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家都從事人口買賣,村長的妻子就是劉大財嘴裏的陳姐,從隔壁村子嫁過來,跟著村長一家幹喪良心的事情。


    村長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劉富跟著爹媽幹髒活,小兒子劉強倒是長得斯斯文文,被村長家送到鎮上讀書,據說今年剛剛考上了大學。


    雖然隻是三流大學,但是對這個落後閉塞的村子來說那是“文曲星下凡”,是了不得的事情。


    “哎呦,咱們文曲星迴來了?”村人看到劉強立馬湊上去奉承,想要沾一沾“文氣”。


    劉強的形象很有欺騙性,他靠著外表騙了很多女同學,他的“大嫂”據說就是他的高中同學。


    劉強笑的含蓄,嘴裏雖然說的謙虛,眼中卻掩飾不住得意。


    “啥時候去上學啊?”


    “哎呦,據說要去大城市呢!”


    “了不得了不得,我連鎮上都沒去過呢,強子真有出息!”


    村人你一言我一語使勁拍著馬屁。靠著村長家,村裏許多光棍買到了“老婆”,眼瞧著劉強要有“大出息”,村人像見到屎的蒼蠅立馬圍了上去。


    劉二丫不再多看,悄聲往迴走。


    中午吃飯的時候,劉二丫趁著劉大財心情不錯,滿臉好奇地問他:“爸,村長家是不是要辦宴啊?”


    劉大財皺眉,奇怪地看著劉二丫:“什麽辦宴?”


    “強子哥不是考上大學了嗎?我去洗衣服的時候聽到他們說考上大學要辦那個什麽……升學宴?”


    “升學宴?”劉婆子看著劉二丫,“你從哪兒聽來的?”


    “我聽河邊那些女人說的,說外頭的人如果考上大學都要請客吃飯的!”劉二丫滿臉憧憬,“要是村長家請客,肯定會來叫爸和奶。憑爸和村長家的關係,他們肯定會多送點吃的給咱家,這樣爸就有下酒菜,奶也可以吃到大白饅頭!”


    劉婆子一聽這話,眼珠子轉了轉。她是個喜歡占小便宜的,要是能白吃白喝,她鐵定衝到第一個。


    “我出去轉轉!”劉婆子起身,對劉大丫和劉二丫說,“你們把碗洗了,爪子拿穩點,要是再敢摔了,不管是誰,通通賣了!”


    劉大丫脖子一縮,低頭不敢吭聲。


    劉二丫討好地笑笑:“知道了,奶!”


    劉婆子出去了,劉大財看著桌子上的青菜蘿卜,想到劉二丫說的下酒菜,瞬間沒了食欲。


    “不吃了!”劉大財把碗一推,踢踢踏踏往裏間走去,瞧著像是去睡覺了。


    劉大丫一見人沒了,立馬站起來把吃的都倒進自己碗裏,完了得意地看了劉二丫一眼。


    劉二丫沒理會她,低頭吃著自己碗裏的東西。


    劉婆子看到鄰居家的老太婆,立馬湊上去悄聲說:“聽說村長家要請客?”


    “啥?為啥請客?”老太婆吃驚地看著劉婆子。


    “這你就沒見識了!在外頭要是考上大學,那可是要辦升學宴的!”


    “真的啊?村長家可有錢了,要是辦宴是不是會有豬肉吃啊?”


    “什麽什麽?什麽豬肉?”


    路過的村人圍了過來。


    “你不知道?村長家要請客,據說還要殺豬呢!”


    “啥?殺豬啊!呲溜,豬肉好吃啊!”


    “我還是喜歡吃雞,雞多好吃啊,你說村長家請客會不會殺雞?”


    “啥?村長家要殺雞?”


    ……


    村長正坐在搖搖椅上曬太陽,嘴裏叼著一個煙鬥,眼睛時不時掃過正蹲在地上擦地的“大兒媳”的胸和屁股。


    汪慧婷是劉強的高中同學,被劉強騙到了這個村子,做了劉富的“老婆”。


    她求過,逃過,掙紮過,最後還是被留在了這個大山。


    一開始她和張君寧一樣,被鎖在豬圈裏受餓挨打。


    後來劉強迴來了,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麽,她不再掙紮,還給劉富生了一個兒子。


    有了孩子,村長家瞧著汪慧婷已經認命,所以不再關著她。


    自此,她麻木地生活在這個村子,日複一日幹著重複的活。


    村長朝汪慧婷招手:“過來!”


    汪慧婷放下抹布,走到村長身邊。


    村長摸著汪慧婷的屁股,笑著露出黃色的牙齒。


    汪慧婷站著一動不動,像個活死人。


    外頭突然傳來聲音,村長意猶未盡地拿開手:“去,接著擦地!”


    汪慧婷轉身又拿起了抹布。


    劉富從外頭進來,他看了一眼汪慧婷,立馬轉頭問村長:“爸,咱家要辦升學宴?”


    “什麽升學宴?”村長一臉懵逼。


    劉富納悶:“不是你說要辦升學宴的?”


    “啥?老子連這是個什麽東西都不知道!”


    劉富看村長好像真的不知情,立馬把外頭的傳言告訴他。


    這時劉強興衝衝地跑進來:“爸,你要給我辦升學宴嗎?”


    村長還沒說話,劉強滿臉興奮:“我好多同學都辦了,我正想著要不要也辦呢!爸你真好!”


    “呃……”看著出息的小兒子,村長咽下嘴裏拒絕的話,笑嗬嗬地說:“是啊,你考上大學是好事,剛巧咱們村裏好久沒辦喜事了,大家夥熱鬧熱鬧!”


    “好!”


    “不愧是村長,就是大氣!”


    “村長,我家有碗,我現在就給你們送過來!”


    “我家有凳子,我去搬!”


    “村長,你家是不是還要殺豬啊?我來幫忙!”


    “啥,村長還要殺豬?我也來幫忙!”


    村人跟著衝進來,好話不要錢地扔到村長頭上,生怕他反悔。


    村裏有錢的就那麽幾家,很多都是和劉大財家一樣,買了女人後不剩多少錢了,這迴有便宜占,所有人都很高興。


    村長笑的勉強,心裏默默算著要花多少錢。


    於是,升學宴定在了三天後。


    劉二丫背著筐往山裏走去,一路上看著村人高興的好像過年的樣子,臉上露出微笑。


    在林子深處找了個地方,劉二丫拿出從隔壁鄰居家偷的鍋,開始燒水煮東西。


    劉二丫抓的蛇五花八門,有的劇毒,有的微毒,但無一例外都是麻痹神經的毒物。她往鍋裏扔了一些毒草,拿著棍子攪巴攪巴。


    大火收汁,劉二丫小心將濃縮的毒液倒進竹筒裏,然後放進空間。


    接下來,就等升學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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