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涵又一次獎勵了盧炳忠,當然周圍的這些人大人們也都有獎賞!


    “寶貝們,我來了!”


    “哎吆。”


    “一”


    “二”


    “三”


    “嗷嗷嗷!”


    盧炳忠樂了,這也算找迴自信了!


    才三個數,自己現在可是十八個數!


    這位大人事辦的快,出來的也快,盧炳忠還沒來的急走就碰上了。


    麵具沒戴,看了一眼!


    吆,


    這不是集英殿的宮大人嗎?


    宮大人急忙戴了麵具悻悻走了!


    寶貝們,我來了,數數吧!


    “大人好威猛!”


    今天有了好成績,十九個數!


    迴來之後把事情原原本本匯報給了趙先生,讓趙先生對他大加讚賞,並告訴他,這就是兩頭討好,既得了趙涵的歡心,又能討西雍主子的歡心,盧大人真是個當大官的材料!


    這點……


    實在是不敢撒謊啊,趙先生可不是個那麽容易騙的人,尤其是他今天還告訴他,說是要混進趙涵的這間青樓裏看看,他是根本不敢說假的!


    他不傻,那天趙先生走後,晚上端王府就失火了,這種事情有那麽巧嗎?八成就是趙先生所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燒趙靈的家,但就憑如此犀利的手段,他也不敢惹他!


    在京城裏呆了幾天,年關剛過,他們這些地方大員也算述職完畢了,便要迴去了。趙先生說在京城尚有事情沒有辦完,就不隨他迴去了。


    “盧大人不用有什麽負擔,跟著少帥混是很簡單的事情,隻要不做對少帥不利的事便好!俗話說兩權想害取其輕,隻要你好好幹,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是,”雖然這麽說,盧炳忠還是小心在趙先生耳邊問道:“承王要弄兩萬套甲的事情……”


    “盡管去做,不用在意,少帥並沒有想打那兩萬套甲的心思,雲州的一切你照常行事便好,至於那萬靈金丹,過陣子自然會送上!”


    隨後送上兩瓶溫香軟補的丹藥。


    兩眼暗發精光,盧炳忠抱拳:“多謝少帥!”


    有時在過度勞累之後。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


    男人,不能說不行!


    一瓶提神醒腦,


    兩瓶永不疲勞,


    三瓶長生不老。


    吃了之後感覺,棒極了。


    哦,耶


    ……


    ————


    京城的大幕緩緩落下帷幕,


    皇宮內,


    趙肅低頭看著麵前的奏折,凝思著。


    台案下老丞相坐在那裏摸著胡子。


    “若是如此,就背離了朕當初想要剿滅西雍的計劃!一旦事不成就會讓柳霸有喘息的機會!朕還是太低估柳廷玉的實力了!他在西雍的震懾力甚至超過柳霸!這是最麻煩的事情!”


    “老臣愚鈍,不知道皇上還有如此宏偉的計劃!……老臣認為,如今的形勢之下,已經由不得我們做另外的動作,但是無關緊要!如果皇上的這個計劃成功的話,即便剿滅不了西雍,也足以讓西雍元氣大傷!至於柳廷玉,我們仍然需要堤防他,這個人的野心恐怕不止是做西雍之主!所以既然他也是皇上計劃中的目標,在這次動手之時,就務必要殺了他!絕對不能讓他繼續存活在世上!”


    “嗯,隻是現在看來,他的實力非同尋常,要想殺他,恐怕並不容易!”


    “老臣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不知道皇上願不願意聽聽老臣這妄言!?”


    “說吧,”


    “從柳廷玉出手的動作來看,三秦的局勢尚在次要,而那些位於頂位的神識卻是他動手的目標!看來他那萬神機一劍藏著更大的玄機,也許那一劍打的並不是皇上!”


    “不是朕?那是誰?”


    “神識!天下的神識!”


    “……”


    “啟稟皇上,巨鹿候求見!”


    ————


    端王府,


    看著燒毀了一半的端王府,趙靈不由怒從心頭起,卻不知道對誰發泄!


    怔怔看著還在清理殘骸的工匠,一籌莫展!


    看到徐玉言過來,炎妃識趣的告禮離開了。


    “殿下!”


    “玉言,”


    左右看看這些殘垣斷壁,二皇子歎了口氣:“本來要準備辦了這大婚的,現在成了這樣,隻能延期了!恐怕,要到開春以後了!”


