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爹是個病患的份上,又因為她受的傷,金銀花再一次慫了起來。不敢大聲,委屈巴巴的,眼睛裏隱約有水光浮現:“我就不該迴家。”


    爹一點都不溫暖。


    一點都不。


    張易瞥了一眼她,萬分不慈愛的提醒:“女婿在書房,你該去找他了。”


    見金銀花一動不動,跟個木頭花一樣,張易輕輕的催了催:“你愛不愛爹不重要,別忘了愛他。”


    金銀花驚呆了:“……”


    聽聽。


    這是什麽話!


    像什麽話!


    “爹!”她跺腳!張易又催促著:“快去吧。已經很晚了,說不了幾句話就該睡覺了。”


    “我……”某花覺得失落。


    有一種在被竭力掃地出門的感覺是咋迴事?心情一點兒也不愉快。


    張易:“你現在連爹的話都不聽了?”


    張易:“你是不是想當我爹?”


    金銀花:“……”


    我、不、想。


    我真的不想。


    “聽聽聽。”金銀花看了爹一眼,迅速的跑開了。內心百味陳雜。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爹,讓人又愛又氣。做一個不氣人的爹不好嗎?


    到書房的時候。


    白澈果然在。


    一身白衣的他,正在燈下忙碌。


    金銀花開心的走到他跟前,伸手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試圖引起他的注意,聲音甜脆:“書呆子,這兩天有沒有想我?”


    白澈抬眼:“嗯。”


    金銀花:“有多想?”


    茶飯不思的那種嗎?


    輾轉反側的那種嗎?


    白澈:“一閑下來就想你。”


    金銀花看向白澈:“你有閑的時候?”“沒有。”


    金銀花:“……”


    很好!!!


    在我家住久了。已經把爹氣人的本事學了個一星半點。還真是出色呢。


    金銀花垮了笑臉:“我、就、不、該、問。不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咋們都兩日未見了,隔了六年。你竟然不想我!竟然不想我!”


    你個沒心肝的。


    你個薄情的。


    白澈笑著:“為什麽是六年。”


    金銀花細細算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秋等於三年。兩日等於六秋,不就是六年嗎?


    白澈:“三秋是三季。”


    白澈:“不是三年。”


    金銀花:“……”


    你跟我說這個?


    這壓根不是重點好嗎?


    你把天聊死透透了。


    我……


    她伸出柔荑扣上白澈的下巴,攻氣十足,眼帶威脅:“我警告你,撿好聽的說。要不然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麽事來。”


    白澈倏爾笑了。


    她這個樣子,讓他忍不住好奇,她能做出什麽事情來?噙著絲絲縷縷的笑意,他任由她胡鬧。


    “你別光笑啊,你倒是說話。”金銀花繼續索要讚美,扣在他下巴上的力道泄了些。


    白澈攜著溫潤的笑:“你先透露一下,我要是不說好聽的,你會如何?”


    金銀花:“我會……”


    “我會……”


    說了兩遍,也沒說出完整的一句。


    她沒想好啊。


    情急之下:“我就吃了你。”


    白澈笑意更濃,仿如暗夜中徐徐吐呐的蓮花。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紅衣姑娘:“那你想清楚,怎麽吃了嗎?你要是沒想清楚,我可以推薦一種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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