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在上麵,一個一個把他們放下來,遞給老婦人,男孩找了一些麻袋,放了進去,最後足足裝了五個大麻袋。


    最後楚舒和男孩給紮緊了口,抬到了外麵,放到了挖的坑旁,囑咐他們挖完了,把屍體都放進去埋好,自己去找了個盆,洗了洗手,滿手都是血漬黏黏的還有一股腥臭味。


    這時候煮粥的人,也已經把山上的東西全部搬了過來,之前昏迷的女子還有郎中也全部帶了過來,在粥裏放了點肉醬油鹽還有野菜,過了一炷香(半個小時)差不多就好了。


    三個大鐵鍋煮的粥香氣彌漫了整個村莊,所有的孩子和女人,全部眼睛直盯盯的看著三個鐵鍋,但是沒有人有什麽動作,害怕不是給他們的,害怕自己吃了會遭來毆打,隻是眼神中無比渴望。


    楚舒讓眾人都盛好飯一個一個發過去,給到粥的人,無措的捧著粥,碗很燙,但是沒有一個人放下,拿起筷子就要吃起來,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架勢,分飯的人也是忙提醒,太燙了,慢點一會兒再吃。


    可是眾人就像是聽不見似的,即使非常燙,但是也終於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等著自己碗裏的吃完了,都看著鍋裏的,被人拒絕說不能吃太多,等著明天再吃,也沒有人敢說什麽,都待在原地等著,明天天亮。楚舒也讓他們輪班看著,自己找了個地兒休息下來。


    第二天,公雞的打鳴聲,響徹了整個村莊,吵醒了眾人,新的一天又重新開始,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忙中有序的做著,等著眾人全部吃完了早膳,楚舒讓他們搜每個家裏的各種角落,被藏起來的錢和貴重的東西。


    眾人就感覺非常清奇,有點興奮,每個人家都會藏錢,他們也都有經驗,不管是門框還是房頂,甚至是土地他們都挨個翻了個遍,當然也有貪心的,可是一般進屋子的都會有好幾人,被別人看見了的話,我會想起楚舒說的那句話:“你們該得的,我自然會給,不該你們得的,怕你們有命拿沒命花。”


    看著楚舒殺人不眨眼的樣子,都乖乖的,沒有藏錢,把自己搜到的放到了楚舒麵前,金子銀子楚舒收好,其餘的楚舒掃了一眼,金簪,銀簪,長命鎖,玉佩手鐲,耳環,總之是應有盡有,衝著那群被拐來的女人和孩子“有沒有你們的東西?自己的東西自己拿,”


    被拐的人也因為這一晚上的和平相處,對著楚舒有一些心信任,一個個走上前,有的人並沒有找到自己的東西,一臉的悲傷,而有的人拿著自己的東西嚎啕大哭,有的是自己父母送的,有的是情郎送的,有的是拿迴自己的東西證明以後的人生也將會改變,喜悅的哭泣。


    而楚說把所有的銀子全部用夾剪,給剪開,變成一兩,按著名單一個一個分發,此時分到銀子的人,再也不去想昨晚是多麽的害怕,手是多麽的抖。


    而昨晚沒有殺人的人卻有些懊惱,沒有爭取機會,隻能眼睛放光的,看著領賞的人,有的一下甚至發了八兩,那是一個個高的男人,在這裏也是算上很壯的,小眼睛大鼻子很厚的嘴唇,笑起來看著很兇。


    但是他接過了銀子卻是嚎啕大哭,一點都沒有遮掩,嘴裏嘟囔著,“娘啊娘,你再等等兒呀,你看你兒有錢了,可以治病了可以買藥了。”樹根這輩子從來沒有掙到過一兩銀子,他家裏非常貧窮,母親長期臥病在床,直到今年,母親終於撐不住了,去世了。


    “她隻是摔了一跤,孩子就沒有了,大夫說要是好好養的話就可以的,沒有關係的,身體會好的,但是我沒用,我掙不到銀子,我買不到補藥。”


    “隻是摔了一跤。”


    “娘啊!就差幾天,楚娘子你怎麽沒有早來呀!”


    眾人聽著也心裏酸酸的,有的流下了眼淚,感同身受,楚舒這個活計真的是救了他們的命,甚至是一家子的。


    楚舒就要把這些人全部送到縣城,有的人看著他們有的連鞋都沒有鞋,就開始自己用藤蔓和稻草編了起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默不作聲的,齊齊是不是編了起來,雖然穿的不舒服,但畢竟比隻用腳走到好多了。


    楚舒決定派五十個人送他們迴縣城,除了地窖裏的人,別的一律都綁起手。自己也寫了一份給裴老夫人的信,洋洋灑灑的寫了的一大堆,遞給了要去縣城的人,讓他們早去早迴,馬車就剩下三輛了,其餘兩輛還沒有迴來,隻能把上麵的糧食所有東西全部卸了下來,讓走不了路的人坐上了馬車。


    眾人走了,楚舒這邊也沒有閑著,派了十個人看著,“牛大生還沒有迴來嗎?”


    手下恭敬的迴道:“是的。”


    又似是不解的問道:“娘子,那人看著年紀輕輕的,也不像什麽大先生,他說的話真可信?不是說大話?已經十五日了,是否派個人過去看看?”


    不管他是不是說大話,在古代能找到一個研究化肥的也是很不容易,古代沒有工完整的工業冶煉技術,所以那種工業化化肥肯定是做不出來,隻能用古法的做,至於好不好使,慢慢試也就行了。


    楚舒也覺得時間有點太過漫長,正猶豫著是不是再派個人過去,隻聽幾聲“得,得”的馬蹄聲音。


    循聲望去,正是張府的馬車,上麵還有徽章,馬車做的是雕梁畫棟,一色的刷漆刷油的紅木車廂,看起來又貴氣又氣派,隻是越靠近楚舒,楚舒越聞到一股難聞的刺鼻味。


    那輛馬車的駕車人看到楚叔一眾,加快了幾步,一直到楚舒麵前才停止了馬車。


    這駕車人赫然就是牛大生,而旁邊的坐著的就是,在山洞附近看到的那個男人,說是叫錢鬆亭,他爹是收夜香的,專門請人給他起的名字。


    等著馬車停止,牛大山立馬跳下了馬車拱手向楚舒行禮,叫了一聲“娘子”然後立在一旁。而錢鬆亭也下了馬車,從馬的右邊走到了楚舒麵前,點了點頭,“楚娘子,我可都帶來了,你可要說話算數,可要看一看?”轉頭看向了馬車,激動的就想打開車簾,讓楚舒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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