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啊,和男人一樣,看到帥的,哪怕是有點小觸碰也就那樣了。


    尤其是肌肉結實,身材矯健,又長相帥氣逼人的英俊男人,那自然是眉目含羞,哪怕是讓人家輕薄了,也就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這位公子如煙認得,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麵容,之前雖然和七爺一起見過,還有其他人,不過當時大家都比較謹慎,也是各說各的,最後也就不歡而散了。


    倒是今天,竟然意外又碰上了。


    現在看看,公子也是個彬彬有禮的人,並沒有耍流氓的意思,隻是把她衣服脫掉了外衫,並沒有脫內襯,更沒有給她脫到抹掉肚兜的程度,那就太尷尬了。


    雖然自己還就濕漉漉的,但是總歸心裏暖洋洋的。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公子要走,可是她才剛剛能動,還要烘幹裏麵的衣服,這哪有空啊,萬一宋雷澤追來?他可是有狼的。


    這麽一說,如煙也隻得作罷,不過穿濕的走夜路更加不好,所以又把裏麵的衣服脫掉隻穿外衣,然後用包裹把衣服包住走了。


    本來公子要分道揚鑣,可是走夜路如煙害怕,懇求他護送自己一程。公子沒辦法,就答應了。


    其實如煙也是有小心思的,看公子這麽帥,而且兩人有了肌膚之親……當然,柳廷玉不算,那是惡魔,哪有這位公子貼心!


    一路上聊聊人生,聊聊理想,聊聊愛好,如煙發現,這位公子倒真是個樸實無華的人!人生理想就是好好活著,人生愛好就是研究藥術。


    竟然也沒有遠大的理想?


    “那你為什麽要殺任天行啊?”


    “師父逼的啊!他說我要是不搞死任天行,他就搞死我,我已經很努力逃跑了,都跑到沂蒙山裏麵了,沒想到師父嗖的一下就找到了我!我也沒辦法啊!”


    “原來如此,公子,你叫什麽啊?”


    “你就叫我公子吧!”


    “哦,那你師父呢?”


    “就叫我師父吧!”


    “那你是哪個門派的?”


    “就叫我門派吧!”


    “……”


    “公子,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的,任天行和宋雷澤他們合在一起,那我們也可以聯合在一起!”


    “這不行啊,你們的人不聽我的,我也不想聽他們的,白白送死。”


    “你怎麽知道這是白白送死啊?公子,我覺得你太過於擔心了!”


    “這點不能妥協,要麽聽我的,要麽就不幹,看看你們今天,還殺宋雷澤,幾個人白白送死而已!”


    “這……”


    如煙不能否認,今天的確如此。


    嗷——


    一聲狼叫。


    公子猛然反應,迅速撒了一把藥粉,拉著如煙就往一邊的樹叢裏跑。


    如煙武功低微,被他控製自然跟他鑽了小樹林。


    往裏麵跑跑,公子尋找到一顆樹冠茂密的大樹,隨即給如煙使了眼色,示意他上樹。


    兩人施展輕功快速爬上樹去,公子摟住如煙又在他們二人頭頂撒了一把藥粉,這一股味道難聞,是一股騷臭味,差點就讓如煙吐了。公子急忙捂住她的嘴:“這是灰熊的糞便粉末,有這個,狼聞到就會避開的!”


    “咕嚕!”如煙差點吐了。


    還好公子死死捂住她的嘴,不然非得暴露不可。


    “小心,他們過來了。”


    聽到這個,如煙頓時冷靜下來,一點都不敢動作。


    就看著下麵,宋雷澤領著小白過來,後麵還有程冬春跟著。


    程冬春一副不想走的樣子,問宋雷澤:“宋雷澤,還是迴去吧,都晚上了,還追什麽追啊!”


    “就這邊,沒錯的,我的小白從來不會出錯!”


    “是嗎?”


    看看小白左右聞聞,一聞如煙他們所處的樹這就故意躲避,隨後就要往迴走。


    這!


    程冬春看看,不免對小白失去信心。


    “你看,它都不走了!”


    “不會啊!?小白,對不對啊?該不會找錯了吧?”


    “嗚——”


    宋雷澤撓撓頭:“哎!?”


    程冬春打個哈欠,不耐煩的說道:“你們不是已經逼那姓周的說出來了嗎?這會直接去戈北莊不就行了嗎?”


    “也是,不過天行說他們不認識路,還得多找些人手才能一起過去!”


    “再遲了人跑了?還等明天啊?”


    宋雷澤嘿嘿一笑:“咋會呢,就是等半夜裏他們睡著的時候,咱們去偷襲!”


    “哦。哎,看來今晚睡不上覺了。”


    “沒事,等殺了他們,明天你好好睡,隻要殺了七叔,我的事情也就算完了,程姑娘,以後你讓我幫你做什麽都行!”


    “嗯,說好了的!”


    哎吆,怎麽下雨了!


