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對整個村子進行清剿。


    可惜已經人去村空了。


    隻是在穀倉旁邊的打穀場上發現了一個大坑,裏麵是幾十具村民的屍體。


    看到這樣慘烈的景象讓任天行觸目驚心。


    但是這些西雍的人卻似乎見怪不怪,並沒有多大的震驚,以致於任天行差點哭了鼻子,怕讓人笑話自己,硬是忍住了。


    柳廷玉查看一番後便讓人把這坑填了。


    隨後有衛士來報告,說是發現了一條密道。


    過來查看,是在那地主家的大房子外麵,雖然這房子燒塌了,但是卻也不影響那密道。


    一行人來到房子外麵的棗樹下,打開蓋板之後就有一道梯子直通往地下。


    過來看了一番,軍士本來要下去查看,卻被柳廷玉止住了:“地道裏可能會有陷阱,不用查看了,把這地道埋了。”


    看看有些憔悴的師父,任天行有些不解,這廉康是大建飛鷹司的首領,而且這一次還殺了這麽多人,難道就這麽算了?好歹是西雍,柳廷玉手下步擊營就有數萬人,要是傾巢出動追殺廉康,想必廉康也無力招架吧?


    看著廢墟發呆,柳廷玉難得露出一臉失落的表情。


    那廢墟裏的屍骨已經被士兵們小心的抬了出來,用被褥包裹,按照少帥的命令帶迴西雍厚葬。


    葉哥平時話很少,哪怕是任天行,他們之間也甚少說話,隻是在教習武功的時候柳廷玉忙了,葉哥就會代勞。


    他叫葉琛,正是師父身邊四個跟隨他多年的重要夥伴。葉琛主要的職責就是保護柳廷玉,替他打下手。可是沒想到這次為了救自己,竟然遭了毒手。這讓任天行自責不已。


    心中也憋著一股氣,就是要找到廉康,把他大卸八塊!


    師父不去抓廉康,有些反常,也讓任天行有些不能接受。


    但是知道他定然也很傷心,任天行低頭也沒敢插話。


    直到好一陣子後,才問他:“師父,為什麽不去抓廉康了?就這麽放過他?”


    “廉康是個很會算計的人,即便順著密道追過去,也不可能追到他,你也看到了,魏東閑的人怕我不死,還想追殺。但是廉康和他們不一樣,他更精於算計,也懂得適可而止。現在追出去一定毫無收獲,而且現在,還有其他事情。”


    其他事情?


    任天行略微想想,忽然若有所悟問道:“陳田清是什麽人?”


    搖了搖頭,柳廷玉並沒有打算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而是示意任天行不要多管,隨後命令人善後,而他也直接迴玉涼去了。


    迴來玉涼之後世子殿下又一次遇刺的消息被傳了出來,這一次還帶著幾具屍體,是廉康手下的人的屍體,而那四具黑衣的屍體,柳廷玉著人處理了,既沒有運迴玉涼,也沒有就地掩埋,而是送到城外的亂葬崗埋了。


    任天行對於這事情不解,但是師父並沒有解釋,他也沒有多說什麽。


    明顯之前傷的頗重,師父迴世子府之後就迴去休養了,讓他辦件事,去見見趙涵。


    在街上買了些肉,打了些酒,迴到世子府。


    先去屋裏洗把臉,準備換身衣服。


    許是發現昨天晚上一晚上任天行都沒有迴來,帶著責怪表情,祝小涼瞪著丹鳳眸子就進來了:“哼,又去哪喝花酒了?又找了幾個女人!”


    “沒!”


    洗把臉抬起頭來,本想衝著她笑笑。女人敏銳的發現他嘴角的傷。頓時表情變了,快步過來:“誰咬的你?”


    “沒事!”再一看胸口那麽大一處鞋印和那些血跡,忽然眼神又變了:“你和人打架了?”急忙看看他身體,關心的問:“沒事吧?誰傷的你!”


    “沒事!別問了!”任天行閃爍其詞,洗了臉之後笑笑,過去櫃子裏取件換洗的衣服。


    看到她一點猶豫都沒有,將平時不怎麽離手的劍放在桌上,默默過去擠開男人自櫃子裏取出一套幹淨的衣衫來,讓他脫衣服。


    “小涼!我……”


    “脫吧。”


    這……


    不知道她這是見縫插針故意做的姿態,還是這心思定了?


    難得她今天會紅著臉做這些事情,看男人光著身子的模樣,這女人怕不是得跟著男人一輩子?據說某個地方還有一種風俗,說是女子一輩子都戴著麵具,若是臉被男人看到了,就得嫁給那個男人。


    這種事情趁熱需要打鐵,尤其是任天行也不是什麽善類。


    衣服剛穿好,祝小涼還在給他整理胸前的衣衫,就一把抱住了。


    明顯感受到她身子猛然的顫抖,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了,沒有掙紮,也沒有像之前那般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他。


    有門!


    “小涼,我喜歡你!”


    嘴,上去了!


    這一次,她沒有躲閃,閉著眼睛。


    “哎吆!”


    睜眼一看,任天行疼的齜牙,嘴唇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一股鮮血,沾濕了女子嘴唇。


    “天行,沒事吧?我看看,這得上藥!”


