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舒粵將自己按在酒店房間裏狠狠的待了兩天,誰都沒有見麵,第三天早上還是賀總熬不住去了酒店廚房裏親自給煮了一碗高配的拉麵送了上來,才換得粵姐開門說想迴家。


    賀祤也沒有什麽想法,就是怕她自己在房間裏困的難受,還說了這兩天就已經將所有事情都解決了。


    到底他們自己師出無門,給市三院捐了一批設備,然後院方就說什麽都比較好聽了,之後就以院方的名義跟當地抗議逼迫外科醫生喝酒這個事件,反饋的很快,幾乎沒用了兩天就下來了通知,給那兩位官員換了位置,以後不再管這些,也出了大概相關條例,這種事情今後不會再發生,而同樣作為當事人其中之一的滕舒粵,所有人都默認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這件事就算這麽過去,但是滕舒粵怎麽都覺得血虧,那兩千萬的設備幹點什麽不少,捐給了那樣的醫院,自己的心情並沒有得到什麽改善好嗎!


    不過滕舒粵也看的透徹,這件事最多就是這樣了,畢竟之後的醫療援助項目還要繼續,雙方互利共贏的項目,這麽多年都下來了,也不可能因為一點小時就算了,所以能夠這麽處理就算是雙方都能接受的結果了。


    不過賀祤倒是知道滕舒粵生氣歸生氣但也不會太走心,麵送過來了,順便告訴她,“原定我20號要在多倫多參加一場峰會,現在還來得及嗎?”


    “問我?”


    “是啊,你不讓我走,我也走不成。”賀祤將人按在懷裏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吻,“或者,你願意陪我一塊去嗎?”


    “……也不是不行,不過我覺得那邊太冷了,要不然你自己去吧。”


    “不陪我?”賀祤無奈的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去,那就算了,我讓賀思衡走一趟,反正隻需要到場就行。”


    說的好好的,結果賀思衡那邊接起電話就反悔了,“不是舅舅,你們倆談戀愛正好就趕著好時間去一趟多好,還能滑滑雪泡個溫泉之類的,我這邊的節目搞的正是火熱的時候,你讓我現在撇下這些去參加個峰會?”


    “嗯,你舅媽嫌冷。”


    “我……”賀思衡一噎,這個稱唿他是真的叫不出來,“嫌冷要不就讓我媽去吧,她最近不是也歇下來了。”


    “……你才是真的有想法。”賀祤嗬嗬一笑,也聽不出是冷笑還是真的笑了,“我再想想吧。”


    掛掉電話,滕舒粵吃完了麵正在擦嘴,猶豫著想要補口紅,但又懶得動,心想著又不用出門,不過賀祤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似的,過去給她拿了幾支迴來,“我之前做功課的時候說秋冬適合這幾個顏色,這個顏色好像是叫楓葉紅?這個怎麽樣?”


    滕舒粵看著他手裏拿著幾支不同品牌的口紅,拿過來看了看,打開一看果真全部都是楓葉紅,不由得多看了他好幾眼,“你這記憶力是真的厲害。”


    “其實你要是問我這些有什麽差別我也不打可能記下來,但是我記得都是牌子和色號,所以對應之後就大概記下來了。”賀祤遞給她其中一支唇釉,“這個是不是比較適合冬天用,要比口紅濕潤一些。”


    “嗯,那就用這個吧。”滕舒粵接了過來補了補口紅,順便就補了補妝容,“我們什麽時候走?”


    “這邊也有溫泉,還打算去看看嗎?”賀祤看了一眼時間,問道。


    “不是可以去多倫多滑雪泡溫泉,那就去吧?”


    滕舒粵微微挑眉,紅唇皓齒明眸善睞,端的是風情迷人,看的賀祤當即就將人扣緊,兩根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勾引我?”


    “你也不上鉤啊,我勾引有什麽用。”滕舒粵撇了一下嘴,還沒等再說話,剩下的話便全部都被賀祤堵在了口中,任憑她掙紮了兩下,之後發現也沒有什麽用,便也開始迎合了上去,兩個人親了一會兒,都弄了一身的汗,但這會兒也不敢再搞大動作,在沙發上抱著平息了一下。


    滕舒粵貼在他的胸口緩緩地喘息,聲音嬌嗔還有些抱怨似的,小聲說:“你就是不心疼我,我嘴唇肯定腫了。”


    賀祤親了親她的唇角,安慰道:“並沒有,特別好看。”


    “唇膏好吃嗎?”滕舒粵無意識撅了一下嘴巴,“你就是想嚐嚐味道,才騙我補口紅的。”


    賀祤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笑了笑,“像是水果味道,還帶著點甜味兒,果然這麽小一隻賣幾百塊是有道理的。”


    “這會兒又會精打細算了,你給我買衣服和包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那麽多?”


