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日新月異,鬥轉星移。


    每個人都馬不停蹄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轉眼就到了要交皇糧的時候,至於是不是真的給皇上的,那就一概不知了。


    “爹,為什麽要來這麽偏僻的地方,這些鄉巴佬能有賞錢給嗎?”一個十幾歲肥頭大耳的少年對著身旁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說道。


    “新出的長平酒就是出在這裏。”


    “啊!就是這裏呀!我記得那個酒清透清透的,一點也不像平時的那個黃酒那麽濁,可惜太貴了,一鬥二十兩,到他們那裏買是不是能便宜一些?”


    “你倒是敢想,怎麽你還想喝這酒?”男子陰翳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少年立馬慫的低下了頭。


    男子看了一眼,也就不再說什麽,自己也不過就是看看運氣,畢竟南麵亂了,北麵永平府的府台病了,幾個兒子打的冒煙,就是雁過都點拔毛,好讓他們拿錢征兵買武器,自己直接就被困在了這天波府,隻能多走走了。


    少年看自己的親爹不再管自己,迴身就走到後麵的牛車和驢車旁,拿起小鞭子就開始抽起了車上的人:“沒用的東西,到了長平縣都給我好好演,明白嗎?”


    頓時車上又響起慘叫聲,但是奇怪的是,聲音並不隻是打到人身上的那種聲,倒像是打到瓷瓶或者是木頭上的聲音,隻見車上的沒有幾個正常人,個個奇形怪狀,有的全身都在一個瓷瓶裏,上麵隻露著一個成年人女子的腦袋。


    有的是四肢和腦袋都在瓷瓶外麵,但是身體全在瓷瓶裏。


    還有的腰的那裏有一根木頭,上下都寬,就腰那裏最細,感覺隻有兩個拳頭那麽寬。


    其餘的身上就是沒有一個完整的,不是少個手就是少個腿,或者是眼睛和舌頭。


    這少年也是奸猾,打的地方全是隱秘地方,不會讓人輕易看出來,由此可定,今日這種情況不在少數。


    “行了!!”


    中年男子也就說了一句,後麵就停下了手,馬上就要到長平縣了,可不能讓別人看到。


    從安慶縣走到一半 ,平常的馬路變成了一種像石頭一樣非常硬的的路,而且上麵也特別幹淨,前幾日下了雨,這路一直都很泥濘,眾人踏上這路也是輕鬆了起來。


    “阿祥叔,這是什麽路?我怎麽沒見過。”


    阿祥是中年男子得力的心腹,自然對少班主也是格外尊敬,彎身行禮一個說:“迴少班主的話,奴才倒是也從未見過。”然後又蹲到地上摸了摸地麵,還是搖了搖頭。


    他們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這種馬路倒還真沒有見過。


    中年男子心裏確實高興,有錢修路,看來這長平縣確實發達,時不時可以看到有人在掃路,怪不得這個幹淨。


    等著一眾人終於走到了縣城門口,看到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也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不算白來。


    不過因為檢查的小吏有很多,倒是沒有排很久,很快眾人就通過了搜查還有登記,拿著新給的通關文書進了縣城,並沒有發現,那個小吏看著這麽一車奇形怪狀的人,心裏生疑,讓旁邊跑腿的拿著這一夥登記的文書快速迴到縣衙,呈給了薑時笙。


    眾人進了縣城,隻覺得真是熱鬧,來來往往的特別多的人,賣東西的不在少數,而中年男子看著手裏沒有送出去的幾角銀子皺眉不語,這裏的小吏竟然不收錢,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中年男子對著自己的心腹說道:“小心一點。”


    幾人點了點頭:“是。”


    這時也快要到中午了,男子就打算找一個地方吃點,這一路走來總吃幹糧,已經吃的膩歪,吃點好的,一會兒開工也能表現好一點。


    管理人就是這樣,有時需要緊緊皮子,但是有時候還需要給個甜棗。


    男子帶著眾人來到一個小的腳店,不過也是中年男子帶著自己人吃,再讓夥計送幾份肉菜吃食給車上的人,有的人自己吃不了,倒是會有人幫著喂,不過是同病相憐,也會互相照顧,這種小事倒是不用中年男子操心,他也是樂意見到。


    這種腳店也是賣酒水的,但是賣的是那種最低等濁酒,倒是喝不醉人,男子就買了幾兩,眾人分著喝了幾口。


    等著眾人吃飽喝足,休息了一會兒就出去探探路,哪裏最繁華,一般這種雜技表演都去哪裏?有哪些規矩?自然也會奉上幾文錢,被問的人也是滿意的說著幾句提點的話。


    問明白之後,男子就帶著眾人去了西市,可是心裏更是不安,他們聽說了一個地方叫做春水樓,那裏也有雜技,還有很多類似說書等的表演,大的酒樓都會有,這倒是不稀奇,但是這個入門錢剛一個銅板,紅火的很,不像別的酒樓,進去就得幾兩銀子。


    心裏有些愁悶,隻能帶著人表演一日,實在不行的話,倒是不用在這裏租房了,隻能離開此地,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此時心腹阿祥看著這熱鬧的街道卻是感慨:“竟是連一個乞丐都沒有,這女子確實有些手段,就是不知長的模樣如何?”說著說著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不知為何從進了縣城門,本來是熱鬧景象,國泰民安,但是中年男子心裏卻是越加的不安,也想起了那個傳說,這個縣是被一個女子占領,而且原來的縣令被她殺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而此時楚舒也帶著人剛從礦廠迴來,帶了好幾個馬車,馬車裏都是很多木箱子,而楚舒卻是一路上都是帶著淡淡的微笑,很顯然心情不錯。


    煉鐵爐蓋成後,楚舒先讓韓伯帶人給自己的兵重新打了兵器,由於之前使的都是鐮刀,所以新的武器也是類似彎刀的形狀,效率十分的快,一日就能出好幾百個,韓伯還親自給楚舒打造了一個又輕又鋒利的武器,楚舒拿著自己的武器,摸了摸上麵的一個刀尖,還有刀身上兩個深深血槽,心裏更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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