    “沒事的,殿下,”徐姑娘微微走進,欣慰的說道:“隻是點時間而已!沒關係,春天的時候,這王府裏花開了,鳥語花香,不是更好嗎?”


    “你能這麽想就好!”


    黃玉的女子盈盈的看著憂愁的趙靈,不知道殿下為何如何焦慮,不由問道:“殿下,怎麽了?沒關係的,不要耽擱了殿下的大事才好!”


    含笑,笑靨更有幾分燦爛,趙靈點頭,安撫幾句讓她迴去了,說這裏灰塵大……


    看著黃玉女子離開之後,笑臉便消失了,背著雙手看著麵前的殘破之像,眉頭緊皺,單拳緊捏。


    手中一張字條被他捏得緊皺。


    ……


    ————


    城西,祥來雲現館。


    王奎安,王重明,梁南天,還有朱先生,以及遠遊歸來的文皓軒文公子。


    難得幾人重聚,便在祥來裏好好吃上一頓川西特色。


    二皇子在眉州之時也做了件極有意思的事情,便是把川西一帶特別盛行的火鍋,也帶迴京城裏了!


    得月樓的老馬爺走南闖北


    也有見識,又加以改良,也做出一道火鍋全宴,這主打的不是麻辣,不是九宮格,不是鴨腸,更不是牛肚,而是驢肉。


    很有改良特色的驢肉火鍋。


    考慮到建安人可能受不了那辣的心跳,於是老馬爺還專程從江南訂購了有名的“八卦鴛鴦鍋”!


    這種鍋在打造之時特意留下一塊隔板把鍋內分為兩片空間,而造型更是古樸典雅,弄成一個八卦盤的樣子,可以說與傳統的鍋相比造型獨特了。而且這鍋還是黃銅打造,結實耐用!而創造這鍋的人,就是聞名天下,如今榜二十排名第二的東一太白!


    此鍋雖然造型獨特,很博眼球,可是在江南一代卻賣的不好,除了那些達官顯貴和一眾迷戀東一太白的老娘們以外,很少有人會買這種鍋!但是東一太白並不在意,而是有意把此鍋推廣向全天下,而且還創造了許多配合此鍋使用的幹鍋佐料和食材。


    比如牛油料,冷鍋料,清油料,炒鍋料,還有各種蘸料搭配,其中有一道燒烤辣椒蘸料最受喜歡。


    麻辣鮮香,


    這火鍋吃起來爽,辣的過癮,麻的爽快,伸著舌頭像狗一樣流著哈喇子,卻還是吃的不夠,拚命在裏麵撈!


    本來東一太白還並未帶火這川西火鍋,可是二皇子迴來後,帶來一批川西人就特別喜歡吃火鍋,而東一太白在建安的分店之前被官府立了警戒牌,雖然不敢查抄,但是任何人要進店都需要驗明正身!現在危機過去了,建安的宵禁也即將解除,這些川西人就絡繹不絕都去東一太白的店裏購買各種火鍋用品,看到那排隊的盛況堪比那一陣子長樂公主來此掃貨的架勢。


    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而且偏巧又是冬天,於是這火辣的好東西迅速打敗了牛腩煲,狗肉煲,成為建安一道新的美食風景線!


    而太白的火鍋料也多種多樣,


    麻辣鍋,菌湯鍋,三鮮鍋,清湯鍋,牛奶鍋,滋補湯鍋,等等……


    品類繁多,花樣百出,就拿這最基本的麻辣鍋說,按辣度分,就要分特辣,重辣,中辣,微辣,而從麻度分還要分特麻,中麻,微麻,還有綠麻,紅麻之說。


    而這鍋底,還有搭配食材的幹鍋底料等等,比如魚肉火鍋,雞肉火鍋,牛肉火鍋,等等。


    可以說千變萬化,你就是吃火鍋一個月不重樣都沒有問題!


    梁南天是個全活人,好吃這麻辣的,不過他終歸不是川西人,所以今天的火鍋是鴛鴦鍋裏最普遍的湯底,一個微辣的火鍋湯底搭配一個加了條黃狗鞭的滋補湯鍋。


    雖然眾人都看了那滋補湯鍋,但是最後把吃的驢肉食材,都涮進了微辣的湯鍋裏!


    所以最後除了葷素不忌的王道長是兩個鍋裏撈肉吃,朱先生專挑滋補以外,其他人都是吃著微辣的鍋底!


    大冬天,吃火鍋,就一個字——爽!


