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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報仇了,我家那個門派全部給滅了,一個都沒有放過,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什麽也沒留。”臨澤平靜的說著,語氣平淡,看不出其他神色。


    “那你爹爹呢?你娘等的是你爹爹嗎?”夜笙歌也知道問這種事情,一定會提及別人的傷心往事,可她仍然忍不住好奇想要詢問。


    “我爹爹就是我娘要等的人,我記不住我爹爹長什麽樣子,我隻知道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和娘親是分開的,而娘親一直在等他,最終都沒能等到他迴來。”臨澤深深吐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很沒精神。


    “原來你還有這樣的過往,怪我沒有以前的記憶,所以我不應該問你這個問題的,又勾起了你難過的往事。”夜笙歌說道,關於滅門慘案的事情,他當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在臨澤成立了五靈派的第一個月,就帶著整個門派的人,將江湖中另外的一個門派,一夜之間滅了滿門,真正一百零三口人,沒有一個人有活路。


    他不但滅人滿門,還一把火,將所有的證據燒得幹幹淨淨,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是他做的,卻沒人能夠拿得出證據來,因為知道的人都死了。


    而他門派中的人,也根本不會出賣他,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樣的手段,將他門派的弟子管理得服服帖帖,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過背叛的心思,而這一樁滅門慘案頓時轟動了柳州,甚至在整個大夏國都傳的極為廣泛,但奈何沒有證據,再加上柳州知府和臨澤本來就是一路的人,她在叢中遮遮掩掩一點,這件案子就不了了之,唯一一樁,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永遠也結不了案的滅門慘案。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臨澤之所以將那個門派滅門,是因為在臨澤比較困難的時候,那個門派說了風涼話,對臨澤使了一些小拌子,才導致臨澤懷恨在心,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心胸極其狹隘,又冷漠,沒有人性的人,沒想到這暗地裏藏著的,居然還有殺父之仇殺母之仇。


    雖說在世人眼裏,臨澤失去了父母,頂天才兩條人命,如果想要替父母報仇,隻需要把當年的那些殺手全部殺死就好,沒有必要在濫殺無辜。


    再怎麽說也隻是兩條人命,將當年的殺手殺死,也算是報了仇,可滅門卻是一百零三條人命,兩條命用這麽多條命來換,也實在是太過慘無人道。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夜笙歌,卻很能夠理解臨澤的做法,畢竟自己的父母就是臨澤的全部,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那個門派的人讓臨澤無家可歸成了孤兒,他去滅他滿門,那也沒什麽不對。


    不過理解是理解,但絕對不是認同,畢竟這樣做確實太過殘忍。


    畢竟那個門派,動手殺人的都是男子,而門派當中也有很多的婦人和孩子,她們什麽都沒有做錯,弱弱說做錯了,就是他們嫁錯了人,投錯了胎。


    如果換做是夜笙歌的話,無辜的人她會放過,不至於會做的那麽絕,但是但凡當年參與殺害自己父母事情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如果是她的話,她替父母報仇,殺人償命乃是天經地義,但她不會傷害無辜的人,若那些人覺得她殺了他們至親的人,他們大可來尋仇,到時候生死不論,全看個人本事。


    也笙歌也知道這是一個很傻的想法,畢竟斬草要除根,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會什麽時候來找你報仇,也不知道他會給你使什麽拌子,會不會給你的親人帶來致命的威脅,但沒有辦法,她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冷漠無情的人,畢竟不管怎麽樣,都是一條人命。


    她前世被逼無奈已經造了很多殺孽,所以才導致她不得善終,這一世,她有家人,有朋友,她過得很好,她感謝上蒼給她一個機會,所以心就忍不住的變得柔軟起來。


    不過她既然敢斬草不除根,那麽她就必須得時刻不斷督促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任何人都不敢再動她一分一毫,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也有絕對的勢力來保護她的孩子她的後代。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臨澤微笑著詢問,三年前,他不好這麽坦誠的跟雙花說這些事情,三年後再說起來,他卻覺得釋懷,胸口悶住的一口氣終於吐出來了。


    “我不是你,所以也不知道你的做法是對是錯,不過如果別人敢動我的家人,我一定會控製不住自己去做一些瘋狂的事情。”夜笙歌說道,畢竟她曾經生活在籠子裏的時候,為了活著,她也殺了很多無辜可憐的人,這一世,希望自己的手上鮮血少一些,能救一個無辜的人,就救。


    “雙花,謝謝你……沒有責備我。”臨澤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迴過神來,眼淚居然從眼眶中流出,神情委屈又無助。


