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我現在特別窮,你們兩個誰行行好,接濟一下窮困潦倒的我。”


    金銀花:“……”


    你在逗我。


    你是我們當中最富有的人,沒有之一。


    一向出手闊綽。


    咋就沒錢了。


    邀星:“……”


    我非常有理由懷疑,你是不是偷偷把錢拿去養什麽不三不四的小白臉了?


    請勤儉節約。


    杜若見兩個好友都沒理睬自己:“我用我對你們深沉的愛發誓,我是真的沒錢了。我要是說謊,就罰我越來越美,富可敵國,然後高處不勝寒,每天都在為財富和美貌而困擾。”


    金銀花:“……”


    !!!


    你對我深沉的愛在哪,恕我眼拙沒看到。


    邀星:“……”


    ~!~!


    這是哪門子的懲罰。


    越來越美,富可敵國……世界上如果有這種懲罰的話,我都想撒謊了。


    請把這種困擾留給我。


    我願一力承擔。


    絕不累及他人。


    杜若:“你們真的不理我了?真的不理我了?不理我了?別裝作沒聽見啊。當初說好,往後餘生,肝膽相照、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你們要再這樣,我就哭了。”


    金銀花:“……”


    哭吧。


    我不憐香惜玉。


    美人淚和美人笑一樣美,我想多坐一會兒,靜靜的觀賞一下你的美人淚。


    邀星:“哭吧。”


    我隻當沒看見。


    身為一個立誌分辨清濁、劍心明朗的俠客。怎麽能被旁人幾滴淚就逼的妥協讓步。


    —


    然後。


    杜若那雙玲瓏目中真的湧現了淚。


    當第一滴淚順著臉頰滾落。


    金銀花立刻繳械投降,目光如水:“白澈今天剛給了我國師府的金庫鑰匙,我明天帶你去拿錢,缺多少隨便拿,別客氣。你要是著急的話,我現在帶你去取。”


    說著,心裏發虛。


    拿著未來相公的錢去討好迎合別的女人,這種行為,是不是有那麽一些些的過分。


    她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


    算了。


    杜若更重要。


    邀星:“我把我存的私房錢全給你。”


    大不了不去賭坊了。


    大不了少買酒。


    隻要她不哭。


    —


    杜若擦了一下眼淚:“你們兩個真是的。早答應我不就好了。”


    金銀花:“……”


    我不知道自己這麽沒用。


    心裏想再等一會兒,再逗逗你,結果你一哭,整個人都要淩亂了。


    邀星:“……”


    我不會承認自己嘴硬心軟的。


    又不是什麽優點。


    說出來丟人。


    —


    杜若解釋了一下:“我出門的時候,隻帶了五千兩,本想著怎麽也夠了,因為沒打算長呆。誰知道一下子就花完了。這幾天都是陳先夕付錢。我想還他。”


    金銀花:“……”


    隻帶了五千兩???隻?五千兩?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富。


    邀星:“……”


    一下子就花完了???一下子?花完?


    我這麽多年花的錢,加起來都沒一千兩。你可真是揮金如土。


    ~!~!


    —


    杜若:“咋們三感情好,往後來往密切,多的是還錢的機會。可是我離開他,大概就再也不會想見到他。所以該算的帳要算清楚。”


    她真的是這麽想的。


    金銀花:“不用還。”


    邀星:“不用還。”


    兩個人異口同聲。


    —


    金銀花散著頭發走到床塌:“我們睡覺吧。”隨即安排起了位置:“邀星睡外邊,我睡中間,杜若睡最裏麵。”


    “嗯。”


    “好。”


    黑暗中。


    邀星喊了一聲:“金銀花?”


    金銀花:“咋了?”


    邀星:“你說,我要是和蘇眠比劍,能贏過她麽?”這是她這次來京的一個目的。見蘇眠的時候蘇眠正在傷人,時機不對。如今蘇眠在監獄,見不到。


    但她還是想比。


    金銀花想了一下:“別比了。位次不重要,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毫發無傷、安然無恙。我不想看你受任何的傷。”


    若是有深仇大恨,可以命相博。


    若是要捍衛什麽,可以命相搏。


    其他的。


    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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