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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希眠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了毛毛細雨,懶得打傘,雲希眠便把鬥笠拿出來戴上了。


    後山她沒去過,而且就她這個路癡屬性也找不著路,索性楚子卿了解她,在一路上都留下了自己的劍氣,順著劍氣走,雲希眠很快就找到了一身黑衣的楚子卿。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楚子卿為什麽喜歡穿黑色的衣服,不過他穿著確實好看。


    “師叔。”楚子卿聽見腳步聲,看了過來。


    雲希眠取下頭上的鬥笠,不甚有玉珠從上頭掉了下來,落在她臉上和睫毛上,她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


    楚子卿想伸手抹去,奈何自己手上全部都是泥土,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看了看雲希眠說道:“師叔穿這身衣服很好看。”


    雲希眠彎眉笑了:“子卿真會說話。”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楚子卿不多說這個,轉入正題,道:“師叔想要今天晚上去跟南川聯係可能不行了。”


    “為什麽?是那鶴出了什麽事嗎?”雲希眠想道。


    楚子卿點點頭,抬了抬腳,雲希眠這才發現他腳底下踩著東西,那東西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全身都亂糟糟的,雲希眠也是看了半天才認出來那是沈暮川,他已經徹底癱軟在地,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哀嚎,哭的滿臉鼻涕眼淚。


    “他……他這是怎麽了?”雲希眠驚愕的看著楚子卿,該不會是沈暮川一時惹到了楚子卿,被他打成這個樣子的吧!


    楚子卿看表情就知道雲希眠在想什麽了,心情不由得有些無奈,解釋道:“不是我打的,我去接他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那到底是什麽情況,南川是不是給他下了毒啊?一不聽話就會毒發身亡的那種。”雲希眠說著就要去把脈,卻被楚子卿及時拉住了手腕。


    雲希眠不解的看著他,隻見楚子卿搖了搖頭,說道:“別過去,小心他傷著你。”


    楚子卿離她及近,聞言,雲希眠抬頭看了看他,入眼看去就能看見楚子卿白皙的脖頸上那顯眼的幾道紅痕,雖然沒有滲血,看上去仍然恐怖至極。


    雲希眠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到的不爽,皺了皺眉頭,伸出手去輕輕摸了摸那幾道傷痕,心疼道:“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他幹的?”


    雲希眠的手輕撫在脆弱的脖頸上,楚子卿不可避免的微微顫抖了一下,要是別人的話他也許早就在別人的手伸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讓他人頭落地了,可對於師叔,他真的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沒事,一點小傷。”楚子卿強忍因為脖頸被撫摸兒帶來的不適,雲希眠的手軟軟的,就像棉花一樣,仿佛每一下觸碰都在撩撥他。


    雲希眠收迴手,沒注意到楚子卿微微泛紅的臉,滿臉不讚同的說道:“這還叫一點兒小傷?都腫這麽大了,迴去我給你上藥。”果然就是個小屁孩,不重視自己的身體,迴去之後要好好說說他。


    楚子卿原本想拒絕,但是聽見雲希眠後麵那句要幫他上藥的話,立馬把這句話給吞了下去,聽話懂事的點了點頭。


    “小琳,小琳……”沈暮川低頭喃喃自語,好像失去了魂魄一般,一直重複念叨著一句話。


    “小琳,難不成是孟子琳?”雲希眠聽了半天,終於想清楚他口中的“小琳”是何人了。


    楚子卿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沈暮川,說道:“我去接他的時候,孟子琳已經死了。”


    “死……死了!?”雲希眠驚訝不已。


    “好像聽說是孟子琳的父親要把她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官爺,孟子琳不肯答應,活活被她父親給打死了。”楚子卿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啊?”雲希眠同樣感慨不已,看著沈暮川的眼神不由得帶上了些不忍。


    她之前還以為沈暮川跟孟子琳是父女關係,可那眼神分明就是看愛人的眼神嘛!


    “他把孟子琳她父親殺了,幸好我去的早,把他製服了才沒傷及無辜。”楚子卿說道,其實他去的時候孟子琳她爹還沒死,但是他根本不想救他,等沈暮川把人弄死之後他才帶著沈暮川迴來的。


    “他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能聯係南川……那孟子琳呢,她的屍體。”雲希眠想起那個小姑娘,於心不忍,那麽小的一個孩子啊!怎麽好端端的就受了這種苦,她怎麽說也得把它給安葬好了。


    楚子卿突然沉默了,雲希眠奇怪的看了一眼他,怎麽突然就不說話了?


    “孟子琳的屍體,被他吃掉了。”楚子卿語氣複雜的說道。


    “什……什麽?!”雲希眠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她沒有聽錯吧!


