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礦上呆了一晚,馬蘭芳和黃虛侗孫義都沒有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兩男一女眼圈都是黑洞洞的。


    他們說是昨晚吃多了,拉肚子,跑了十幾趟茅房,少帥隻是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黃虛侗的肩膀,吩咐把這金礦的活計做好。


    路上騎馬走的時候,馬蘭芳又說是拉肚子,叫大夥先走,蕭靈玉就不滿意了,走了一截就給柳廷玉告狀:“你怎麽也不管她?她可是偷了礦石的,這是要拿出去賣掉!”


    “金礦要熔煉出來不容易,而且拿出去不是行家是看不出來的,她那麽貪心,怎麽可能賣了,得她自己去熔煉了。”


    “自己?”蕭靈玉眼睛都直了,把礦石燒成金子可沒那麽容易,她自己熔煉?太誇張了吧?


    柳廷玉笑笑,倒是不在意,示意她坐到他馬上,倆人同騎一匹馬。


    二小姐頓時臉紅,白了他一眼:“討厭!”


    一甩馬鞭,便先走了:“我先去雲州城,逛逛!”


    柳廷玉點頭,隨她去了。蕭靈玉是個有主見的女人,這次出來,也是因為要去建安,才一同來了,在三秦的時候頗讓她不得勁,似乎也明白為什麽元太一也不迴三秦了,三個女人一台戲,尤其是那徐玉言,每日嘴碎,手中提刀,紮小人,做巫毒娃娃,光明正大的在上麵寫著柳廷玉的名字,不停燒,不停的紮,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瘋了!


    其實呢,她人還是好的,就是痛恨柳廷玉到骨子裏了,平時倒沒什麽,見了柳廷玉也規矩,一旦沒人,一個人躲在屋裏就偷偷摸摸搞這些東西。蕭靈玉看到了肯定不舒服,說她兩句,她就陰淒淒瞪著她,這讓二小姐難受死了,甚至還動過殺人的念頭。所以三秦,她是不會呆下去的。


    路上來的時候蕭靈玉曾經問過柳廷玉,徐玉言怎麽處理,柳廷玉卻微微一笑,有一天,她會想通的。


    二小姐也沒多說,更願意挑個好點的地方在幽靜的時候和夫君獨處,談談心。


    走了一半了,突然改了主意,等馬蘭芳來的時候柳廷玉問她:“之前的消息確定的時間沒有走漏,而且還碰到了郭小北,那說明周裴琰是來了的,隻是到了渡口出了事,那時候她應該就在渡口,不見她人,也應該有點耳音才是,怎麽連點蹤跡都沒有?應該找個人問問才是!”


    馬蘭芳意外,沒想到少帥還在想昨天的事情,自己敷衍了,這會倒是不好交代,隻能說:“問了,可是沒音,我就是聞了點味道,尋常女人也不可能用熏香不是,那味道隻有富貴人家才有,所以跟到那營房門口,可是裏麵那味道,您也知道……嗨吆。”


    “所以你也沒進去看?”


    “……是,是啊。”


    柳廷玉思考,想了想,說道:“走,再去渡口看看。”


    “啊?哦,是!”


    馬蘭芳心疼的摸摸小馬和馬身上背著的兩大包礦石,這麽跑一趟,下馬不得累死?


    駕!——


    柳廷玉一甩馬鞭就開始騎馬狂奔,身後兩名侍衛也隨著他狂奔而去。


    可惜馬蘭芳,小馬拉的太重,她是不敢催著馬兒快跑的,不然馬跑不到渡口就得累死!


    “少帥,慢點……”


    大約到了傍晚的時候腦門上一個包的馬蘭芳傻笑著來到了渡口,看到柳廷玉瞪她一眼,她也不敢守著自己小馬駒上的兩包礦石了,趕緊屁顛屁顛去那營房看看。


    這渡口已經恢複了平靜,同時將軍已經又指派新的人擔任渡口的審查工作,新的官員剛開始還挺囂張跋扈的,指著柳廷玉怒罵:“什麽東西,到了這還不下馬。”


    衛士一亮令牌,立刻慫了,急忙抱拳退開,不敢阻攔。


    等到馬蘭芳要去營房檢查,這官員就覺得不對勁了,立馬跟過去看。


    柳廷玉也緊隨其後,過來查看情況,畢竟,馬蘭芳這女人有時候不靠譜。


    進了營房的時候,這裏已經被人收拾了,沒有了那酸臭的味道,雖然裏麵陳設沒怎麽變,但是很明顯是被人打掃幹淨了,櫃子和桌子是擦過的,床是新鋪的。


    馬蘭芳在裏麵聞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發現。


    官員隊長就奇怪了,不免問她:“我說這位,你是屬狗的嗎?聞什麽呢?”


    “你才屬狗的!”馬蘭芳怒罵一句,但是也不再嗅嗅鼻子不停的聞了,白了隊長一眼,給柳廷玉搖搖頭,表示沒發現。


    柳廷玉看看,也沒有什麽新發現,便問隊長:“今天有什麽特別發現嗎?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女人,尤其是那種長的很漂亮的那種!”