    王道長看著文皓軒,這一段時間沒有見,白麵的俏公子也黑了些!說起來京城的事情對他影響極大,太子一死,文家的靠山就倒了,文柯倒是聰明,來個急流勇退,不過難保二皇子不會秋後算賬!


    “文公子,這次出去走了哪裏?怎麽這麽快又迴來了?”


    文皓軒迴道:“本來是打算去東海的,父親有意出海去探尋蓬萊仙島,可是半路上又被皇上的特使攔下了,要父親出任益州節度使兼三台巡察,領欽差大臣職,查察益州拐子團一案!”


    “哦……”


    眾人皆不做聲了。


    難怪文皓軒又迴來了,這事情看起來是皇上給他文家給了主心骨,讓文柯暫時留在了益州。


    看到他們不說話,文皓軒笑笑,招唿大家吃,順便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吃,不要客氣,其實來之前我已經拜會過二殿下了,這次迴來是替父親打個前戰,看起來二殿下也是個寬厚的人!”


    吃上一口美味的驢板腸,梁南天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公子不要這麽早下定論!”左右看看,說道:“梁某本不該說這事情,不過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多嘴兩句,”


    眾人一邊吃,一邊點頭。


    咽下這板腸,順上一口王道長從北地伯來的棗兒茶,梁南天繼續說道:“如今這天下變化太快,不說二殿下,怕是東直門外的王府也有動靜!”


    “嗯,梁先生說的甚是,今日文某也按照父親的囑咐去拜訪了承王,隻是承王馬上要離京了,談的時間並不長。”


    “離京?”


    王重明問道:“承王要離京了?哎,奎安啊,上次承王可是幫了你大忙的,好像他迴來之後你也並沒有去感謝他啊!”


    “感謝!?”王奎安大嚼驢肉,白了他一眼抱怨道:“還感謝呢!柳廷玉敲他四十萬兩,他倒好,敲我五十五萬兩!還感謝他!”


    幾人紛紛看向王奎安:“哎?”


    倒也是,他們都是知道的,王奎安一把太阿惹的事情,最後讓柳廷玉敲了四十萬兩走了,怎麽這會變成五十五萬兩了?


    王重明反應很快,問道:“難道十五萬兩的利息!?這,也太過分了!”


    “哼,他說那曹宜讓柳廷玉打成重傷,也要醫藥費!奶奶的,真是趁火打劫!”


    “……”


    “……”


    “……”


    朱先生撈出一截白花花的軟筋,給王奎安晃晃:“王奎安,這可是最後一根了!你真的不補補嗎?你看看你,現在臉都是白的,被那狐狸精吸了不少吧!真不補補!?”


    王奎安差點惡心,自鍋裏撈出一塊黑乎乎的菌菇晃晃:“這靈芝不比你那東西強?朱哥,你吃你的吧。”


    一說狐狸精,文公子有了興趣,不由歎息道:“哎,真是不湊巧,這次隨父親遊曆,竟然錯過了王道長抓狐狸精的場麵!哎!自小看過《段五郎捉妖記》竟然沒機會看到真的,


    實在可惜!”


    “哦?”王道長嗬嗬一笑,夾著筷子在鍋裏使勁翻騰,竟然又尋到一根小小的“白筍”張口便送入嘴中,大嚼兩下說道:“原來文公子是因為喜歡看《段五郎捉妖》係列呀?既然如此倒也不遲,明日,貧道就有一場超度怨鬼的法事,這法事在城外四十裏外的山村裏,若是文公子想看,那明日便一起去如何!?”


    “這,不妥吧,文公子可是文弱的書生!不要被嚇到!”朱先生身為文公子的護衛,自然需要為他的安全操心,聽到他這話,立刻就有阻止的意思!


    王奎安笑道:“怕啥!放心吧,這法事有重明在出不了事,這事也已經定了,隻是怨鬼也隻需要超度而已了,而且這一次還有個書生一起去,那可是正主,要是那怨鬼害人,也得先害他!不用擔心!”


    “這!”


    文公子更加有興趣了,點點頭說道:“這一次出去經曆不少,還見到了天官寺的靜海大師降妖除魔,那也是大開眼界!鬼魅的事情,倒也不是很害怕,我倒是挺好奇的,不知道佛家和道家的驅魔有什麽區別!?”


    這事內行,王道長胡子一翹:“去看看就知道了!”


    “靜海算個錘子!正愁找不到他呢!是吧重明兄,狗日的站在榜二十裏到處躲,早就該把他打下去了!”