    “風鶴一族有吃自己已故愛人的習俗,說是為了跟自己的愛人永遠在一起。”楚子卿解釋道。


    “……”雲希眠看著沈暮川,輕輕歎了一口氣。


    為了不讓沈暮川發狂下山殺人,楚子卿在山上設置了結界,別人上不來他也下不去,隻是楚子卿沒想到的是,他們第二天早上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自殺了。


    “埋了吧。”雲希眠說道。


    埋好了沈暮川,楚子卿砍下一塊木板,在木板上麵刻下他的名字,還有孟子琳的名字。


    雲希眠又給楚子卿脖頸上的傷口上了一次藥,索性傷口不深,塗了藥就已經愈合了。


    兩人收拾好一切之後,就趕往碼頭去跟秋水橫匯合,因為現在還是早上,天都沒亮,街上安靜的不得了,仿佛喘口氣都跟打雷似的。


    “若鴻兄,楚兄。”秋水橫比他們兩個還要早就到了這裏,看見兩人趕來的背影,連忙道。


    “水橫,你怎麽來的這麽早?”雲希眠還怪不好意思的,她原本還想賴床來著,結果被楚子卿給嚇醒了。


    任誰還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到自己身上壓著一個人都會被嚇醒的吧!


    雖然楚子卿解釋到那是他叫了她這麽久,她都沒反應才做出的這種舉動,雲希眠還是用一副看登徒子的目光看著他。


    楚子卿:“……”


    嚶。


    “不早不早,若鴻兄才是。”秋水橫靦腆的笑了笑。


    “我們可別寒暄了,先下海吧,不然一會兒有人來了就說不清楚了。”雲希眠一邊說著一邊在自己袖子裏麵掏避水手鐲。


    楚子卿同樣戴上了避水手鐲,而秋水橫……他隻要穿著那件衣服就夠了。


    那個木筏還穩當當的停在湖麵上,雲希眠招唿著兩人上來,到處在木筏上找啟動符,隻不過她實在是對這個玩意兒沒什麽研究,找了老半天都沒找到。


    “師叔,你在找什麽?”


    “若鴻兄,你在找什麽?”


    兩人同時問道,互相看了一眼對方。


    雲希眠沒注意到兩人的舉動,頭也不抬的迴答道:“我在找機關啊,應該就在這附近……啊,找到了!”雲希眠叫了一聲,按下那個在木筏外側的按鈕,木筏震動了一下,緩緩向前遊去。


    閑站著太累了,雲希眠就幹脆坐在那個位置上說:“水橫,你有沒有考慮加入一個宗門啊?”


    秋水橫聽雲希眠說的這話甚是不解,低頭看著雲希眠的頭頂,說道:“暫時還沒有。”


    “那你覺得我怎麽樣?”雲希眠又問道。


    “!!!”瞬間覺得危險的楚子卿,師叔這話是什麽意思?


    秋水橫想也不想的迴答道:“若鴻兄很好。”


    雲希眠笑了:“水橫你自己都這樣說了,可有意拜我為師?”


    “這,這太突然了……”秋水橫以前是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雲希眠突然就問了出來,他好久才反應了過來。


    “沒什麽突然的,我就是欣賞你的能力,再說了,我現在還沒有關門弟子,與其找一個素不相識的,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雲希眠這個說的可是真心話,如果讓她去選一個她不認識的人當徒弟,她自然是不幹的,而秋水橫各方麵他都了解得七七八八,沒有野心,溫文爾雅,是個很不錯的人,不管是在性格還是天份上麵都讓她很滿意。


    師叔喜歡他!楚子卿心裏瞬間不平衡了。


    秋水橫受寵若驚,迴道:“多謝若鴻兄厚愛,隻是這事兒事關重大,可否再讓我想想。”


    “可以啊,這個拿著,如果你想通了就來我們宗門找我吧。”雲希眠說著,從墟鼎裏麵取出一個古銅色的菱形令牌,令牌的正中央有一個圓形,隻是裏麵沒有任何花紋和字,在這個圓形的正上方有一個細小的雲字。


    這是關門弟子令牌,每個掌門隻可以收一個關門弟子,這個令牌便是為關門弟子所準備的,沒有收弟子之前,中央那個原型便是空著的,隻有經過拜師典禮之後,令牌上再刻上弟子的名字才算真的是師徒關係,而雲希眠把這個令牌給秋水橫,也就是說她已經承認了秋水橫這個弟子人選。


    秋水橫答應下來,接過了那塊令牌。


    楚子卿盯著秋水橫,他總覺得這個秋水橫有哪裏奇奇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麽,嘖,果然就是看不順眼師叔比較喜歡他吧!


    三人心思各異,“嘎吱”一聲,木筏停了下來,雲希眠停止發呆,從木筏上站了起來,卻因為坐得太久了突然腿麻,一個不穩就掉水裏麵去了,被嗆了幾口水之後避水手鐲才自動開啟。


    楚子卿看了一眼秋水橫,也跟在雲希眠後麵下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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