    打了清水過來替他檢查傷口,這才想起來任天行胸口還有一處淤傷,又替他處理一番。舔舔嘴唇,不免有些遺憾,抱怨道:“這什麽人啊,打人還打臉的,怎麽打的這麽重?……不對啊,皮都沒了?像被咬的?”


    “人家四個人圍攻我,我沒死都是命大了!”


    自然不敢說這是何昭咬的,隻好往誇張裏說。


    這下倒是更讓祝小涼心疼了,關心的問道:“到底怎麽迴事?怎麽傷這樣?是不是和人拚命呢?”


    “哎,你就別問了,反正不是好事!昨晚我差點命就沒了!哎吆,輕點……”


    女子下意識的看看自己腰肢,那隻不安分的手正在越來越放肆,眼珠子一轉便把揉胸口的小手手加重力道。果然,任天行老實了。


    “到底怎麽了?”


    “師父不讓說,你就別問了。”摸不到祝小涼,任天行隨即也如女子一般眼珠子轉動,隨後便也想了一出。


    強行抱住祝小涼問道:“小涼,你答應我了嗎?”


    女子立刻捋著耳邊的秀發低下頭去,隨後含蓄的點頭。


    “真的?那今晚你到我屋裏睡?”


    “休想!”祝小涼瞪大怒眸一下從他懷裏跳出來,怒道:“你不休了那賤人,我絕不嫁給你!”


    “這……她做小,你做大還不行嗎?”


    “不行!任天行,我好歹是祝家的小姐,你想娶我,也得拿出點誠意來!”


    說罷一甩袖子,女人氣衝衝的出去了。


    “哎,小涼!”


    劍也沒有拿……


    任天行歎了口氣,不免想想之前的事情。


    本來從桃山上下來的時候祝小涼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最終還是點頭應了,坐船的時候還是卿卿我我的,可是順道在三秦的時候,迴延城家裏碰上了唐黛寧,頓時兩個女人都跟見了仇人一樣,指桑罵槐,瞪著眼睛對罵,甚至祝小涼的劍都拔出來了。


    這事情是誰攔都攔不住,就是任天行的爹來,聽說是無雙城的祝家人,與她談了一次。沒說完就摔門出來了。


    這是任老爺子第一次對著任天行發火,說是任家絕對不要這種兒媳婦,敢罵公公的!


    話雖如此,但是柳廷玉卻堅持要任天行娶祝小涼。


    老爺子不敢惹少帥,隻好咽了這口氣,一甩袖子一句:“我不管了!”


    隨後的事情就有些讓任天行難堪了。


    師父柳廷玉要他去責備唐黛寧,而且說,如果不行,就把唐黛寧休了。


    這事情……


    別人也就罷了,唐黛寧可是和他在一起已經好多年了,又是指腹為婚的。從小就在心裏有那種感覺,怎麽可能舍得!


    這一次見了祝小涼,唐黛寧雖然生氣,卻沒有罵任天行一句話,全是罵祝小涼的。


    說明她心裏還是護著任天行的,從她那下手還是能通的,過去說說,她也就抹著眼淚同意祝小涼做小老婆,可是沒想到,祝家小姐姿態高的比他想象的還要高!直接唿了任天行五個指頭印,罵了一句:“不要碰我!”


    若不是當時被柳廷玉攔著,現在恐怕都找不到人在哪了!


    不免歎了口氣。


    哎——


    自己穿了衣服,也沒理會桌子上祝小涼的劍,提著東西就出門了。


    出來的時候看見她生氣摔門進了自己屋子,任天行假裝搖搖頭,歎息一聲,露出一臉不高興的模樣,隨後出了院子。


    西苑住的是承王趙涵的大建使節團,這些天裏閑來無事,這些人也懈怠了,每天不是逛街吃喝玩樂,就是悶在房子裏聊天打屁。


    住的久了也不拘束了,光膀子的光膀子,摘花的摘花。


    過來的時候趙涵沒人,隻有一男一女在院子中。那個阮芸薑懶洋洋的曬太陽,楚星河則坐在門檻上喝酒吃燒雞。


    看看楚星河,還就人畜無害的模樣,像個尋常看門的老大爺,一邊吃一邊衝他傻笑。


    皺皺眉頭,還是走進院子裏看看那曬太陽的小女人,懶洋洋的,一副愜意模樣。


    “姑娘,承王殿下去哪了?”


    “嗯,任公子,”慢慢起身行了萬福,阮芸薑笑嗬嗬的請他坐,看看他提的東西,笑笑。


    “王爺出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


    “哦。”


    任天行也沒多想,正在考慮要不要等他迴來。


    “公子這肉和酒是給王爺準備的?”


    “啊,哦,是啊!”


    “這樣吧,這吃的您就放這吧,奴家陪你去找找王爺,他常去的地方,我都知道。”


    一聽這個,任天行想想,點頭應道:“好!”


    放下酒肉,便起身。


    阮芸薑微微一笑,便旋即請著他一起出門了。


    門口楚星河一口酒。


    擦擦嘴。


    笑嘻嘻過來把這桌子上一包肉一壇酒全部打開。


    “謔,這蹄子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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