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花:“小時候爹讓人教我彈琴。我一看那麽細的琴弦,就覺得心慌……總擔心它把我手割壞。被逼著練了幾次,手就被磨的不漂亮了。”


    練琴的都很勇敢。


    她不勇敢。


    她慫。


    金銀花:”我今天好像還沒練字,你監督我練字吧。”“好。”


    把話本合上放迴書架,金銀花開始練字。令白澈沒想到的是,這次金銀花練了足足一個時辰,沒有喊一聲累。倒是他自己擔心累壞了她,先開口:“練的太久了,歇會。”


    金銀花:“我不累。”


    白澈:“你再這樣,我就開始懷疑我的紅衣姑娘被人調包了……”


    金銀花:“……”


    我好不容易努力一迴。


    你倒不習慣了。


    還真是……


    “說到調包,以後要是別人冒充我,你能認出來嗎?”她口一問。


    白澈簡單利落的迴了一個字:“能。”


    不敢誇張的說,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但敢自信的說,無論是何人假扮你,我都能分辨。


    我的紅衣姑娘隻此一個。


    其餘人著紅衣。


    麵容精致。


    談吐俏皮。


    都不是你。


    你是我的【雖千萬人吾往矣】


    金銀花:“如果有人假扮你,我可能就認不出來。我要是和那個贗品再發生點什麽,你能原諒我嗎?”白澈:“能。”


    金銀花:“你瘋了。”


    金銀花:“這種事怎麽能原諒呢?”


    金銀花:“你應該批評我。”


    金銀花:“哦不,你應該休了我!!!千萬別客氣。千萬別猶豫。對別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一個愚蠢到這種地步的人不值得你喜歡。”


    白澈:“……”


    他該怎麽接?


    他問的是能原諒嗎?答案是:會。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當然會生氣、憤怒、甚至可能變得陰鬱、癲狂,但不會傷她。她隻是被人蒙蔽了,她也不想的。


    比起咽下痛苦,他更不能忍受失去。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


    綠冠也摘不掉了。


    金銀花看著白澈這樣子,實在不忍心繼續逗他了:“放心吧,如果有人偽裝成你,我絕對能認出來的。因為我的書呆子天下無雙。”


    書卷氣。


    博文多識。


    手上的繭。


    身上的氣味。


    胳膊上的咬痕。


    都和別人不一樣。


    白澈:“過幾日我會忙些,不一定整天都在家。”擔心他多想,他先說明一下。


    金銀花咦了一聲:“比現在還忙?”“嗯。”


    金銀花:“……”


    現在都忙到深夜。


    過幾日更忙!!!


    我都不想知道你究竟幹啥。


    我就擔心你累壞了。


    金銀花:“說真的,我一直懷疑,你會把自己累壞。我有理由擔心,咋們新婚之夜,剛喝完交杯酒,你就睡死過去補覺了。畢竟很長時間都沒睡好。”


    白澈:“……”


    瞎想什麽?


    怎麽可能。


    “放心,你不想讓我睡,我就可以不睡。”他開口。金銀花哦哦了一聲:“真的嗎?我不信。過幾天你要忙啥啊。還要外出?”


    白澈:“南夷來朝商量聯姻的事。”


    金銀花:“那啥,他們是給公主找婆家,還是給王子找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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