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王府,


    王爺又在敲木魚了,這一次,換了一個更大的,棒棒也更大。


    趙德成並沒有求見王爺,而是來求見王妃娘娘,這一次他帶來了消息,王舸被綁匪劫持,目的是為了要錢,要的不少,十萬兩黃金!


    這不是個小數目,青州雖然富有,但是要掏出這麽多的錢來也並非那麽容易的。


    姚純鈞坐在王府花園裏,看著遠方的祭劍台,若有所思。當聽到趙德成的稟告之後她沉思了良久。隨後收迴目光,看著麵前跪著的趙德成:“趙先生請起吧!”


    “謝娘娘。”


    “十萬兩黃金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要籌措這麽多的錢也並不容易,這些綁匪獅子大開口啊,可是也不看看,青州是他們能勒索的?此事,一會等吳先生來再做商量。”


    “是。”


    趙德成起身之後看看王妃,隨後抱拳再次問道:“王妃娘娘,事卑職也已經辦好了,能否告訴卑職,韋柏山的下落!?”


    聽到此話姚純鈞臉上有了一絲不耐煩,隨口問道:“找到韋柏山之後,趙先生打算如何?”


    目露兇光,趙德成咬牙切齒:“當然是讓他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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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說,趙先生收拾了韋柏山之後,打算何去何從?”


    一愣,小胖子立刻改變了之前憤恨的模樣,一雙肥眼滴溜溜的轉了起來。察言觀色,在看到姚純鈞眼神並沒有特別的意味時,才試探著說道:“呃,娘娘說的是,這青州德成也沒打算呆一輩子,不過江湖上有句話,冤有頭,債有主,若是被人坑了,梁子結下了,這仇卻不報,那傳出去,我趙德成還怎麽混啊?這事,就是豁出性命來,也得幹!”


    倒是沒想到平日裏圓滑的小胖子居然還有這麽固執倔強的一麵,本來還是隨便問問的姚純鈞不免皺眉。


    趙德成若有所思,忽然湊近姚純鈞,抱拳小聲說道:“江湖在外,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娘娘,我趙德成求到您自然不會忘了娘娘的恩德,隻要娘娘肯幫忙,德成自當為娘娘分憂解難。不過話說迴來,江湖人,江湖路,頭可斷,血可流,誌氣不能丟,德成的誠意已經盡了,如果還是不行,哪怕是魚死網破,走一條險路,我趙德成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狗日的!”


    這一下著實嚇到姚純鈞了,女人差點就一屁股跳起來。在看到小胖子玄妙的眼神之後,姚純鈞冷靜了下來。在那裏思考了良久。


    趙德成臉露微笑,在她麵前五步的位置上笑著等待王妃的好消息。


    卻是姚純鈞苦澀的笑了笑,歎了口氣:“趙先生,不是本座不幫你,隻是那韋柏山的下落本座也不清楚。”


    “啊?”小胖子愣了。


    姚純鈞無奈的說出了原委:“這韋柏山是迴了青州,本座也著人安置了他,可是找他的時候,他就失蹤不見了,至於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


    “這!”


    “趙先生,本座不是想騙你,隻是事急從權而已,我已經著人打聽韋柏山的下落了,一旦有消息,就告訴你!”


    看她說話誠懇,大概不會是騙人的,趙德成也不得不點頭了。


    隻是不免苦著臉沒話說,鬧了半天自己做了冤大頭,給青州辦了這麽多的事,最後竟然還落不到好!


    正在二人都發愁各自的事情時,外麵吳皋求見,走了進來。


    見到沒有王爺,吳皋低頭納悶,抱拳參見之後稟報柳廷玉的情況,在剛才,他殺了三個青州高手,立劍在祭劍台已經開始挑戰了,不過目前沒有人再繼續與他動手了。


    吳皋掩飾了自己在柳廷玉那認慫,不敢和柳廷玉打,自己跑的事情。見沒有王爺,他便有走的意思。


    正好,姚純鈞便又問他了:“吳先生,韋柏山的事情是你全權處理的,如今為何他人也不見了?”


    “這個……”吳皋偷偷看看趙德成,隨後說道:“韋柏山是個很謹慎的人,也許是太過小心,所以自己消失了吧!”


    姚純鈞忽然怒問道:“該不會是你貪圖那些錢財,把本座賜於他的錢物給獨占了吧!”


    “這!”吳皋一跪地:“卑職不敢!”


    “那為何好端端的,別人都不失蹤,就他韋柏山失蹤了?”特意看看趙德成,意味明顯,姚純鈞斥責的聲音更大,更怒了!


    趙德成心裏也明白,這女人在甩鍋,不過這種時候哪管這些,就當發泄了,趙德成也跟著拱火:“吳先生,過分了吧?他人在哪?”


    吳皋委屈:“不知道啊,我怎麽可能藏他啊!一個大活人,要是真知道,青州也就這麽大點地方,能不知道嗎?”


    “我是說屍體!別狡辯,我不管,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吳皋鬱悶:“他要是死了,趙大人,你找他有何用?仇不是也不用報了嗎?”


    “胡扯,人死了就完事了,我要把他的屍體拖出來鞭屍,拉屎,讓他狗日的下地獄都不得安生!”


