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南天坐下:“是的。”


    然後自報家門。


    金銀花沒想到宗南天會自顧自的坐下:“我和朋友小聚,你一個陌生人坐在這裏不合適吧?”


    你咋意識不到你不受歡迎。


    坐這幹啥呀。


    趕緊走呐。


    宗南天哪能聽不出紅衣女子的話外之音,隻是,他不想走。看了一眼白衣女子:“我不走。我方才認錯人,對琉璃姑娘多有得罪。我要請你們吃飯賠罪。”


    白衣女子:“帳我已經結了。”


    白衣女子:“用不著你請。”


    宗南天:“……”


    為什麽又被嫌棄。


    他隻是認錯人。


    又不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


    何必如此計較。


    白衣女子瞧了一眼宗南天:“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比如,把我認成蘇眠,對我來說,不是什麽殊榮,而是在罵我。”


    宗南天懵逼臉:“這麽嚴重?”


    僅是認錯人而已。


    值得動氣?


    白衣女子指了指金銀花,語氣中夾雜著薄怒:“你知道蘇眠為什麽會進監獄嗎?因為她當街行兇,差點殺了我這位朋友的父親。”


    宗南天:“……”


    總算知道了這怨氣從何而來。


    隻是,他真的冤啊。


    他遠在南夷,根本不知道這些。他又不是蘇眠的狂熱粉,哪來那麽多時間查這些?


    他看了眼白衣女子:“你嫁人了嗎?”


    琉璃:“嫁了。”


    琉璃:“有孕。”


    宗南天:“……”


    嫁人了?


    還懷孕了!!!


    他怎麽辦。


    他還想著,去向陳國的皇帝請旨,帶這位姑娘迴南夷。他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一不開眼。他、想、娶、她。


    金銀花看了一眼好友,不明白好友為啥要胡說。明明連個中意的男子都沒。嫁啥了啊。腹部平平、長途跋涉,完全不可能有孕……


    好友這麽說。


    她自然不會拆台。


    金銀花順著好友的話往下說:“小辮子紮的挺特別的這位宗公子,你問我家琉璃這個,是想喝滿月酒嗎?你要是送禮的話,我們可以考慮考慮。”


    宗南天:“……”


    不去。


    不送。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留下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時。”就走了。


    金銀花:“……”


    所以這是,喜歡琉璃了?


    這麽快?


    一見鍾情?


    琉璃:“……”


    慢走。


    不見。


    桌子上就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她們聊起來。金銀花:“你總算來了。見你一麵太難了。我可是用我那狗啃一樣的字,連寫十封信,你才同意來見我。”


    琉璃:“你的字變好看了。”


    金銀花:“真的?”


    琉璃:“別告訴我,你最近在練字……”


    金銀花:“對啊。”


    練的可認真了。


    練的可刻苦了。


    金銀花:“不但練字,我還練劍。可惜我老了,要不然也想參加明年的比劍大會,贏得劍廬新出的那把劍。”十六歲以下才能奪劍,她十八了。


    琉璃:“想開點,就算你去,也贏不了。”


    金銀花:“……”


    哼哼哼哼哼。


    打擊我!


    不開心。


    琉璃:“因為你不想贏。”


    金銀花:“……我的確是不想。我現在學劍,還不就是想和書呆子之間多一絲關聯,學他的劍。我這人沒啥誌氣,現在滿腦子隻剩下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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