    “臨澤……”夜笙歌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總覺得臨澤這會兒像個委屈至極終於有人聽他傾訴的孩子,又像是失去了一切一無所有的絕望和無助。


    “雙花,對不起,三年前我沒能救你,三年前,我不理解你,你也不理解我……”臨澤越說,越覺得難受,若三年前,他能理解雙花對雙葉這個唯一親人的重視,雙花也能理解他的仇恨,或許……或許他們就能夠一直在一起了。


    “臨澤,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些的,往事隨風莫再提了吧。”夜笙歌長長歎了口氣。


    “雙花,你能借你的肩膀給我靠靠嗎?”臨澤淚眼汪汪的看著“雙花”,他心裏一直有一個幻想,幻想著雙花會迴來。


    “這……”夜笙歌有些不願,雖然臨澤是很可憐,可她是有夫君的人。


    “雙花……就一下,我知道的,你再也不是三年前的雙花,可我欠你一句對不起……”臨澤又說道,神情恍惚,似乎在糾結掙紮什麽。


    “那……就一下。”夜笙歌最終心軟,看著臨澤,反正這會兒平丘遠道是不可能會在這裏的。


    “多謝。”臨澤對著夜笙歌感激的一笑,仿佛心裏的重擔全部沒了。


    夜笙歌起身,走到臨澤身邊,臨澤起身,伸手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將夜笙歌抱進懷裏,夜笙歌有些不自然,但既然答應了,也不好說什麽。


    而這時王旭實在是熬不過平丘遠道的軟磨硬泡,帶著平丘遠道剛剛踏進院子。


    平丘遠道看著眼前的場麵,當即臉都白了,他雙手握著拳頭,實在是想不明白夜笙歌這是什麽意思,他很想甩手離開,可雙腳像是被灌了鉛鐵一樣重,讓他根本就移不開一步,雙眼更是死死的盯著涼亭裏的兩人。


    “雙花,對不起,三年前……是我錯了,錯的一直都是我。”臨澤低聲的說著,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說完話之後,立刻鬆開了夜笙歌,退後一步,保持了距離。


    “對不起。”臨澤又說了一句對不起,隨後看向大門外站著的兩人。


    夜笙歌看過去,就看了平丘遠道,隔著遠,看不到他的神情,不過她覺得平丘遠道應該是生氣的。


    “對不起,我本來是想拆散你們的,可到方才,我後悔了……卻阻止不了,就想三年前,我請了殺手半路攔截自己,可我後悔了,為了能趕去救你,我隻能將他們都殺了,可……還是晚了……”臨澤愧疚的說著,臉上浮現怪異的笑容,十分難看。


    “你……若你現在懸崖勒馬,也還來得及,隻看你願不願意。”夜笙歌看著平丘遠道走了,本來想跟上去,卻聽臨澤開口說話,她停了下來,聽他把話說完,不由得感慨萬千,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臨澤愣在原地很久很久,久到雙腿發麻,他就這麽站著,將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從記憶裏挑出來,一遍一遍的迴味,一遍一遍的反思。


    而夜笙歌心情不好,我沒心情管臨澤,而是朝著平丘遠道離開的方向追去,平丘遠道走得並不快,所以夜笙歌很快就追上了。


    “遠道,你等等我。”夜笙歌喊著,平丘遠道也停了,轉身冷冷的看著她。


    夜笙歌從來都沒有在平丘遠道的臉上看到這樣冷漠的神情,他一向都是笑嘻嘻的,有時像個溫文爾雅的公子,有時兩個撒潑的小孩子,可從來不像現在這樣渾身散發著可怕的寒氣。


    “你該給我解釋的。”平丘遠道冷漠的說道,他心裏非常難受,感覺自己收到了背叛,心中空落落的,委屈極了。


    “遠道。”夜笙歌話不多,直接伸手將他抱住,踮起腳尖吻了上去,一點兒也不顧一旁的王旭和路過的下人。


    就是平丘遠道也沒想到夜笙歌直接來這麽一出,他有些窘迫,但感覺到她的溫柔後,自己也用無處安放的手摟住了夜笙歌,迴應夜笙歌的溫柔。


    “遠道,你要聽我好好說。”夜笙歌輕笑著,貼近他的耳畔,低聲說道。


    “那你要好好的解釋解釋。”平丘遠道被這一吻,氣消了一半,畢竟他心底還是相信夜笙歌的,不過他親眼所見,氣不過,所以還是嘟著嘴,將雙臂將夜笙歌環抱在自己懷裏,眉頭緊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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