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夏少翎出獄了。


    出獄的夏少翎,像脫韁的野馬,一路飛奔到住的大宅子,洗了個冗長的澡。


    在監獄裏根本沒辦法好好洗,剛進去的時候,他覺得牢房臭死了,過了幾天,卻再也聞不到奇怪的味道。切實感受了一迴,什麽叫做在茅房久而不聞其臭。


    如今終於得到自由。


    渾身清爽。


    他還沒失憶,知道之前去監獄是因為老有人暗殺他,白澈為了他的安危,把他丟到監獄避禍。現在既然放他出來,說明查兇手這事有了眉目。


    可洗幹淨抹香香的他,並不著急去問白澈,究竟是誰要害他性命。


    說不好奇是假的。


    但不緊急。


    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夏少翎去找宗南天,見到宗南天後,直接說明來意:“能不能給我一顆忘情丹?”


    宗南天有意和夏少翎交好,很快就拿了出來,順便問了一嘴:“你想忘掉誰?”


    夏少翎:“不能說。”


    他著急服下,著急去見金銀花,著急給金銀花表白,所以沒什麽時間和宗南天寒暄,話沒說幾句,就急匆匆的閃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天有空喝一杯。”


    宗南天:“好。”


    迴住處的路上,夏少翎經過一家衣鋪,突然想到,金銀花好像很喜歡白衣服,於是買了兩件純白的長袍。迴到房間後,他把一件長袍放到櫃子裏,另一件放在床上,打算待會換上。


    他打開放著丹藥的盒子。


    很緊張。


    很激動。


    心提到了嗓子眼。


    手在顫抖。


    他拿著丹藥,一口吞了下去。


    過了會。


    站在桌子旁的夏少翎平靜極了。他掃了一圈,把那件白色的長袍放到衣櫃裏,合上櫃門的時候,喃喃自語:“我又不喜歡,買這個做什麽。”


    接著他推開門。


    去琴房。


    彈琴的時候,想起了蘇眠。


    讓他意亂神迷的蘇眠。


    讓他心灰意冷的蘇眠。


    彈累了。


    他開始畫畫。


    明明想畫山水,可畫著畫著,就勾勒出人的模樣。他對自己畫的不太滿意,揉成一團扔到紙筒後,繼續畫。畫上的蘇眠傾國傾城,可惜不是他的。


    ??


    良久。


    他去找白澈。


    見到白澈的時候,白澈正和一個紅衣服的姑娘在一起。那個姑娘生的極美,比他見過的很多女人都好看,比起蘇眠,也差不到哪去。


    那個姑娘在白澈身邊,語笑嫣然,看起來很開心。像冬天的紅梅,在素淨中綻放,迎接春意。


    白澈的白,紅衣女子的紅,相互映襯,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畫過的冬雪紅梅圖。


    他覺得這兩個人很般配。


    天造地設。


    他發現那個姑娘笑起來太好看了,跟陽光一樣明亮,似乎能照耀周圍的一切。


    他此來是問白澈,究竟是何人想置自己於死地。可是看著好看的姑娘,一時間沒想起來意。


    看的有些呆了。


    金銀花發現夏少翎不太對勁,就跟傻了一樣,盯著自己瞧。她伸手,在夏少翎的眼前晃了晃:“你這是傻了還是傻了。有事說事啊。”


    別光盯著看啊。


    盯著看啥時候能把事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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