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花向來不愛讀書,一讀書就犯困。以前聽夫子講課,內心極度抗拒,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她以為白澈的聲音這般好聽,她應該不會犯困才對。


    所以才提議他讀。


    沒想到還是困。


    這一睡,就睡到了馬車停下。


    白澈輕輕的推了推她:“到邀月樓了。”金銀花睡眼惺忪:“哦,那我們下去吧。”


    白澈:“嗯。”


    ~進樓後,選了一個雅靜的包廂。金銀花:“我們兩個人,兩個菜一個湯,夠了吧。”


    白澈本就不餓,想著兩個菜一個湯,怎麽也夠她一個人吃了。


    於是點頭:“嗯。”


    飯上桌後。


    金銀花吃完了半盤炒肉絲。


    半盤拌時蔬。


    半份湯。


    然後。


    看著白澈:“你怎麽不吃?”


    白澈:“不餓。”


    金銀花:“那我替你吃了?”白澈笑著:“好。”一個好字剛說完,金銀花就把炒肉絲的盤子往自己麵前扯了扯,很快吃了個幹淨。接著,吃完了拌時蔬。


    接著,喝完了湯。


    白澈:“要不加點菜,歇會兒再吃?”


    金銀花:“不吃了。”


    白澈:“飽了?”


    金銀花:“沒。”


    一個人吃完了兩份菜一份湯,也就是個六成飽,肚子還能裝得下其他的東西。


    可她不能再吃了呀。


    得顧及下形象。


    金銀花:“我可不是什麽大胃王,這邀月樓做的東西,味道是真不錯,量太少了。”白澈:“沒關係,你就算吃下一頭牛,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金銀花:“……”


    這位白公子。


    你會聊天嗎?


    假設啥不好,假設我能吃下一頭牛。肚子才多大,怎麽可能裝下一頭牛。


    金銀花:“瞎說什麽,我哪有那麽能吃。”


    金銀花:“頂多能吃下一頭你。”


    白澈:“……”


    !!!


    所以.....


    這是被調戲了嗎?


    是吧?


    他應該說什麽?勸解她好好說話,不要隨意開這類玩笑嗎?白澈:“不能用頭這種詞來形容人。頭一般是用來形容動物的。比如一頭豬,一頭牛,一頭驢。”


    說完才發現不對勁。


    這是重點嗎?


    金銀花:“哦哦,那我改一下,頂多能吃下一隻你。”白澈僵了下:“用一隻來形容人,也不太妥切吧。”金銀花笑:“那用啥形容,一斤?”


    吃下一斤你?


    這樣?


    白澈:“……”


    他放棄討論這個了。


    說不清。


    金銀花:“本來說的是我請你吃飯的。結果你一口沒動,都是我在吃。看樣子這頓不能叫我請你吃飯了,純粹就是我自己請自己。”


    金銀花:“下迴我請你。”


    白澈:“好。”


    金銀花看著白澈,覺得眼前這個端坐的少年,格外好看。眉眼如畫,挑不出任何的瑕疵。一個男人長了一張被神明眷顧的臉,言行舉止沒有任何讓人生厭的地方。


    真讓人……心動。


    好想,霸占他的人生。


    擁有他。


    可是……她不能這麽做。


    他根本就不了解她,不知道憑借著什麽衝動,堅持到了現在。若看清她,應該會走遠吧。


    君既無心我便休,真到那個時候,她自然不會哭哭啼啼的挽留他。


    可是那樣的話。


    他在後悔曾經。


    她也後悔曾經。


    一點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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