    “那個性價比要高的多,我是個商人,粵粵。”賀祤將人往自己懷裏抱著緊了緊,“我讓人訂機票吧,我們可以提前去紐約轉轉,你難道不想去看看我在紐約的家嗎?”


    “那你還有哪兒的家?世界各地都有的那種?”滕舒粵略帶著些挑釁的意味說,“而且不會是每個家都藏著嬌吧?”


    “隻藏了一個你,還舍不得給他們看。”賀祤自己說完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麽多年也沒誰。”


    “為什麽?”滕舒粵有些不解。


    “沒有這些想法,從前我眼中的女性大多是工作同事和合作夥伴這類的工作性質的,這些年也沒有什麽想法,尤其是賀思衡這個年紀剛剛從叛逆期出來。”賀祤自嘲的笑笑,“當年我也是賭了一口氣,年輕衝動還幼稚。”


    “你嗎?”滕舒粵難得覺得在這個強大的男人身上看到了點兒其他的東西,可能是難得的少年感,她自己也不清楚,但實際就莫名的覺得這樣的賀祤有點迷人。


    越看越是這樣,他的眉目和唇角都在無聲的吸引著她,於是她也鬼使神差的朝著他下手了。


    修長白皙的手腕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攀了上去,緩緩地在他的眉毛上滑過,順著高挺的鼻梁緩緩地落在他的唇邊,但就在滑在柔軟的嘴唇上時,卻猝不及防的被他一口咬住了。


    “啊!”滕舒粵自己做了壞事還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往後退,隨即就聽到賀祤有些含糊的聲音道:“往哪兒去!”


    “不去哪兒,就在這兒,你先鬆開,我的手不幹淨。”


    “小壞蛋。”賀祤吐出了她的手指,扯過一張紙巾,緩緩地將它擦幹淨,隨後寵溺又縱容的問她,“你說,你是不是個小壞蛋?”


    滕舒粵不知不覺間耳朵尖兒都紅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埋進了他的胸口,甚至頭還有點昏昏沉沉的,很想在這樣的一個午後睡一覺,而她這麽想著也這麽做了,甚至還在睡之前跟賀祤交代:“你累得話就陪我睡一會兒。”


    賀祤有些無奈,也不知道是誰累,就這麽說誰就睡過去了。


    果然美人都是睡出來的,美容覺還是要抽空睡的,而他這麽想著自己也莫名的跟著睡了過去,但也僅僅放縱自己睡了半個小時就去繼續處理工作了。


    助理跟著過來送了文件,看到趴在賀總腿邊睡得熟的沒人,強烈的克製自己不要衝動去多看兩眼,但畫麵太美,又實在抵擋不住八卦之心,最後還是忍不住跟賀總說了一句。


    聲音放的很低,試探的問道:“賀總,您知道我們當地有一個情人橋,橋的對麵有一顆神樹,樹其實並不是神名貴的樹木,但也幾百年了,很多人都去那邊求些什麽,您也可以帶、帶夫人轉轉。”


    但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賀總的迴複,助理本以為自己多嘴的助理正想道歉,卻沒想到賀總看完一個文件放下簽了字道:“走路要多久?”


    “從酒店走過去大概要二十分鍾。”


    話音剛落,就看到賀總皺了眉,“周圍還有些特色食物嗎?”


    “有!我知道一家草莓園的冬草莓熟了,最近正是可以采摘的季節,您可以帶著粵姐去看看!”他也不裝了,他承認自己就是饞粵姐的顏值,他攤牌了。


    “您看怎麽樣?那邊是我一個親戚開的,不僅可以摘草莓吃,還能將自己摘的草莓現場製作果醬果幹等等,目前還沒有對外正式營業,如果您想去的話,我可以幫您問問。”


    滕舒粵手指一動,賀祤見狀趕緊將人的耳朵捂住了,摸了摸她的頭發低聲安撫:“繼續睡,還不急。”


    這個助理是這邊分公司的工作人員,算是這段時間裏的臨時助理,工作態度十分不錯,年輕還十分有朝氣,匯報工作也沒有出過錯,最關鍵的還是本地人,賀祤用著還算可以。


    可是這會兒差點將滕舒粵吵醒,他還是有些不愉,淡淡的看來他一眼,後者立刻意會,拿著處理好的文件,趕緊退了出去,而滕舒粵也感覺到身邊好像有人離開,她朦朦朧朧間還以為是賀祤走了,自己便睜開了眼睛看過來,卻不想正對上一雙滿是溫柔的目光。


    “醒了?”


    “嗯,我夢到之前種的草莓都熟了。”滕舒粵蹭了蹭他附在自己耳側的大手,微微翻了一個身,嘀嘀咕咕說:“我一會兒要問問小蔣是不是偷吃我的草莓了。”


    此時遠隔千裏之外的山上家裏,小蔣剛打完一場rank端起水杯喝了口斯琴剛做好的蜂蜜草莓醬泡水,卻猝不及防的打了一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不會有人偷偷罵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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