    如煙心頭一緊,那是她的衣服,在高處滲水了,水滴剛好掉在宋雷澤頭上。


    “你瞎了吧,是不是樹上的露珠吧!”


    “呃,也有可能,好了不管了,咱們先過去五裏坡,在那裏會和,今晚去殺了七叔給我娘報仇!”


    “嗯,走吧!”


    等他們兩人走了老遠,自己捂著自己嘴巴的如煙這才驚魂未定的從樹上下來!顫聲指著前方說道:“那,那姑娘,那姑娘是程冬春!是陳青衣的徒弟!”


    公子皺眉,隨即點頭:“是啊,看來他們開始聯合更厲害的人了,聽說陳青衣已經入了無界,現在要動他們恐怕就不容易了,得好好謀劃謀劃!不過,看你們都是一幫烏合之眾,嗯,難成大氣!算了,姑娘,你我就此別過!告辭!”


    說著公子就要走,如煙一把拉住他:“公子,不能走啊,七爺就在戈北莊,得有人通知他們今晚有人偷襲,讓他們快跑,不然就憑他們兩個境二過去,沒有人能活下來!”


    公子懶的沾這麻煩的,根本不聽,就要走。


    如煙拉住他:“公子,聽我說,我有辦法讓他們聽你的,你想想,今晚如果你救了他們,他們怎麽會不聽你的!”


    “這就聽了?姑娘,沒聽說過江湖險惡嗎?”公子還是要走。


    如煙不放手繼續說道:“我幫你說,七叔這個人大事上很有主見,但是什麽事都要想好幾天才能下決定,這種事情隻要我在旁邊說說,他肯定聽我的!真的!先救他們,公子,你也想殺任天行,要是一個人去,恐怕也很難啊!”


    “未必,毒死他很容易,就是冒出一個宋雷澤,他那狼鼻子很靈的,不然那,任天行早被我毒死了!”


    “這!”如煙想想,又說道:“那就殺宋雷澤,我們也要殺他,正好,我們聽你的,這樣不就行了,你殺任天行,我們殺宋雷澤,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標!”


    “嗯……”公子還是搖頭:“可是,你們太笨了,冒著風險救你已經是大忌了,再去救他們,多劃不來!”


    “都什麽時候了,公子,先救人要緊,等撤了,如果七叔不同意,我跟著你,替你辦事!”


    “這!”


    公子還在猶豫,如煙也不容他再多想,直接拉著他想戈北莊跑去。


    到戈北莊就必須路過五裏坡,過來的時候如煙可就不敢拉著公子走了,而是讓公子拉著她走。


    公子還是能給她很大的安全感,所以兩個人手拉手,悄悄順著樹溝走過來。


    遠遠就可以看到那裏聚集了不少人,二十幾匹馬,各色衣衫的江湖好手,他們都圍著首領站著,那是任天行和姚清風。


    這不免讓如煙猜測今天的情報,恐怕已經印證了,任天行,姚清風,宋雷澤已經聯合,現在還要加上一個程冬春!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這會聚集在這裏恐怕還是在等大部隊,一會恐怕得百來號人,要是真圍剿戈北莊,七叔和他手下這些人定然會被一網打盡了!


    許是走動在樹溝裏發出聲音來,惹的耳朵頗靈的任天行看了過來。


    “怎麽了?”姚清風問他。


    “那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東西?”


    如煙害怕極了,要是讓發現,那必死無疑了。


    看到姚清風要示意手下過來查看,如煙緊張的捏著公子的手,連冰涼的小手都沁出汗來。


    “喵——”


    忽然旁邊公子發出一聲貓叫!


    “是貓啊!天行,你太緊張了!”


    “呃,也不能這麽說,小心無大錯嗎!一會要殺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知道嗎?宋雷澤要的,是一個老頭,還有個白衣女人,要抓活的!知道嗎?”


    “是!”


    如煙越發害怕了。


    “哎?為什麽要活的?還要喂他的狼嗎?”


    “不是,你以為他買黃瓜胡蘿卜還有麻繩蠟燭幹什麽?就是要把他們綁起來好好逼供!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酷刑?”


    “什麽酷刑?”


    “蠟封!”


    “蠟封?”


    任天行大聲介紹起來:“就是用蘿卜把人身上的洞洞都堵起來,隻留兩個鼻孔出氣,然後用蠟燭滴蠟把人用蠟封起來!丟在太陽底下慢慢晾!”


    “啊?這是什麽酷刑?”


    像是頗為在行,任天行說道:“這被蠟封的人,在太陽底下曬,那他身上的水分就會因為蠟封而通過身上的毛孔全部捂出來,曬上一天人就差不多成個人幹了,那種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才叫痛苦!這招是宮廷裏專門用來折磨死刑犯的手段,道上人的黑話叫做蒸人幹!”


    “厲害!”


    這話說的如煙心驚膽戰,光是躲在樹溝裏都已經渾身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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