    隊長一笑,今天一天都在忙著接收工作,哪有空注意這個,給他說說情況,打趣道:“不滿大人您說,這從昨天開始就忙到今天,見過的人多了,那良家小媳婦也不少,可是說可疑,還真就不知道了。”


    他說的也沒錯,別說他是新上任,就是上任久的,恐怕也看不出個什麽來。


    沒辦法,就準備出門了。


    隊長瞧瞧馬蘭芳,這女人也算標致,可就是跟在柳廷玉後麵有點仗勢欺人的架勢,不免心思一動,便挖苦道:“要說起來,昨兒要來,這屋裏倒有你聞的,可惜昨晚就讓人清理出去了,不然啊,你這鼻子就有用了!”


    馬蘭芳頓時氣的炸裂,昨天那味道一進鼻子就知道那是臭鞋的味道,已經被打掃了,這隊長是故意這麽說的。


    “嘿嘿,您不知道,昨兒隊長劉彪死這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汗臭腳,我去,那床底下塞了不知道多少臭鞋,謔,得熏死人啊!”


    馬蘭芳怒視這隊長,恨不得揍他一頓。


    隊長還撇撇嘴,特意看看她,似乎是說,你就愛聞男人的臭腳!


    “哎吆,昨兒就熏暈過去一個人,還是李老漢他媳婦背出去的!”


    “熏暈過去?這麽厲害?”柳廷玉都有了興趣。


    “可不!”隊長笑笑:“聽說啊,那娘們是劉彪抓的女人,結果還沒辦呢就來了北鄴的人,劉彪個笨蛋褲子都沒提上來就被人給殺了!”


    “劉彪抓的女人?”


    一下子柳廷玉忽然想到什麽,看向馬蘭芳。


    可不?


    馬蘭芳也立刻想到了,頓時臉色通紅,這可是耽誤了少帥的大事,人就在這,就在那床底下,可是她一聞到那味道,就沒有進去!


    “人呢?”柳廷玉問隊長。


    “人?”看到柳廷玉忽然這麽正經,估摸著該不會那女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吧?隊長急忙迴道:“放了啊,哎吆,昨兒出了那事,誰還敢再搞事啊,李老漢的媳婦背著她迴家了,我尋思著,是不是他們閨女啊!就沒有管!”


    “在哪?”


    “呃,後麵田埂過去,第一間院子,李老漢家!”


    二話不說,柳廷玉便直接趕去了。


    馬蘭芳也急忙跟上。


    正過來騎馬,柳廷玉忽然停住了,看看馬蘭芳,隨後到她的小馬駒旁邊,拍拍那兩袋礦石,對著隊長說道:“多謝兄弟,這兩袋是金礦石,賞你了!”


    “啊?”


    隊長一愣。


    馬蘭芳心裏一苦。


    果然,少帥生氣了!


    隊長剛開始還以為是玩笑話,可是柳廷玉示意馬蘭芳打開袋子把那帶著金絲的礦石遞給隊長時。隊長表情凝重,隨後雙手抱起礦石仔細端詳,因為天色昏暗了,不太看得清,直接上嘴了,又是舔,又是咬。


    “喝——噗——”


    猛然眼睛發亮:“真貨!”


    “這才是那啥嘴!”馬蘭芳一邊翻白眼一邊置氣。


    嘿嘿嘿一笑,隊長抱拳感謝,二話不說就把這兩袋礦石親自卸了下來!


    隨後柳廷玉就走了,不過他的手下卻拿了一個標記給隊長看,囑咐隊長以後要是碰上有人有同樣的標記,就讓他幫忙。當問道這是什麽的時候,護衛冷叱:“朝廷密衛,月亮門!不要多問,當心你的小命!”


    “哎吆!是是是!”


    連說三個是,發誓把此事爛到肚子裏,絕不說出去!


    ……


    渡口的旁邊就是個普通的黃河小鎮,地方不大,街道也隻有一條街而已,後麵就是一排排的農田了。


    過來的時候正值黃昏,天色漸暗,普通農家也剛剛吃過晚飯正在休息的時候。


    敲敲院門,不多時便有一老漢聽到聲音過來開門。


    “你們是?”


    “老人家,昨晚你們從渡口的營房裏背了一個女人迴來?”


    問道這話,老漢立刻就是一顫,急忙擺擺手:“沒有啊!沒有了,她醒了以後就自己走了,沒來這裏啊!”


    聽到這話還以為人就在裏麵,馬蘭芳二話不說推開老頭便跑進院子裏了!


    汪汪汪——


    “哎吆!有狗!”


    撒丫子跑迴來,屁股後麵還有追著一隻大黑狗!


    好在老漢伸手相救,唿喚了黑狗,這才沒讓黑狗撲上來咬她的屁股!


    馬蘭芳囧……


    柳廷玉微微觀察院落,隨後微笑對著老漢說道:“老人家,我們沒有惡意,你們救出來的那個女人是我的朋友,她落了難,我是來救她的,她是不是在你這?”


    老漢搖搖頭,看到柳廷玉麵色溫和,倒不像馬蘭芳那般盛氣淩人,便說道:“老爺,不瞞您說,那姑娘是我和老伴救出來的,不過她確實不在這,半路上醒了,她就自己離開了。”


    “我不信!讓我們進去看看!”馬蘭芳看看狗,不敢一個人衝,但是憑她的本能,還是斷定老頭說的是假話,所以也示意柳廷玉,得進去檢查一下。


    柳廷玉點點頭,便也說道:“老人家,不管怎麽樣,我得找到她,還請你行個方便!”


    說著,自懷裏掏出一錠銀子,起碼二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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