    “太狠了吧?”


    “我不管!我的銀子不能白丟!”


    姚純鈞更加火大了,瞪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眸子也開始逼問吳皋:“吳先生,是不是你殺了他?否則一個大活人,青州王府會找不到?還是說,你背著王爺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不如請王爺來看看,說不上得好好查查!”


    聽到這話吳皋更加無奈了,隻得說道:“真沒有!王妃娘娘,韋柏山的事,卑職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哼,人是你負責的,如果不知道,你就給本座一個交代!怎麽說!”


    趙德成心中暗喜,賊眼睛一使:“娘娘,不如去看看吳大人的家如何,說不上就能發現蛛絲馬跡!”


    姚純鈞點頭應了:“好!”


    這是要搜啊,敢讓搜嗎?吳皋登時臉都綠了,真叫屎憋到屁門上了!


    他最怕的自然不是趙德成和姚純鈞,而是被人揭穿他月亮門的身份。


    剛才在祭劍台,柳廷玉當場點破了他的身份,說明柳廷玉已經查到了一些動搖月亮門根本的事情,這些事情隻要有一點點傳到姚純鈞或者王讚的耳朵裏,那他吳皋定然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他的家眷全在青州,現在這種時候根本就不可能帶出去,若是一個人跑,外麵還有一個神識薑玉峰隨時能找到他。不光如此,青州高手如雲,現在還全部都聚在祭劍台這,他們這些人都是青州的死忠,隻要王爺一聲令下,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要是來抓他,他肯定是跑不了的。


    現在要是查他,就他家裏的東西,隻要被趙德成去翻騰一頓,他是間諜的身份肯定得暴露了。


    “德成!這樣吧,你去看看吳先生的家,是不是他把韋柏山的屍體藏在家裏了!”


    這個王妃啊,怎的突然這麽殷情的討好趙德成?吳皋快氣死了。


    “是!”說著趙德成領命就要出去,吳皋急忙阻攔,也要跟著趙德成出去,卻是這時,姚純鈞喊住了他:“吳先生,你就在這等吧!”


    這能行?


    吳皋急眼了,看到趙德成頭也不迴就要走,急忙喊住:“我知道他在哪!”


    “嗯?”


    姚純鈞,趙德成,兩人全部看向了吳皋。


    這怎麽迴事?


    吳皋臉色灰暗,歎了口氣說道:“卑職知道韋柏山在哪!他迴青州之後,卑職為了掩蓋他的身份,就給他換了一個新身份!”


    “新身份?”


    “是,我領你去!”吳皋歎氣,便要走。


    倒是小胖子精的很,攔住吳皋直接問:“吳大人,他在哪,你說地方說人,我自己去找,不勞您大駕,王爺和王妃娘娘還有要是與你商量,是不是,王妃娘娘!”


    “是,吳先生,過來坐吧,祭劍台才是大事,韋柏山的事情隻是小事、”


    “可是他……”


    姚純鈞示意他不必多說,歎了氣說道:“趙先生,韋柏山畢竟對青州有恩,事情你全權處理,但是要厚待於他,切勿傷人!”


    “是,娘娘!”恭敬行禮,隨後看向吳皋:“吳大人,說吧!”


    “你!”


    吳皋有些看出來了,趙德成肯定是鉗製了姚純鈞什麽把柄才會讓姚純鈞這麽聽話,可是這會他也不好說話,如果抗命,定然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心中不免滴血,但是想想,為了任務……


    “拐二街,吳記酒莊,你可以找吳山吳掌櫃,他就是了。”


    趙德成點點頭,抱拳,隨後退下了。


    “吳先生,那韋柏山和你什麽關係?你要替他徹底改頭換麵?難道青州還不足以保住他嗎?”若是沒這事倒也罷了,但是姚純鈞也不是個愚蠢的女人,很快就開始懷疑這件事情了。


    吳皋隻能含糊其辭的掩飾,他自然也知道,姚純鈞心裏的小算盤也許久了,本來趙德成來了之後幾次提到這事,她就已經動心了,私下人就讓他去把韋柏山帶來。他當然不會帶了,而且很早就把韋柏山隱藏了!


    當然,說隱藏還有些不對,準確點說,那個吳記酒莊,是他開的。


    ……


    青州神識薑玉峰來到虎跳峽江邊,


    當地駐守著一支兩百餘人的青州軍隊,主要負責監視虎跳峽和對周圍險要之地的把守。


    來到軍營之時,將軍見到很少出現的神識薑玉峰竟然會出現在他這,急忙出來迎接。


    在得知王如安已經帶兵奔襲青州的事情之後,將軍立刻命令所以士兵集合,並聽命於薑神識,準備開往一線天打伏擊!


    ……


    長嶺之上,鐵鉤將軍已經領著精兵兩萬做前鋒奔襲青州,而雄州已經開始接受來自周邊各洲支援的數萬大軍,西川那邊,大建一支五萬人的精銳部隊也已經開始逼向青州。


    “命令所有軍士,行軍不得隨意發出聲響,不能隨意喧嘩!”


    “是!”


    檢閱部隊,隨後一打馬鞭,向著前方奔去。


    後麵幾名士兵正在細細打量這個鐵鉤將軍!


    董武滿臉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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