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時候,她說了一個嗯,他就跟木頭一樣,好半天沒一個字蹦出來。


    今年她說了不用不用,他又變成了木頭。


    到底在想啥?


    白澈:“你記得我?!”


    一年多不見了。


    她竟然沒忘了他!


    朝思暮想的姑娘,竟然能把他記這麽久?白澈心裏湧入了狂喜,嘴角不受控製的彎成月弧。


    金銀花:“……”


    不愛和你玩耍了。


    記性真差。


    去年分別的時候,我特意說過,不用擔心我忘了你。你壓根就沒往心裏去是不是!


    金銀花:“說的這是什麽話?”


    金銀花:“記住你很難嗎?”


    我當然記得你。


    你是白澈。


    她輕微的抱怨了一下:“我覺得你應該改名叫木頭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成木頭了。”說著感慨了一下:“說來還真是巧,連續兩年的花會,都能遇到你。”


    白澈:“其實不巧。”


    金銀花:“啥?”


    咋不巧了?


    哪不巧了?


    白澈:“我等你好久了。”


    他知道她不喜歡賞花,他也不太喜歡。可是想到也許能在今年的花會上遇到她,他特意趕到這,於人群中搜尋她的身影。


    他想知道,她是胖了還是瘦了?


    他想知道,她是不是長高了?


    他想,站在她麵前。


    讓她看到他。


    他變了很多。已經不是初見時那個人鄉音未改、衣衫破舊的書生,不是卑躬屈膝的小小芝麻官。他升官了,距離他承諾的出人頭地,又近了一步。


    心裏的執念,就像長明燈一樣。


    於歲月的顛簸中。


    照亮前途。


    他喜歡她。


    無法釋懷。


    於是在她可能出現的地方,像從前一樣等待。幸運的是,終於等到了。


    金銀花:“你怎麽知道我會來?”


    白澈:“我不確定。”


    金銀花:“不確定你還等?下次別這麽難為自己了。我是真的對花花草草不感興趣。園子這麽大,即使我來了,你也不一定能見到我。”


    白澈:“我隻能等。”


    除了等待。


    別無他法。


    我不是在難為自己。


    我是在做對的事。


    金銀花看著一身白衣的少年:“如果我沒自作多情會錯意的話,你還喜歡我,對嗎?”白澈看著眼前的少女,紅衣如火,明媚依舊。繁華入目,不如她醒目。


    白澈:“可能不喜歡了。”


    金銀花臉一紅,囧了囧:“突然覺得尷尬是怎麽迴事?你要不喜歡,就算了。”


    不喜歡就不喜歡唄。


    她還沒到要勉強別人喜歡她的地步。


    白澈:“可能是愛。”


    他不清楚。


    也許是喜歡。


    也許是愛。


    也許介於喜歡與愛之間。


    但無論是哪一種。


    她都是唯一。


    唯一的心動。


    唯一的執著。


    金銀花:“咳……”心跳的快了一些。她開口:“你剛才見我在看姚黃,就以為我喜歡這株姚黃?”


    白澈:“嗯。”


    金銀花:“其實我是在想,逛街的時候挑一件這個顏色的紗裙,送給朋友。”


    她有個朋友,叫孫桔。


    能歌善舞。


    喜歡黃色係的東西。


    如果送這樣的紗裙,杜若一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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