除,隻能靠你自己。”


    心魔心魔……雲希眠也沒想到自己的執念那麽深,如果心魔一直存在,恐怕對她的修為不利啊。


    發著呆,雲希眠被眼前的霧氣晃了晃神,轉眼一看是秋水橫遞過來的溫水,道了聲謝接過來小口抿著。


    “我看師傅似乎有心事,方便跟我說嗎?”秋水橫看她的表情已經好了許多,小心試探道。


    雲希眠聽聞有些躊躇,繃著臉認真道:“如果你知道以後有一個人會殺了你,那你會怎麽做?”


    秋水橫略微思索,嗓音溫柔的說道:“事情不是還沒有發生嗎,那就盡可能的去改變他吧。”


    雲希眠眨了眨眼睛,低頭看被子去了。


    屏風隔斷了房間的距離,秋水橫在屏風另外一邊的軟榻上休息,雲希眠仰視著天花板,向來碰床就睡著的她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失眠了。


    “……”


    穿好衣服,雲希眠打開門出去透氣,現在依然是晚上,但已經不是昨天了,恐怕她已經睡覺睡了一天,也難怪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


    淡淡的月光撒在院子裏麵,雲希眠無聊的踩著自己的影子走路,不一會兒就走出去老遠。


    當她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直到了楚子卿的房間門口,膝蓋突然一痛,雲希眠抿著唇轉身離開。


    “師叔?”


    可惜還沒等她離開,背後就有一到聲音叫住了她,這個聲音她在熟悉不過了,不管是在現在,還是在剛才的夢境裏麵。


    楚子卿明顯感覺到雲希眠今天的不對勁,他甚至懷疑起來是不是自己在失去意識的時候對雲希眠做了什麽,她才會變得疏離起來。


    雲希眠微微歎了口氣,迴過頭看著在院中的他,他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想是已經恢複過來了吧。


    “師叔是睡不著嗎。”楚子卿盡可能向往常一樣的問道。


    雲希眠看了一眼天空,沒有迴答楚子卿的問題,反而問道:“如果你知道以後有一個人會殺了你,那你會怎麽做。”


    “誰想殺了師叔!”楚子卿眸中一瞬間的殺意閃過。


    “……”


    “我會先殺了他。”


    冰冷的聲音穿過耳膜,落入她的心髒裏麵,她的臉色仍是十分鎮定,仿佛這句話並沒有給她造成什麽情緒波動,但隻有她自己感覺得到自己渾身冰冷的發抖,心髒砰砰直跳,想要跑出來一般,藏在袖子下的手指節因為握拳而泛白,沒有一絲血色。


    今晚的風格外冷,雲希眠低眸想著。


    楚子卿頓了一下,察覺雲希眠不對勁的舉動,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說不出來,他也不想做其他解釋,如果有人要害師叔,自己一定會殺了那人。


    “時間不早了,迴去休息吧。”雲希眠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這完整的一句話來的,神情恍惚的轉身離開了。


    楚子卿不自覺的往前跨了一步,又停了下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心裏也空了一塊。


    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還以為你是個正正經經的仙人,沒想到嘖嘖嘖!”魔植突然說話,把楚子卿的神喚了迴來。


    “此話何解?”楚子卿皺起眉頭。


    魔植驚訝的“啊”了一聲,說道:“你不知道嗎?魔珠可是在你體內!”


    楚子卿心髒咯噔一跳,反駁道:“你胡說!”


    “我?我胡說!”魔植被氣笑了,不過想想自己剛開始也沒發現,楚子卿他能發現才奇怪了,這才哼了一聲說道:“管你認不認,反正魔珠已經融入你的金丹裏麵,除非你不想要修為了,否則這魔珠你是拿不出來的。”


    被魔植看出來想法,楚子卿的臉色差了幾分,他立馬反問道:“你怎麽會知道?”既然魔珠已經融入他的金丹裏麵,魔植再厲害也不可能查看他的金丹才是。


    “哼,這世界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魔植驕傲的抬起頭來,楚子卿瞥了一眼它,立馬就老實了。


    “這事情嘛……”魔植賣關子的拖起了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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