    “咳咳,奎安兄現在在京城挺好的,而且現在天官寺的惠法大師也在侯爺府上做客,怎麽好意思去找靜海呢!”


    “可是我的大劍已經饑渴難耐了!”


    “……”


    梁南天岔開話題說道:“知道和尚和道士有什麽區別嗎?”


    “和尚愛動嘴,道士愛動手!”


    “不對吧?”


    “怎麽不對,和尚見鬼也喊施主,道士見鬼就喊孽障!”


    “不是吃俺一棒嗎?”


    “我記得重明兄每次就說一句,孽障,道爺在此,還不速速束手就擒,難道是想讓道爺打的你魂飛魄散嗎?”


    “好像每次都挺有用的,就是那狐狸精,不管用!”


    “廢話不是,那狐狸精拿你的性命相要挾,貧道怎能沒有顧忌!這禦天雷決也不敢隨便使啊!萬一把你炸了,那豈不是讓貧道還得給你超度!”


    文公子眼睛發亮。


    ……


    “那靜海怎麽超度的?”


    “施主,放下執念才能得大道普照,遁入輪迴方成正果,如果再繼續執迷不悟!貧僧也隻能代我大日如來西天法寺降妖除魔普度眾生了!……


    大威天龍,大羅法咒,世尊地藏,波若諸佛,金山法寺,妖孽禁地,般若嘛嘛哄,淦


    大威天龍,飛龍在天,逆天而行,死路一條,誘惑眾生,應得懲罰,般若吧嘛哄,淦


    塵境!”


    眾人臉上多了幾條黑線,哈哈一笑。


    “吃,吃火鍋!”


    這火鍋啊,就得人多了吃起來才有意思!


    ……


    ————


    幾日後,承王趙涵奉命前往西雍。


    出城的隊伍足有三百多人。


    心情大好的趙涵摸摸一旁的聖旨,微微含笑點頭。


    百姓們夾道看著出城的王孫貴族馬隊,並不知道這位承王殿下如此大張旗鼓的出城究竟是去哪裏!


    這馬車的隊伍裏,有一駕馬車分外引人注意,兩馬拉車,車上還掛有鈴鐺。


    與其餘都是一身官服的人相比,這駕馬車上趕車的老者穿著一身灰布長衣,臉色紅潤有光澤。


    與那軍容齊整的官兵不同,老者一邊吃著得月樓的燒餅,一邊喝著酒。


    而車裏的姑娘展著一副地圖仔細的查看著:“又是雲州,這次可別再碰上那喪門星!哎,為什麽王爺在雲州就有這麽多地,早換到淒涼山不好?非要是那塗良山!”


    “三百畝啊!這次賺到了!”


    ……


    位於京城得月樓三樓頂層的這間包間是鮮有人能進來的。


    趙先生站在樓閣窗口看著這出城的狹長隊伍!


    身後出現一位身披鬥篷蒙麵的黑衣人。


    “少帥說程青夢的目的已經知道了,等三宗十二人之戰過後,再放她下山。”


    ……


    微微沉默一段時間,黑衣人用那捉摸不定的飄忽於虛遠的詭異聲音問道:“要不要探探麗雲府的虛實?如果他要來,這還是必要的!”


    “不用了,大勢所趨,大定於天下,因勢利導才能看到真正的機會。個體的犧牲有時候是無法避免的,所以才需要我們隱藏的足夠深。明麵上的事他會做好的,這點放心……另外,不要再做多餘的事情,以免暴露身份!”


    “嗯,王鼎陽應該沒有懷疑到我身上,我們隻是不想欠他這麽多人情,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趙先生點頭,隨即說道:“我明白您的意思,隻是我們做的事情實在太重大了,不能有半點差池,否則影響的可不止是這麽一點!而且到現在還不知道冥海在哪裏,在做什麽,所以我們需要更加謹慎小心!”


    “……”黑衣人最後說道:“我懷疑廉康這次去西雍的目標應該是刺殺柳霸,但是因為柳廷宣死了,他可能改變了想法,但是不止於這一點,他可能還有更大的圖謀,西雍的事情還是請他小心一點吧!”


    “嗯,我會告訴他的。”


    黑衣人轉身出去了,微微一動身形,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趙先生再次雙手背負,看著這出城的隊伍。


    晴空萬裏,白雲繚繞,


    建安的天空中,


    一道蒼鷹展翅飛翔,鷹爪上卷有丹書,向西飛去!


    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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